第71章 結束回歸【5k求訂閱】
1905年，清廷統治徹底結束。
比歷史提前整整七年。
清廷提前落幕，和西太后被刺殺有很大關係，內憂外患，清廷實在沒有更多精力打壓起義力量。
在一定程度上，張景雲確實推進了歷史進程，這是個不小的成就。
但讓張景雲失望的是，這麼大的成就系統並沒有什麼表示，還是只完成刺殺西太后這一個特殊任務。
搖搖頭，張景雲也知足了。
這是他經歷過的最長的任務世界，前後加起來將近六年，風雲變幻，種種經歷，驚心動魄。
從義和團，到刺殺西太后，到清廷退出歷史舞台，張景雲或直接參與，或間接參加。
造反的事就沒落下過。
隨著清廷落幕，民國誕生。
張景雲不知道，民國這條新船能撐多久，儘管孫先生成為臨時總統，但是似乎還有人做著皇帝夢。
竊鉤者誅，竊國者侯。
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但是，如果真有那一天發生，張景雲定要再次來一個倒反天罡之舉。
變一變這個道理。
讓竊國者誅！
………
民國元年。
精武會遍地開花，有上層的支持，尚武精神被發揚光大，津門、佛山依舊是武林聖地，無數人紛至沓來。
應農勁蓀邀請！
張景雲將精武總會搬到上海。
起初張景雲不明白農勁蓀為什麼偏要他將精武總會搬到滬上，在北方武林聖地津門不是更好嗎？
直到張景雲抵滬才明白。
滬上是民國最大的城市，同時也是洋人聚集最多的區域，高樓聳立，煙囪如林，黃浦江上來往的大船，不是掛著米字旗就是膏藥旗，要麼就是星條旗。
江岸高樓下來往的人，大多是懸著高筒禮帽，身穿燕尾服的外國人，手握文明棍，昂首闊步，皮鞋吧嗒作響。
農勁蓀將張景雲帶到一個公園門口，公園內部布置奇絕，美輪美奐的涼亭，西式噴泉，線條優美的雕塑，草坪綠椅，棕櫚花徑，別致優雅，與中式的花園風格截然不同。
當然。
如果沒有那塊牌子就好了。
張景雲也明白，這才是農勁蓀帶他來這裡的意圖，只見公園門口立著一塊鐵牌，上刻八字。
華人與狗不得入內。
雖說清廷退位，對中華意義深遠，但是對這些租界的外國人來說，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
換統治者也管不到他們。
「俊卿，說實話，我當初一到上海就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壓得我喘不上氣來。
所見所聞，令人難忍！
在滬上，國人更能感受到與洋人的差距，這燈紅酒綠的世界和我們的世界格格不入，讓人感到自卑。
這也是我請你將總會搬到滬上來的原因，武術雖不能直接改變國家，但是能讓人自信，尚武精神更適合在這樣的地方發揚光大。」
張景雲點了點頭。
他走到公園旁邊，伸手欲摘下刻有八字的鐵牌，與此同時，幾個穿武士服的島國武士見狀一擁而來。
其中一人怒斥：「滾開！」
張景雲恍若未聞，伸手輕輕一晃就摘下上百斤中的鐵牌，其實公園最開始立的是木牌，但國人雖不敢明面破壞也敢夜裡行事，砸了這破牌子。
後來洋人就換成了鐵牌。
還派了附近島國道場的武士來看守鐵牌，其實牌子本身價值不大，是上面的字重要。
它象徵著洋人的地位。
而這幾個島國武士眼見張景雲輕鬆摘下上百斤中的鐵牌也不敢妄動，只是說：「偷東西我們可以報巡捕！」
張景雲沒想偷這破牌子。
只見他運轉橫練神功，一不踢，二不砸，弓下身子，伸出一指，刷刷幾下將鐵牌上的華字抹平。
「嘶！這是什麼指頭？」
已經有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
