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82,顱獻金座
這是黑暗王子親手調製的迷香,心中美好之物的浮現不過是芳香的前調。♢🐚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
只需從其中品味到絲毫的動心,便可縱享無盡的歡愉,讓自己沉浸在絕對的快樂中,在罪惡與肉體的溫存中暢遊——超越想像的情色夢魘,永恆而幻夢的感官體驗在這撩人的香薰中,是如此的近在咫尺。想要嗎?別空想,行動起來!
在能夠狠狠占有時,為何要止步於心動?在能夠妻妾成群時,為何要滿足一人?
是了,你也並非粗鄙之人,你不僅愛她的外表,更愛她的內在;你渴望扒開她的腹腔,捧起那顆為伱而跳動的心臟;你不僅愛她的美麗,更愛她的味道,愛她紅熱的血液。
除此之外,你以她們的慘叫為歌,以血作畫,你將你們的愛情譜寫成動人的詩篇,你在深夜彈奏起由愛人骨肉靈魂製成的豎琴,回味著你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獨享著心中的憂鬱,你是一位浪漫的藝術家。
迷醉的香氣在揮發著作用——
你想要情愛,她們自備枕席:你想要權利,她們為你戴上王冠……無論想要的是什麼,在這迷香之中都可以盡情實現,並確保劃入墮落的深淵。
這是由色孽親手為杜克爾操辦的升魔儀式,666名妖嬈嫵媚的魅魔帶著無上的殊榮,她們可以在迷香中扮演任何角色,並心甘情願的作為這場儀式的祭品。
是的,這些魅魔註定是要死亡的。
福格瑞姆對此深信不疑,在他的想像中,這些魅魔也許會被掐死、被勒死、被撕成一地的殘軀肉塊,在歡愉中被搗成肉泥,又或者是被咬碎吞掉.
只要能將帝皇次子拉入盡情享樂的深淵,哪怕獻上數以億計的魅魔作為祭品,歡愉之主都心甘情願。
祂是如此的深愛著杜克爾,不惜一切代價。
可惜這註定是祂的一廂情願。
原體並未理解祂的風情,只是毫無慈悲毫無同理的,撕碎一切膽敢靠近的惡魔。
可在這無休無止的殺戮中,他又並未墜入血神的城堡,只因他並未沉浸在鮮血與殺戮之中,心中更沒有半點狂怒。
這一切都令福格瑞姆大為不解。
水晶是奸奇的計劃。
殺戮是血神的領域。
迷香更是由色孽親手奉上。
諸神的腐化是如此的無孔不入,可偏偏出現了難以理解的變數。
「福格瑞姆,你要小心了,二號現在的狀態很不對」
「我能感受到,他並未踏足諸神的領域,而是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中。」
掛在杜克爾腰間的馬格努斯,在近距離感受到原體的狀態後,高聲提醒道。
可對於他善意的提醒,福格瑞姆卻只是冷笑置之,
「馬格努斯,你又一次的覺得自己見到真相了?兄弟,每當我覺得你的愚蠢將你自己害得夠慘的時候,可下一次的見面,你都會告訴我,你還能更慘一些.」
「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吧,被當做戰利品一樣被掛在腰間,我真不敢想像,下一次見面時你又會變成什麼。」
福格瑞姆毫不留情的譏諷著自己的兄弟。
他一直都是這樣,聽不進別人善意的勸說。在萬年前的大遠征時期,他曾想要帶著極少的兵力,去征服帝國的敵人。
對於這魯莽之舉,就連沉默寡言的二號原體,都忍不住想要勸他放下自己的傲慢。
可帝國驕傲的鳳凰卻對此不屑一顧,並在事後評價二號是個虛偽的傢伙。
聽到他的譏諷後,馬格努斯沉默了。
也就在這時候,杜克爾揮舞鏈鋸劍的動作突然停歇下來,耀眼到不可直視的火光在他體內爆發開來,轉眼間便將身邊的魅魔全部吞沒。
他的雙眼明亮有神,再也沒有之前失神的模樣。
