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祝張真人長命百歲【求訂閱】
「起來了,真起來了!」
……
幽靜的房間裡面,縷縷薰香升起,張三丰面前,俞岱岩緩緩站起身來已是虎目含淚。
經過十天調理,敷上黑玉斷續膏,癱瘓十年的俞岱岩終於站起來,沒有人知道他忍受了多少痛苦。
十年前,俞岱岩風華正茂。
年僅三十一歲的他已經名揚天下,一手出神入化的玄虛刀法,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然而就在這人生最精華的年歲里,俞岱岩重傷癱瘓,他能忍受這般打擊而不自殺已經是說不出的痛苦。
俞岱岩沒不是想過了此殘生。
只是想到殘廢之身,就算能自殺,到頭來只會上師父心寒,讓同門師兄弟傷心落淚。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
張三丰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秘藥,竟能皆續斷骨,恢復經脈,讓癱瘓之人重新站起。
「師父再造之恩,弟子…」
俞岱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拜謝道,正要說著什麼永生永世報答的肉麻話卻被張三丰打斷。
「且慢發誓,你今日能重新站起,非為師一人之功,沒有青書那孩子我也不知道西域金剛門有這種秘藥。」
「青書,他怎知道?」
「這件事為師目前只告訴你一人,你聽了莫隨便對人說,青書那孩子開啟宿慧,前途無量…」
張三丰有板有眼說道。
俞岱岩只感覺聽天書,但細一想,如果不是開啟宿慧,怎麼知道遠在西域的金剛門有這種秘藥?
「另外,傷伱的人已經查處眉目,並非少林僧人但跟少林有關,乃是火工頭陀叛出少林創立的金剛門弟子。
我去金剛門走了一遭,動起手來,將一些小角色打殺了,真兇首惡留給你日後親自解決吧。」
張三丰悠悠說道。
俞岱岩雙目發紅,今天真是喜事,不僅恢復行動能力,還知道了是誰加害自己。
冤有頭,債有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俞岱岩暗自發誓時也不忘感謝,「青書,好孩子,三叔記著你這份大恩。」
俞岱岩癱瘓十年,雖然武功全失,但是憑他當初武功修為,一兩年內足以恢復巔峰。
報仇有望!
「岱岩,不管是報仇,還是報恩,還是先把褲子穿上吧,晃晃悠悠的成何體統。」
張三丰輕聲說道,隨後悄然而去,俞岱岩虎軀一震,低頭看去,身上已是空空如也。
使用黑玉斷續膏不是抹上就可以,向俞岱岩這種已在癒合過程中長成畸形的骨節,要用最霸道的療法。
就是把那些畸形的骨節完全捏碎,抹上黑玉斷續膏重新癒合,而且除黑玉斷續膏本身的神奇之外,也需要人本身強大的自愈潛能。
這種潛能對俞岱岩來說並不缺少,人在絕境中迸發的潛能是無限的,如今的他,就是破釜沉舟描繪的場景。
置之死地而後生。
可說一千道一萬,要治癒俞岱岩,就得打碎所有畸形骨節,如此身上就得脫得乾乾淨淨。
俞岱岩只顧興奮,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光著皮股跟張三丰手舞足蹈般說了好半天。
………
「艷陽天那麼風光好,
紅的花兒綠的草,
我樂樂呵呵向前跑…」
武當後山,一處小型瀑布所在地,張景雲身形輕靈,施展神乎其神的輕功三兩步就登上十數丈高的崖台。
張景雲施展的輕功不是螺旋九影,也非古墓派、全真教的輕功,而是武當獨門輕功——梯雲縱。
武當梯雲縱,據說是一門飛行術,可以左腳踩右腳,右腳踩左腳,然後他就上天了,咳咳…
飛行是不可能飛行的。