看到張景雲伸手抹平鐵牌上的字後陣陣倒吸冷氣聲響起，數名洋人女性則目光炯炯的看著張景雲的手指頭。
好像是什麼寶貝似的。
「這…」
張景雲這一手功夫將島國武士也給鎮住了，幾人暗自思襯，幸好沒冒然跟張景雲衝突。
就這手指頭一指戳過來，那不當場就是一個血窟窿？
然而這還不止。
張景雲動作不停，臉上泛著金光，再次伸出手指，憑藉著橫練神功和鷹爪神力嵌指入牌。
半個指肚嵌在鐵牌里，憑藉強勁的指力點點橫橫劃幾下，頃刻間便是一個洋字刻在鐵牌上。
島國人的文字畢竟都是從漢字演變過來的，一下子就認出洋字，一個個雖臉色難看，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就連一些因為人群匯集而來的洋人巡警看到張景雲以手指頭在鐵牌上書寫漢字也目瞪口呆，不敢上前制止。
「好！」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驟然掀起一片熱烈的掌聲，張景雲刻完洋字將百餘斤重的鐵牌一甩，絲毫不差的插回原位，更見功力深厚。
幾名島國武士面面相覷，相視一眼後消失不見跑去報信了，張景雲也跟著農勁蓀離開公園。
兩天後。
精武總會的會旗高高飄揚在滬上閘北區王家宅上空，精武會會旗是由上方斜落至左下方的黃藍紅三星旗構成，代表德、智、體三育。
會旗飄揚，分外妖嬈。
張景雲一入滬上就施展了神功引起不小的轟動，如今精武總會成立，更是振奮人心。
甚至當滬上的華人得知坐鎮精武總會的人是霍元甲時，一個個恨不得打了雞血，踴躍報名。
一時之間，滬上尚武之風盛起。
也就在這天晚上。
滬上島國租界一所懸掛「東京會社」的牌匾小樓內，有數名島國人正在秘密商談。
其中兩名島國武士正是在公園見證張景雲施展鐵指神力之人，這兩天他們千方百計調查清楚張景雲的來歷。
如今調查清楚，便前來向一名戴有金絲眼鏡的島國人匯報。
「黑三郎老師…」
「都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稱官職，怎麼還記不住！」戴金絲眼鏡的島國人用日語嚴厲說道。
武士連忙改口，「是，大佐閣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那人是從津門過來的精武會總會長霍元甲！
他此行來滬上是為設立精武總會，意圖在滬上發揚精武會尚武精神，目前已經有數百人報名，極其踴躍。」
話音一落，黑三郎眉頭緊皺道：「尚武精神，哼！華人不配有這種高貴的精神，我們要摧毀它！」
「大佐閣下，我聽說那霍元甲武功通神，是中華最強大的武者，想要摧毀他提倡的尚武精神，恐怕很難！」
「島國武士未嘗不強！」
黑三郎站起身來，那笑眯眯的面孔驟然變得陰狠猙獰起來，溫和的雙眼陡然冒出一股殺氣。
「霍元甲在滬上開設精武總會第一天就有數百人報名，如此下去，你知道會滋生多少個霍元甲嗎？
我們要將這個巨大的隱患提前殺死在搖籃里，絕不允許他做大做強，影響到帝國的利益！吉野，你明白嗎？」
名為吉野的武士答道：「明白！」
黑三郎點了點頭，「我將派你執行這個艱巨的任務，你要準備好…」
黑三郎話音未落，吉野忍不住說：「大佐閣下，您不會是讓我去挑戰霍元甲吧？他的鐵指神力，我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扛不住！」
黑三郎搖頭：「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讓你回島國，請出島國最驍勇剽悍的桑田武士。」
