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是楓丹人,但是身為愚人眾的執行官,七國的大部分情報都知道,其中自然就包括璃月人一直掛在嘴中的契約。
雖然她本身對於契約這種東西並不敬畏,但是此刻的感覺卻讓她不得不相信契約的約束是存在的,正如眼前之人所說,若是她膽敢說假話,那很有可能真的會如他所說的一樣,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好了,現在該告訴我那個冒牌貨的位置在哪了吧?」
契約已然生成,對方也該履行自己的那份職責了。
僕人聞言點點頭,隨後說道:「我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梅洛彼得堡附近,那時博士跟我說他給我送來了一個幫手,至於幫手的信息,卻沒有告訴我。」
「只說了這個幫手十分強大,會成為我的一大助力。」
「然後呢,你吩咐他去做執行任務了嗎?」
江尋問道。
僕人搖搖頭,接著說道:「我不相信博士,雖然我們都是愚人眾的執行官,但是我們加入愚人眾都是帶著自己的想法,博士是個瘋子,他送的東西我可不敢用。」
「那你怎麼知道他送的幫手的去處?」江尋挑了挑眉頭,對方的話有些矛盾,一方面說不敢用博士送來的幫手,另一方面卻又說曾經見過他。
「這也是我接下來要說的點,我和博士不同,因為一些個人的原因,我留在了楓丹,如今算是至冬派往楓丹的外交官,所以為了兩國的外交關係,我必須要保證一切在我的掌握之內。」
「而博士送來的那個所謂的幫手在我看來就是一個變數。」
江尋聽完之後沉默片刻,他在思考僕人所說話中的信息,有了契約的存在,僕人不可能也沒有這個膽子編個故事來騙自己:「你接著說。」
「而那天晚上我親眼見到了博士口中的幫手,長得和你一模一樣,原本我還有些疑惑,不過現在我大概知道了,那個傢伙估計是博士依照你的原型所製造出來的。」
僕人說著還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江尋的方向,再三確認自己當天晚上看到的就是這張臉。
「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殺了很多人,周圍全都是被殺死的楓丹人,而且我注意到那傢伙的精神狀態相當不穩定,渾身上下散發著極其恐怖的氣息,身上散發的黑色氣息仿佛要吞噬一切的東西,好在博士給了我一個控制他的方法,我將其安撫下來並且藏了起來。」
話已至此,僕人所知道的信息就這麼多了,江尋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在楓丹沒有找到任何的氣息,估計是僕人用了什麼方法將其掩蓋住了。
「那麼現在告訴我你將他藏在哪裡。」
「當時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晚了,多人的死亡已經引起了楓丹庭的注意,我沒法將其轉移到別的地方,為了不破壞我的計劃,我將其藏在了梅洛彼得堡水域周圍的一處密室里,具體位置我會給你一張地圖,順著路上走你就能找到對方的位置,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他了。」
僕人說著便從身後拿出一張羊皮紙,上面畫著一道道路線,很繞,若是沒有地圖江尋可能又要重複從赤王陵出來時的方法了。
「很好,我收下了。」
「我的職責已經完成了,我希望你也能遵守和我的承諾。」
江尋看了一眼羊皮紙中的內容,確保自己記下之後,手中的羊皮紙卻突然開始燃燒起來,幾秒之內便燃燒殆盡。
「我說了,我願意遵守這樣的規則。」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他準備去找那個冒牌貨,等把他揪出來,那必然要讓他試試他江某人的手段。
「父親,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談話結束後,林尼這時開口問道。
「今天晚上辛苦你們了,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僕人今晚穿著一身夜行衣,臉上也帶著一副黑色眼罩,和白天時的穿著截然不同,原本是打算去會一會江尋,但是事情的發展比她預料的要好上不少。
對方是一個隨性的人,願意遵守規則,準備好的一些方案現在卻用不上了,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用,正好她還能去證實一下心中的猜測。
前往歌劇院的路上,僕人的心情有些開心,因為博士送來的幫手,搞得楓丹現在不僅要調查關於少女失蹤案的事情,還要調查連環殺人兇手的真實身份。
一方面,她需要想著如何進行下一步計劃,另一方面,還需要考慮如何處理博士送來的麻煩,不過現如今,另一個煩惱已經消失了,江尋的出現讓她可以不需要考慮那個所謂的幫手的事情了。
現在只需要專心執行她原本的計劃便可。
芙卡洛斯你到底是什麼情況?
江尋一路來到梅洛彼得堡的附近,根據僕人所說,冒牌貨被她藏在了海底,江尋看準角度,一頭扎向海底。
江尋一路向下游去,一路下潛,直到光線都被海水吞沒了,還是沒有到底,但是讓江尋好奇的並不是海的深度,而是他的身旁始終有著巨大建築的身影。
什麼玩意建的這麼下面?
江尋還是第一次見到深海的建築,難不成是什麼史前文明的遺蹟不成?
可是這個想法很快便被他拋出腦後,因為他能夠明顯感知到建築內有著生命的活動,並且數量還不少,而這些生命也不是什麼魔物之類的,而是人類。
不過江尋也只是好奇罷了,他沒有多關注身旁的海底建築,而是專心往水下游去,不過好在,很快就已經到了底下。
江尋按照羊皮紙上的提示,在遠處的一個地方找到了入口。
接著一路走,很快江尋就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密室內,由於建在水下,密室十分的潮濕,時不時有著水滴低落在地上。
江尋推開門走進去,發現密室中間有著一張鐵床,床上有著許多的鎖鏈,但是唯獨就是沒有人的蹤影。
被耍了?
一個猜測瞬間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不過仔細想想卻又覺得不太對勁,僕人應該不敢和自己說假話,而且床上的鐵索也有著明顯的破壞痕跡。
「看來,是醒來之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