內心的種子徹底破土而出,積蓄已久的心靈能量驟然升騰。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好。
心靈修煉技術的層級,此時順利的抵達了第四層。
早在他竊取獸人網絡之時,心靈修煉的瓶頸便有所鬆動,而在之前的漫長殺戮中,他的心神徹底沉浸其中,這才將這一瓶頸徹底突破。
杜克爾清晰地感覺到,這一刻他的身體與心靈竟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並與至高天建立起了微妙的聯繫。
而這一切最淺顯的體現——就是他的直覺變得無比精準,從此之後無論深陷怎樣的幻象,哪怕意志全無,他的身體也會順從直覺的引導,清掃身旁一切的敵人。
在他的心神沉浸在突破瓶頸的那段時間裡,絕大部分惡魔都是這樣死去的,也包括那些色孽的魅魔。
黑暗王子親手調製的迷香確實恐怖,福格瑞姆對於時機的把握也確實精準。
可惜,最終還是憑藉直覺砍人的原體技高一籌。
福格瑞姆如大蛇般的身軀遊走著,他在佩劍上塗抹了能夠讓偉大原體也陷入死亡的劇毒,就是這個毒藥,令基里曼在死亡中掙扎了萬年。
升魔之後,他的體型變化是最大的,雙腿被長長的蛇尾取代,軀體與面容都被拉長。
雖然外表十分古怪,但卻有種詭異的完美,他移動的身姿就連輕盈優雅的靈族都要自慚形穢。
帝國驕傲的鳳凰在追求完美的道路上一去不返,最終變成了這幅墮落的模樣。
不可否認每一個看到他的人,都不由驚嘆他的完美,甚至覺得完美這個詞彙,就是為了這幅軀體而存在的。
但在由衷的讚嘆之後,每個生靈都會陷入到恐懼當中,這種極端的完美足以激起強烈的厭惡。
他的形體魅惑誘人,卻又令人避之不及,他已不再是受人仰慕的鳳凰,而是令人鄙夷的魔怪。
「兄弟,偉大的帝皇次子,看看你對我所做的惡事,我日夜牽掛著你,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讓你百倍償還!」
福格瑞姆的聲音依舊如從前一樣好聽,只是其中夾雜著綿綿蛇語,有著令人心寒的怨毒——在他的軀體上,不時裂開一道道駭人的縫隙,心靈之火從其中噴薄而出。
「我倒是一直在給帝國打工,忘記打你了。兄弟,你真該問問身旁的卡洛斯,我保證它已經看見我毆打你的一幕了。」
原體看著自己墮落的兄弟,語氣輕鬆的說道。
「杜克爾,多說無益,快把他的頭也砍下來吧!我看看他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可就在兩人劍拔弩張之時,馬格努斯的聲音略顯突兀的響起。
他倒是不記仇,有仇當場就想報了。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杜克爾認同的點了點頭。
「砍下我的頭嗎?真是屈辱」福格瑞姆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脖頸,臉上卻浮現出病態的潮紅,
「不過我倒是好奇,你要拿著我的頭去做些什麼呢?」
「當然是帶回黃金王座,還能幹什麼?」杜克爾感到一陣惡寒。
「那還真是夠無趣的。」福格瑞姆撅起雙唇,不屑的說道,「萬年過去,你還是偽帝的奴隸,兄弟,是想用我們的頭顱來換取父親的垂愛嗎?還真是夠可憐的!」
「那倒不是。」杜克爾搖了搖頭,
「可能是帝皇覺得你們還有救吧,我把你們帶回去,讓老頭子徹底死心。」
聽到這句話後,聒噪的馬格努斯沉默了。
福格瑞姆更是沒有了閒聊的心思,他不顧一切的沖了上來,手中的佩劍劃出詭異的弧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