但是梯雲縱確實是一門絕頂輕功,並不比天羅地網勢、捕雀功乃至金雁功差,甚至某些方面還更勝一籌。
梯雲縱的核心在於一個縱字。
指的是在一剎那之間縱出數丈遠,在比武爭鬥中,若是施展梯雲縱,當真神鬼莫測。
當然,如果是往上縱,一縱之下,像武當七俠這些高手最多也就平地拔高一兩丈不等。
而張景雲施展梯雲縱。
一縱就是四五丈高,三四步縱完,十來丈高的崖壁就登到頂了,武當七俠沒有一個人有此功力。
至於張三丰…
張景雲也不清楚他的實力。
「這倚天屠龍記世界的戰力水平,就是比笑傲江湖高不少,內功心法竟然有第五層!」
張景雲心中泛起波瀾。
笑傲江湖世界,功法四層就到頂,屆時就算再加點修行也沒用,因為功法理論已經到達極限。
加點修行只能在理論框架範圍內,超出理論實際的功法技能,就屬於天方夜譚,純粹的幻想。
而到了倚天屠龍記世界。
明顯發生變化,修煉武當梯雲縱,先是消耗四十屬性點,將功法輕車熟路提升到四層圓滿。
後來張景雲試了試有沒有第五層,隨著五個屬性點加上去,技能欄竟然真變化了:梯雲縱第五層入門。
又耗費十五個屬性點將技能升級,最後達到五層圓滿,便再加多少屬性點都沒有用。
「第五層,每個小境界五屬性點,升到滿級就是二十點,再加上前四層的四十點,共計六十屬性點。」
張景雲一陣沉默。
一門功法圓滿需要六十個屬性點,多長時間能攢夠六十點?放在笑傲江湖世界,靠一個寧中則都不夠。
一個伴侶的情況下。
假設每天兩次,每月十個屬性點,六個月才能將一門功法練到圓滿,這種修行速度誰能忍?
張景雲這兩年半來。
不過修行幾門功法:武當九陽功、松鶴拳法、繞指柔劍、梯雲縱,就已經耗費二百四十個屬性點。
上個世界兩年積累消耗一空。
張景雲目光炯炯,「不能這樣了,區區一個伴侶已經難以滿足我日常修行進度,得加人!」
武當山上也沒什麼像樣的女弟子,再加上兩年半前,前身宋青書年紀也才十四歲,這要是去禍害人…
宋遠橋非得打斷自己腿。
如今蟄伏兩年半,張景雲十六歲,虛歲十七,毛十八,晃十九,馬上就奔二十去,也該成家立業了。
不過再下武當山之前。
張景雲還得將張三丰百歲這一劫,想辦法化解點,殷素素死就死了,畢竟屠人滿門,連一隻雞都沒放過,心性之狠辣,張景雲都所見極少。
至於張翠山畢竟是前身的五師叔,他的死讓武當太卑微了,張三丰那樣的武林神話,都得放下身段前去少林寺求借九陽真經,還要被人奚落。
堂堂武當派,還要向少林寺低頭?就算張三丰不是張景雲太師父,他也會出手阻止。
原因無他。
只是對禿驢實在沒好感。
上個世界,張景雲將少林寺打殘,方丈身死,少林群僧幾乎被張景雲打殺殆盡,少林寺被強行封山百年。
這個世界,少林雖然還算是正派,但藏污納垢,兩面三刀,自己都不乾淨還有臉上武當叫囂?
其實真追究起來少林寺也逃不掉,俞岱岩被金剛指力所傷,那金剛門就是少林寺叛徒火工頭陀所創。
這麼多年,少林寺不清理掉後患,導致金剛門人用少林功夫傷人,這不是管教不嚴的罪過?
如果俞岱岩沒癱瘓,那麼張翠山,就不會去龍門鏢局調查起因,也不會跟殷素素碰到一起。
那麼後來的所有麻煩就都沒有了,所以就是少林寺的不對,張景雲這麼想竟然還有理有據。
「瑪德,真是絕了!」
………
時間匆匆,二十五天過去。
這一天,四月初八。
明日初九,就是張三丰百歲誕辰,張三丰向來不喜歡繁文縟節,所以即使百歲誕辰穩定大辦特辦。
張三丰只簡單交代大弟子宋遠橋,買些過壽要用的東西,他們師徒幾個人團聚一起就是極好。
宋遠橋自是無所不應,採辦事務,本想讓其他弟子去辦,卻沒想到張景雲主動請纓,親自下山去了。
「這逆子,淨遊手好閒能耐!」
宋遠橋得知後對張景雲罵罵咧咧,之前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知道張景雲竟是這幅懶散樣,怎能容忍?
