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燃光
世界防衛安全科的宿舍就在教學樓後。
七層樓，兩人一間，內部條件極佳，兩室一廳，足有九十平大小。
看到這個宿舍，楚光大呼小叫直言不愧是西京大學。
卻是絲毫沒聯想到世界防衛安全科本身的特殊之處。
簡單收拾行李，洗了個澡後，胡澤敲響了宿舍大門。
告知兩人食堂的地址——就在這棟樓的頂層後，又明確下達今日不許走出宿舍樓的禁令，便拄著拐走向了下一間新生寢室。
雖然禁足令有些古怪，卻也不被大大咧咧的楚光放在心上。
與陸銘一道去食堂，吃完豐盛的飯菜之後，兩人便結伴逛起了宿舍樓。
宿舍樓的一層乃是大堂，頂層乃是食堂，中間五層便皆是學生宿舍。
大體按照一學年一層樓的布局所分配，只是逛了一圈楚光和陸銘卻並未看到高年級的學長。
楚光心覺有些奇怪，卻仍是不太在乎，回到寢室之後又立刻跑出門去，敲響其他新生的宿舍大門，社牛本質一覽無餘。
陸銘卻沒楚光這麼活躍。
只是留在自己的房間中，回想著從進入燃光星虛界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世界防衛安全科。」
「道化之力。」
奈何情報太少，害怕打草驚蛇的陸銘也不想大肆搜魂，故而眼下也只能用這種笨方法一點一點的探索這個虛界的隱秘。
但又思及在此虛界一天就要消耗1000虛界點數，就這麼幹等著陸銘也實在耗不起……
思考片刻後，陸銘搖了搖頭。
「就看明天的第一堂課了……想來應該能解答一些我的疑惑吧。」
……
次日早八，教學樓內。
胡澤登上講台看向下方。
便見下方十八名人高馬大的學生坐在課桌前，靜待開課。
以其三品武者的實力，自然能看出學生們的眼神中有些期待，亦有些忐忑。
期待在於此地確實是西京大學，燃光星的最高學府。
而忐忑自然就是實在沒人搞得懂，這個神秘的世界防衛安全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想了想，胡澤轉身，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武」字。
復而看向懵圈的學子們，咧嘴一笑，如同呲起了牙齒的大白鯊。
「這個字，就是咱們世界防衛安全科的教學內容了。」
聲音落，下方登時傳來議論聲。
直到許久後，楚光方才舉手，胡澤點頭，楚光開口：「胡老師，這個武，是我理解中的那個武麼？」
「就是……」說著似乎不知道怎麼形容，虛空做出打拳擊的模樣：「就是拳擊？散打？傳統武術這一類的？」
楚光的話，代表了在場大部分學子的觀點，胡澤卻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那種糊弄人的花架子，而是武道，亦可稱其為超凡之道。」
「噗嗤」的笑聲從下方盪開，不絕於耳。
學子們仿佛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從一開始的低笑，轉變成了大笑，最後又變成了前仰後合……
笑聲是會傳染的。
一時間課堂上熱鬧的宛如春晚現場一般。
對這一幕胡澤也是見怪不怪了。
他輕咳一聲，緩緩開口。
「今天發生的一切，你們必須守口如瓶，事後會簽署保密協議，違反者以危害人類安全罪論處。」
聲音如同有魔力般清晰映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學生們不懂什麼叫傳音入密，卻被胡澤話中的內容嚇了一大跳。
便見胡澤慢慢舉起了手，同時再開口道。
「而這個，就是我說的武道了。」
金色光慢慢攀附在胡澤全身。
似乎是為了讓學生們看得更清楚一些，胡澤有意放慢了施招的過程。
點點金光從胡澤體內流淌而出，很快在其手中凝聚成了一柄兩米長的金色長刀。
長刀緩慢下落，溫柔且無力，卻又有刀氣從長刀中蔓延而出！
手起刀落之間，只聽「嗡」的一聲，一道長達十餘米的刀氣已經分割了整間教室，抵達牆角方才消散，入地深半米有餘。
這並非是三品武者的全部能耐……或者說，這種殺傷力，即便是五品巔峰武者亦能做到。
但此刻胡澤出手，也只是為了震懾一下在場的學生們，真全力出手反而會讓這些普通孩子看不懂，不識其中奧妙。
而眼下的這一刀，便是恰到好處。
教室驟然一靜。
