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的設想。

  第21章 新的設想。

  在咒術界,領域大致有著這樣幾種:1.中和術式必中效果的簡易領域,2.追求「必中」效果的一般性領域。3.強化「必殺」後門檻極高的「必中」「必殺」的封閉性領域。

  而時雨淺的【一念冰間】正是根據時雨家祖傳下來的羊皮筆記上所記載所開發的,追求「必中」效果的一般性領域,換而言之,他的領域並不具有真正的「必殺」特性,沒有增上buff。

  當然他的領域並沒有開發完全,時雨淺一直感覺他的領域少了些什麼東西,可他自己一直都沒有發現。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領域是無邊界的特殊性領域,能通過讓人自由進出領域為束縛,換取更精細的必中效果。

  冰藍色的冰晶世界瞬間覆蓋住了整個田徑場的草坪,天空中開始飄零起無數冰藍色寒冰幻成的雪花,它們齊齊飛舞於世界之間,如傲然獨立的雪精靈。

  圍繞在時雨淺周圍的四個蒼藍色能量圓球還沒等炸裂開來,就被冰藍色的雪花斬至了湮滅。

  與此同時,冰藍色的雪花片也開始對五條悟進行起了斬擊,醒目的,一條極為細長的冰藍色「勠」越過了他的[無限],徑直的斜斬在了五條悟的身上。

  一條細長的鮮紅血液濺射而出。

  五條悟下意識的將[無限]的精度提至最大,同時發動了咒術「落花之情」彈開了周圍的漫天冰色雪花。

  時雨淺看著斬中的「勠」下意識的想再次使用同樣的手段讓五條悟失去戰鬥力。

  只是這個瞬間,懸浮在空中的身影笑了一下,沒錯,那個受了傷的五條悟再次笑了起來。

  白色的光芒自五條悟周圍瞬間展開,細長的冰藍色「勠」消散開來,周圍的白光中和了時雨淺術式的必中性!

  「這是?簡易領域?」

  沒有任何猶豫,時雨淺再次全力運轉起了術式,「冰殤,六勠!」

  「勠」,是一種寒冰形成的細長斬擊,與「一曲」的鋒利度相近,帶有「必中」的特性。

  細長的六道冰藍色斬擊,在0.1秒之內就斬消了簡易領域,可原本還停留在領域內的五條悟,卻突然消失了。

  「他不見了?」

  一片冰藍色的世界裡,餘留著時雨淺站在冰之海面上發呆。

  「怎麼會消失呢?」

  「難道,」時雨淺回想起來倆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那不可思議的速度,「他有著瞬移類的技能,由於我的領域沒有封閉,所以他很容易的逃離了我的領域!」

  另一邊,觀賞台上的三人還在對時雨淺展開領域的事感到震驚不已。

  「真的假的,夏油,夜蛾老師,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領域?」家入硝子看著出現草坪上出現的冰之世界疑惑地向旁邊倆人問道。

  「應該,沒錯吧。」夏油傑有些遲疑,他也將目光投向了夜蛾正道,似乎是想聽聽身邊這位老師的講解。

  夜蛾正道坐在觀賞台上,眼睛微眯地盯著下方,細緻觀察良久後,他輕聲說道:「是領域沒錯,雖然與現代咒術師的領域有些出入,但的確是。」

  還沒等夏油傑三人繼續交談下去,一道身影就閃出了冰之世界,他懸浮在藍天之下,臨立於世界之中。

  而那道身影正是五條悟!

  「瞬移出來了,他要幹嘛?」

  當夏油傑和家入硝子還在感到好奇時,五條悟在空中倆手向前伸張,然後猛然向內伸縮,他的嘴角念著咒詞:「蒼!」

  一個個蒼藍色的能量圓球開始圍繞在草坪上的「冰晶世界」外,以圓的形態緊緊包裹一周,細細數來,那一共是十二顆「蒼」。

  「他這是打算用「蒼」硬生生炸開時雨淺的領域?玩得這麼暴力嗎?」

  「不對,誒,夏油,你看,時雨淺的領域似乎開始向外擴張起來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像解說員一樣講述起了戰場戰況,「這是最後一擊了!」

