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借取神之心與帝君的委託（6000字）
「摩拉克斯.摩拉克斯」
即便已經換了地方，軀體也被岩石和藤蔓死死束縛起來，林楓身後的魔神殘渣卻依舊如同失了智一般，在那裡重複著這四個字。
眼見連魈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他有些無語的瞥了一眼這台隨身自走型bgm播放機。
顯然在當年的魔神戰爭里，鍾離的戰鬥力給它帶來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哪怕已經只剩幾縷殘念了，在看到岩元素權柄後，也還是會本能的瑟瑟發抖。
——只是這玩意的眼神不太好，似乎是把林楓當成了它口中的「摩拉克斯」，所以才會一刻不停的循環播放這四個字。
「.」
「好。那我就收下了，也多謝你這段時間的代為保管。」
搖了搖頭，將注意力強行從一旁的魔神殘渣上移開，林楓從魈的手中接過了這些遊戲裡被稱之為「經驗書」的紫色書頁。
不僅是遊戲裡，這東西在現實中的提瓦特大陸上也是存在的，並且價值還十分的高。
在它們蘊含的力量耗盡之前，只需要翻閱這些書頁，其中截取自地脈的種種經驗就會直接刻錄進閱讀者的腦海中，對於那些需要戰鬥和冒險的人來說，無疑是最頂級的秘寶。
也正因如此，據說在某些國家，甚至還有組織專門靠仿造這種地脈產出來賺取不義之財。
「嗯，那就好。」
魈點了點頭，見林楓收下了這些書頁後，如同終於完成了一件艱難的委託一般，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
「.」
「.」
「摩拉克斯.」
高聳的山崖邊，林楓和魈相對而立，一時之間除去身邊魔神殘渣的碎碎念之外，竟然出奇的冷場了。
「——唉，果然如此。」
就在林楓想要找些話題，緩解一下這尷尬氛圍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自二人的身後傳來。
「倒是讓小友見笑了，魈在平日裡雖然也不善言辭，但總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估計他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你吧。」
忽略掉空前激動的魔神殘渣，林楓轉頭看去，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鍾離的身影。
只見帝君的手中還提著一個鳥籠，透過遮罩在籠上的黑布，畫眉清亮動聽的叫聲自其中傳出。
從這副樣子看來，就像是鍾離在某處遛彎的時候，因為實在看不下去魈的表現，所以才臨時過來了一趟。
見到魈有些不太自然的表現，他搖了搖頭，嘆上一口氣，對面前的林楓解釋道：
「實際上，自從小友祛除了魈身上的魔神詛咒後，他便一直想要見上小友一面，以便當面道謝。」
「但小友將他從千年的折磨中拯救而出，這恩情太大、太重，反倒讓他不知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小友了。」
「若是小友不介意，那這其中的感謝，便由我來代為補上如何？」
在來此之前，鍾離對當下這幅場面其實早就有所預料。
身為善戰的夜叉一族，已經在殺伐中度過了數千年的魈，
如果談及報答，第一反應就是以自身武力為欠下恩情者屠戮敵人或是護持其身。
而他那即便在仙人之中也屬頂尖的實力，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也足夠完成這樣的報恩。
清除業障這樣大的恩情，哪怕是魔神想要傷害對方，以他的個性也必定會死戰至最後一刻，不會有絲毫的退縮遲疑。
——但問題就在於，自己的這位小友未免有些太強大了，以絕對的威權肅清了國內之後，對方既不需要魈去清除什麼敵手，也沒有什麼威脅可以侵害他的安全。
那前來報恩的魈，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也就是可以預料的了。
自覺對這位護持了璃月千年的少年仙人虧欠甚多，鍾離自一開始就打算替他償還這份恩情。
可聽到他的提議後，林楓卻只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不必了，帝君的好意我心領了。」
「但大聖本人的謝意，實際上我也已經收到，自然也沒有再領一份的道理。」
或許對於不了解魈的人來說，剛剛的對話完全看不出他對於報恩的執著。
