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苦一苦葉凡，罵名我來擔著】（4300）

  此刻，只有龐博還敢出聲，無比小聲問道：「天師，那我妖神血排得進多少名？」

  「宇宙一百名左右吧。」林仙估摸一下道：「要是努努力，修成准帝，說不定能排的進前五十名。」

  「當然，如果你能斬去前人禁錮，或許有那麼一絲希望成帝。」

  「雖說體質無敵，但，也不一定，古之大帝多有凡體，一樣崛起證道。」

  「一百名，一百名也挺好的。」龐博有一顆大心臟，滿臉笑容，喜氣洋洋，樂呵呵道：「大宇宙前百名，想都不敢想，地球前百名我都沒有進過。」

  「做妖，額，做人啊，就要知足常樂。」

  一番凡爾賽的言論，引得眾人羨慕嫉妒恨。

  不要說地球前百名，就是地球前萬名，前十萬，他們都沒有進過。

  更何況另外一方天地，直接殺入宇宙當中，不可思議到了極點。

  「凡體成帝？」

  葉凡琢磨這四個字，心神一動，若有所思，不禁問道：「天師，連凡體都有人成帝，聖體就不能成帝嗎？」

  「很可惜，萬古以來，沒有一個。」林仙搖搖頭，意味深長道：「凡事有利有弊，享受聖體強大的福利，就要承擔聖體禁錮，聖體成帝比起其他體質成帝要難上無數倍。」

  「即便是聖體始祖，也沒有成功證道為帝。」

  「這樣子啊……」葉凡喃喃一語，天下第二的未來，已經超出他的預期，可還是忍不住詢問一句：「真沒有例外嗎？」

  「或許有一個例外。」

  林仙頓了一頓，古怪笑道：「聖體大成之後，再進一步，另類成道，極境升華，赤血無暇，真正大圓滿，便可叫板大帝，一爭長短。」

  「荒古年間九大無敵聖體，便是大圓滿境界。」

  「九大無敵聖體，其中有一位佼佼者，直接將西皇母大帝壓在其下，領先一個身位。」

  西皇母大帝！

  眾人心中一動，不自覺想到了神話傳說中的瑤池西王母，難道兩者之間存在聯繫。

  葉凡越來聽越不對勁，林天師的用詞怎麼如此變扭，笑得如此古怪，不禁問一聲：「天師，那位聖體跟西皇大帝是什麼關係。」

  「是，夫妻。」林仙笑得燦爛，特別指明道：「西皇母大帝是女的，體質是先天道胎。」

  「他們有一個兒子，是先天聖體道胎，後來也成帝。」

  「一家三口，兩個大帝，你們猜猜誰沒成帝。」

  瑤池三至尊，一家三口，兩個大帝，你們猜猜誰沒成帝。

  葉凡嘴角一抽，不想猜，用腳指頭想想，都清楚是家庭地位最低的大成聖體。

  龐博拍了拍葉凡的肩膀，大大咧咧道：「沒關係，葉子吃軟飯不可恥，說不定你將來也能泡女帝，都是一家人，天下第一，天下第二沒有區別。」

  「滾粗。」葉凡翻了一個白眼，青銅棺內不禁響起歡聲笑語，將這一場災難帶來的恐慌，驅散了七七八八。

  人的恐懼來自未知，如今多出一位見多識廣的修仙者，讓眾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對林仙的言語，深信不疑。

  再光怪陸離的事情，跟修仙一比，都是小事情。

  修仙，本身就籠罩著一層神秘的色彩，讓人更加容易接受。

  「天師，您看我們可以修行嗎？」

  周毅行了一個古禮，走到龐博，葉凡的身側，語氣誠懇詢問道：「我們有沒有仙緣？」

  周毅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擔心自己被拒絕，所以拉上龐博和葉凡。

  即便他沒有修行的天賦，龍虎山的林天師看在妖神血和聖體的份上，也會給予回答。

  一道道炙熱的目光襲來，哪怕是被斷定有修行天賦的龐博與葉凡，也不禁開始緊張起來。

  「仙緣？」

  林仙掃了一圈眾人，意味深長道：「你們能登上這九龍拉棺，便是大宇宙最大的仙緣。」

  「它將帶著你們離開大道壓制嚴重，形同末法時代的地球，前往一方浩瀚無垠的北斗修仙界。」

  「日後成聖做祖，亦有可能！」

  「登天路，踏歌行，彈指遮天。」

  話音剛落，青銅棺內引起一陣躁動，離開地球，前往北斗，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是星際旅行？

