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解決方法。🐳♔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在時雨淺一行人開車離開後。
殘陽當空,一個綁紮著半丸子頭,穿著五條袈裟的男人出現在學校內,他伸手遮住刺眼的陽光,望著前方殘破的教學樓,遺憾說道:「什麼嗎?我來晚了。」
「真是不巧~」
他似乎是一個性子很悠閒的人,走路不慌不忙的,僅是隨意扭頭觀察著四周,一路向前。
因穿著與僧侶同款草屐,走上教學樓的樓道階梯,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安靜的校園裡,只聽得見風聲。
他來到了乙骨憂太和禪院真希大戰詛咒的地方,教學樓的天台,平靜掃視過詛咒消散的地方後,道了一聲「有趣」,然後轉身準備離去。
可就在此時,腳下的學生證吸引了他的注意,因為,在很久之前,他也有一張一樣的證件。
彎腰撿起,看著正面,他嫌棄的撇了撇嘴:「誒,怎麼到了現在學生證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款式,真俗,不懂變通。」
不經意間翻面,原本舒張的眉頭瞬間皺下來,修長的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線,「特級?真的假的?」
「咒術高專什麼時候又出了一名特級術師?」
良久,他收起這張學生證,看向遠方,因站在高處,景象自然比平常開闊些,天空、白雲、太陽以及偌大的東京
輕輕嘆了一口氣,「算了,哪怕是特級也無所謂了,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乙骨憂太嗎?」
說完這句話,他猛然朝前方衝去,一躍跳下了天台,風聲在耳畔「呼呼」的吹著,強烈的風阻掀動衣角,一隻巨大的鵜鶘忽然出現在他正上方,他抓住鵜鶘的腳,隱隱消散在天邊。
東京,名井澤醫院。
午後的暖陽透過窗戶留下斑駁的金影,風微盪,醫院的過道內濃烈的消毒水氣味瀰漫開來,偶的有護士推著醫護車從乙骨憂太和時雨淺面前走過。
「兩個小孩除了受點驚嚇外,並沒有什麼事,真希也已經提前先返回了高專,你呢?手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只不是在祓除詛咒時磕碰到的,並不是詛咒造成的。」乙骨憂太低頭看著纏著繃帶與紗布的手沉聲說道。
「是這樣嗎?」靠在醫院護欄處的時雨淺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乙骨憂太,碎碎念叨:「可從你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沒有事的樣子呢?」
「很衰。」
「.」
乙骨憂太沉默地看向左手無名處的戒指,腦海中似乎又回憶起那個盛夏蟬鳴時,在樹蔭下與里香的約定。
『約定好了哦,里香和憂太等長大成人之後,就要結婚。』
『好啊,那我們要永遠永遠在一起喔!』
「Sensei,今天我第一次主動叫出了里香。」
時雨淺交叉迭在胸前,點了點頭,「我知道,很不錯,你有進步了呢。」
「可」乙骨憂太神情黯淡,「我好像知道了,或許並不是里香詛咒了我,而是我詛咒了她。」
時雨淺轉頭看了看他,然後笑出了聲。
「乙骨,你喜歡里香嗎?」
「喜歡的。」
「真好。」時雨淺眨巴著眼睛,看著對面的那堵牆,但他好像又不是在盯著牆看,「還記得我第一天見到你說過的話嗎?」
「什麼?」
乙骨憂太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老師,他再次看見了時雨淺那如同璀璨黃金一般的眼眸。
「你真的很幸運啊」
「而我很羨慕你。」時雨淺垂眸淺笑,很罕見的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緒。
「曾經,我哪怕拼命了似的去詛咒,也沒能將她留下來,哪怕是以怪物的形態.」
「sensei,」
時雨淺伸手揉了揉乙骨憂太的腦袋,「單方面的愛意是負擔,雙方面的愛情是饋贈。」
「世間沒有一種詛咒比愛更扭曲,但同樣的,也沒什麼比愛更偉大了,從某個角度來講,我不如你,也更不如她。」