但林楓可是知道，想在如同面癱一般的降魔大聖臉上看到一個笑容，究竟有多麼的困難。
當一個面癱選擇用微笑去面對其他人的時候，魈的謝意，實際上在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傳達到他這邊了。
「.讓你見笑了，上次一別之後，我確實沒有想好該如何為此等恩情作出回報。」
「——我是只懂殺戮和生存之道的夜叉，在此之外，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將我從漫長的痛苦中解放，便是要求我與魔神死戰也無妨，可伱讓帝君轉達而來的信息中，卻並沒有索求任何的回報，我的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直沉默著的魈，在鍾離和林楓開口後，終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自從上次鍾離和林楓談過關於救了魈這件事的報酬後，面對少年那近乎「無欲無求」的態度，自覺遠不是恩人對手的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從武力以外的地方作出回報。
因此，在今天見面之後，才會出現那種冷場的情況。
「你在這片大地上已經與各種魔神餘毒征戰了千年之久，大聖的經驗與實力即便在整片提瓦特大陸上也屬頂尖，我只是情況特殊而已，倒是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如果真的要說報答的話.不如在璃月安穩後，抽空來須彌做做客如何？」
「我這邊有許多小傢伙，對於戰鬥方面堪稱是一竅不通，急需有人教導。」
「此外，沙漠地區也還有諸多凶獸橫行，如果大聖能幫忙清理一下，其實我也是會省心許多的.」
林楓頓了頓，望向身旁的鐘離。
「不知帝君意下如何，是否願意偶爾給大聖批一個假期？」
「——自無不可，我本也沒有束縛他的想法，若是可以經常出去轉一轉，倒也不是一樁壞事。」
鍾離毫無疑問的同意了，畢竟鄰國的那傢伙都經常不聲不響的往璃月跑，仙人去別國做客也算不得什麼。
在魔神殘渣所剩無幾的現在，能有一個契機讓魈多出去轉一轉，找尋一下自己的生活與愛好，本身也是鍾離的願望之一。
林楓聞言點點頭，看向了二人身側的魈。
因為他的身份在仙人和帝君之間並沒有什麼隱瞞，眼見如果真的不要報酬的話，魈反而還會於心不安，自己在心裡內耗。
所以為了能讓雙方都感到滿意，他乾脆以須彌神明的身份向他提出了委託。
畢竟若說起戰鬥方面的經驗與技巧，翻遍整個提瓦特大陸，應該也找不出幾個比魈更擅長的存在了。
如果他之後能在閒暇之餘去須彌坐坐，那無論是培訓一下對於戰鬥一竅不通的蘭那羅，還是幫忙清理一下沙漠境內的那些凶獸，其實都能幫林楓省下不少的功夫。
「嗯？清理凶獸倒是無妨，戰鬥本就是我最為擅長的工作」
「但是.只懂得殺戮的我.當真有資格可以教導他人嗎？」
魈在聽到了林楓的要求後，肉眼可見的安心了下來，甚至周身都瀰漫起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氣息。
林楓見狀，不禁感慨夜叉一族果然都是實在人，聽到有工可以打，竟然會變得這麼開心。
對於魈的不自信，他如此回應道：
「大聖無需擔憂，我知曉尋常生靈無法跟上你的教導。」
「但我想請你指點的也並非常人，而是一群心思澄澈、資質絕佳，卻對於戰鬥一竅不通的小傢伙。」
「大聖只需要讓它們在面對攻擊時懂得如何閃避，不要抱頭縮在原地瑟瑟發抖就可以了。」
想到絕大多數蘭那羅那為負的戰鬥能力，林楓的要求也只有這麼多了。
——不求你們都願意出去戰鬥，但至少有人打你們，得知道怎麼躲吧？
對那些連騙騙花的攻擊都躲不過去的「戰鬥白痴」表示無語，林楓只希望魈能幫自己完成小傢伙們的「掃盲」工作。
「.」
「.也好，關於戰鬥的本領是我唯一懂得的東西，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我自會盡力做好這件事。」
雖然魈不太相信這世界上存在著連躲閃都不會的生靈，但渴望著能為對方提供一些價值的他，最終還是接下了這份委託。
「呵呵，小友所說的莫非是傳說中的『蘭那羅』。」
「聽聞它們心智單純、愛好和平，如果為求自保的話，那麼讓魈去負責教導，倒的確是最合適不過了。」
鍾離見魈終於答應下來，也放心的笑著的接話道。
雖然璃月境內的三個蘭納羅和他印象中的不太相同，但想到當年那些在遇到危險時常常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傢伙，他對於林楓的想法倒是十分的理解。
