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137，納垢的三重慘敗

  「衝鋒！忠誠的士兵們！將帝國天鷹的旗幟，插進納垢的永恆宅邸里！」

  原體吶喊道，儘管他也清楚，在這場戰鬥中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這並不妨礙他率領遠征軍團為此而奮鬥。.•°¤*(¯`★´¯)*¤° ６❾ⓈнⓊⓧ.Čｏ𝐌 °¤*(¯´★`¯)*¤°•.

  即便他單肩扛著昏迷狀態的生命女神，杜克爾也依舊在戰場上橫衝直撞，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

  其實一直扛著生命女神，對他來說也是無奈之舉。

  無論這位女神看起來有多麼柔弱，她都是一位真正的次級神，在這光怪陸離的亞空間中，她的權柄得以伸張，她的偉力遠超凡人的想像。

  這樣一位存在，至少在這靈魂之海中，杜克爾很難放心的將她交給凡人們保管。

  ——總不能將生命女神的頭顱也割下來，天天掛在腰上吧。

  杜克爾還打算利用對方的力量，來療愈帝皇死去的肉身。

  令那具坐在王座上的乾屍，重新長出肉來。

  哪怕是為了接下來的計劃，也不能如對待馬格努斯一樣，對待這位女神。

  而在高天之上的未名之地，劇毒瘟疫中納垢的一部分目光，時刻注視著被原體扛在肩上的生命女神。整個花園都在震顫不休，瘟疫之神的怒火如同三重煉獄，祂的憤怒經受了七重輪迴。

  但祂卻什麼都做不到。

  作為神，祂不僅無法傷害搶奪女神的暴徒，還在被暴徒的生父傷害著。

  杜克爾的二十二天縱火，令納垢領域外圍的正北方位，被炙烤的脆弱不堪。

  帝皇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延伸而來，以無限的光芒表達著祂的偉力，將他的意志與力量，源源不斷的刺入瘟疫之神的軀體。