  「我們到底要去哪裡，我想回家……」

  有些女同學惶恐，喃喃道：「我不想修行，我只想跟我家人在一起。」

  很多人都臉色蒼白，聯想到很多可能。

  修行固然好，可若是以背井離鄉為代價，他們有些人，還是不願意的。

  「天師，您老人家是仙人，一定有辦法。」

  「放我們回去吧，我們不想要修行。」

  有些人將目光看向，銅棺之中唯一的修行者林仙，苦苦哀求，試圖找一條生路。

  「我很早就說過，是單程票無返程的星際列車，沒有返程。」

  林仙嘆息一口氣道：「這也是萬古鮮有的仙緣，地球修行艱難，只有前往星空彼岸，才有成仙的希望。」

  許多人陷入了絕望，連修仙者都沒有辦法，他們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天師，真沒有其他辦法嗎？」

  葉凡神色陰沉，他在地球也有家人，也有父母，有難以割捨的親情。

  「也不是沒有辦法。」

  林仙畫出一個又一個大餅，穩定軍心，悠悠道：「若是修行抵達上古聖賢的境界，便可以肉身橫渡星空，來去自由。」

  「或者，找到五色祭壇，那是上古先民塑造的星空傳送陣，能跨越一個又一個星域。」

  聖賢？！

  許多人聽完神色難堪，這一聽就是難以抵達的境界，普通人沒有希望，或者葉凡和龐博能夠抵達。

  聖體，好歹帶一個聖字，說不定能修成聖賢。

  有人問道：「天師，成聖需要多少年？」

  「乘坐九龍拉棺者，皆有大氣運。」林仙微微一笑，繼續忽悠道：「正常來說二三十年就行了。」

  二三十年？！

  許多人心中一喜，仿佛看見了一點希望。

  更多的人，則是將希望放在五色祭壇上。

  「我想起來了，泰山之上也有五色祭壇，九龍拉棺就是停在五色祭壇之上的」

  有人興奮吶喊道：「要是我們再找到一處五色祭壇，說不定可以回家。」

  許多人，包括葉凡眼眸中都浮現一絲微光，雖然希望渺茫，但，好歹是希望。

  人，總要懷著希望，才能活下去。

  「會回來的，不然，上古先民設置五色祭壇就沒有意義。」

  林仙慰藉一聲，然後起身向青銅棺的內部走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紛紛用手機照向青銅棺深處，發現一幅幅模糊的青銅刻圖，有兇殘的九頭神鳥展翅高飛，也有渾身生有尺長硬刺毛的巨大凶獸仰天咆哮……

  「這是山海經的圖案。」

  有人驚喜道：「上古先民留下山海經，說不定就源自於此。」

  「說不定真有上古先民來到這裡，記載一切，然後再回到地球。」

  眾人連忙辨認，發現布滿銅綠鏽跡的青銅刻圖，真的是《山海經》中記載的荒古凶獸，諸如饕餮、窮奇、檮杌等，體型龐大，面目猙獰，栩栩如生，讓人望而生畏。

  「難道我們在重複上古先民的經歷？」

  「這是一場輪迴？」

  「穿越萬古而來，演繹曾經的事情。」

  有人大膽推測，發現除去凶獸，上古先民，以及一些遠古的神祇之外，青銅棺上還有一大片奇異的圖案，密密麻麻，星星點點，像極了一片星空圖。

  其中幾點星星，正閃縮著光輝。

  「真是星空旅行，我們在乘坐星空列車！」

  有人興奮道：「上古先民竟然在跨越宇宙，這不是屬於科技的力量，是仙，還是神？」

  提及神與仙，眾人一陣嚮往。

  「北斗修行界，難道是北斗帝星不成？」

  葉凡輕聲一語，若有所思，想起了林仙方才的言語。

  這一趟路途，是洪荒古星到北斗古星。

  北斗是終點，洪荒是起點。

  也就說，洪荒古星是地球的別名。

  古人云：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洪荒是極其古老的意思，葉凡不禁一嘆，看起來地球上古有極其璀璨的神話文明，那些史書上積攢的神仙人物，多半是真的。

  西皇大帝，或許就是神話傳說中的西王母。

  自己對於母星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一點。

  思索著，葉凡不禁望向林仙，這位龍虎山天師，是地球的修行者，一路上更是侃侃而談，胸有成竹，似乎對一系列事情，早有預料。

  若說眾人的意外闖入九龍拉棺，那麼這位天師就是有備而來，說不定知曉更多的內幕。

  林仙掃了一眼，沒有理會那些荒古銅刻，徑直走到青銅棺中央的那一口小棺旁坐，盤坐下來，一邊修行炁體源流，沖刷自己的生命之輪，一邊與系統溝通，試圖感應小棺。

  「棺中有棺，竟然是另一口銅棺！」當手機光輝照亮銅棺，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那最中央的位置停放著另一口銅棺，長不足四米，寬不足兩米，古樸而又暗淡，刻印有古圖，覆蓋著銅綠，鐫刻滿了歲月的風霜，讓人心有寒意，望而生畏。

