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

  路塵也不傻。

  你是休息了，我還得貼力！

  而且，那一夜雙休之後，夫人不止成功沖關了，心胸受傷也恢復的極快。

  路塵越想越不對勁。

  心胸受傷，又不是丹田受損，對修真者來說並非什麼大問題，就算是受龍靈衝擊，夫人這等神醫居然也搞不定？

  說什麼這副身體到了極限……

  可那夜之後，夫人瞬間年輕了許多，一點也不像是年老或重傷初愈之人。

  難道自己融合的龍靈能讓人起死回生，枯木逢春，老樹開花？

  而且，下半夜事後休息時，夫人竟提前出了浴，穿上蕾絲內襯與白大褂。

  神色淡然，轉身來到黑石書桌前，取出金色的鋼筆與實驗簿，戴一副銀絲眼鏡，埋頭記錄什麼……

  當時路塵看傻眼了。

  心想這老妖婆該不會是給他做某種特殊的體檢吧？

  氣的他當場將夫人桉在桌子上，告訴她不要搞黃色，否則世界會崩塌！

  現在，又想套路他？

  不存在的。

  雖然，女修與凡俗女人不可同日耳語。

  但他不喜歡單方面的被人索取。

  進廠擰螺絲也有工資不是？

  陪你老妖婆休息不是純純的免費體力活？

  不但不能休息，反而更累！

  這樣想著，路塵徐徐鬆開了夫人纖長的手指，輕手輕腳的轉身離開了。

  準備出門才發現，石門被焊死了！

  石門上的邏輯靈紋已經完全封閉，門縫用藥蠟封印。

  除非路塵以物理方式暴力破門，否則絕無辦法走出丹房。

  他扭頭質問夫人：

  「為什麼要封門？」

  夫人的聲音纖軟無力，幽幽說道：

  「防止藥力散逸。」

  「合理，很合理。」

  這一招，真的絕！

  路塵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要是有這等泡妞本事，就算是沒有外掛的前世，也是一條混江龍。

  路塵思來想去，只得從了夫人，去夫人的玉床上躺會。

  最終在恢復體力之後，迷迷糊糊間還是做了錯誤的事……

  第二天一早。

  丹爐里的冥核被完全碾碎成了藥材，變成骨灰一樣的存在。

  八月夫人也升級到了七十五級，竟罕見的開始了梳妝打扮。

  女人變年輕了，氣色也變好了，自然有了更多的裝扮風格。

  路塵大力出奇蹟，卻一無所獲。

  不過，看在這些冥核藥材將來用於他和歌莉婭、愛莉的修行，眼下只能忍了。

  確認冥核藥材已備好，路塵再無顧忌，暴力破了門，闊步走出丹房。

  早上晨霧瀰漫，愛莉在湖邊種藥，歌莉婭在飛船里打遊戲。

  最近，她們似乎都不怎麼在乎路塵和夫人的不正常關係了。

  何況，她們也清楚，提升夫人的修為，將來為團隊煉出更高級的仙藥是很有必要的。

  這個世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路塵。

  只有路塵能把龍靈輸入別人體內，卻又能通過共鳴的方式，不至於傷到對方。

  所以，她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樂見其成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