  先前不顧一切的對杜克爾降下懲罰，早已令祂付出了無比慘痛的代價。

  此刻的祂不僅什麼都做不到，還在不斷被傷害著，皮焦肉爛，骨斷筋折。

  更令祂感到憤怒的是，傷害祂的遠遠不止這些從混沌正北方位，遠道而來的暴徒。

  還有祂的近鄰們。

  西北方位，恐虐魔軍屠戮著花園裡的一切，花草樹木連根拔起。無論是力量強大的納垢惡魔，還是微不足道的病菌，此刻都成為了嗜血狂魔們挑戰的目標。

  永恆停滯的豐饒花園，盡皆化為修羅血獄。

  對於這次入侵，血神表現出了極度的重視。

  無羈者·安格拉斯又稱顱座親衛、死亡使者、嗜血狂魔之主、恐虐至親。這位強大的嗜血狂魔，便是血神此次欽點的征戰大將。

  在斯卡布蘭德被放逐之後，這位強大的恐虐親王便已然是恐虐麾下的首席大魔。

  當然，對於以兵微將寡而著稱的戰爭與勇氣之神而言，

  儘管他的首席大魔安格拉斯，有著如此眾多的響亮名號。

  但如果僅用一句話，來形容這位大魔的戰鬥力。

  那就是——他被洛珈揍過。

  ——還是在亞空間。

  可即便如此，這對於血神而言，也是一次難得的大手筆。

  ——畢竟在黃銅王座之下，屬實沒有太多得力幹將。

  而在花園的東北方位，奸奇魔軍的計劃，也即將到了收尾的階段。

  此刻，花園中的一切都被晶瑩的水晶所覆蓋著。

  含苞待放的肉花，鑲滿黴菌的土地，此刻都成為凝結在水晶之中的精美造物。一眼望去，仿若瑰麗童話中魔幻世界。

  而在這魔幻世界的中心，九座巨大的水晶城堡即將竣工。

  隱匿在至高天深處，無限延伸的水晶迷宮中，登臨神座的命運之主，此刻發出了計謀得逞的得意笑聲。

  在更高層，虛幻無序的維度。

  一場屬於混沌諸神的牌局正在進行著。

  奸奇從容的坐在了屬於自己的座位上，而在祂的對面，散發著腐朽惡臭的古老神明，也在整理著手中的牌組。

  納垢看著自己的手牌，無限延伸的綠色之影中，露出勾起微笑的惡臭大口，無數瘟疫與蠅蟲從祂的口中溢散而出，傳播著祂的福音。

  「天災群星」「七重毒疫」「野蠻生長的花園」

  納垢率先打出了牌組，祂得意的笑著。

  對此，奸奇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同樣甩出了三張手牌，

  「九句真言」「血神盟約」「水晶之球」

  當這三張手牌甩出後，天災群星與花園都在震顫著。

  納垢本能的感到有些不妙，祂謹慎的打出了守衛，

  「瘟疫軍團」「大不淨者」「死亡鐮刀」

  而這一些，似乎都在奸奇的預料之中，

  「奸奇軍團」「萬變魔君」「命運絲線」

  祂將手牌扔到了桌面上。

  看著這兩張牌，瘟疫之主露出了幾分不屑，僅憑這幾張牌，對方可毫無勝算。

  可這時，祂忽然發現，對方的回合竟然還沒有結束。

  現在依舊是奸奇的回合。

  只見命運之主施施然的，掀開了祂在上一回合扔下的手牌。

  祂掀開「九句真言」，從中抽出一張「復仇之子」（基里曼）

  祂掀開「血神盟約」，從中拉出一張「血神軍團」

  祂掀開「水晶之球」，從中引出一張「毀滅之主」（杜克爾）

  鮮血的味道，復仇的怒吼，不息的赤紅烈焰，幾乎是在一瞬間，便席捲了整個牌桌。

  納垢的天災群星卡片，頓時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痕。

  牌桌上的局勢瞬間逆轉，納垢落入下風。

  瘟疫之神周遭的瘴氣猛然膨脹，但祂依舊沉穩。