「嗯，多謝帝君准許，那如果沒有其他安排的話，這隻魔神殘渣我就先行帶走處理了。」
隨著報答林楓的方式敲定，魈終於放心的提起了自己來此的最初目的——處理魔神殘渣。
大型魔神殘渣的無害化處理往往需要一定的流程，此前都是由魈和仙人們完成。
按照慣例，鍾離本想直接答應。
但想到了自己身旁這位小友的種種神奇之處，他看了看林楓，想知道對方有什麼別的見解沒有。
「.」
「帝君倒也不必看我，魔神殘渣本就是怨念和悔恨的聚合體，其中的權柄殘餘微乎其微，我拿這種晦氣的東西也是沒什麼用處.」
「——但如果只是消滅的話，那還是很方便的。」
見鍾離似乎想把這隻魔神殘渣交給自己處理，早就受夠了這隻隨身bgm的林楓。
直接調集起了自己身上的兩種權柄之力，對這有些精神污染的玩意兒進行了徹底的分解。
七之大權已得其二的情況下，他早已不局限於最基礎的元素反應了。
在兩種高位格神力的不斷對沖之下，這十分頑固的污穢邪物就像是進入了粉碎機的稻草一般，毫無抵抗之力的被迅速分解為了最基礎的元素與地脈能量。
短短片刻，山崖之上的陰冷氣息徹底消失無蹤。
隨著魔神殘渣的完全泯滅，這隻邪物的消亡不僅沒有對外界造成任何污染，周邊的植物反而還因為它崩碎時逸散而出的力量得到了些許的成長。
「.」
無論是魈還是鍾離，驟然看到這一幕，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在細細感應了周邊的環境之後，鍾離有些讚嘆的開口道：
「完全沒有任何殘留的污染，小友這『淨化』之力著實是令人羨慕。」
他和魈的感慨貨真價實。
畢竟在以往，如果不希望沾染上過多的業障，那麼處理大型魔神殘渣最好還是要舉行儀式，以消解掉一部分戰敗者的怨恨，其間的流程相對來說還是比較複雜。
可林楓直接以兩種強力的權柄進行對沖，在這高規格神力的破壞之下，魔神殘渣的一切都在剎那之間被摧毀殆盡，單純以結果來看，倒也不得不說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徹底「淨化」。
「帝君謬讚了，我對於權柄的使用方式還十分粗糙，這岩元素權柄更是十分的陌生，想來日後還免不了要向帝君請教一二。」
因為自身的獨特優勢，林楓就像是一輛滿載的泥頭車一般，單憑複數權柄帶來的體量就已近乎立於不敗之地。
但元素權柄可不僅只是單純的破壞那麼簡單，如果想要做到如同鍾離傳說中那般隨手點化岩鯨石鳥，賦予元素創生物以智慧的水平，林楓估計自己還要鍛鍊上很長一段時日。
「自無不可，能夠見證小友的成長，對我來說也是十分有價值的記憶。」
「——只是如你這般天賦異稟之人，我所能提供的幫助，除去些微經驗之外，只怕是也是十分有限」
想到自從結識林楓之後，對方身上近乎無時無刻都在展露著有別常理的不凡之處。
鍾離回憶起自己在許久以前就曾考慮過的計劃，突然發覺其中似乎又多出了一些可以調整的空間。
半天后。
璃月港，和裕茶館。
與主打接地氣、服務於碼頭工人的三碗不過崗不同，位於繁華緋雲坡之中的和裕茶館，落座的常客里可是有不少常人口中的「老爺」和「大人」。
和裕茶館作為璃月人工作之餘的一大好去處，不僅僅是因為茶博士書說的好。
就連璃月知名的戲社「雲翰社」也掛靠在此。
美味的小吃也好，說書人的故事也好，只要去對地方，大多都能享受到，但這老戲班子的唱曲兒可就不是什麼茶館裡都能聽到的了。
聽說前些日子裡「雲翰社」中又多了個名叫雲堇的角兒，
雖然登台不久，但只要亮相就常常迎來滿堂喝彩，即便還未曾在茶館裡登台過，卻也不禁讓人期待著能在這裡看到她的一場演出。
——而鍾離和林楓在這裡，自然不完全是聽戲的。
實際上，在魔神殘渣處理完之後，
已經對岩元素權柄熟悉了不少的林楓，想到了自己最初收集權柄的目的，在這回去看望小草神的前夕，主動邀了鍾離過來商談一下關於神之心的借取問題。
眼見台上的茶博士講完了一段「岩王帝君斗海魔」的評書，林楓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繼續解釋道：
「.因此，為了從根源上消弭因為資源不均衡導致的兩地人民衝突，我打算將須彌地區的沙漠完全改造為雨林」
「.所以，在日後的某一日，或許會向璃月暫借神之心一用，不知帝君意下如何？」
在林楓看來，如果是其他國家的神之心，例如現在的蒙德和稻妻。
無論之前是用來做什麼的，在當下階段來看，他們兩國的神之心，其實都沒有在國家的正常運轉中發揮不可或缺的作用，即便暫時借取，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但璃月的神之心，在目前的幾國之中堪稱最為特殊，
因為直接關係到製造摩拉的特殊權能，這東西說是璃月的立國之本也不為過，要借的話最好還是正式一點。
