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禪院家的人。
無論是在日本,還是在整個世界,咒術師是非常稀缺的存在,因為咒術師的能力是天生的,普通人類是不能通過後天鍛鍊成為咒術師的,因此,咒術師非常注重血脈的傳承。
在如今咒術界,存在著三個極其特殊的存在,它們是在歷史中存在了上千年的咒術家族,分別是:五條、禪院以及加茂,這也是人們常言的日本三大精英咒術家族,俗稱「御三家」。
東京,御三家之一禪院家所在的府邸。
時雨淺站在府邸前由大理石平鋪的空地上瞻望著前方建築,首次來這的他不由發出一番感慨:「欸,真不愧是在咒術界存在了千年的豪門世家,能在東京中心區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著這麼大的院落。」
「那麼好了,接下來是該前往拜會一下,干點正事了。」
綠色的草地上沾染著白色的雪,時雨淺走上石砌的台階,敲響了那懸掛著醒目家族紋章的雙扇式木製大門。
不久時,大門便從內打開了。
「門開了,不過為什麼沒人?」
時雨淺撓頭看向門內,疑惑地再次出聲道:「你好,有沒有人?」
「客人請往這看。」
順著聲音,時雨淺低頭望去,只見一位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圓眼鏡的小老頭正站在他身前觀察他。
『這是什麼髮型?真是奇怪啊。』
不怪時雨淺發出這般感慨,只是因為小老頭的髮型實在讓人印象深刻,那是豎立在頭頂的一小撮黑髮,像株狗尾巴草。
時雨淺忍住笑意,鞠躬介紹起來了自己,「初次見面,你好,我是時雨淺,上午電話預約過拜訪禪院家的高專咒術師。」
「大人客氣了,我是禪院家的管家古館,接下來會由我給你引路,請多指教。」
「謝謝。」
禪院家的府邸後方是他們家族的訓練場,那是一片廣袤而又幽靜的區域。訓練場地呈現不規則形狀,面積寬敞,周邊是鋪蓋著紅色琉璃瓦的牆壁以及高過牆壁而挺立的松針樹。
訓練場上很多正在練習武藝的禪院家少年,他們上身穿著緊身的白色浴衣,下身搭配的是寬鬆的黑色武者褲,這些人有一個統稱,軀俱留隊。
軀俱留隊,是由沒有術式的禪院家男子組成的保鏢隊,強制嚴格地按照家規,日夜地修煉武藝。
按理來說,軀俱留隊其內應該都是男人,可突兀的,一個穿著白色浴衣,紅色跨褲的少女卻混雜在其中,她的名字叫禪院真希。
「喂,伱這傢伙不是挺能叫喚的嘛,怎麼現在不行?」
禪院真希利用身體緊緊鎖住了昨天那個辱罵自己的男人,她雙腳牽住男人的身體將他放倒在沙地上,雙手則是狠狠勒緊他的脖子。
強大的力量和兇狠的招式讓男人臉部漲成紅紫色,雙手無力地輕拍著沙地。
有一兩個偷閒的傢伙看戲似的打量著這邊的打鬥,細細碎碎的討論聲隱約響起,「真希這個傢伙力量可真大,那傢伙幾乎沒怎麼反抗就被放倒了,天生神力嗎?咒力強化後的身體剛覺在她面前沒有任何用。」
「切,力氣大有什麼用,不過是連咒靈都看不見的小丑罷了。」
「喂喂喂,再不鬆手的話,那傢伙要被她勒死了吧」
禪院真希鬆開手,甩開了男人,自顧自地從沙地上站起拍散身上的灰塵,冷漠地說道:「下次再在我面前說那種話,我就撕了你。」
男人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他捂著脖子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子:「你這傢伙給我等著,不就是憑藉那天生的氣力嘛,遲早有一天我會贏回來的,老子的咒力量可是遠高於你啊!」
「我們術師都是通過咒力,讓日積月累鍛鍊形成的肉體得到進一步強化,來進行戰鬥的,憑藉你那普通人量的咒力,在未來遲早會被我超越的!」
禪院真希冷冷轉身,「等你做到那天再說吧。」
男人環顧四周那些嘴角帶著嘲笑意味打量著自己的人,不由惱怒地暗罵道:「這些傢伙.可惡,竟然輸給了一個要帶上咒具才能看見咒靈的女人,豈可修!」