「著名的櫻花武士桑田君，他精通帝國空手道、柔道，也精通中華的各種武術，有他出手，霍元甲必敗！」
島國曾舉辦過五次全國技擊比賽，那名叫桑田的武士練武五次奪冠，成為島國最著名的櫻花武士，是所有島國人心中最強大的武士。
兩個半月後。
島國櫻花武士桑田抵滬。
當天下午，桑田就派人到精武總會送來戰書，戰書曰：
聞聽先生乃中華當代武林俊傑，蓋世英雄，實乃中華病國之佼佼者，今帝國武士桑田抵達滬上，聞先生之名，願試一搏，先生豪傑必不會推辭…
張景雲一掌將戰書化為湮粉，戰書看似謙和，字裡行間滿是對張景雲英雄豪傑之云云，但是其中的嘲弄與輕蔑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約戰之日為三天後，地點有島國人當日通知以防止暗下埋伏。
張景雲提筆應戰。
及至三天後，東京會社送來地址，桑田竟然將對戰的地點設在一艘停靠在黃浦江的鐵甲船上。
張景雲面色陰沉。
他知道島國人玩的是什麼花樣。
在鐵甲船上應戰，重提甲午之恥，讓兩國國人都知道孰強孰弱，徹底擊潰在滬上興起的尚武精神。
決戰前夕。
黑三郎和桑田在房間交談。
「桑田君技擊狀態如何？」
櫻花武士桑田說：「精力如牛，勇猛若虎，每餐食肉三斤，養精蓄銳正是為此戰做準備。」
「勝算如何？」
「霍元甲其人，我觀其黃面，似病人，或是練拳傷了肺腑，對付一介病夫豈有不勝之理？」
「我聽說霍家秘宗拳，獨步天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不知桑田君懂秘宗拳嗎？又準備怎麼擊潰他？」
「秘宗拳我懂，又名迷蹤藝，技擊特點是上肢講甩、拍、捋等等，下肢講跳、截、掛、纏。
我準備用自己自創的蝦拳打敗他，秘宗拳剛多柔少，而我自創的蝦拳剛柔並濟，融合了中華的金鐘罩、鐵布衫等橫練外功，刀砍斧劈皆無損傷，我曾在九州深山裡，掌斃大熊，與霍元甲一戰萬無一失！」
「桑田君不愧為櫻花武士。」
「大佐閣下過獎了。」
「不要稱官職，叫我黑三郎就好。」
「黑三郎先生真是平易近人。」
………
岸邊，張景雲和農勁蓀並肩而行，抬頭看去，一艘鐵甲船赫然在目，屹立黃浦江上，像根刺，扎在心頭。
「俊卿，全靠你了。」
張景雲擺手，「我已經功夫通神，似這等狂妄之徒，按理來說死在我手裡的資格都沒有，何足道哉。」
精武會成立將近三年。
寓教於體，廣收門徒，人才濟濟，若非各大宗師分散天下，坐鎮各省分會無法脫身，也不至於由張景雲這個會長親自應對桑田這種小角色。
當然，桑田也並非小角色。
能在島國連續五年拿下技擊第一，也算是個人物，以他的地位，由張景雲出手一戰倒也無傷大雅。
及至鐵甲船下。
滬上華人皆雲集於此，大聲喝喊：「霍大俠，給我們出口氣吧！甲午我們輸了，這次不能再輸了！」
張景雲道：「必不負眾望！」
就在這時，一身著灰綢長袍的老者雙手托著金盤，上面盛滿一碗酒，躬身上前道：「滬上十三行，共推老朽來給霍大俠敬酒，祝必戰必勝！」
張景雲將一碗酒干盡。
那老者接過酒碗：「霍大俠放心，島國詭詐，若在比武時暗下殺手，吾等滬上十三行，上天入地也定要讓他血染黃浦江！吾等就是霍大俠的後盾！」
張景雲心情激盪道：「老伯放心，一息尚存，此志不懈！」
下一秒，張景雲凌空躍起，如燕子翻飛，足蹬舷側，三兩下竟然登上三四丈高的貼甲片，屹立於甲板之上。
張景雲這一手輕功絕技，讓無數人振奮，河岸邊，有數家報社徘徊，咔嚓咔嚓拍個不停。
「你先出手！」
張景雲負手而立說道。