  路塵每天釣釣魚，陪夫人修行、煉藥。

  歌莉婭沉迷於逛街與遊戲，不能自拔。

  愛莉除了偶爾陪歌莉婭逛街外，大部分時間在種藥，培育五色鸞，以及泡在修行艙。

  五色鸞已經被愛莉餵養到了六十級了！

  搞得路塵略顯尷尬。

  「連一隻鳥都快比我修為高了？」

  這讓他更加期待夫人煉製的半仙之丹。

  在服用仙丹大幅度提升修為之前，他甚至都沒心思出海冒險了。

  白露號星際巨輪的內部空間遠超一般的行星，等於是一個世界。

  光是賣衣服、飾品和化妝品的店鋪，歌莉婭逛了三年也沒逛完。

  何況現在是星際互聯時代，足不出戶，打個遊戲也能與附近星域的玩家對戰。

  每天都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寶物被賣到白露號，也有各種明星來演出。

  待再久，也沒有侷促感。

  這期間，路塵也參加過幾次賽博酒館的名流格鬥邀請賽，戰績是全敗。

  這是山炮的建議。

  想把路塵的賠率給慢慢打下來，未來某天遇到真正的對手再一把梭哈。

  然而，路塵的放水手段實在是拙劣，一不小心差點打死了對手……

  最後導致賠率不降反升。

  他意識到，即便到了暴雪航路，他也很難再從格鬥場上發財了。

  ……

  半個月後。

  在完全榨乾八十級河豚幽冥的最後一層肉膜、乃至最後一滴冥力後，以冥力給養的仙霖草終於凝露了！

  在隨後的幾天裡，其餘三百多株仙霖草也陸續凝露。

  愛莉興奮跟自己當媽媽一樣。

  畢竟，大部分時間，這片藥畦都是愛莉在親自打理。

  她施展高超的水系法術，親手汲取仙霖草的凝露，沒有浪費哪怕一滴仙露。

  精純的仙露靈力沁人心脾，甚至驚動了白露號的天穹大陣，引得官方注意。

  天璇塔甚至暗中派人上島，出價兩千萬靈石，想找八月夫人收購一升仙露。

  歌莉婭甚至被金錢沖昏了頭，想要把仙露賣掉，一舉成為千萬富翁。

  然而，仙露的總量也不足一升。

  八月夫人拒絕了天璇塔的請求。

  這也讓路塵知曉了仙露的價值。

  「既然仙露靈養如此之高，我直接喝掉，豈不是比煉丹更妙？」

  路塵好奇的問。

  一旁，愛莉笑著提醒他：

  「船長的五行均賦體質雖然適合遠古時代的靈氣濃度，但通過丹田與靈脈吸收靈力，與吃喝服藥吸收靈力完全不一樣，何況船長體內融合完全相反的龍靈與冥力，早已不是正常修真者的體質，需要夫人煉製出專供船長服用的丹藥，才能讓船長繼續升階。」