「真希!該走了。」
不遠處,一個和真希相同裝扮的少女叫喊著她,她是禪院真希的妹妹,禪院真依,兩人是親姐妹,「雙生子」。
「好,我知道了。」
禪院真希跟上妹妹禪院真依。
「我說,真希,為什麼你每天都來這,一群男人所在的軀俱留隊有什麼好的,我們的話,就只要」
「哈?你在說什麼啊?」真依還未說完就迅速被真希打斷了,「一群整天都瞧不起別人傢伙,其實自己也沒什麼本事,我就是想證明給這群垃圾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我又是什麼貨色。」
「倒是你,真依,為什麼每天都準時準點地叫我去做雜務啊?應該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才對吧。」
真依沉默著,她想說出自己的想法,可不知為什麼,看著真希,她卻沒有說出口,『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在禪院家受人使喚也沒什麼,隨便做些家務,就能很好地活著了。』
『也許是我從小經歷的恐慌,你小時候卻看不見,對於那種恐怖的東西,好好活著就很好了吧.』
「我們還是趕緊走吧,今天要給嫡子大人打掃房間。」真依低頭小聲地說著。
聽著禪院真依的話,禪院真希冷聲道:「嫡子大人?明明跟我們是堂兄弟姐妹的關係,也不知道禪院家的那些老傢伙是怎麼想的,竟然讓我們去侍奉他。」
兩人走過府邸內精心設計的庭園,沿著蜿蜒的小徑,很快就來到主樓一側的房間。
有多年雜物經驗的禪院真依熟練地整理著禪院家嫡子的房間內務,清掃、拖地,還有垃圾處理
相較於聽話乖巧、打掃衛生的真依,禪院真希則像是一個惡霸一樣,她無所事事地坐在房間紙門外的木製地面上,看著庭院內的花草、松樹,也會時不時看看屋頂琉璃瓦上正在消融的積雪。
雪水一滴滴的從屋頂落下。
「真依,你有沒有想過離開禪院家?」
聽到禪院真希的話,真依手上忙碌的動作突然頓了頓,像是思索了很久,她強裝出笑容回答著:「就算是想,離開禪院家後,我們能去哪呢?又該怎麼生存呢?別想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好好活著就好。」
本以為只是真希的玩笑話,可真依卻再次聽見了真希那很認真地回答:「咒術高專,一個專門培養咒術師的學校,聽說御三家的很多人也都是從高專畢業的。」
她的思緒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上次我跟著軀俱留隊外出進行祓除詛咒任務的時候,遇見了一個白頭髮的高專術師,雖然那人像個二貨,但我從他口中打探到了高專的信息。」
「咒術高專好像不收學費,而且祓除咒靈有獎金,變強的同時完全能夠養活自己。」
沒等禪院真依回話,主樓過道里就傳來譏諷的聲音:「小真希,作為女人就應該履行好自己本來的義務,痴人說夢的話還是少講點才好。」
「先不說你連咒靈都要借用咒具才能看得見這一事實,想要離開禪院家可要家主親自點頭才行,你說是不是,小真依?」
過道里的男人漸漸走來,來人上身穿著為黑色寬袖羽織,內有闊領襯衫,下身穿著為寬鬆淺袴。
染著金髮,還打著耳釘,眼角自然上挑,相貌有些英俊,他正是現在禪院家家主的兒子,也是禪院真依口中的嫡子大人—禪院直哉。
禪院直哉嘴角露著淡淡戲謔的笑容,輕佻地看著禪院真希與禪院真依姐妹。
禪院真依微微躬身,「嫡子大人。」
真希則是不耐煩地撇嘴道:「切,惹人煩的噁心傢伙。」
禪院直哉徑直地走進房間,坐在了主位上,「小真依,過來給我揉揉肩膀。」
「是。」
「真聽話嘛,比起你姐姐,你倒是更有女人味。」說著,禪院直哉看向了姐妹兩人的臉,「臉蛋倒是長得俊俏。」
「至於身材嘛,到了這個年紀似乎也發育得還不錯?哈哈。」禪院直哉肆無忌憚地盯著禪院真依的屁股看,像是一頭髮了情的禽獸。