「小友心系如此偉業，暫借神之心而已，自無不可。」
「若之後當真集齊了所需權能，那這副堪稱『改天換地』的盛景，我恐怕也要按捺不住前去須彌觀摩一番。」
鍾離喝了一口茶，對身旁這位小友的奇思妙想早已見怪不怪。
如果是常人提起，那他只會認為是異想天開，毫無實際價值可言。
但如果是林楓說出這話，其間蘊藏的可能性倒還當真不低。
因為這種堪稱「改天換地」的事，即使尋遍整個提瓦特，恐怕也就只有這位「破格之人」能夠完成了。
畢竟須彌的國土，哪怕縱觀七國，也算得上是最廣闊的一檔，
而其中占據大半國土的沙漠地區，單以面積看來，甚至比某些國家的全部領土加起來都要大得多。
——最為麻煩的是，須彌的沙漠地區可不單單只是乾旱而已。
無論是來自「天」的淨化之力、還是來自深淵與魔神的餘毒，即便以神明的力量來看，也是十分棘手、乃至於無法解決的難題。
而將條件如此惡劣的沙漠全部改造為雨林
——縱是回到那個七神齊聚的年代，也近乎無法完成。
「聽帝君的意思，難道這種事情除去需要權柄與力量之外，還有什麼別的隱藏困難嗎？」
雖然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困難，但林楓還是敏銳的從鍾離那個「改天換地」的用詞中察覺到了什麼。
「小友果然機敏過人——」
鍾離讚賞的點點頭，開口解釋道：
「不知小友可曾發覺，遍觀七國，幾乎每個國家之中都有不少未曾被有效利用的地區.」
「而即便國家有著土地方面的需求，神明也端坐於神座之上，這些土地卻依舊被荒廢了數千年之久，小友覺得這是為何？」
「.」
從未在七國視角看過這個問題的林楓，面對鍾離的提問，也不禁開始在心中思考了起來。
我想想，各國有哪些土地沒辦法利用來著？
蒙德的雪山、璃月的歸離原、稻妻的無想刃狹間和鶴觀島、須彌的沙漠
「難道.是因為魔神戰爭時期的殘留？」
想到了不同國家那些廢棄土地的共通處，林楓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正是如此。」
「魔神層次的力量十分頑固，一旦根植於大地之中，就近乎無法消除。」
「璃月的歸離原也正是如此，明面上是因為碧水河的泛濫，所以停止使用.可實際上，依舊是因為那片大地之下潛伏著的魔神殘餘。」
「小友應該也察覺到璃月的糧食問題了吧？若非力不能及，執政數千年之久，我又怎會忽略掉這個堪稱致命的問題呢？」
「——若是不能幫璃月子民解決掉這個難題，即便是在將來因為磨損而去九泉之下陪同老友，我也無法安心呀。」
鍾離在解釋的同時頻頻望向林楓，在言語間似乎意有所指。
！！！
是加班的氣息！
林楓的摸魚雷達在帝君說出這段話之後瘋狂預警，
敏銳的發現了鍾離的言外之意，他試探性的回問道：
「既然連帝君都無法處理.那您又是如何確定，我就一定有能力解決這種問題的呢？」
鍾離聞言只是笑笑，回答道：
「小友想來還未曾忘記此前處理的那個魔神殘渣吧？」
「那個多手怪物？怎麼了嗎？」
「——那可不是什麼孤例。」
「——小友當初在覺醒權柄時，只是逸散出的些微力量，就逼出了眾多潛藏在大地之中的魔神殘餘，魈這段時間可是處理了不少這種東西啊。」
「你這『界外之人』的特性，在改造大地、蕩滌魔神這方面，可謂是得天獨厚，當真是讓人羨慕的緊，只可惜小友當時未曾降臨在璃月，不然此地子民倒是可以少上許多憂愁。」
在聽到鍾離這都近乎是明示的話後，林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感慨自己今後在其他國家的摸魚大業或許不會那麼順利了。
但既然自己在收集權柄的過程中，本身就需要在其他國家搞出一些能給民眾留下印象的大事來對抗提瓦特法則的排斥，那在對方的報酬足夠有誠意的情況下，偶爾幫幫忙倒也沒什麼不好的。
——畢竟能同時擁有複數元素權柄並且使用多顆神之心的，除去他之外，估計確實也找不到別人了。
念及此處，他長嘆一口氣，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帝君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具體的細節還是等我去須彌看望完某個等著我的小傢伙之後再詳談吧。」
「雖然這次不會，但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可能還要將她帶來璃月玩上幾天，到時就麻煩帝君為我們二人擔任導遊了。」
本著給鍾離也找點事乾的想法，林楓搖了搖頭，將某個宅蘿莉的旅遊計劃也提上了日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