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深淵的「糖衣炮彈」
時間回到林楓將刻晴丟出去之後。
陰暗的隧道中，散發著污濁彩光的淤泥一步步侵蝕而來，將山洞兩側那棕褐色的岩石迅速吞沒。
無論是木質的樑柱、還是破舊的軌道，在這漆黑之下，似是都融為了一體，化作了模糊的陰影。
趕在深淵完成環境侵蝕的最後一刻，林楓找尋到了這片「空間」的薄弱點，將不適合捲入這場騷動的蘭那羅與刻晴都送出了場外。
雖然蘭納羅對深淵力量也有著一定的抵抗能力，如果有足夠強大的蘭伽拉梨，甚至還可以做到對這種異質力量的隔絕，在常規情況下，留下它們或許可以成為不錯的幫手。
但林楓最終還是選擇將小傢伙們與刻晴一併送走了。
——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次來襲的深淵，其強度絕非層岩巨淵下那些散碎的漏洞可以比擬。
雖然表現形式相近，但他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面前的黑泥可不是須彌學者很久之前就曾研究過的層岩巨淵污染物。
——而是一種帶著些許「空間」意味的環境浸染。
這種連世界本身都可以侵蝕的表現，也側面說明了前來迎接自己的深淵來客，絕非等閒之輩。
即便是身為東風之龍的特瓦林，也會被深淵力量侵蝕，力量層次還沒有達到這種程度的小傢伙們，最好還是不要參與進來為好。
但即便不請自來的深淵，其力量無比強大。
少年面對這種情況，也依舊沒有什麼慌亂的情緒。
對自己可以吞噬深淵力量這件事，早就感到好奇。
林楓只是默默的停留在原地，注視著身前那些濃郁的深淵力量在某種意志下，重構成一道華麗的門扉。
「.」
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除去門內隱約傳遞出的邀請之外，深淵似乎並不打算做什麼。
林楓觀察著身周的一切，突然對深淵面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好奇起來。
——縱使對方的來訪顯得無比突然，但從目前的表現來看，深淵不僅沒有展露出敵意，甚至還透著一股「彬彬有禮」的感覺。
這扇半開的門扉，也給人一種自己有選擇權利的錯覺，仿佛就只是一次再尋常不過的「邀請」。
但清楚深淵是個什麼東西的林楓並沒有放鬆警惕。
而是做好了所有面對襲擊的準備，才踏入了深淵.
？？？
可誰知道原本都打算經歷一場血戰的他，在進入傳送門後。
映入眼帘的卻沒有半隻充滿敵意的怪物，
只有兩個呈長條形的，面朝傳送門，單膝跪地的奇異生物，以及位於空間核心處的一大團「漆黑」的深淵力量。
「.」
這是幹嘛？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在深淵裡還有兩個小迷弟？
對於深淵使徒這玩意兒並不算陌生的他，在看到面前這一幕後，覺得場面更加難以理解了。
你們對於陌生的人類，不應該上來就是一句「賜予汝等「命運的試煉」」，然後直接開殺嗎嗎？
怎麼就跪下了。
「.」
「.」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我說.兩位，你們跪我幹嘛？」
「我應該不是你們的王子或者公主大人吧？」
「而且，此前伱們的成員，態度也沒那麼友善啊？」
想到在降諸魔山遇見的那些深淵法師，林楓對於那些失去理智，瘋狗一樣的傢伙依舊是記憶猶新。
如果那次還可以用「博士」跟深淵的個人恩怨來解釋。
可哪怕自己離開了那裡，出任賢者後，在野外偶爾發現的深淵法師也依舊是那副樣子。
一見面，就帶著莫名的勇氣衝著自己這位神明，發動自殺式襲擊。
——這種沒道理的事都能發生，那就鐵定是深淵對自己本人有點個人恩怨了。
也正因如此，林楓才在進入傳送門前，就做好了被一群瘋狗圍攻的準備。
可哪知道進來後，不僅沒發現敵人，反而還看到了這兩個單膝跪地、恭敬程度拉滿的深淵使徒。
黑髮的少年望著面前這有些詭異的一幕，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林楓左手邊以藍紫配色為主的冰霜使徒以恭敬的態度，回應了少年的疑問：
「——我等與那卑劣的教團並非一派，遠在那群褻瀆力量的異端存在之前，我等就已蒙受『偉大意志』的恩典，乃是自願投身於偉業的先行者。」
「——冕下更是深受『偉大意志』的眷顧，無需使用凡世間的稱謂來彰顯自身的高貴！」
冰使徒的話語中滿是狂熱，對林楓的尊崇也不似作假。
而一旁以灰黑色調為主的水元素使徒，因為林楓的詢問，也用奇異的語氣表示了對那些深淵法師的嘲諷：
「如果冕下您口中所說的『成員』，指的是那些渺小的法師」
「——它們只是無緣領受『偉大意志』的教誨，陷入了狂亂之中的愚昧者而已，您願意賜予其死亡，便是它們最好的歸宿！」
「.」
被這無比狂熱的宗教氣氛所感染，林楓一時間都不大好意思，對面前這兩位散發著誘人氣息的使徒哥下手了。
雖然這兩個傢伙渾身都散發著不太對勁的氣息，但林楓還是從他們的解答中獲取了一些情報。
首先，這兩個傢伙似乎和魔神任務「卡利貝爾」中的那個深淵使徒一樣，並非從屬於深淵教團，而是在其誕生之前就已經存在，受它們口中「偉大意志」的指引而行動。
其次，那些深淵法師，似乎是在聆聽了「偉大意志」的教誨後，因為在深淵體系中的層次太低，無法理解才陷入了瘋狂。
它們原本接受的指令或許並非是攻擊自己，只是由於接受能力的低下，被曲解了而已，這也和他們身上的「狂亂」狀態互相對應。
雖然原神中的許多地方就隱隱透露出了深淵本身是有意識的，但從這個意識在提瓦特中的表現來看，大概也就是只能傳遞隻言片語的程度。
但無論是因為提瓦特「屏障」的阻隔也好，還是說深淵意識本就是蒙昧混沌的也好。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居然還是能從身側的這片空間中，感受到深淵本身對自己那抑制不住的渴望，似乎迫不及待的希望自己與其融為一體。
這樣的「眷顧」，著實讓林楓有些毛骨悚然。
所以，能讓深淵這麼惦記，甚至於我一出現就分配了兩個作為高端人才的深淵使徒作為小弟，再加上我這「複製」神明獨一無二權柄的能力，我穿越後，到底是成為了什麼東西？！
見到面前這堪稱「匪夷所思」的一幕，本就對自己的諸多特質十分迷惑的林楓，一時間更是有些好奇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