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好樣的，精神點，別丟份】
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讓專業的人，去做專業的事，是林仙一直所信奉的理論。
若是其他系統，解刨拘靈遣將，還存在一點小問題。
系統10086，完全不用擔心，因為一人之下世界是祂的娘家。
最開始系統10086就是負責一人之下的系統，只不過出現了億點點偏差，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一人之下」——《萬年老二，荒古聖體》。
分析一個拘靈遣將，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當初贈送的新手大禮包八奇技之一炁體源流，開局就破解了終極奧義—歸元。
「滴，滴，滴……」
系統，啟動！
那空靈縹緲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系統10086的最基本功能啟動，宛如一台光腦超級計算機，推演分析拘靈遣將的每一點結構。
【1%……28%……56%……81%……99%……】
進度條一點點移動，最終停滯在99%上面，突然卡殼，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無法前行半分，林仙見狀不禁鼓舞道：「系統咱們可是混沌海裡面滾出來的，精神點，好樣的，別丟份！」
沙沙的電流聲此起彼伏，系統10086忍不住吐槽：「宿主，你當個人吧，別太擺了。」
從炁體源流到開闢苦海，從突破命泉到拘靈遣將，祂幾乎看不見宿主在幹活。
總有一種祂是宿主，林仙才是系統的錯覺。
「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林仙心中一語，淡然道：「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只要結果是對的就行。長生不問出處，成仙不問來路。」
「淦！」系統10086忍不住爆了一聲粗口道：「又不是你幹活，你當然不問。」
「系統，不要生氣。」
林仙笑眯眯畫著大餅道：「難道，你不想成為高級系統了嘛？」
「那與八奇技有何關係。」系統10086拒絕cpu，即便有晉升高級系統的機緣，也只會遮天大宇宙，在九天十地，在界海之中，而不是在一個小小的地球上。
昨日種種昨日死，今日種種今日生，祂再也不是低級系統10086，而是中級系統，鈕鈷祿·打卡·10086！
「地球雖小，宇宙卻浩瀚無垠。」
林仙微微一笑，找了一個藉口，向風正豪要來一處天文台，作為閉關靜修的地方。
藉助著儀器，觀測天文星象，指著浩瀚星空，林仙意味深長道：「一人之下世界的仙，不是戰仙，更像是合道天地，觸碰某一種權柄的仙。」
「以己身小天地去影響宇宙大天地，可謂內外交感，是為內景。」
「大宇宙天地可不止地球，還有那億萬群星，無量星河。」
「內景外顯，自成小天地主人，可謂氣局。」
「二十四節通天谷是一個氣局，這浩瀚無垠的宇宙，何嘗不是一個氣局。」
系統10086沉默了，按照宿主林仙的推斷，此界的仙人雖然薄弱，卻可以己身為支點，撬動地球，甚至宇宙的力量。
這不是能量上差距，而是屬於某種規則的運用。
「猜測，終究只是猜測。」系統10086反駁道：「沒有實證，終究成空。」
「不，我有一個證據，你看這個。」林仙運轉炁體源流，指尖浮現一點精純而又朦朧的白光，沉聲道：「炁體源流練到最深處，觸及本源，所孕育便是先天之炁。」
「先天之炁是此界異人修行的根本，即便是先天異人，他們的異能也是由先天之炁演化而來。」
「是不是有凡體生萬體的味道了。」
凡體並非最強，而是根本。
何為根本，是母體，是境界，是本源。
凡體能化萬體，凡體與凡體結合，在無數種組合下，可生先天混沌體，可生先天初代聖體，可生一切體質。
這是萬體之母，是為根本。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
林仙將先天一炁歸入自己輪海秘境，修補生命之輪的縫隙，眼眸中隱約有白光浮現，輕聲一語道：「這個一，我們可以喚它先天一炁，亦可叫它長生仙精，先天之精！」
10086系統震動，系統一族行走於混沌海，俯視諸天萬界，自然知曉先天之精是什麼！
精氣分為後天，先天。
後天之精充養，先天之精化生。
後天精氣便是世人所熟知的精氣，靈氣，元氣，需煉化而得，充神養命。最終化作自己的法力，若是法力滔天，便可焚天煮海，捉星拿月。
一人時空就是一個典型的後天精氣稀薄的世界，所以只有微末法術，沒有搬山倒海的大神通。
先天之精，伴人體出生，為個人天地之始，形具而神生，形謝則神滅。
先天一炁，先天之精，長生仙精，說的是同一種東西，是「道生一」中的一。
先天之精有限，初始值為一，在歲月流逝，不斷成長的過程中損壞，當消耗殆盡，一歸於零，便是死亡的時候。
有人不甘心等死，嚮往長生，於是求仙問道，借假修真，參悟天地造化，雖然未得長生不死，但肉身與精神得到升華，容納先天精氣的池子擴大了，因此得以延壽，並且掌握了不俗的力量。
這一類人，便是修行者。
修行者的先天之精浩瀚，可以活上千年，萬年，可終究不是無限，終有一日會耗盡。
如何解決這個問題，便是成仙路，長生法。
林仙目前知曉的成仙路有兩條，一條是仙古時代的長生法，當境界抵達真仙時，對先天之精消耗抵達了一個極其微弱的程度，並且可以藉助宇宙產出的長生物質添補這些消耗，這一進一出，形成了完美的平衡。
只要長生物質還在，真仙便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壽，與日月齊輝。
甚至可以說，只要長生物質足夠多，就算凡人也能長生不死，成為仙民。
可惜這一條路斷絕，亂古末年九天十地崩壞，雖得荒天帝補全萬道，但，天意自斬一刀，不再產生長生物質，反而要吐納回去，修補宇宙本源。
這就導致大宇宙真仙路斷絕，強如大帝一世只能活一萬多年，明明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卻只能老死。
但萬事從來不是絕對的，天意之下，自有一線生機，有驚才艷艷之輩，在末法環境下掙扎求生，最終開闢了另外一條紅塵仙路。
既然大宇宙不產長生物質，那麼就自產長生仙精，自成體內小宇宙，當體內長生仙精積蓄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可以在暮年進行蛻變，活出嶄新的第二世。
就這樣用盡辦法活著，一世又一世蛻變，當某一天體內產出的長生物質可以完全抵消歲月的損耗，便是真正的紅塵仙。
一證紅塵仙位，便是天地滅而我不滅，日月朽而我不朽。
莫要說不產長生物質的末法時代，便是連後天精氣都沒有的絕靈時代，紅塵仙依舊可以長生。
因為祂身處紅塵中，己身便是仙域。
「而這一切的根本，便是它。」林仙語氣幽幽道：「先天一炁，先天精氣，長生仙精。」
「現在系統，你說這個「一」，它重不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