「乙骨,按伱想的去做吧,Sensei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雖然不是很理解時雨淺說的話,但乙骨憂太還是自信的點了點頭,「sensei,我要在咒術高專解開里香的詛咒!」
「加油。」
幾天後,都立咒術高專內,咒具庫房。
這是一座很傳統的瓦房屋舍,占地很寬,看上去有些破舊,房屋的對面種著幾棵垂柳,但因為天氣緣故,早就凋零了。
時雨淺和乙骨憂太推開屋舍的木門,沉澱的灰塵瞬間就落了下去,看樣子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了。
乙骨憂太重重咳了幾聲,然後向時雨淺詢問起了來這的原因:「sensei,這是哪啊?你不是說帶我來學習詛咒嗎?」
「咒具庫房,咒術高轉用來存放武器的地方。」
時雨淺一邊在室內尋找著什麼,一邊回答著乙骨憂太的問題。
「我之前與悟討論過在你身上的詛咒,里香。要祓除祈本里香那麼巨大的詛咒,幾乎是一件不可能事情,但如果是「解開」,那就另當別論了。」
「觀察成千上萬的咒力連接處,一個一個去解開話說這種事情應該只有你能做的吧?」
乙骨憂太撓頭,不太懂的詢問道:「具體來說,我該怎麼做?」
「找到了。」
時雨淺低聲說了一句,並將找到的東西遞給乙骨憂太。
「刀?」
「沒錯,詛咒依附在物體上時,是最安定的狀態,你當時透過戒指跟祈本里香產生了聯繫,雙方之間產生了傳輸管道。」
「你之後要做的就是接受里香的詛咒,再把詛咒灌注到刀里加以控制,然後反覆練習這一動作,增加傳送的量,直到有一天你能將所有的詛咒納入手中。」
「嗯,這個效率要比單獨的咒力打擊有效的多,」時雨淺摸著下巴思索著說道:「在完成這一系列訓練後,不論是你還是里香,就都能獲得自由了。」
乙骨憂太應聲答道:「好,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時雨淺面色古怪,「知道什麼了?」
「誒就是把詛咒灌注到刀里.」
「咳咳.我還沒說完,除了這一點之外,你必須還要學會刀的使用方式,同時增強身體素質,為此,我還特意給你找了個老師,禪院真希同學!怎麼樣?上次你已經見到過她的厲害了吧?」
「同時有著精湛的刀技和強悍的身體素質」
乙骨憂太訕訕地說了一句:「原來不是你教我嗎?真希同學?」
「先學一些基本的,」時雨淺拍了拍乙骨憂太的肩膀,「後面你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
「好了,就先這樣吧,你先去操場找真希和狗卷他們,我還有些要緊事要去忙。」
乙骨憂太點了點頭,與時雨淺告別後,隨即離開了咒具庫房。
而時雨淺也在乙骨憂太離開後,鎖上了咒具庫房的門,他一路朝北走去,找到了在那等他許久的五條悟。
「喲~淺,忙完了?」五條悟率先打起了招呼。
「嗯,怎麼有事找我?」
兩人並肩走在小徑上,路兩邊是筆挺高大的水杉,水杉的葉子秀紅,此處風景宜人。
看著戴上墨鏡,雙手手指交叉貼於腦後走路的白毛,時雨淺再次開口道:「怎麼,最近很閒?沒事做?」
「還行,咒靈事件較少,我教的學生也正在和三年級的準備即將出征京都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沒什麼事去做。」
時雨淺露出笑容,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卻立即被五條悟拒絕。
「不要,我拒絕。」
「哈?我都還沒說什麼你就拒絕是個什麼事?」
五條悟低頭瞥了一眼時雨淺,蒼藍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揶揄的笑容始終掛在嘴邊,「沒戲,從你這傢伙變表情開始,我就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才不會花時間去幫你教導那群學生。」
『你已經教的很不錯了』
「切。」
「不去就不去,喂,那你找我什麼事?」時雨淺沒好氣地說道。
「不是我找你,是那群老東西找你。」
「哈?為什麼?」時雨淺想了想,繼續說道:「我應該沒做什麼得罪他們的事情吧?」
「是關於祈本里香的,因為現身了的緣故,老傢伙們還是忌憚的很,畢竟,直至現在為止保守派都在咒術界中占據主導地位的。」