「喂,你這傢伙在盯著哪裡看呢?」禪院真希陰沉著臉走了進來。
「怎麼?生氣了?」禪院直哉囂張地笑著,「可你又能怎麼樣呢?」
他伸手抓住禪院真依的手,光明正大地摸了起來,絲毫不顧及扭捏閃躲的真依和真希。
「真希,走!」
禪院真希用力的將妹妹拉到自己身旁,「你先走,我會處理好的。」
「真希.」
「我讓你走,聽見了沒有?!」禪院真依很少看見姐姐生氣的樣子,她猶豫了一會,便跑了出去。
『剛才的力量,突然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和那個人一樣的體質嗎?』禪院直哉在腦海中思索著剛才真依的手從自己手中滑脫的瞬間,那巨大的力氣。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面前這束著高馬尾和戴著眼鏡的真希,淡聲道:「你會處理好?你要怎麼處理?」
禪院真希則是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你想做什麼?」
「我剛剛聽說,你今天在軀俱留隊大顯身手了?要不然我們來試試?看看你最近有沒有長進?」
沒等禪院真希回答,坐在位置上的禪院真哉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唰」的破空聲響起的同時,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擊在了真希的肚子上,禪院真希瞬間摔飛撞在紙門上,而後破門滾出。
「好痛!不對,這個速度是怎麼回事?是他的術式嗎?」
禪院直哉放下膝踢的右腿,看著那道狼狽捂著肚子身影,出聲道:「雖然很相似,但你果然不是他。」
紙門破爛的聲響,也自然引起了某位拜訪者的注意,剛被古館帶到這裡的時雨淺自然被戰鬥吸引走了目光。
「這是?」時雨淺低聲詢問到身旁的古館。
「同輩的切磋罷了,這種事情在高專應該也很常見吧?」
時雨淺輕聲應道:「嗯。」
看著倒飛出去的少女身影,他總覺得有些熟悉,『自己是在哪裡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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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地思考後,時雨淺總算想起了少女的名字,「禪院真希。」
這不就是五條給的招生名單中的其中一位嗎?
迅速翻動著記憶,五條悟所記錄著的禪院真希資料便浮現在其腦海中,『禪院家家主弟弟禪院扇的女兒,沒有術式,看不見咒靈,體內咒力低的到普通人一樣,但身體素質極為優異,天與咒縛之人,雙生子。』
時雨淺喃喃道:「天與咒縛嗎?當初那個像暴君一樣的傢伙,可是[星漿體]的任務里惹出了不小的麻煩。」
他將目光完全落在了那場戰鬥上,似想看看她的天賦與實力。
高大松樹旁的空地上,禪院真希忍痛慢慢爬起,她瞪大眼睛凝視著禪院直哉,好像是將剛剛沒看清楚的動作看清楚。
『呼吸慢下來,這次肯定能看清楚的』
浮現的念頭與想法反覆警醒刺激著禪院真希的大腦,可,這絲毫沒有任何作用。
禪院直哉的身影再次瞬間出現在她身前,纏繞著幽藍色咒焰的拳頭砸在真希的臉上,她整個人重重的側身倒了過去。
毫不留情的攻擊接踵而來,又是兇猛的一腳踢出,剛剛倒在地上的禪院真希被踢飛撞在了松樹上,松針葉上的雪與水唰唰落下,似那般淋濕落水狗的雨。
看著在積雪中數次想爬卻爬不起來的狼狽身影,禪院直哉無情地諷刺道:「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別整天做一些不切實際夢了,沒有術式,又看不見咒靈的你,要保持廢物該有的覺悟才行。」
「就像小真依一樣。」