  祂反轉自己的「花園」牌，抽出一張，「豐饒花園」甩在桌面上。

  那是納垢領域的核心所在，瘟疫之神自信滿滿，祂堅信沒有任何存在能夠闖入祂的天國。

  可奸奇的笑容依舊從容。

  祂扯動桌面上的「命運絲線」，從中扯出一張「死亡之鐮」（莫塔里安）。

  隨後祂抖動著這張「死亡之鐮」，一張張卡片被抖落下來，落在了牌桌之上，

  ——「復仇之子」「毀滅之主」「人類帝皇」

  三張卡片，一張比一張重量級，整個牌桌都在搖晃著。

  「豐饒花園」被金光瞬間刺穿，赤紅色火焰在那張牌上熊熊燃燒。

  納垢的呼吸粗重起來，濃郁的瘴氣在祂的憤怒中沸騰，祂的劣勢再次擴大，祂必須做些什麼，來扭轉當前的局勢。

  短暫思索過後，祂將一張無比沉重卡片，砸在了桌面上。

  伴隨著轟鳴巨響，與濃稠到不可直視的扭曲景象，這張卡片露出了真容，

  ——「三重輪迴」

  這張代表著死亡、腐朽、重生的三重輪迴卡牌，是納垢的底牌之一，是祂最核心的權柄所在。

  三重詛咒、三重神賜、三重劇毒，這是宇宙誕生之初，便存在於過去、現在、未來的古老權能，在這個領域之中，祂將無所不能。

  納垢抬起了住滿七重眼疾的目光，看向了正對自己的命運之主。

  祂希望在自己的古老權柄中，對方可以表現出應有的知難而退。

  但結果卻令祂非常失望。

  奸奇的氣度依舊從容。

  命運之主拿起了牌桌上的「奸奇魔軍」與「萬變魔君」，兩者組合之後，一張新的卡牌出現在了手中，

  ——「水晶城堡」

  看著九座水晶城堡矗立在自己的花園中，納垢腐爛的眼球中露出了幾分不屑。

  僅憑這樣的卑微造物，就妄圖想要撼動祂的古老權能，簡直是不知所謂。

  但祂並未因此而掉以輕心，作為亘古不變的對手，祂了解對面的奸奇，就像是對方也同樣的了解祂一樣。

  對方不可能只有這一張牌。

  納垢開始猜測起對方的手牌，可無論祂腐朽的大腦如何思考，都想不出對方會拿出怎樣的卡牌。

  祂的權柄無限古老，祂的權能無限偉大，祂的輪迴毫無破綻。

  瘟疫之神實在想不出，對方該用怎樣的牌，來抵擋自己的「三重輪迴」。

  可當看到奸奇甩出下一張牌時，即便是有著博愛之心的慈父，都無法再抑制住自己的怒氣，祂萬年未有的怒火中燒，怒不可遏，

  只見奸奇再一次扯動命運絲線，又一次的扯出了一張——死亡之鐮

  「咔咔嚓！——」

  虛空中響徹起破碎的聲音。

  那張代表著瘟疫之神亘古不變權能的卡牌，此刻竟也出現了碎裂的痕跡。

  整個宇宙都在為之顫動，無論是物質宇宙，還是至高天內，此刻都響徹起了可怖的呼嘯聲。

  「砰砰砰！——」

  瘟疫之神憤怒的拍打著桌面，祂甚至想掀翻整個牌桌。

  可當祂想要這樣去做時，血紅、金光、紫色魅影，三道與二者同樣偉大的虛影，此刻出現在了牌桌周圍，出現在了該屬於祂們的桌位上。

  整個牌桌紋絲不動。

  牌局已然成為現實，不存在任何悔局的可能。

  瘟疫之神嘶吼著，祂的身軀上逐漸出現了可怕的創傷。

  奸奇的笑容則是愈發濃烈，祂看向了手中的最後一張牌，

  ——那是一柄，燃燒著無窮金色火焰的巨劍。

  而在命運之主的身後。

  那不被任何偉大存在所發現的地方，祂背在身後的千萬隻手中，每一隻手掌，都拿出一迭厚厚卡牌。

  祂的牌太多了。

  出不完，根本出不完。

  祂有九種方式贏下這場遊戲的勝利，九種！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命運之主得意的笑著。

  .

