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將馮雲的功力吸了個精光,阿紫覺得有些不過癮。
緩緩走向被許沐楓判了死刑的諸白鶴,阿紫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百藥門的少掌門。
我爹是百藥門的掌門人諸萬山,他可是宗師圓滿的高手,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諸白鶴聽到許沐楓要用毒酒將他和三師兄毒死,當即陷入了癲狂,咒罵之聲不絕於耳。
眼瞅著阿紫一步步逼近,諸白鶴終於嚇尿了。
阿紫皺了皺眉,當即用北冥神功將諸白鶴的功力吸了個精光。
失去功力的諸白鶴同馮雲一般,虛弱的癱倒在地上,嘴裡還在嘶啞的罵著阿紫。
任盈盈揮了揮手,兩名五毒教的弟子趕忙將桌上的毒酒一分為二。
隨著毒酒強行灌入了諸白鶴和馮雲口中,兩人瞬間倒地,口吐黑血而亡。
百藥門好歹也是縱橫西南的大派,堂堂少掌門,猶如草芥一般死去,周圍的武林人士無不頭皮發麻。
藍鳳凰用苗語說了幾句,大批的五毒教弟子湧入了有間客棧。
諸白鶴、張勝、馮雲的屍體很快便被清理,剩餘的百藥門弟子也被他們押解出去。
任盈盈將藍鳳凰拉到許沐楓的身前,十分正式的向眾人介紹道:
「她可是盈盈的至交好友,五仙教的教主藍鳳凰。」
藍鳳凰整理了一下花花綠綠的裙子,擺正了頭上的豪華頭飾,恭恭敬敬的向許沐楓見了一禮:
「藍鳳凰見過逍遙侯和諸位夫人,見過阿紫小姐。」
藍鳳凰聲音嬌柔婉轉,神態落落大方,舉止十分得體,許沐楓不由得高看了兩眼。
只見許沐楓拱了拱手,隨後笑著說道:
「藍教主乃是我家盈盈的至交好友,切莫如此客氣。」
「侯爺之名響徹江湖,鳳凰即便身處大理,亦是如雷貫耳。
貴陽城中便有我五仙教的駐地,鳳凰斗膽,邀請侯爺和諸位夫人,以及阿紫小姐,到我苗寨中做客,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藍鳳凰身為苗家兒女,本就熱情好客,加之有任盈盈這層關係,當即向許沐楓等人發出了邀請。
無情掃了一眼自家那個好色之徒,後者果然點了點頭,還厚顏說道:
「既然藍教主盛情相邀,許沐楓怎敢推辭,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許沐楓一行人就這般跟著藍鳳凰去往了苗寨。
藍鳳凰挽著任盈盈的手臂,一路上有說有笑。
「諸位可知今天是什麼日子?」藍鳳凰對著許沐楓神秘的說道。
「今日乃是六月六,聽著還比較吉利。」許沐楓如實說道。
「六月六對於我們苖人來說,可是最重要的節日之一。
據說這一天是為了紀念忠貞不渝的愛情而興起。
在這一天,我們苖人將會在寨子中舉行盛大的集會。
青年男女們將會用對歌和音樂的形式來選擇終身伴侶。
侯爺等人來的正好,今夜便可以感受一下我們苗家的風土人情。」
……
百藥門中,聽著四弟子張安的匯報,諸萬山一張老臉當即變形。
他唯一的兒子,連同二徒弟和三徒弟,竟然被一夥不知名的年輕男女勾結五毒教之人給毒殺了。
諸萬山一把揪住張安胸前的衣服,大聲的質問道:
「你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張安當即冷汗直流,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被師傅扔進萬蛇窟中。
張安連忙解釋道:
「弟子本來和少掌門在一起的,可少掌門看中了城北李鏢頭家的閨女,便命令弟子在李鏢頭府外探聽消息。
弟子見那李鏢頭收拾好財物,帶著一家老小準備跑路,弟子便快馬前去稟報少掌門。
哪知到了客棧才發現,少掌門和兩位師兄已經被殺害。
弟子正準備上前奪回少掌門和兩位師兄的屍體,藍鳳凰卻帶著大批的五毒教高手趕到。
藍鳳凰不僅抓走了活著的師弟們,還用化屍粉令少掌門和兩位師兄屍骨無存。
弟子經過多方打聽才得知,少掌門似乎是看上了一對雙胞胎。
少掌門本想和她們交個朋友,對方卻和少掌門發生了衝突,最終將少掌門和兩位師兄害死了。」
諸萬山見張安不像撒謊,這才鬆開了手,然後問道:
「你可探聽清楚了,他們是何人?最後又去了哪裡?」
張安連忙答道:「他們一行人,共有六人,為首之人乃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白衣男子,其餘五人則是女子。
其中有一對雙胞胎,據說有閉月羞花之貌,其餘三名女子容貌亦是不差。
他們應當和藍鳳凰相識,最後和藍鳳凰一起回了苗寨。」
諸萬山強壓心中悲憤,接著問道:「可曾探聽到他們的實力?」
張安語氣頗為凝重的說道:
「他們中有一名女子,應該是大宗師修為無疑。
聽說她只是喝斥了少掌門一聲,少掌門便口吐鮮血。」
諸萬山皺起了眉頭,這些人原來是過江龍,難怪敢害死他唯一的兒子。
「不管你們是何人,來自哪裡?竟敢殺害我兒,本掌門定然讓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藍鳳凰,五毒教和百藥門已經鬥了近百年,如今在我們這一代手中的,也該劃上句號了。」
為了報殺子之仇,諸萬山終於下定了決心。
「老四,你這便去請劍神卓不凡大人,就說他的要求本掌門答應了。
不就是想要延緩生死符發作時間的藥物嗎,本掌門給他便是。」
支走了四弟子張安,諸萬山悄悄來到了一處密林。
密林中有一處不起眼的小茅屋,一名老者正在院子裡盤膝而坐。
隔著老遠,諸萬山便跪在地上,然後聲淚俱下的哀求道:
「求求前輩垂憐,我那可憐的白鶴孩兒,還有二徒弟張勝,三徒弟馮雲,皆被歹人所殺。
對方是大宗師高手,萬山無力回天。」
老者緩緩睜開眼睛,然後衝著諸萬山呵斥道:
「老道已經警告你多次,你那兒子諸白鶴疏於管教,早晚必定釀成大禍。
你就是不聽,如今招惹到大宗師,乃是咎由自取。」
諸萬山嘆息一聲,卻是跪地不起。
老者見諸萬山一跪便是兩個時辰,加之死了兒子和徒弟,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