「哈哈,大師兄對青書太嚴厲了,青書已經十六了,不是小孩,再像以前那般斥責有傷父子感情。」
一道醇厚的聲音響起。
宋遠橋等人循聲看去皆面露喜色,「三師弟,這麼快就能走了,再過不久就能重新練武!」
俞岱岩紅光滿面,之前常年癱瘓,他有話都憋在心裡,久而久之跟師兄弟都要生疏了。
今日重新站起,自然要換個活法,俞岱岩跟眾人有說有笑,尤其是年紀小的六師弟殷梨亭、七師弟莫聲谷,十年不怎麼交流,一眨眼個個玉樹臨風。
「大師兄、二師兄…七師弟!」
忽然間,一道聲音響起。
紫霄宮內正談笑風生的武當六人,聽聞後,個個身子僵硬片刻,隨後就是難以描述的狂喜。
武當七俠如今只有六人齊聚一堂,尚缺一人圓滿,自然是消失十年之久的張翠山,張五俠。
「五弟!你回來了,師父知道了,肯定高興極了!」宋遠橋身形最快一馬當先衝出紫霄宮。
俞蓮舟緊隨其後,看他不急不緩,跟在宋遠橋身後半米不變,料想輕功比宋遠橋還厲害一點。
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就慢了,但是三人再慢也比過干著急還沒動兩步的武當三俠俞岱岩。
等俞岱岩迎上來人,看到張翠山,以及張翠山身邊的殷素素,一張笑臉竟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張翠山一臉激動地說道:「三哥,你能站起來了,太好了,這是我媳婦兒殷素素,快來拜見三哥。」
「三…三哥!」
殷素素看到俞岱岩瞬間如遭雷擊,強忍愧疚求饒似的看向俞岱岩,希望他別把那晚的事說出來。
這也是殷素素十來年心底的秘密,他不敢告訴張翠山是自己和哥哥殷野王打傷俞岱岩,害得他被人廢掉武功。
「三哥,你怎麼臉色不好?」
張翠山恍然未覺,俞岱岩真好漢,看到殷素素的瞬間就將其認出,顧及與五弟的兄弟之情,那日發生的事情,他竟然一字也不說。
「五弟,沒事,可能是重傷初愈,還沒恢復好罷,不用管我,我回去休息片刻就行,你快去拜見師父。」
「啊,三哥你快去休息吧!」
張翠山不知道三哥和妻子的秘密,心裡又急著拜見師父張三丰,全然沒有注意到其中異常。
後山小院。
張三丰閉關之地。
隨著房門打開,張三丰踏步而出,忽地看到一張心心念念的臉龐,竟覺得好像在做夢。
「師父!」
張翠山早已聲音嗚咽,激動之下,連跪拜磕頭都忘記了,直接像孩子一樣撲進張三丰懷裡。
「好!回來就好!」
張三丰胸懷空明,早已不縈萬物,然而看到眼前愛徒,依舊控制不住心中的歡喜。
………
武當山上,正上演師徒重逢一幕,武當山下,卻是人潮洶湧,張景雲眼看著一波又一波江湖人士湧入鎮上。
「呵,平常倒是一個個屁都不放,更不帶上門,這時候一個個像聞到腥味的耗子,甩著尾巴來了。」
張景雲面帶譏諷。
他遂找到負責打理武當產業的人,「通知下去,讓鎮上所有客棧、茶樓、酒樓翻五倍十倍的漲價,只有峨眉原價接待。」
那人一頭霧水的安排下去。
片刻後,呼喊聲四起。
「呸!你們這是什麼店,睡一晚,竟然要十兩銀子,暖春閣一晚也才五兩銀子,真黑啊!」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什麼破菜要我二十兩銀子一桌,這菜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信不信我掀了你的桌子!」
「你掀個試試,這是武當山!」
「憑什麼那些娘們便宜?」
「大膽!你敢罵我峨眉弟子賤?」
………
張景雲不吝重金,買下大量珍品,悠哉悠哉的返回武當山,晚上,自是跟張三丰、宋遠橋及一眾師叔吃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景雲才將白天看到的事講出來,微醺的張翠山瞬間清醒,宋遠橋等人亦面色凝重,張三丰倒是面色如常。
「來就來,看他們到底能怎麼樣!」張松溪脾氣最火爆,這些人其他時間來就來了,可他們偏偏等到張三丰百歲壽辰趕來興師問罪。