  突然的,一陣響亮的聲音傳達到每個人耳邊,「悟,淺,停手了,這不是生死戰,沒必要分出生死!」

  夜蛾正道拿著大型擴音喇叭向底下的倆人發出通告。

  聽到這裡,五條悟和時雨淺最終還是停下手來,數個「蒼」消弭開來,時雨淺的【一念冰間】也隨即碎裂。

  倆人重新出現了在了草地之上,五條悟再次做起了鬼臉,「你輸了哦,淺,如果剛剛夜蛾老師沒叫我們停止的話,你會被我用「蒼」炸飛的哦!」

  「切,怎麼可能,一定是我的領域再次將你包裹在內,最終你輸掉了這場比試。」

  「哈?一半邊身子都被轟傷的人就別逞強了,輸了就輸了,我,五條大帥哥是不會取笑你的。」

  「什麼鬼,你才是吧,差點就被我斬成倆半的傢伙,還在這裡囂張什麼?瞧瞧你身上還流著不少血呢。」

  倆人頭對頭的撞在了一起,如鬥牛一般。

  「你這混蛋,胡說些什麼,再來啊!」

  「來就來,誰怕誰!」

  夜蛾正道收起白色冊子與擴音喇叭,雙手放在背後,臨走前還不忘對學生發號施令,「硝子,待會給悟和淺治療一下,他們應該都受了不小的傷。」

  「今天的課就到這裡,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自己處理了。」

  家入硝子叼著棒棒糖,悠閒的望著下方爭吵的倆人碎碎說著:「知道了,知道了。」

  「夜蛾老師,明明戰鬥馬上都要分出勝負了,你這時候叫他們停手,真是沒勁的很。」

  「硝子,該去看看悟和淺了,夜蛾老師走遠了,聽不見你的抱怨。」夏油傑雙手插兜,向著田徑場走去。

  咒術高專的秘密會議室內,一盞散發著淡黃色微光的老舊燈懸掛在會議室上空,五扇木製門扉成圓型而立,除了燈光照耀之下,其餘的地方皆為陰暗。

  夜蛾正道正在向咒術高層報告著某些重要的信息。

  木製的門扉後傳來嘶啞的老者聲音,「夜蛾,關於那個一年級的新生二次調查進行的怎麼樣了?」

  「和我們之前調查的一樣,沒有太大問題,的確是平民世家出生的孩子。」

  一個鷹鉤鼻的老者佝僂著身子坐在門扉後,繼續問道:「術式呢?術式是什麼?」

  「依舊是和報告上是一樣的,操冰術式,術式攻擊範圍很廣,實力大概在一級咒術師水準。」夜蛾正道板著眼站在燈光之下,面無表情的回答他們的問題。

  「是嗎?」另一道木扉後,傳來一陣尖銳的老者聲音。

  「近些年來傳統的術式可是很少見了,除了依舊傳承至今的御三家,越來越多的優秀術式都遺留在了歷史裡,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了一個,你得好好培養你的學生。」

  「記住,你的學生不止有五條悟和夏油傑。」尖銳的聲音似乎不僅僅是提示,而是在警告。

  相較於五條悟與夏油傑那樣的異類咒術師,他們這些名義上的高層顯然對有著傳統「操冰術式」的時雨淺更感興趣。

  等到夜蛾正道離開之後,陰影之下的人們繼續聊著。

  「關於夜蛾正道特級的評定還需要繼續拖延下去嗎?」

  「再等等看吧,直接給出結果會讓人覺得很容易,做人啊,往往不能覺得容易,人得活在壓力與困難里,才能綻放他的價值。」

  「關於那個新生,我們可以抽空觀察一下,甚至是試探一下他能不能成為我們的助力。」

  「在五條家的扶持下,五條悟憑藉六眼以及無下限術式必定在未來必能會成為最強之人,而在他之下,夏油傑也會在五條悟的幫助下憑藉咒靈操術成為又一強大的存在。」

  「我們需要一個人觀察,讓他們的成長不脫離我們的掌控。」

  「他們只能成為我們手上最鋒利的刀,而不是有實力說話的人,一旦刀有了話語權,那就不僅僅是一把屠刀了.」

  晚霞的餘輝灑在床前,細碎的金沙鋪滿整個臥室。

  白天在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的治療下,時雨淺被五條悟用「蒼」轟傷的地方已經恢復完全了,甚至有些離譜的是那些傷連疤也沒有留下。

  之後時間裡時雨淺和五條悟一行人在外吃了頓飯,增進著同學之間的情誼,吃完又閒逛了一會,直到黃昏時刻才回到宿舍。

  此刻的時雨淺正在書桌前總結與反思著白天與五條悟之間的戰鬥。

  「其實,白天的戰鬥如果夜蛾老師沒有制止的話,自己輸的可能性會更大,不,是自己一定會輸。」

  「瞬移,以及要利用「必中」或是「中和」才能突破的[無限],再加上大規模傷害技能的「蒼」。」

  「顯而易見,五條悟在術式功能性上占了絕對性甚至是壓倒性的優勢,至於我,除了率先掌握領域這一技能外,幾乎沒有任何地方的優勢。」

  「鋒利性在攻擊上太單調了,假如能突破[無限]的防禦話固然能做到「一劍開天,無物不斬」,可關鍵是現在的自己做不到啊。」

  「究竟怎樣才能贏這小子啊!」時雨淺拿著筆敲了敲自己頭,「真是頭疼。」

  在白天時,時雨淺有特意詢問過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的術式,他們的前景似乎都還很光明,「五條悟除了「蒼」之外還有「赫」沒學會,在這之後還有領域。」