學子們目瞪口呆的樣子，引得胡澤再笑一聲。
「嗯，這就是武道。」
……
驚愕，震撼。
隨後便是騷亂。
學生們齊齊驚呼，隨後湊到刀痕前，似乎想要看看這刀痕的真假。
但當然是真的。
胡澤表演了一手之後，也不再繼續證明些什麼，只是再次開口，所用的同樣是傳音入密之術。
「世界防衛安全科的教學內容，即是武道。」
「但修武的風險並不低，這是我需要提前告訴各位的重點注意事項……殘疾率不低，約有一半左右，死亡率也有大概百分之十。」
聲音傳入眾人腦中，引得學子們驚愕抬頭看向胡澤。
見到一張張有些期待，也有些恐慌的年輕面孔，胡澤一聲輕嘆：「大家先坐下再說吧。」
……
學子們落座，胡澤繼續剛剛的話題：「總之，這條路並不好走，後續即便習武有成，各位也會被編入某些特殊部門……待遇什麼的我且不提了，總之足夠讓大部分普通人眼紅心熱，但正所謂能力越大拿得越多，責任就也越大。」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斷腿：「我這條腿，就是承擔責任的代價。」
陸銘一邊聽，一邊卻是感慨這個西京大學的世界防衛安全科，或者也可以叫武道科的坦誠。
是的，就是坦誠。
習武有風險，這個道理在哪個世界都通用——下三品服毒鍛體，傷殘短壽者也不少。
只不過燃光星下品武者的傷殘率，在陸銘看來有些高的過分了——畢竟醫療水平不可同日而語。
而武道有成之後，自然會被此界的特殊部門所收編，從胡澤的傷勢上也不難看出此界武者們需要面對什麼樣的對手：道化怪物無疑。
陸銘卻是知道道化怪物的可怕之處——這玩意兒不講邏輯的……
即便是陸銘這個一品，碰到仙君圓滿的道化怪物也得麻，更遑論是三品乃至中品武者們了。
總之，胡澤先做了君子。
取出一張張事先準備好的保密協議，監督十八個學生挨個簽字之後，再道：「現在大家想退出，就可以走了。」
「現在退出你們還有上其他大學的機會。」說著揚了揚手中的保密協議：「當然，別忘了你們簽署了這東西，一旦泄密不止各位，各位的家人也得跟著倒霉。」
等待五分鐘，卻無任何一位學子選擇離開。
胡澤滿意點頭，爽朗一笑：「好！不愧是優中選優的苗子們。」
「那麼現在，咱們就開始第一堂課。」
「武道基礎論述。」
陸銘神色一正，認真傾聽。
……
但很快，陸銘心中便暗嘆一聲。
因為此界武道的基礎理論，與青鸞仙域的武道理論沒有區別。
同樣是九品劃分，但胡澤並沒有說超品這個詞，可能是覺得學生們知道了也無意義。
上三品中三品的邏輯也只是一帶而過，重點放在了下三品上。
但還是服毒練體那套流程……
「武道基液與神武訣。」
這是武道下三品修行的兩種必須之物。
武道基液即是刺激身體強壯的毒物，而神武訣便是配套的鍛體功法。
將一瓶口服液與一張光碟一本書冊發放到學生們的手上，胡澤便結束了今日的課程。
卻安排了課後作業——即是服藥後照著書本上的內容練，三天之內能打完一套完整的循環，就算是入了門。
有任何問題，隨時去辦公室找他，這一陣他都會待在辦公室中。
回宿舍的路上陸銘就已經吃透了書中內容——神武訣是一套精妙絕倫的下品鍛體武學，但也只是下品武學而已。
直到走入了宿舍，楚光迫不及待地打開電腦，翻起了書本，顯然對武道抱有極大的興趣。
而陸銘則是打開了口服液的瓶塞，簡單一聞立刻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藥。」
以陸銘的修為，輕易便能辨認出下品武道藥液中的成分，然而在這個武道基液中，陸銘卻並未聞出草藥的成分，反而聞到了一星半點的道化之力的臭味……
雙眼如星認真觀察，隨後更是將藥液一飲而盡。
品味許久，陸銘輕嘆一聲。
「藥中確實有道化之力的成分，只是被稀釋了太多倍。」
「倒是這種藥物的刺激效果，遠強於傳統藥物。勁大但毒性也重。怪不得此界武道下三品的傷殘率如此之高，且需要選擇身體底子極強的青年苗子。」
不過這又引申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種藥物的製作成本，顯然要在傳統藥物之上，更強的效果卻也意味著更高的要求，更不好普及，對習武者的身體素質要求過高。
無論怎麼看，這種武道基液對比一般的武道藥物來講都沒有任何優勢……
一個可能性出現在了陸銘腦中。
「這個世界不能沒有武道藥材吧？」
……
念頭一經升起，便揮之不去。