  至高天中的時間無序雜亂，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當諸神的遊戲正在進行時。

  在神的天國花園中的戰爭，也同樣進行著。

  那無法理解的維度，瘟疫之神與人類帝皇間的爭鬥有了結果。

  高天之上，濃稠的瘟疫瘴氣逐漸消散。

  屬於納垢的力量，退縮回了祂的永恆宅邸之內。

  漂浮在高空中的羅伯特·基里曼，也在此刻睜開雙眼，從祂的眼中，綻放出無限的光芒。

  「復仇之時，就在此刻！瘟疫之神，黑暗諸神中的最古老者，你所行之惡事，即將迎來清算之時！」

  基里曼怒吼著，凝聚在他身上的光芒，也變得愈加耀眼，如同一顆恆星般，足以令凡人瞬間失明。

  他似乎在凝聚著力量。

  又像是在進行著最終的審判。

  「不可能我該怎麼做？他們不都應該死了嗎，為什麼會這樣」花園叢林中，莫塔里安在低吟著。

  他不斷求助於「數字命理學」這門偉大的藝術，跟隨著這門藝術的指引，進行著自己的偉大計劃。

  從未有過遲疑。

  但在此刻，他猶豫了。

  無論他如何推算，此刻這門偉大藝術都在告訴他，此刻正是他真正的解脫之時。

  是他偉大計劃中的最後一環。

  他曾無數個歲月，盼望著此刻的到來，脫離自己困境，掀翻頭頂的暴君從此以後不再受任何掌控。

  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時，

  莫塔里安猶豫了，他退縮了，他畏懼了。

  在之前納垢拍向杜克爾的手掌中，他見識到了慈父究竟有著怎樣的力量。

  他不敢想像，偉大計劃一旦失敗，他將要付出怎樣的代價。

  他也見識到了，他曾經兄弟，如今的毀滅之主，所掌握的是怎樣的力量。

  那是覺醒自我本質後的無上偉力，是除了黑暗諸神以外，任何存在都無法抗衡的力量。

  「就算計劃成功.我也將面對血親的追殺」

  這同樣令他畏懼，莫塔里安心中不安的思考著，他感覺自己現在進退兩難。

  就如同他過去那樣，每一次都志得意滿的進行著自己的計劃，可到了最緊要關頭卻又停滯不前。

  莫塔里安有千萬種理由，向外界宣示他頑強不屈的意志，但卻永遠無法騙過他自己那顆滿是瘡痍的內心。

  此刻，他寧願什麼都不做，也不想犯錯。

  如果沒有人推他一把的話。

  他前進的腳步，將永恆的駐足。

  但這一次，莫塔里安卻沒有太多停留的時間。

  僅是片刻間，推動他的力量便到來了。

  「吱嘎.」

  忽然，開門的吱嘎聲從納垢的古宅傳來，微弱但充斥著凶兆。

  瘟疫之神永恆宅邸的大門，在過去從未打開過。

  莫塔里安非常，非常慢的轉過身，看著那房子。一個小小的窗戶從山牆打開，透出比黑暗森林更加深邃的黑暗瞳孔。

  「原諒我，慈父。」莫塔里安膽怯的說道，。

  基里曼的目光此刻也看了過來，帶著可怖的穿透力，像是一眼便看穿了整個所有的世界。

  那宛若銀河中心，如千百萬顆恆星般閃耀的眼睛，此刻緊盯著那令人生畏的黑色永恆宅邸。

  「你是個叛徒，莫塔里安。」基里曼開口了，但他的聲音並不像他自己，他在代替某個偉大存在發言，

  「你擅長親手毀掉那些本來可以做到的一切，你不過是個怪物一樣的受害者。莫塔里安，也許有一天你可以被拯救，但直到那之前，你都要回到你自己選擇的主子那裡。」

  「不！」

  莫塔里安大吼道，但已經太遲了。

  一股力量伸向他，就像是主人扯住家犬的鎖鏈般，用力一拽！

  頓時，他的便向著背後飛去，他感到一陣極度的恐懼。

  而在那同時，他也感到一股極度的憤怒。

  「沒有人可以掌控我。」莫塔里安說道，最初時，這個聲音很輕，可伴隨著他的不斷重複，這個聲音便如同魔咒般不斷迴響在花園之中。

  「沒有人，可以，掌控我！」莫塔里安怒吼著重複道，「沒有人！」

  他拿出一枚散發著光芒的光團，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將其吞入腹中，

  這是他向生命女神求取的靈藥，足以暫時斷開納垢腐朽的鎖鏈。

  在他的吼聲中，虛空中響起了刺耳的斷裂聲，仿佛有一根無形的鎖鏈，此刻被徹底的截斷。

  莫塔里安的身影，也在即將飛入那扇敞開的大門前，跌落下來。

  「原諒我，慈父！」

  在他近乎於癲狂的聲音中，死亡之主拿起他的寂靜鐮刀，用力的揮舞起來。

  鋒利的巨鐮切割過花園的毒氣，最終深深地刺入進花園的地表，那屬於瘟疫之神的血肉大地上。

  無盡花園的地面，在此刻竟瘋狂的震顫起來，在這花園中，就在這瘟疫之神的宅邸前，一道巨大的裂痕被撕裂出來。

  無盡的黑暗氣息噴薄而出，僅是一瞬間便殺死了莫塔里安的一切，他的全身都在死亡，盔甲、血肉、武器、本質.一切都在飽受折磨。