  「至於夏油傑,只要有咒靈就能一直變強,怎麼搞得,我為什麼會感覺他比五條悟更可怕。」

  「自己的似乎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前路的光景究竟在哪裡啊?自己又該朝著哪方面努力呢?」

  「可惡,就好像又和當初一樣,陷入瓶頸了呢,想不出一點辦法。絕望,迷惘。」

  時雨淺坐在椅子上搖搖晃晃的,無聊中,他開始翻起了箱子,從中找出了先輩留下的那本羊皮筆記本,接著他一遍又一遍的翻著。

  可仍然沒有任何頭緒。

  時間越來越晚了,一下子便來到了夜間,晚間的風透過窗戶徐徐吹來,時雨淺久違的有了些冷意。

  「四月里的晚風,還是有些涼意啊。」時雨淺翻開柜子,從裡面找出來一件外衣套在了外面。

  突然間,他好似想到了些什麼,「涼?不對,是冷。」

  「冰的本質是低溫和凍結?」時雨淺忽然好像有了靈感,「除了完善封閉領域,以及使用冰之劍制的零式外,自己好像還有一條從未走過的路,雖然自己偶爾會在夏天用低溫冰凍飲料,但似乎從未嘗試走過那所謂的「冰之極致」。」

  驀然間,時雨淺翻開羊皮筆記本新的一頁,開始寫下了許多東西,這是關於一些冰系能力的開發設想:以青雉和格雷為例,他們很少採用寒氣進行直接攻擊與凍結,更多的是在冰的形態方面進行修飾,目前看上去與自己走的是同一條路。

  以艾希德斯,塗山雅雅,滄月為例,她們走得都是直接走得寒氣一道,甚至達到過自己設想的「冰之極致」,也就是通俗的說,「絕對零度」,其中滄月甚至超越過「絕對零度」。

  可那終究是漫畫,有了些許誇張,「絕對零度」是什麼真的知道嗎?用終焉來形容也不足為過,火焰沒有極限,冰卻有著最低點。在時雨家祖輩留下的羊皮筆記本里就明確提到過,除非有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咒力量」,否則以「個人」是絕對無法觸及的,甚至連-273℃都觸摸不到,就更別談將它精確至-273.15℃。

  換而言之,你要有著極大的咒力輸出,極強的術式掌控,極多的咒力量,才有一絲絲觸及絕對零度的可能。

  可那何其困難?

  「行不通。」

  這是所有時雨家祖輩寫在羊皮筆記本上的結論。

  很快他想到了另外的倆個東西,「袖白雪」以及「冰輪丸」,為什麼「袖白雪」能達到「絕對零度」卻稱不上「最強冰系斬魄刀」,而「冰輪丸」卻是「最強冰系斬魄刀」呢?

  時雨淺想了當時自己看過的評論,「冰輪丸」是規則系凍結,大招「四界冰結」是通過凍結空間中的「風火水土」來實現創造一個真正的永凍的世界。

  「單純的規則凍結?時雨淺不由的想到了「咒縛」。」

  「自己能不能通過單獨的將寒氣定在某個目標來實現凍結?」

  「單純影響溫度,但並不影響周圍的生物,通過單純降低自己周圍空間的熱運動來製造一個提供自己的加速空間。」

  「亦或是單純的針對咒力與術式,並不影響使用者的生命與機能運動,能否短暫凍結他人的咒力與術式,使他們在一定時間內使用不了咒力與術式。」

  「也就是將寒氣一層層分化開來。」

  想到這裡,時雨淺開始了實驗,將寒氣重新進行規劃,並對其做了束縛。

  一時之間,他手中的寒氣顏色開始發生了變化。

  一會是猶如天空的冰晶色,一會是猶如雨霧的淡色。

  猶如虛無的蒼白色,猶如血液的血紅色,一時之間,他手中的寒氣在四種顏色之間來回不斷的循環起來。

  隱隱約約如果四種寒氣結合在一起,好像似一朵花。

  一朵生長在「永凍」之中的十二葉冰晶紅蓮。

  四千。

  好吧。

  大概有點爭議,懂得我會回答,不懂的請高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