奈何陸銘沒辦法驗證這一猜想。
且暫時來看，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意義。
回到房間假裝看書，心中卻在權衡各種利弊，思考接下來自己又該如何行動。
打開系統，看向自己還剩下一萬出頭的虛界點數，想到主世界，無光星域，青鸞仙界的局勢，陸銘不由嘆息一聲。
「時間不太夠了啊。」
那就只好下猛藥了。
當天下午，陸銘走出房間，看到楚光還在觀看光碟中的教學內容，也不打擾自己的室友，只是一路來到教學樓三樓，敲響了胡澤的辦公室。
「進。」內里傳出胡澤的聲音，陸銘推門而入。
便見正在書桌後的胡澤從一沓文件中收回目光，看向了陸銘。
獨腿壯漢咧嘴一笑，頗有些豪爽之感：「有事兒麼？」
新生一共就十八人，每一個人的面孔胡澤自然都銘記在心。
而這個陸銘，即是胡澤認為的十八人中數一數二的好苗子。
出身於孤兒院，從小便展現出了超人一等的身體天賦。
雖然身材看上去並非五大三粗，但體測中，陸銘表現出的身體條件乃是十八人中最頂尖的！
——雖然這些都是陸銘在前幾日瞎編出來的資料……但胡澤很看好陸銘也確實是事實。
而陸銘的下一句話，讓胡澤一愣，隨後立刻笑了。
且聽陸銘說道：「老師，我已經打完了一整遍神武訣，中途未有停頓，似乎已經完成了老師布置下的作業。」
陸銘話音落，胡澤已經瞬間出現了陸銘面前。
他伸手搭在陸銘的手臂上，血氣湧入陸銘體內簡單一觀，胡澤登時大笑出聲。
「好！好！」
「不愧是我看重的苗子！」
打完一整遍神武訣，就意味著已經消化掉了一份武道基液，實力也從凡人踏入了九品境界，算是正式推開了武道的大門。
這等進度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卻也相當少見。
「你且等我片刻。」
話音落，胡澤走出門去，大約數分鐘便返回，手中多了整整十份武道基液。
「這些武道基液，足夠供你修煉到八品境界了。回去練吧，隨時注意身體狀況，有問題就來找我。」
武道下三品邏輯簡單，自修即可。
唯一的問題只在於武道基液的負面效果——而這，才是胡澤身為老師的最大任務。
發了藥，胡澤便示意陸銘離開，重新回到書桌前看起了文件。
卻不想一個小時之後，房門又被敲響，陸銘重新返回，對胡澤笑著說道。
「胡老師，我八品了。」
胡澤：「？？？」
手一抖，文件灑落一地。
……
這既是陸銘的猛藥。
一個天才到妖孽般的人設！
以理論上最快的速度提升修為，從而儘快接觸此方世界的頂層力量！
這樣做的好處在於節省時間。
壞處則容易引來此界強者的關注與懷疑。
而目前來講，陸銘不想與此界強者交惡，卻也不太懼怕此界強者關注。
仙王級的戰力在任何星域，都有充沛的自保能力。
陸銘反而更在意時間消耗，故而此法就成了一個比搜魂更安全可行的策略。
前方，胡澤震驚的許久都說不出話來。
直到他騰地起身，再來到陸銘面前，血氣查探確定陸銘確實成了八品武者，又察覺到即便陸銘以這樣的速度飛快成長，道化之力也並未污染他的身軀……
繞著陸銘轉了好幾圈，胡澤眉頭一挑，鄭重開口：「你當著我面打一遍神武訣！」
陸銘點頭，二話不說直接拉開了神武訣的起手式。
神武訣的九品修煉法共有八十三個動作，動作與動作之間銜接極難，違背人體原理，每一個動作都需要消耗巨量體力，如此方能化解武道基液中的道化之毒。
三天，一份武道基液，一個完整的神武訣修煉循環——這是高層結合過往學子的經歷，總結出的一條標準線。
過了這個坎，才有繼續被培養的價值，過不了這個坎，就沒有繼續投資的價值。
但對於神武訣修煉速度的上限，一直以來卻沒有一個明確的標準……
而現在，胡澤親眼目睹了神武訣的修煉速度上限！
一個個怪異的動作被陸銘打出，動作之快足以令普通人眼花繚亂！
僅僅只是一分鐘不到，八十三個動作便被陸銘完美打完，復而陸銘收功擦了擦額頭上微不可察的汗水，對胡澤道。
「我打得沒問題吧？」
胡澤：「……」
他一句話不說，只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陸銘，便聽陸銘再道。
「可惜身體適應藥物，還需要大概五分鐘的時間……累倒不是很累，但吸收藥物確實費時。」
眼下陸銘展現出的速度，即是武道基液配合神武訣的理論速度上限——單論神武訣，不可能有人修得比陸銘更快。