  路塵這才意識到夫人的重要性，他日日夜夜的深耕細作，才沒有白費。

  凝露之後，仙霖草陸續枯萎死去，將更多的仙霖草種子播撒在藥圃里。

  之後，路塵需要抓到更多、更高階的活體幽冥，才能滋養新一批的仙霖草。

  這一次，三百餘株仙霖草，總計凝露八百毫升，只能堪堪煉製一枚半仙丹。

  有了八百毫升仙露，冥核齏粉，以及部份蟲殼與蟲腦，夫人正式開始煉丹。

  路塵三人緊張的等待著。

  在長達五日的煉丹過程中，愛莉、歌莉婭和路塵依次被叫去丹房幫忙。

  這說明，丹藥不止針對路塵的體質，也對歌莉婭和愛莉的體質做一些適配性微調。

  簡而言之，這是一枚三休丹藥，路塵服用之後還得帶歌莉婭和愛莉飛。

  五日後的子夜。

  在路塵的頂力支持下，八月夫人終於煉製好了半仙之丹。

  等級是九十級！

  嬰拳大小，靈力內斂，色澤一般，黑漆漆間雜著紅色血絲的不規則球形。

  看上去……多少有些恐怖。

  路塵將半仙丹握在手裡，感覺丹藥仿佛有生命一般，有著心臟般的搏動。

  什麼暗黑煉藥師！

  「這玩意真的是半仙之丹？」

  路塵的語氣略帶質疑之意。

  八月夫人卻露出一絲疲態，抬手拭去雪額細汗，勉力解釋道：

  「嗯……針對你們三人的體質做了億點修改，為了維持藥效已經竭盡全力，沒精力再把外形煉的好看點了。」

  億點修改到底改了啥？

  路塵心中有點慌，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追問了，只輕聲道了句：

  「夫人辛苦了。」

  八月夫人幽怨的白了路塵一眼，語氣略顯嬌嗔。

  「你還叫我夫人？」

  路塵一愣，腦仁飛速運轉。

  忽然靈機一動，話鋒一轉，連忙解釋：

  「夫人有什麼問題嗎？我也沒攔著夫人不許叫我夫君啊？」

  八月夫人幽怨、疲憊的眸子裡，這才顯出一抹柔媚之色。

  「沒問題。」

  然而，此刻她的身體，早已到了極限。

  眉目微閉，還沒來得及扶路塵胳膊，忽然身形一軟，癱倒在了路塵的肩膀上。

  別的女人都是癱阮到男人懷裡，八月夫人卻只能癱阮到路塵肩膀，只勉強打了個撐。

  身高的差距太明顯了！

  路塵只好將夫人抱去一丈長的玉床上。

  好好陪了夫人休息一夜，第二天才聚集眾人，商議該如何服藥修行。

  路塵，歌莉婭，愛莉，和夫人，一起坐在丹房的黑石桌前，商議接下來的修行細節。

  最後得出的結論還是泉浴三休。

  但這一次，八月夫人似乎更大膽了些。

  她提議道：

  「不過，這次只有一枚半仙之丹，只有實現了真正的超靈三休，歌莉婭和愛莉的修為才會有質的飛躍。」

  超靈三休……愛莉瞬間饈紅了臉。

  難道，上次那種三休方式，還不能稱之為真正的超靈三休嗎？

  於是，她紅著臉，強作鎮定，一本正經的分析道：

  「對修為最低的船長來說，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真正的三休過程。

  我很少參與戰鬥，也不需要太高的修為。

  何況，雙休才是更合理的修行方式。

  還是讓船長和歌莉婭姐姐先雙休吧。

  我以後再說嘛！」

  歌莉婭吃著點心，一邊的臉頰鼓成了包子狀，支支吾吾的說：

  「我還要你讓嘛，以我血魔之軀，他單獨雙休也承受不了，小男人不過如此，只會讓我獨手空房，修為止步不前，被人搶了先！」

  八月夫人美艷的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嘴上卻嚴肅分析道：

  「你的血魔之力與路塵融合已久，而提供血魔血脈的你的兩個母親之一，已經認可了路塵，何況這是一枚九十級的半仙之丹，足以鎮壓大部分血魔之力。」

  歌莉婭瞪大了眼，仔細理解其中意思，一口吞下了點心，氣不打一處來。

  「你——你這老妖婆不早說，也就是說，我早就可以了，卻被你搶了先！」

  說著，她起身掐著夫人原本蒼白如雪、現在卻白裡透紅的脖頸，使勁搖。

  八月夫人卻不動如山，氣定神閒的喝茶。

  「你太年輕了，又是魅……魔，沒有我泄去路塵的龍靈之火，你們倆情頭意合，干豺孽火，貿然雙休的話，都會受傷。」

  「哈？」

  歌莉婭扭頭瞪了路塵一眼。

  「什麼情頭意合？我只是讓這小子幫我儘快恢復修為，天底下找不到別人有這本事，才勉為其難的給他發點福利罷了……難道，我還喜歡他不成？我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女人，男女之事最無聊，也最噁心了！」