他笑著扭頭走去,絲毫不在意那倒在雪水中的失敗者,就像螻蟻始終不會得到人的注意。
「可悲而又無趣。」
「切。」禪院真希笨拙地吐出口中的殘血,血染著雪,她強撐著自己想要爬起,可又如之前一樣無力的倒了下去。
過了很久,她才終於爬起,靠在了松樹上。
「你的眼鏡掉了。」時雨淺拿起禪院真希落在眼鏡看了看,「嘶這是什麼,有咒力,咒具嗎?」
「是咒具,我看不見咒靈,要借這東西才能看清。」
「我知道。」
『知道還問?怕不是神經病吧?』
禪院真希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神經病,忽地發問道:「可悲嗎?」
「什麼?」時雨淺收好眼鏡思考起了她問的問題,「可悲嗎?為什麼這麼想?雖說要借用咒具才能咒靈,也沒有強悍的術式,但天與咒縛帶來了超人般身體素質,加上你還有一個可愛雙胞胎妹妹,怎麼也算不上可悲吧?」
「不過是輸了一次較量,怎麼搞得自己好像人生昏暗了一樣呢?」
禪院真希低頭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你是誰?怎麼會這麼清楚了解到我的信息?禪院家的人,不對,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我嗎?反正不是天使,要不然剛才你被教訓得那麼可憐的時候我就該出手幫你了。不過,我想著畢竟是自己家族裡的事,外人出手總歸是不好的,之後你自己打回去就行了。」
「我叫時雨淺,東京都立咒術高專的咒術師。哦,對了,我是為了你來的,頂著拜訪禪院家的名頭瞎逛了一圈,實際來招新生的。」時雨淺說著從口袋中拿出手機,點開了一張五條悟的圖片,「吶,就是他給我的名單,你應該認識他吧?他說你之前想來東京都立咒術高專。」
「嗯。」
「很好~完成招生進度的三分之二了,這一天天的到處跑,真是忙死我了。」時雨淺拿出高專的入學須知遞給了禪院真希。
看著她動作不便的樣子,時雨淺打了個響指,青色火焰浮現在其身上,熊熊燃起的火焱瞬間治癒了禪院真希的傷勢。
抬手看著手上青色火焰,禪院真希呢喃道:「這是?」
「我的術式,超級厲害的哦~」
熟悉而臭屁的樣子不由讓真希想起了某個白頭髮的二貨,『這兩人,挺像。』
「記得在上面簽字,到高專之後給我,對了,那上面還有我的聯繫方式和開學日期,當然,你也可以早一些去學校,高專那邊已經準備好接受新生要用的東西了。」
時雨淺思索著有沒有什麼沒交代的,隨即他自言自語地說道:「應該沒什麼吧?」
「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禪院真希緩緩站起,又從時雨淺手中接過眼鏡,「有。」
「我能在高專變強嗎?」
「努力的話,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好。」
「對了,」時雨淺想起來一件事情,「我記得御三家的家規好像都挺苛刻的,離開禪院家入學高專的事情,需要我們高專出面嗎?」
「我之前就是怕明目張胆地搶人不好,所以才借著拜訪為由進來的,簽了入學協議的話,你已經是高專的人了,就沒什麼關係了。」
「我自己能解決。」
與禪院真希告別後的時雨淺又在禪院家閒逛了起來。
至於管家古館?一手刀就被他拍暈了,時雨淺怕他知道自己是來搶人的,不過看那剛剛的樣子,真希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保險起見,打暈才是明智之舉。
但估計接下來時雨淺會被禪院家加入黑名單咯,來禪院家搶人,打暈了管家,還有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那傢伙誰,但欺負自己學生這件事不可能就這樣過去了吧?淺sensei的心眼可是很小的。
遊蕩了一會,時雨淺就在一條長廊上遇見了禪院直哉,當然,順著他的咒力找過來的。