「一個特級詛咒而已,有必要嗎?」
五條悟取下墨鏡,扭頭看向時雨淺,「可他們並不會這麼覺得。」
操場,狗卷棘和熊貓坐在階梯上休息著,禪院真希仍在下方的草地上「艱難」地練習著薙刀,每一次揮刀都看上去沉重無比。
「哦,狗卷、熊貓,你們還在這訓練啊,我以你們已經走了呢。」
聽見喊叫聲的狗卷棘和熊貓回身看去,正是從咒具庫房趕來的乙骨憂太。
「乙骨。」
「鮭魚。」
奔跑來到階梯處的乙骨憂太躬身喘著粗氣,歇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望著下方仍在訓練的禪院真希,他感慨道:「真厲害,真希同學還在訓練啊。」
說著,乙骨準備走下階梯,向禪院真希請教一下刀術的事情。
「乙骨!」
剛走兩層階梯的乙骨憂太轉身看向了叫住自己的熊貓,「怎麼了?」
「找真希的話,還要等一會,她的訓練還沒結束。」
「抱歉.」
熊貓往身旁挪了挪,示意乙骨憂太可以坐在這,同時再次解釋起不讓他去打擾真希的原因,「狗卷用咒言在草坪處增加了重力,你突然衝過去會被壓得起都起不來的。」
『咒言?增加了重力?那是什麼意思?』乙骨歪頭思考著,『不過感覺是為了自己好。』
「謝謝。」
他坐在了熊貓旁邊。
看著拿著長刀一路奔跑到這的乙骨,熊貓再次開口問道:「先前訓練的時候就沒有看見你,你去哪了?」
「Sensei叫我去了咒具庫房,給我了這把刀,說是讓我練習刀術從而解除里香的詛咒。」
「嗯還有,其實剛剛我是準備去向真希同學請教刀術的。」
「原來如此.」熊貓點了點頭。
乙骨憂太轉頭再次看向訓練中禪院真希,發現誇張的汗水量正不斷從她身上滴落在草地上,「真希同學好像怎麼看上去很辛苦的樣子,是因為訓練的時間太久了嗎?」
「不,太重了,高於自身重量八倍的物體一直壓著她,她還要去完整的揮刀,所以才會這麼累。」
「?」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狗卷的術式是咒言,簡單理解就是,凡是他說出話都會因詛咒而變成現實。」
「好厲害!」乙骨憂太誇讚道。
「鮭魚。」
熊貓:「雖然聽上去和用起來都很厲害,但因此也有了很多限制,比如:要用飯糰餡料名來代替說話,要不然在不經意就會傷害到自己和他人.」
『難怪狗卷同學會一直說一些聽不懂的詞彙.原來這個原因。』
思索間,熊貓拍了拍乙骨的肩膀,提醒道:「去吧,真希的訓練已經結束了。」
他小心翼翼地補充:「真希可是超級嚴格的,所以向她請教的話一定要認真哦,要不然會挨揍的!」
「誒?我知道了。」
乙骨憂太起身快向操場上的禪院真希跑去。
「那個,真希同學,拜託,請你指導我練習一下刀術!」乙骨憂太躬身成90°度鞠躬致意,聲音很大,與平時害怕畏縮的態度截然相反。
禪院真希凝視了一眼鞠躬的乙骨,淡聲道了一句「好」。
『嗯?這麼簡單就答應了嗎?』
看著保持動作不變的乙骨,禪院真希疑問道:「你還要保持這個動作到多久,不累嗎?」
乙骨憂太挺直了身體,撓頭小聲說了起來:「我以為你不會答應的這麼快.」
「哈?什麼?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會刁難你一頓才答應?」
禪院真希將薙刀放入咒具袋,然後背起,輕聲說道:「原來我在你心底是個這麼刻薄的人嗎?」
「不不.」乙骨憂太連忙揮手表示自己並不是那個意思。
「算了,我不在乎。」禪院真希轉身向草坪外走去,「想學刀的話,明天早上六點在這裡等我。」
「我知道了.」
真希走遠了,熊貓和狗卷棘卻從階梯上走了下來,他一把攬住乙骨的肩膀誇讚地說道:「乙骨,很不錯啊,那麼遠都聽見你的聲音了,和平常很不一樣嘛。」
狗卷棘在熊貓後面附和道:「鮭魚!」
「呵呵.」
乙骨憂太傻笑著,突然他猛地意識到什麼,然後問道:「panda,你說真希同學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說她拒絕你的請求了!」
「沒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並不了解她,也很難處理與她之間的關係.」
熊貓用力拍了拍乙骨的肩:「放心,她人很好的,雖然有時候性子有些惡劣嗯,沒錯就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