  路塵懂的，這是魅……魔的叛逆。

  歌莉婭從小被她兩個母親洗腦成了魅……魔，要她去搞定某個仇人。

  或者說，這兩個母親正是因為這個目的才合作誕下了歌莉婭。

  結果，歌莉婭的逆反心理太強，尤其反感男女之事，對男人極潔癖。

  既然她的宿命就是要找到既定的目標行男女之事，還不如吧自己交給命運，小公雞點到誰就是誰，只要對方不難看就行了。

  要是能幫她賺錢，那就更好了。

  由此看來，自己與歌莉婭的邂逅，也許真的是命運使然。

  或者說，自己長在歌莉婭真正的審美上，而非別人強加的魅……魔審美。

  不止路塵，八月夫人似乎也漸漸推測出了真相。

  「其實，不止路塵能助你恢復修為，如果有修行至完美狀態的無性龍人，也許也有這個本事……甚至更適合你兩位母親的意思，是你自己選擇了路塵。」

  歌莉婭沒想到，自己四個月前墜船時無意間的邂逅，隨意選擇了一個會修船的帥小伙，居然無意中得到了最完美的結果。

  「只是剛好碰上而已，當時被他一句前輩喊開心了……難道是他長得帥嗎？」

  愛莉掩口失笑，小聲提醒道：

  「我覺得船長挺帥的。」

  路塵皺眉。

  夫人說的無性龍人是什麼鬼……

  難道是指戈多嗎？

  路塵總感覺這件事有點離譜。

  也許正因為目標是無性龍人，才需要歌莉婭這樣一個魅……魔才能吸引，從而找到接近並殺死對方的機會。

  問題是，歌莉婭的目標到底是誰呢？

  也許夫人知曉一二，但路塵不好意思問。

  見路塵沉默不言，歌莉婭擰著細眉，伸手捏住路塵的右臉頰。

  「怎麼，你是不開心，還是害怕我？」

  路塵忽然抓住歌莉婭的手。

  「怎麼不開心？我只是在想，你的兩位母親讓你去鉤引的情頭到底是誰？我這不是半路截胡綠了人家嗎？如果這人有通天之能，豈不是要將我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愛莉微微頷首，也覺得有些道理。

  在她看來，歌莉婭姐姐的體質在全宇宙都是獨一無二的，即便雙休本身沒有風險，事後的風險也是存在的。

  八月夫人卻道：

  「龍人沒有性別，也不知道宇宙中有歌莉婭這麼一個人，歌莉婭只是去為了殺人家才接近，你破了歌莉婭的身子，等於是提前解除了此人的危機，人家如果預言到了這一幕，也許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這樣一說，也有點道理……