禪院直哉皺起眉頭看著眼前大搖大擺閒逛的男人,漠然地詢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
「五條悟。」
聽著禪院直哉的問題,時雨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五條悟?你這傢伙在胡說些什麼?連六眼都沒有,在這假扮別人,你在逗我玩嗎?」
時雨淺雙手一攤,「既然知道是假的了,為什麼還要問我?這不就是在逗你玩?」
「??」
「找死!」禪院直哉冷哼了一聲,投射咒法發動,預設在1秒24幀的動作瞬間一一實現,一道速度極快的身影攻向時雨淺。
「有沒有人說過你速度很慢?而且卡頓感有強烈。」
蒼白色寒氣縈繞在時雨淺周身,他詭異地出現在禪院直哉的身後。
禪院直哉轉身再次發動投射咒法,攻擊卻再次詭異般的落空,也許是知道問題的不對勁性,他神情凝重地重新打量起面前這人。
『他是誰?』
『從未出現過的情況,連觸摸都無法做到,就像是絕對的實力差距。』
『可身上沒有那震撼到心神的強者氣勢,反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株草,一顆樹是存在於世上任何不起眼的事物。』
『難道是術式的原因嗎?那些圍繞在他身旁蒼白色的氣體,是什麼?』
「不攻擊了嗎?」時雨淺看著站在原地的禪院直哉,想了想又說道:「也對,戰鬥還是早點結束的好,那我出手了哦。」
「三分鐘。」
「三分鐘解決我?開什麼玩笑?」禪院直哉再次發動投射咒法,這次預設的1秒24幀的動作全是閃躲的動作,他有自信躲開面前男人攻擊。
『全力躲避的話,就連甚爾哥他都.』
就在禪院直哉信心十足能都躲開時雨淺攻擊時,時雨淺忽然動了起來,那是慢悠悠的向前踏出一步,兩步,直至第三步
他的身影瞬間出現在禪院直哉面前,食指與中指並起的劍指輕點到他的額前,霎那間,天藍色的寒氣似風一樣凜冽開,如一片汪洋般,潔淨的冰晶凝起,蔓延。
整條木製的長廊被盛大的冰霜凍起,冰嵐似山般凸起矗立在世間。
禪院直哉除去露出的腦袋外,全身都被凍成了一座晶瑩的冰雕,在他身後,正是那一道如山一般的冰嵐。
『術式、咒力在那一瞬間都被凍結了,這怎麼可能?而且,這傢伙剛剛的氣勢!』
禪院直哉突然怒吼:「你這傢伙究竟是誰!?」
「抱歉,抱歉。」時雨淺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身後的冰嵐,「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一下子沒收住手。」
「這弄壞的東西不需要我賠吧?這麼大的動靜,我還是快點跑才行,真是的惹禍了。」
「對了,這冰塊三分鐘就會自然消散,別費力去砸了,你們也破壞不了,說不定一個不小心也會被凍上了,那就麻煩了。」
「快跑~惹禍了.」
時雨淺的身影突兀的消散開,蒼白色的寒氣隱約從冰嵐上一閃而過。
'這傢伙,說的三分鐘原來是這個意思,豈有此理,我一定會查到你是誰的。'禪院直哉在心底瘋狂吶喊。
聽見動靜的[炳]和[軀俱留隊]迅速趕赴戰場,陸續抵達後,看見的是被凍成冰雕的禪院家嫡子以及[炳]的首席。
東京,某條不知名的人行道上,等待紅綠燈的短暫時間內,時雨淺用line給五條悟發去了一條信息。
時雨淺:[五條,我記得你說過五條家和禪院家關係很差的吧?]
五條悟那邊很快回來消息:[是,很多年前的恩怨了,怎麼了?]
時雨淺:[我報你的名字在禪院家鬧出了一點動靜,應該不算什麼大事吧?]
五條悟:[?真的假的,你幹了什麼?]
時雨淺:[好吧,我沒忍住手,估計很快就會被禪院家查出來,速救!.]
五條悟:[??禪院家的人能打過你?]
時雨淺:[應該沒有吧。]
五條悟:[既然沒有你擔心什麼?]
1.19沒寫完。
明天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