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不慌不忙地追逐著倉皇逃竄的衛宮切嗣,也許是預見了自己即將被水銀鞭切成碎塊,本就帶傷的衛宮切嗣再次透支了自己的身體,發動了固有時御製魔術。🎉👑 6➈รⓗ𝔲ˣ.CoⓂ 🍬🍓
迎面而來的再次是如雨點般的衝鋒鎗子彈,月靈髓液忠實的表現了自己的防禦能力,瞬間展開的防禦膜滴水不漏的將子彈全部擋在了外面。
而此時衛宮切嗣已經逼近到了肯尼斯的身前,另外的一隻手拔出了上膛的der,向著張開的水銀膜開了一槍。
這一發只是普通的大口徑子彈,用來測試他的猜想。果不其然,即便水銀已經被做成了魔術禮裝,但基本的物理規則還是要遵守著,在薄膜的狀態不可能瞬間切換成堅實的厚盾,而薄膜狀態下的月靈髓液顯然不能擋住der的大口徑子彈。
鏡子般光滑的月靈髓液表面被破開了一個洞,從裡面傳來了肯尼斯的痛呼,衛宮切嗣剛才的那一槍傷到了他,不過聽起來應該不像是致命傷,要不然他的叫聲也不會如此中氣十足。
【Scalp——!】
肯尼斯捂著流血的肩膀,他的痛呼很快就轉變成了怒吼,殺意浸染了他的雙眸。
衛宮切嗣再一次靈活地躲開,有了這一次的偷襲,肯尼斯一定會將更多的魔力放在防禦上,那個時候才是他真正的死期。
「該死!該死!!該死——!!!」
肯尼斯的身體似乎被丟入了爐子之中,承受著某種名為【憤怒】火焰的灼燒,身為一流魔術師的他,本不應該在戰鬥中因為一時的失利而失去理智。
如果與其他的魔術師戰鬥落入下風的話,他只會讚揚對手的魔道造詣,釋術手段以及戰鬥技藝的高超,承認自己的不足無可厚非,魔術師之間的戰鬥雖然不乏血腥,但同樣也不乏榮耀。
但肩膀上的傷時時刻刻都在提醒他這並非是榮耀的戰鬥,而是某個雜種,用著下三濫的手段,投機取巧留下的傷勢。
當然他也可以把這個當作下雨天踩入了泥坑裡,或者被路邊的野狗咬一口這樣的倒霉事,一笑置之。但心底身為魔術師的榮耀並不允許他這樣做,褻瀆了魔道的傢伙就應該被徹底毀滅。
深深的呼了口氣,肯尼斯冷靜了下來,準確的說是表面冷靜了下來,臉上仿佛戴上了一個冰冷堅硬的面具,實則內心深處暗流涌動,被壓制下來的怒火隨時都會有爆發的可能。
「衛宮切嗣……」
他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眼底深處滿是怨毒。😲♞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認真起來的肯尼斯讓衛宮切嗣節節敗退,甚至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水銀鞭在身前狂亂的揮舞著,摧毀著一切能成為障礙物的東西。
在一個轉角,衛宮切嗣再次發動了固有時御製的魔術,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先前的傷勢果然還是大大的拖累了他的戰鬥力,現在的局面可以說是背水一戰了。
【不過還好愛麗絲已經在人造人的保護下離開了這裡。】
他心裡想著,然後用著微微顫抖的給手中的der上了膛,只不過這一次是對魔術師必殺的起源彈,相信這一次應該不會出現像發生在那個女孩身上的意外了吧。
但現在已經沒有過多的時間猶豫了,他只能將命運賭在起源彈上。
在肯尼斯靠近的瞬間,衛宮切嗣沖了出來,端著衝鋒鎗就是一頓掃射。
「哈——下賤的雜種,你該不會以為同一個伎倆可以在我的面前使用兩次吧!」
肯尼斯看到衛宮切嗣的行為,嘴裡不由得發出了嗤笑,為了防止再一次翻車,他調動了身上所有的魔術迴路,將魔力超負荷注入月靈髓液之中。
只見銀亮的水銀山脈拔地而起,將走廊完全封堵了起來。這一次的防禦就算是坦克主炮正面攻擊也無濟於事,der的大口徑子彈根本無法穿透如此堅固的堡壘,傷到背後的肯尼斯分毫。
——當然理論上是這樣的。
起源彈與水銀山脈發生了碰撞,甚至連微不足道的劃痕都沒有留下,不過在水銀山脈之後的肯尼斯卻受到了比被直接擊中還要嚴重更多的傷勢。
他身上的魔術迴路被切斷,然後無序的重組了起來,循環在魔術迴路中的高壓魔力失控暴走。神經系統、臟器以及血管在魔力的衝擊下亂成了一團,扭曲的身體噴湧出了大攤的血液。
肯尼斯哀嚎著,癱倒在血泊中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月靈髓液也由於沒有魔力的供給而無法維持山脈的形狀,化為了一灘水銀液泊,誰能想到僅僅一秒鐘不到的功夫,形式就發生了驚天的大逆轉。
衛宮切嗣鬆了口氣,看來肯尼斯並沒有可以手段可以抵擋起源彈。他給手中的衝鋒鎗換上了新的彈匣,雖然肯尼斯已經被廢掉了,但現在的他依舊是御主的身份,必須要被殺掉,才能從根源解決問題。
他將換好彈匣的衝鋒鎗瞄準了肯尼斯的腦袋,在極近的地方扣下扳機,這也就是意味著肯尼斯的聖杯戰爭被徹底的畫上了句號。
忽然衛宮切嗣注意到了肯尼斯身上的傷口,斷裂的蒼白肌肉組織映入了他的眼帘,而且……
一抹銀光乍現,
伴隨著沉悶的聲音,衛宮切嗣握著衝鋒鎗的右手掉落到了地上,被切斷的截面處光滑如鏡,不僅僅是肌肉和血管,就連堅硬的臂骨也是如此。
「唔……」
他看著自己被切斷的右手,溫熱的血液從截面噴涌而出,暗中下手的人通過斬斷了他的右手,順勢也斬斷了他與Saber的連接,這也就意味著此時的衛宮切嗣已經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下賤的雜種!」
光線扭曲了起來,逐漸顯露出了模糊的身形,衛宮切嗣看著那個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區區愛因茲貝倫的走狗——!」
出現在他眼前的那個人赫然是肯尼斯,只不過是並沒有受傷的肯尼斯,他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自己」,在後怕之餘又感受到了強烈了憤怒。
月靈髓液凝聚成水銀鞭的形狀,毫不留地將衛宮切嗣的身體穿透,吊在了半空中。
「肯尼斯,看來是我賭贏了。」
星光匯聚而成的模糊影子出現在了肯尼斯的身旁,看著眼前的慘狀,似乎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