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收起大劍,走上前來,站在端木身旁,深深看了端木一眼,猶豫著要不要給他一拳。
最終……她放棄了。
等以後找到機會,先喝完酒後再打!
反正是撒酒瘋,不用擔心有麻煩。
看著遺蹟守衛者,北斗目光異常凝重,「不僅能吸收神之眼催動的元素之力,還能抵擋強橫的外部撞擊,並且毫髮無損,我不清楚這玩意到底是什麼,可它一旦動起來,那將會非常可怕!」
她看著遺蹟守衛者雙肩上的炮管,語氣有些嚴肅,「這簡直就是一具兼具了防禦與破壞力的戰爭兵器,這種東西怎麼會出現在至冬國的船上,難道至冬國想要與其他國家開戰不成?」
「九條大將,當初女士與你們遭遇的時候,她為什麼沒有動用這種東西?」
九條裟羅也是面色凝重,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端木眼睛冒光,突然插話道:「或許知道,女士將這玩意帶在船上,並非是為了掀起戰爭,而是為了找賣唱的復仇!」
北斗:「……」
九條裟羅:「……」
賣唱的?
復仇?
莫名其妙,一臉懵逼。
端木望向九條裟羅,道:「九條大將,女士應該被關在天領奉行的暗牢吧?」
九條裟羅點頭,「是。」
「九條大將,幫我個忙,找些人將這個大傢伙運往稻妻城,我去見一見女士!」
說完,端木轉身朝船艙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有了這架機甲,咱再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了!」
「誰敢揍我,咱就開著機甲干他!」
九條裟羅、北斗、行秋:「……」
許久後,北斗突然出聲道:「找女士,這傢伙難道是想索要操作手冊?」
「他瘋了嗎?這種危險的東西是能開著到處亂跑的麼?」
九條裟羅眉頭緊鎖,遲疑了下,隨後道:「北斗船長,麻煩你將這個東西搬去碼頭,由天領奉行的人接手,運往稻妻城!」
北斗問:「那你呢?」
九條裟羅語氣嚴肅,「我得去一趟天守閣,把事情稟告給將軍大人!」
說完,她走出了船艙。
行秋急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將事情記錄下來:
神秘而強大的遺蹟守護者!
想了想,他又改了一下:
神秘而又強大的機甲!
對!就是機甲!
端木剛才沒有將這東西稱呼為遺蹟守衛者,而是稱呼為機甲!
「機甲!?」
行秋點點頭,又找到了一個靈感。
做完這一切後,他也離開了船艙,快步追上端木與九條裟羅。
船艙中,僅剩下北斗一個人風中凌亂,好一會兒後,她目光回到遺蹟守衛者之上,突然發現了不對勁,猛的喊道:
「我的船!」
剛才她傾盡全力的一擊,使得遺蹟守衛者與船艙發生了碰撞,直接將船艙撞破了一個洞,海水正在往外面咕嚕咕嚕的倒灌進來,越來越快。
不僅賠了遺蹟守衛者,還把船開了一個洞,北斗感覺人裂開了!
……
暗牢,之前雷大炮就是被關押在這裡,現在女士也重蹈了雷大炮的覆轍。
她狂躁,暴怒,發瘋似的捶打著暗牢的牆壁,但沒有用,被收繳了神之眼與邪眼的她,根本無法打破牆壁,更不用說是逃出生天了!
無法逃出去,就意味著無法報仇!
女士絕望了。
她加入至冬國愚人眾,目的就是為了找風神巴巴托斯報仇,耗費了無數的精力和手段,終於坐上愚人眾執行官第八席的位置,原本以為找到了報仇的機會,可端木的出現,徹底粉碎了她的希望!
而更加絕望的是,她即將被當成貨物,賣到至冬國,還要讓至高無上的女皇陛下用摩拉贖回……
如果事情真的發生,那她絕對是愚人眾……乃至是至冬國的恥辱。
必定會被至冬女皇陛下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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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
深深的絕望!
女士心裡瘋狂咆哮著端木的名字,她對於端木的恨意,絲毫不比巴巴托斯少。
咯吱!
就在這時,暗牢的門打開了,原本漆黑的暗牢終於有了一絲絲的光亮。
女士抬起充滿血絲的眸子望去,進來的竟是她心底不斷咆哮的仇人。
「法外狂徒張三!?」
她恨得咬牙切齒,徑直撲了上去,哪怕是用牙齒咬,也要將端木咬死。
然而,但就在她即將撲倒端木的時候,被身後鎖著的鐵鏈拉了回去。
「啊啊啊……」
仇人就在眼前,卻無法觸及,哪怕是咬死對方都做不到,只能無能狂怒!
「哎呀呀……怎麼這麼凶,嚇得人家小心臟砰砰砰直跳,差點被嚇死!」
端木拍打著胸口,裝出了一副被嚇到的模樣,隨後就是一陣陰陽怪氣。
暗牢門外,負責保護端木安危的楓原萬葉和豐本靈畢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先是搖了搖頭,接著默默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棉花……把耳朵堵起來!
連他們兩人都聽不得端木的陰陽怪氣,女士更是如此,直接原地爆炸……
牙齒都咬碎了!
可失去了力量,又有鐵鏈束縛,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怒視著端木。
「哎呀哎呀……對,就是這種眼神!」
「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但又弄不死我的樣子!」
端木繼續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啊啊啊……」
又是一陣狂怒的尖叫!
這是她唯一能做的。
兩人僵持了許久。
女士終於冷靜了下來,盯著端木,眸子冷冽,出聲打破了僵局:
「如果你來這,是為了嘲笑我的話,那麼祝賀你,你成功了!」
端木看了她一眼,差異道:「咦……居然還能保持理智,不愧是愚人眾執行官第八席的女士大人,佩服佩服,不過……你說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他雙手一攤,語氣誇張,「嘲笑一條被遺棄的落水狗,我有那麼閒嗎?」
女士眸子眯起,露出一抹危險的氣息,聽出了端木的言外之意,道:「被放棄?你說我被放棄了?」
「對,你被放棄了!」
端木微微一笑,環視了一周漆黑的暗牢,道:「女士大人,有件事你可能有所不知,關押你的這個地方,之前還關押過愚人眾第六席位的雷大炮……嗯,不好意思,說錯了,不是雷大炮,是散兵!」
女士震驚,「散兵也被抓住了?」
端木點頭,「對,我設計抓住的,還將他關在了這裡,然後……也是在這個地方,我把將軍大人的神之心交給了他,並且……」
他看著女士笑了笑,又道:「親手放走了他!」
幾乎是剎那間,女士目光炸裂,嘶吼道:「你說什麼?神之心已經落在了散兵手裡,你親手交給他的,還放他離開了……」
她通紅的眸子盯著端木,聲音都變得有些沙啞:「這種話,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端木笑道:「女士大人,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都是事實,神之心落在了散兵手裡,在你來稻妻之前,他就拿著神之心跑了,早早回到了至冬國,將神之心呈現到了至冬女皇的手上!」
女士陡然一聲尖叫,「你住口,這絕不可能……」
端木沒有理她,自顧自道:「我再告訴你一件事,至冬女皇得到神之心的那個時間,你就已經在來稻妻的路上,雖然並未抵達稻妻,但如果至冬女皇願意的話,以她的手段,輕而易舉就能通知到你,但她沒有,她眼睜睜看著你穿越雷暴,被驅逐,然後被抓,落在了我的手裡!」
「這些事情,至冬女皇都知道,但她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
他裂開嘴一條,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女士大人,醒醒吧,別自己欺騙自己了,你已經被至冬女皇陛下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