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這位兄台想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不成?」
此時,那一身華服的青年,看著突然開口的李舟君,雙眼微眯的詢問道。👍☺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他見李舟君一身青衫看起來不似粗製濫造,氣度樣貌皆是不凡,一時間也不確定,這人的背後是不是有什麼勢力,開口便也算客氣。
這倒是很現實,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馬鞍這句話不是空穴來潮的。
李舟君笑了笑,沒有理會這華服青年,而是看向了那蓬頭垢面,懷抱襁褓婦女手懷中,甚至臉上都長了灰斑的女嬰。
李舟君曾經在雲居山待了四十年,接觸過醫書,一眼便發現,這病他沒有見過。
而且這似乎也根本不是病。
很意外的,這女嬰的修行天賦很不錯,對天地靈氣極為親和。
可是壞就壞在,這方世界沒有靈氣。
女嬰接觸不到天地靈氣,身上便開始長出這些灰斑。
想要治好這病很簡單,帶著女嬰去一方有靈氣的世界即可。
或者李舟君取走蒼隕星石,讓此方世界重新恢復靈氣,女嬰的病也會漸漸的變好。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或許存在的可能。
因為女嬰的病,是因為蒼隕星石而起,想來這方世界存在蒼隕星石,那就極有可能存在緩解,乃至解救此病的草藥。
因為有一句老話說的好,天下之毒,五步之內必有解藥,這個五步只是一個概念,並非真的就只有五步。
「這位兄台,你怎麼不說話啊?難道你不知道這個病很有可能會傳染嗎?」華服青年見李舟君不說話,有些忍不住開口道:
「而且此病唯有四江郡城,城東的老神醫能救,也只有那位老神醫知道對付這灰斑病的藥草長什麼樣子,在哪裡,但那位老神醫收錢可不少啊,兄台沒必要為了一對不認識的母女,掏這麼大的價錢吧?
再者,即便是那位神醫,也沒有完全把握能夠完全治癒這女嬰。」
李舟君看了眼華服青年,笑了笑道:「或許過段時間,你想得這病都得不了了。」
華服青年聞言嘴角抽了抽。
誰家好人喜歡得這病啊?
與此同時,李舟君沒有理會這華服青年,而是看著婦女懷中,因為灰斑難受的在襁褓裡面扭動的女嬰。
李舟君此時有些無奈。
畢竟他不可能為了這麼一個女嬰,動用法力,而導致蒼隕星石毀滅。
而且若是蒼隕星石毀滅,這一方世界的人都將蕩然無存。
但李舟君也從華服青年的口中確定,這方世界的確存在著,能夠緩解,乃至治癒這女嬰的草藥。
而這草藥,就在那神醫的手裡。
只是李舟君現在不能輕易動用法力,儲物戒指自然也使用不了。
而李舟君的金銀財寶,都在儲物戒指裡面。
不過很快,李舟君便有了想法。
「或許,我有一個辦法,能救你的女兒。」李舟君看向了婦人道。
那婦人聞言,眼中頓時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李舟君道:「只要你連續一年時間,從城西跪到城東,從城南跪到城北,我便拿出足夠的銀兩,讓你帶著你的女兒去找那位神醫治病。」
此時的李舟君學了前世一位先生的辦法,那便是以身入局。
雖然不知道這個辦法在這個世界好不好使用,但總歸要試一試的,只要讓足夠的人,看到這對母子的可憐,總會有人出手相救的吧?
若還是沒有人出手相救,一年時間,自己也該找到了蒼隕星石,讓這一方世界的靈氣,重新活躍起來。
或許這麼做,會遭人唾棄,可李舟君也不太在乎名聲,他與這對母子不過萍水相逢,能給出這麼一個辦法,便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接下來可還要找尋蒼隕星石,若是一年之後沒找到蒼隕星石,那便再回來把銀兩給這母女,畢竟話說出了就要履行,哪怕萍水相逢,那時候就算是自己隨便到處亂逛,也該有了很多銀兩。
當然,若是自己回來後,女嬰的病已經被人醫治好了,那就更好了。
然而,李舟君的想法,並不是被人理解的。
華服青年朝著李舟君豎起了一根大拇指:「這位兄台,你這一手真是玩的花啊,小弟佩服!」
李舟君沒有說話。
而是轉身離開此地,留下了一句輕飄飄的話,給那站在原地,發愣的婦人道:「若是答應我這個要求,你這一年便好好的從城西跪到城東,從城南跪到城北吧。」
「我呸!」
「這些富人,就喜歡折磨咱們這些苦難人!」
「欸,沒辦法,正所謂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嘛……」
「我這裡不多,有幾文錢,你好生收著,也算積累個福報了,真要像他說的那樣做,一年下來膝蓋要成啥樣啊?」
此時許多圍觀的人,一邊罵著李舟君,一邊紛紛貢獻出了自己能夠盡的一份力。
那華服青年見著這勢頭,好像想到了什麼,似乎自己可以踩著那青衫青年,拉高自己的口碑啊!
隨即華服青年冷臉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丟給了那抱著女嬰的婦女:「本公子雖然厭惡你,但是你懷裡的嬰兒無罪,本公子可不是剛才那傢伙那樣的人。」
此時抱著女嬰的婦人,看著不斷有人幫助自己,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李舟君離開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李舟君繞了一圈後,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笑了笑,很好這些人一下子不都入局了嗎。
「你這混蛋長得不錯,心思居然這麼歹毒!」突然,李舟君的背後響起了一道少女的聲音。
李舟君驚訝的回頭看去,發現一位白衣少女,俏臉上正怒氣沖沖的看著自己。
這少女,正是那先前打探李舟君降臨此世界時,且落於此界砸出巨大坑洞的,那位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並未認出李舟君來,畢竟當時李舟君降落此界時,化作流星,周邊全是火光,白衣少女沒有動用修為神魂,自然也無法看清李舟君樣貌。
「姑娘,你這是怎麼了?」李舟君好奇問道。
「你讓人從連續一年,從城西跪到城東,從城南跪到城北,就那婦人的體格,你覺得她遭得住嗎?」白衣少女朝李舟君理論道。
「你叫什麼名字?」李舟君好奇問道。
「孔彩兒,不是,你問我名字幹嘛?回答我的問題!」白衣少女惱怒道。
李舟君笑說:「你若不想那婦人按照我說的遭罪,那你有本事給她足夠讓她女兒看病的錢啊。」
「哼,給就給啊!我是不會讓你這種人的惡趣味得逞的,你比那個把人踹翻的人還噁心人家至少還給了錢現在,你呢?剛開始你說話,我還以為你發善心呢!」孔彩兒哼道。
「拭目以待。」李舟君笑說。
「好!」孔彩兒信心滿滿的答應了下來,但突然,她腦海中靈光一閃,好像發現了不對勁,因為她看到越來越多的人,都朝那對母子伸去了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