桑田見到張景雲施展輕功絕學頓時沉下心來，沒了之前的狂傲，而是將他視為同等層次的對手。
只見他一縱一跳，身體懸了起來，手掌呈鷹爪形，吸腹弓腰，雙爪用力向張景雲肩膀抓去，一縮一展，竟然真像是一隻在海水裡遊動的龍蝦，怪異但是不輸兇猛。
張景雲以秘宗神拳應對自如，掌起帶風，拳落雷動，運用身後的橫練功夫和內勁功底，一被擊中，非死即傷。
那桑田也是鬼才，在空中輾轉旋挪竟然扭轉身子，背部弓起呈渾圓，以此來迎接張景雲的拳頭，被張景雲一拳錘至甲板上，又如龍蝦舒展，一彈，又向張景雲攻來。
張景雲覺得自己不是在跟人比武，而是跟一隻人形龍蝦搏鬥，忽地張景雲醒轉過來。
神變不以形累，以意重。
神變的神，指的是精氣神中的神，功夫練到最深處，發生本質變化，外在表現為精神自然變化。
比如打虎形拳，就會讓人覺得眼前活脫脫是只老虎，而一旦收斂氣息又會泯然眾人。
這桑田竟幾乎要踏入神變。
還是以龍蝦為參，使背部、雙臂，猶如鋼鐵鑄就，如此才能硬抗張景雲的重錘而未重傷。
不過縱然如此，他所創之蝦拳相比中華拳術依舊有所弱點，張景雲以形意拳應對，拳式一變。
一會如猛虎跳澗，一會如白猿攀枝，一會兒如青龍探海，變化莫測，剛柔並濟，錯落分明。
剎那間，張景雲占據上風。
桑田自己為會了中華的金鐘罩、鐵布衫就算了解中華武術，殊不知，就這幾十年，中華武術遍地開花，太極、形意、八卦、八極、炮錘、劈掛，各領風騷，底蘊遠遠不是島國能媲美的。
張景雲以太極纏絲勁動搖桑田周身平衡，攥住桑田右腳往上一托，桑田猝不及防凌空摔倒在地。
桑田一個龍蝦翻滾正要起來，卻肩井穴被張景雲一點，以法空大師所傳點穴要術破除他的金鐘罩，鐵布衫。
張景雲飛起右腳。
一個彈腿，砰！
竟將桑田這等神變武士踢起丈高，接著又是一記炮錘精準砸在下落的桑田頭上使其頭頸重重砸落。
甲板上轟然一聲巨響！
桑田的頭竟然嵌進甲板，他的身子還在翻騰，雙腳時不時彈起，像是一隻被卡住頭的龍蝦。
江岸兩邊，歡呼聲直衝雲霄。
張景雲提起腳尖，往膻中穴一點，那桑田便再也撲騰不起來，若再有十年時間，桑田或許會踏入神變，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此戰過後，張景雲威震上海灘。
因他天生面黃，且練了橫練神功，運功之時臉上瀰漫淡淡的金光，慢慢的竟然有了黃面虎的綽號。
上海灘黃面虎。
津門大俠霍元甲。
天下第一刺客…
張景雲稱號越來越多，沒用幾月，精武總會便在滬上蓬勃發展，有萬千人奔波千里只想目睹一代豪傑俠士。
張景雲不堪其擾，於是返回津門，把坐鎮津門的精武分會會長李書文調去滬上坐鎮總會。
島國租界各大道場見張景雲離去，來了個新會長，以為正是找回場子的好機會，於是紛紛上門挑戰。
直到被李書文大槍挑死十數人。
各大道場偃旗息鼓。
更有島國商會原出二十萬兩銀子，拜請張景雲、李書文蒞臨島國傳播技擊之術，增添中島友誼。
態度之恭敬，讓人不適應。
張景雲喜歡島國桀驁不馴的樣子，斷然拒絕，李書文也不願去，沒想到這更得島國人擁戴。
甚至尊稱二人為武神，神槍。
張景雲回津門老家隱居了近一年，增添屬性點近百，直到韓玉潔再次懷有身孕才就此作罷。
而精武會亦開遍大江南北。
「叮！任務已完成，開始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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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