  路塵心想，歌莉婭與目標絕非天生一對，否則也不可能需要血魔之軀。

  若非血魔之軀的阻礙，自己早就和歌莉婭霜宿霜飛，白日飛升了，還用等到今天？

  不過，既然是歌莉婭母親的敵人，路塵早晚也得面對，幫歌莉婭處理掉，否則兩個丈母娘也不會放過他。

  「那這個敵人到底是誰呢，戈多嗎？戈多還當眾沁我了呢！」

  八月夫人幽幽端起了長菸斗，升起了繚繞的紫煙，搖首道：

  「我不知道，歌莉婭也不可能知曉，只有接近目標時她才會知道，想提前知道的話，你見到歌莉婭的兩位母親，一問便知。」

  路塵鬆了口氣，看來不是戈多。

  歌莉婭已經見過戈多了，如果仇人是戈多的話，她不可能沒反應。

  這時，愛莉忽然提出一個新的猜測。

  「也許歌莉婭姐姐沒有選錯人，船長就是那個龍人，只是他的血脈被深度隱藏了，比如身魂分離……這具身體只是容納船長靈魂的軀殼，他真正的身體是一頭真龍或是龍人！」

  路塵一愣，這猜測還真有點可能性。

  「那可不，我天生是龍的傳人！」

  夫人嫣然一笑，這個想法她早就有了，但一直沒有說出來，想繼續通過體檢觀察。

  「也許，你是超越龍人之上的存在，才被歌莉婭選中了。」

  路塵一愣，指著自己的帥臉道：

  「原來不是我帥嗎……」

  歌莉婭一巴掌拍開了他的手指。

  「你帥個鬼！」

  路塵認真想了想，下定了決心。

  「既然決定走這一步，便一起三休吧，愛莉擅長御靈之術，在旁也能緩解我與歌莉婭的靈力衝突。」

  「這……」

  見船長如此認真，愛莉心中激動，小臉卻被嚇白了。

  她扭頭看向夫人，眼神滿含求助的意思。

  八月夫人微微頷首。

  「這也是我的意思。」

  愛莉捂著眼不敢看，不敢想像那幅畫面。

  「可我……」

  八月夫人幽幽一笑。

  「不要小看返祖類人的身體哦，愛莉。」

  「……」

  白天。

  八月夫人給路塵三人提前服用洗髓藥。

  尤其給愛莉做好心理準備，給歌莉婭做好身體準備，告知她哪些是忌諱與危險行為。

  入夜。

  路塵釣了一天的魚，也吃了一天的各種補藥，身體和精神，都已經達到了最佳狀態。

  何況，避險指南暫時還沒有提示，他也沒什麼好緊張的。

  甚至還有點杏奮。

  畢竟，夫人雖然敗火，但路塵真正喜歡的類型，還是歌莉婭和愛莉，一路上相濡以沫的感情做不了假。

  夜幕垂落。

  丸吞和吞丸來到湖邊，她們似乎提前知道了些內幕消息，掩口笑道。

  「夫人喚你去池子裡。」

  路塵放下釣竿，長伸了個懶腰。

  轉身離開湖邊，沿著河邊小路，繞進了高大、稀疏的古松林里。

  林中穿插著落葉翩翩的紅楓，清風簌簌吹來，月光融融，蟲蝶翻飛，頗為熱鬧。

  穿過青色法陣，路塵步入紫竹林。

  深入彎彎曲曲的小徑，撥開裊裊水霧與擋臉竹枝，終於來到了八月夫人的池子。

  櫻落如飛雪，一瓣瓣飄揚在裊裊霧中，照亮整個池子。

  藥池，水霧，陣法，都已經準備完畢。

  歌莉婭和愛莉提前泡在池子裡，都穿著纖薄的青白浴衣，閉目靜修。

  這一次，池子裡既沒有逼人的寒氣，也沒有滾熱冒泡。

  只是水中的花葯成分很高，散發異常的幽香，像是走進少女的閨房。

  路塵感覺渾身舒暢，迷迷濛蒙，像是置身於縹緲夢境。

  他扭頭看了眼，八月夫人竟也坐在了池邊的白石桌上，喝茶，看書。

  穿著一身白絨與紗織的宮廷裝，戴著遮面的大圓帽，巍峨、豐萸的身段顯得格外優雅。

  「夫人該不會也留在這裡吧？」

  路塵好奇的問。

  八月夫人頭也不抬的說：

  「當然，今夜之事非同小可，愛莉是當事人，很可能會失去意志，須由我留在這裡，確保不會有意外發生。」

  行吧，你督戰就行了，可別親自上戰場，否則我真扛不住的。

  但在夫人話中，路塵聽出了一副儼然的正宮氣場。

  「看著可以，別拿筆記。」

  夫人笑著搖頭。

  抖落書本，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正在這時，池子裡傳來一道幽幽女聲。

  「磨磨蹭蹭的，想等到天亮嗎？」

  路塵回到池邊。

  看的出來，歌莉婭也有點緊張。

  按她平時的性子，早就睡著了。

  此刻卻端坐在池邊，難得擺出了筆直的靜修姿態，也略帶些慵懶的倦瀲仙氣。

  頰帶微紅的清顏宛如一張流彩畫卷，一襲青絲盤起高髫雲髻，唇邊沾著水露。

  峭立的肩胛顯出一抹仙舟龍骨的弧度，肌膚白皙仿佛披灑著一層月光，散發著淡淡仙草與酒香。

  雪山含霧，櫻花飛舞……

  相比於八月夫人的莊嚴母性，歌莉婭顯出了某種凌駕於人類之上的仙魔丰姿。

  路塵看呆了，喃喃笑道：

  「所謂白日飛升，也許天亮時，成仙的概率更高！」(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