  可在這黑暗的死亡中，他又掌控了新的力量，那屬於他自己的力量。

  他的皮肉潰爛，骨骼枯朽，但他依舊緊咬著牙床，雙眼流溢出濃郁的黑暗，他猙獰的怒吼道，像是在宣示著他的新生，

  「我是莫塔里安，死亡之主！我是死亡的化身，我是不屈的反抗者，我誓將銀河中一切暴君徹底推翻，我的鐮刃將收割一切獨裁者之濁血！」

  伴隨著他的吼聲，

  「咔咔嚓！——」

  納垢天國的虛空中，響徹起一道刺耳的破裂的聲。

  死亡、腐朽、重生，將眾生萬靈裹挾其中的三重循環，瘟疫之神亘古不變的至高權能，此刻竟出現了碎裂的痕跡。

  其中代表死亡一角，出現了明顯的，鐮刃的劃痕。

  這一刻，納垢所受到的創傷，竟比帝皇所帶給祂的更加嚴重。

  「乾的漂亮，兄弟！」

  帶領軍團一路橫推而來的杜克爾，此刻恰到好處的看到了這驚世的一幕。

  他肆無忌憚的大笑著，

  在他的笑聲中，莫塔里安所掀起的死亡黑霧愈發濃稠，納垢花園發生了崩裂。

  這片神秘天國，此刻就如同被戳漏的皮球般，伴隨著死亡黑霧的溢散，在不斷的漏氣，不斷的乾癟著。

  而杜克爾在笑聲中，也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不過你也到此為止了，兄弟。」

  他沒有任何猶豫的，便向莫塔里安發起了衝鋒。

  死亡之主從納垢的花園中，搶奪出了一部分的死亡權柄。

  但這不等於這些死亡權柄就是莫塔里安的。

  只要杜克爾在此刻殺死對方，那這權柄之力，便盡歸他所擁有。

  他再一次的升起了劫掠之心。

  對於殺死莫塔里安這件事，杜克爾的心中沒有任何的心理壓力。

  可就在他衝鋒時。

  轟隆隆——

  花園裡的每一顆植物，都流淌出宛若雷霆般的怒火。

  在看到搶奪了生命女神的杜克爾，沖向了搶奪死亡權柄的莫塔里安後。

  這位對一切生命都有著仁愛之心的慈父，此刻徹徹底底的無法抑制住祂的憤怒。

  從祂誕生之初直到現在，納垢都從未有過，如此的憤怒。

  納垢很憤怒。

  但祂卻什麼都做不到。

  因為那令祂感到噁心至極的金光，再一次的閃耀起來。

  基里曼在空中閃耀著光芒，他已經完成了蓄力，他那涌動著金光的雙目，深深的看了一眼杜克爾與莫塔里安。

  隨後他向納垢怒喝道，

  「瘟疫之神，伱聽著！」基里曼的聲音轟鳴的穿過永恆，劍上的火越燒越旺，直到這火好像要燃盡時間一樣，

  「我是羅伯特·基里曼，泰拉皇帝的忠嗣。瘟疫之神，你今日命不該絕，但你要知道，我記住你了。我還會回來找你，而你將會被燃燒殆盡！」

  他的雙手緊握帝皇之劍，將其高高舉起。不斷升騰的火浪席捲花園。

  「等等，老爺子，別！」杜克爾連忙仰頭大喊道。

  此時他距離莫塔里安還有一段距離，一旦帝皇施展偉力，一切都將被焚燒，他們也都將被驅逐出花園。

  一旦離開了花園的封鎖，他想找到莫塔里安，那就無異於大海撈針了。

  「沒有時間了」

  一道神聖的聲音，從出現在杜克爾的腦中。

  緊接著，他聽到納垢宅邸中傳出了憤怒的喊聲，同時比百萬個太陽更加灼熱的火浪，吞噬了它所經過的一切。

  整個花園在這一刻幾乎都被焚燒殆盡，將一切都化為純粹的虛無，就連灰燼都不曾留下。

  這大火的痕跡最終在永恆宅邸的門前停了下來。可即便如此，那宅子無窮一樣的大廳還是在劇烈的搖晃著，長滿青苔的瓦片從房頂不斷摔落，濕透的木頭髮出惡臭的蒸汽。

  「這是一個警告。亞空間與物質宇宙是平衡的。但長久以來，你們一直在不斷傾斜著這平衡，但要明白不只是亞空間可以向前推進。這領域並不是真實的，唯有意志是真實的。而在這片領域中，還沒有存在可以勝過我的意志！」

  「記住，瘟疫之主，並把這消息傳給你的兄弟們，我不是在為我發言。」基里曼揮動著手中燃燒火焰的巨劍，聲音恢弘，

  「我是在為人類的帝皇發言！」

  伴隨著他的聲音，

  這裡的一切都在下墜，杜克爾和他肩上的生命女神，帝國軍團，基里曼，甚至還有莫塔里安，他們一直向下，一直向下，直到他們的身影遠離了納垢的天國。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些許的迷茫，仿佛之前在花園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奇幻的夢境般。

  但他們所行之事，其造成的重大影響，卻在告訴所有人，一切都真實不虛。

  混沌領域的西南方向。

  這一天，那屬於納垢的無上天國，縮水了近三分之一。

  黑暗諸神中的最年長者，迎來了祂的三重慘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