  「不是棺中有棺，這口才是真正的棺材，是裝殮屍體的器具。而外面的青銅巨棺叫作槨，乃是套棺，兩者合在一起被稱為棺槨。」

  龐博似乎對棺材板有特殊的了解，向同學們解釋道

  剎那間，無數人心中咯噔一下，九龍拉棺如此神聖玄妙，其中葬下是誰？

  神，仙，魔，佛……還是不為所知的紅毛怪物。

  ……

  突然，青銅棺槨突然一陣劇烈顫動，所有人都站立不穩，搖搖晃晃，不少人直接摔到在地。

  「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驚疑，然後下意識地將目光望向林仙。

  「諸位，熒惑火星中轉站到了。」

  林仙淡然開口道：「此星上面有大雷音寺，你們可以去探索，記得早點回來，錯過了時辰，這龍棺又要啟程了。」

  「火星中轉站？！」

  「大雷音寺，是傳說中的大雷音寺嘛！」

  「星際旅途還有驛站？」

  眾人神色不一，但，大多數激動，他們正在揭開神秘世界的一腳，探索仙佛的奧秘。

  「林天師，您說的大雷音寺，是傳說中的大雷音寺為佛陀的居所。」

  有人興奮問道：「佛音說法，聲如雷震，那座寺廟？」

  「古籍中有記載，佛陀曾經於此修築寺廟。」

  林天師語氣中充滿誘惑道：「雖然歷經千載，但，應該還存留一些佛器，可以用來護法。」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如夢如幻的表情，他們正在踏入神話，融入傳說中。

  如果大雷音寺的存在，那麼鬥戰勝佛呢？那麼天庭神仙呢？！

  「天師，您不跟我們一起去嘛？」葉凡突然發現了什麼，看著一動不動，留在銅棺旁邊的林仙，不禁詢問道

  「你說我一個道門中人去佛門聖地合適嘛？」林仙露出一絲古怪之色，指了指外面道：「你們這群沒有修行過的人，或許能被佛陀選中。」

  「記得進去的時候，要心存敬意，有些佛器可以拿，但，別刮地三尺，把大雷音寺的牌匾都給搬走。」

  眾人恍然大悟，然後連連點頭，心中暗道，果然修行界也有派系之別。

  有的人已經按耐不住修仙求佛的欲望，朝著外面的世界衝出去，一個個魚貫而出。

  「宿主？你為什麼不去大雷音寺探索機緣，那裡有佛器，有不死神藥，有菩提子！」

  系統10086終於按耐不住，冒出聲音，它可不是那群凡夫俗子，那麼容易被忽悠。

  熒惑火星，可是無數穿越者，重生者的新手村啊！

  多少人崛起，都是靠著那一枚菩提子，那是有助於悟道的神物，是修行路上的第一桶金！

  沒有不死神藥菩提子，如何與帝子，皇女抗衡，只怕是連帝經都看不懂。

  「因為，我在擺爛。」

  林仙聳了聳肩，反問道：「拿了菩提子能幹嘛？」

  「當然是努力奮鬥，裝逼打臉，人前顯聖，殺伐果斷，鐵血無情……」系統10086下意識道，只是說著說著，電流聲愈發細微起來。

  「是啊，這是葉凡的活，他拿菩提子是為了變強，將來平定黑暗動亂，征戰厄土高原。」

  林仙指著自己，吐槽道：「難道，你指望我去打禁區至尊？」

  「別逗了哥們，我又不是荒古聖體，能挨至尊幾巴掌。」

  「當然，你要是簽到系統，給我簽到個大帝修為，混沌體體質，再來幾方仙金，我也是不介意去裝逼一波的。」

  系統10086：「……我只是一個低級系統。」

  你別難為我，簽到流，那是高級系統搞的，高投資高風險高回報，它沒有這個本錢。

  「所以啊，讓正經人做正經事。」

  「總有人要當廢物，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

  「讓葉天帝在前面打怪升級，咱們在後面撿裝備，這才是王道。」

  「我有一葉，可搬山倒海，斬妖除魔，誅神弒仙，遮天蔽日！」

  林仙收斂笑意，臉色肅然，無比正經道：「苦一苦葉凡，罵名我來擔著！」

  虛假的金手指，系統10086（×）

  真正的金手指，未來祭道葉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