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歡大佛臉色陰沉,身為一名天人,他已然服軟,不料許沐楓斷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你能殺得了我嗎?繼續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誰都落不著好。」
智歡大佛語氣冰冷的說道。
「之前高揚也是這般說的,如今他已經被我摘掉了頭顱。
至於能否殺的了你這妖僧,本尊很有信心。」
許沐楓臉上帶著笑意,信心十足的說道,再次舉起了手中的碧血照丹青。
「狂妄!」
智歡大佛手持降魔杵,幻化出巨大的虛影,猛的砸向許沐楓。
許沐楓微微搖了搖頭,智歡大佛的速度太慢了。
「百步飛劍」當即使出,手中的碧血照丹青化作一條青龍,電光火石之間已經射穿了智歡大佛的咽喉。
許沐楓緊隨碧血照丹青而至,一掌拍在了毫無防備的智歡大佛胸口,隨即瘋狂的運轉起《乾坤歸元訣》。
乾表示天和陽,坤表示地和陰。
所謂乾坤,乃是指天和地,男和女,日和月,陰和陽。
歸元則是吸納天下之精氣,化為己身之真元,最終抵達玄生萬物,九九歸一之境界。
《乾坤歸元訣》乃是從《日月無極功》和《北冥霸道訣》中脫胎換骨而來,不但兼備兩部神藏級武學的特點,更是直指破碎境界的無上神功。
許沐楓吸的很是過癮,難怪阿紫天天都想逮兩個壞人吸吸。
從智歡大佛的面部表情來看,他很是痛苦。
「妖法,你這是什麼妖法?竟然能夠吸取我的真元。」
智歡大佛掙扎著說道,然後果斷逆轉了體內小了一號的金丹。
智歡大佛的肉身隨即崩潰,化作了一團血霧。
血霧包裹著金丹,逃向了大理城外。
許沐楓連忙看向了眾位夫人,無情等人當即心領神會。
「夫君儘管放心,我等有神功加持,恢復的極快。
只要不是來上一尊天人,我等皆是不懼,首要任務乃是斬殺那名妖僧。」
眾女連忙附和無情。
「既然如此,那為夫便速去速回。」
趁著智歡大佛還沒有離開自己的神識範圍,許沐楓果斷的展開了追擊。
而無情等人則被段正明請到了皇宮。
據段正明講述,能夠接待天人的家眷,大理皇宮蓬蓽生輝。
……
大理城郊外有一處山脈,風景秀麗,十分清靜。
山上有一處道觀,名為玉虛觀,鎮南王的王妃,擺夷人大酋長的女兒,段譽的生母刀白鳳,便在這裡修行。
道觀外有一處密林,密林之中兩名身著黑衣服的女子正在鬼鬼祟祟的密謀著什麼。
「女兒既然已經知曉她是段大哥的母親,又怎能再去行那刺殺之事。
更何況這麼多年了,你們就不能放下仇恨,各自安好嗎?」
說話的黑衣女子極為年輕,聲音輕柔動聽,身材極為曼妙。
只可惜她的臉上帶著黑紗,無法看到她的真容,想來必是極其美貌的女子。
此女名為木婉清,乃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和修羅刀秦紅棉的私生女。
「婉清,如今你已弄清了自己的身世,留在鎮南王府做個郡主不好嗎?」
秦紅棉巧妙的避開了木婉清的提問,反而對木婉清發起了靈魂拷問。
原本秦紅棉已打算在空幽谷了此殘生,卻驚聞阮星竹居然扶正,做了段正淳的側妃。
只有刀白鳳一個正室,也就罷了。
如今像阮星竹這種矯揉造作的狐狸精,居然也能做側妃,秦紅棉焉能不怒?
秦紅棉此來,便是要向刀白鳳問上一問:
她這個正牌鎮南王妃,是眼瞎了還是耳朵聾了,竟然默許了阮星竹扶正。
刀白鳳和院星竹,作為自己必殺名單上排名第二和第三的人物,秦紅棉覺得很有必要做點什麼。
哪怕段正淳恨她,厭她,惡她,或是想殺她,秦紅棉亦是認了。
至於木婉清說的各自安好,下輩子再說。
木婉清則是說道:
「雖然母親十八年來,沒有承認自己的身份,對婉清的照顧卻是做不得假的。
我們母女倆獨居空幽谷,師徒,母子,又有何區別?
母親被鎮南王所負,又被阮星竹和甘寶寶等人欺辱。
除非鎮南王用八抬大轎娶母親進門,否則女兒絕對不會認他。
什麼郡主公主的,我木婉清根本不稀罕。
只是女兒和段譽乃是兄妹,若是讓女兒去刺殺段譽的母親,女兒恐怕做不到。」
秦紅棉輕輕拍了拍木婉清的肩膀,然後喃喃自語:
「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流。
他段正淳只此一句話,卻誤了我們母女倆一生呀!」
過了一會兒,母女倆終於達成了共識,秦紅棉終是做出了讓步:
「婉清且放心,待會兒便由為娘親自出手。
為娘也不殺她,教訓她一頓便是。」
木婉清見秦紅棉沒了殺心,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紅棉二人當即朝著玉虛觀摸去。
玉虛觀遠在郊外,與大理城之間隔著一座山脈。
刀白鳳和負責保護她的老媽子,完全聽不著,也看不見大理城中的動亂。
「那阮星竹倒是會生,竟同時生出了兩個天姿卓絕的野丫頭。
如今母憑女貴。
皇帝為了拉攏逍遙侯和那兩個野丫頭,竟然冊封阮星竹那個騷狐狸,真是氣煞我也。」
刀白鳳生的極為貌美,雖然已經三十七八,歲月卻沒有給她留下皺紋。
「小姐莫要胡說,當心禍從口出。
聽說那阿朱生的像阮星竹一般美貌,極得逍遙侯疼愛。
若是得知您辱罵阿朱,那許沐楓定與小姐為難。
老婆子可是聽族裡人說了,那百藥門的諸白鶴調戲了無情神捕,最終連累百藥門滅了門。
咱們擺夷人在大理還算強勢,可是比上大明的侯爺、堂堂半步天人,卻是遠遠不如。
老婆子一番苦心,小姐莫要嫌囉嗦。」
刀白鳳卻是站了起來,連忙拉著擺夷人裝扮的老婦人坐下,然後說道:
「白婆婆,您從小把我帶大,小鳳兒怎會不聽你的話,嫌你囉嗦呢?」
被叫做白婆婆的老婦人當即欣慰的笑了起來。
「什麼人?」
白婆婆突然站起身,一掌拍向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