分明是不把武當放在眼裡。
殷梨亭一拍桌子,「五哥又不跑,什麼時候來不行非得明天?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張景雲瞥了他一眼。
殷梨亭是老實人,但他也不虧啊,楊逍綠了他老婆,他反手就推倒楊逍的女兒,反殺。
「既然來興師問罪我們避免不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不了擺出真武七截陣,誰來也無用。」
說話的是俞岱岩。
眾人眼睛一亮,張翠山連忙問道:「三哥,你的功力恢復了,能配合施展真武七截陣?」
「若是擺出真武七截陣確實不怕,師父所創陣法,三人聯手能打出四個人的威力,之後每多一人增加一倍。若是七人聯手,便是六十四位當世一流高手聯手,天下無人可敵。」
宋遠橋亦放下心來。
然而俞岱岩卻道:「想恢復功力,沒一二年時間絕無可能,我是想讓青書替我的位置。」
「青書?他能行麼?」
眾人都看向張景雲,就連宋遠橋,也對自家兒子保持懷疑態度,根本不信他能頂替俞岱岩。
「我看行。」
張三丰一句話直接拍板。
至此。
張景雲不行也得行。
飯後,俞岱岩將張景雲拉進房間,將真武七截陣的奧妙以及自己負責攻伐防守細細講述。
翌日。
張三丰百歲壽辰之日。
張景雲早早守在武當天柱峰山腰,這是解劍池所在,武當三面絕頂,千丈滑如冰。
想要進入武當劍派。
只有一條通天的小路。
而小路唯一的路口就位於解劍池,其實解劍池只是一個小小的池水,原本也不叫解劍池。
但解劍池之所以江湖上無人不知,就是因為解劍池中,名劍利器躺在池底不在少數。
旭日升起,已是上午時分。
張景雲終於等到一批批人士趕來,為首一支隊伍,當前一人看著年紀不算多老,身穿黃衫,神情飄逸。
觀他氣象張景雲就知道不是俗人,儼然是名門正派的一代宗主,見張景雲擋在前面,其身後有人越眾而出。
「勞煩通報,崑崙派掌門何太沖及門下弟子恭祝張真人壽比南山!」
張景雲抱拳說道,「見過何掌門,太師父已經在紫霄宮等候諸位,請解劍登山吧。」
「好說!」
何太沖以及西華子、衛四娘等人,將隨身佩劍解下,然後越過張景雲就要登上武當山。
忽地,張景雲攔住幾人。
「幾位,請解下兵器。」
何太沖面色不變,西華子沉聲道:「小道士,我等兵器已解下,你看我們哪個不是雙手空空?」
張景雲也不廢話。
拿出一黑石直接吸在一個人身上,「喏,吸鐵石,幾位還是將兵器都解下來吧。」
何太沖、西華子:「………」
「崆峒五老攜門下弟子恭祝張真人壽比南山!小道士,劍都已解下,可以過去了吧?」
張景雲走過去。
啪!又是幾顆吸鐵石。
「各位,你們都暗藏兵器想幹嘛?」張景雲語氣漸冷,何太沖等人及崆峒五老臉色變幻。
眾人想到今天上武當山正事要緊,若是在山門就發生衝突,面子上實在是過不去。
「好說,小道士,我們這就解兵!」西華子身後的一名弟子掀開鼓鼓囊囊的衣服,墜下兩把短劍。
崆峒派一邊,數名弟子解開衣服,兵器嘩啦嘩啦掉落,讓崑崙派這邊看得目瞪口呆。
「行了吧?」
崆峒五老一人問道。
張景雲屈指一彈,又一顆吸鐵石,竟牢牢吸在其中一人臀尖處,道道目光齊刷刷看過去。
那人扭扭捏捏從褲子裡掏出把刀,眾人看得面色古怪,連張景雲都在心裡直呼:人才啊!
及至這時。
已經有越來越多門派匯聚。
看到崑崙派、崆峒派都老實解劍,這般小門小派也不敢多說什麼,解完劍說兩句恭賀詞就要上山。
張景雲一路安檢,像什麼神拳門、海沙派、鐵劍門、巫山派…還有大小幫派絡繹不絕。
直到一道聲音響起。
「巨鯨幫祝張真人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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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