胡澤一時間不知道陸銘是在凡爾賽，還是真不自知他的表現有多誇張，直到陸銘再開口，喚醒了胡澤。
「老師，八品到七品的藥物……」
胡澤：「……」
「我這就給你取來！」
說罷再次走出門去。
……
一百瓶藥物被胡澤取來，打包在一起被胡澤遞給了陸銘。
「這些武道基液足夠你修煉到七品巔峰了。」
他這般說完，便見陸銘對自己禮貌一笑。
「謝謝老師。」
拿著藥物轉頭便走。
只留下胡澤站在原地躊躇良久，腦瓜子嗡嗡響。
不是，伱修的這麼快，反而讓我這個當老師的很難辦吶……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把陸銘的消息報告給上級，還是再觀察觀察。
這一躊躇就是兩個小時。
隨著敲門聲響起，胡澤抬頭，便見陸銘一身汗水，走入了辦公室中。
「老師……」
無需陸銘再說其他，胡澤一個閃身再次出現在了陸銘身邊。
血氣探查之後，胡澤一臉僵硬的收回了手。
這小子竟然七品巔峰了……
就這麼練到七品巔峰了！？
不可置信的聲音從胡澤口中響起：「怎麼可能呢……這怎麼可能呢？」
陸銘輕咳一聲，拉開架勢。
勁風呼嘯間，七品神武訣一百七十三個動作在半分鐘之內被陸銘打完。
打完收工後，陸銘再道。
「隨著學生武入八品，感覺對武道基液的消化速度更快了一些。」
「然後我就以剛才的速度打了一百多遍神武訣……」
說完手一攤，做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練武原來如此輕鬆的表情。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了，老師，下一步我又該怎麼做？」
胡澤腦瓜子嗡嗡作響，看著陸銘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陸銘再次重複剛才的問題，胡澤方才回神。
「七品巔峰後就是六品……」
「對了，六品，嗯，六品。」
行屍走肉般走到書架前，從書架上取出一張武道真意圖。
「觀此圖，蘊血氣……」
陸銘接過真意圖，一邊翻看一邊問道：「沒有配套的武道藥物？」
胡澤愣愣開口：「沒啊。」
「那如果破關過程中碰到精氣體力不夠，或道化之毒爆發……」這個問題終於讓胡澤回過神來。
他神色一正：「六品大關，成則超凡，敗則枯骨。這是武道的第一個難關，卻無藥物輔助，只能強闖。」
說著開口對陸銘提醒道：「我得先出門一趟，你等我回來，再在我眼皮子底下突破……」
話剛說一半，忽然感知到些微血氣從陸銘體內氤氳而生。
木然看向陸銘，便見陸銘已經捲起了武道真意圖，重新送回到胡澤手中。
「或者也可以我先在您眼皮子底下破關，您再出門辦事。」
「現在看我的主意明顯更好一些。」
胡澤：「……」
深深吸氣排空心中雜念。
這一刻的胡澤徹底穩定了心態，收斂了表情，仿佛根本不在意剛剛陸銘的突破，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六品之後蘊養血氣，直到血氣圓滿……唔，這個可就是水磨工夫了。」
陸銘輕輕頷首。
六品到六品之巔，確實快不起來，此界武修統一修行神武訣，蘊養血氣並無取巧的餘地，只能依靠時間硬磨。
不過想來，憑現在自己的表現已經足夠吸引一些大魚了。
就不知道是多大的魚，這些大魚又能不能讀懂剛剛自己故意賣出的破綻。
告辭後轉身離去，一路回到自己的寢室。
躺在床上安靜等待，大約月入中天，陸銘忽地睜開了眼。
昏暗房間中，一道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陸銘書桌前的座椅上。
他身高兩米開外，體格魁梧，有著一頭如同火焰般的紅色亂發。
整體造型與小遊戲第十關的關底boss有許多相似之處，只是沒了那左虎右龍的威武戰甲。
他就這麼看著陸銘，不知出現了多久。
當看到陸銘睜眼的這一剎那，此人緩緩開口。
「我叫燃光，亦是燃光界界王。」
「那麼你呢？」
語氣平靜，但並無敵意。
陸銘心知自己白天的行徑確實引來了一條足夠大的大魚，悠然從床上爬起，對著燃光輕輕拱手。
「在下陸銘，因被吸入時空亂流僥倖跌入此界，冒昧前來還望界王海涵。」
本不應該有任何破綻的身份來歷，卻引得燃光眉頭一挑，眼中閃過笑意。
他又注視了陸銘許久，方才再道。
「被吸入時空亂流，跌入此界？」
陸銘點頭：「正是如此。」
宇宙無垠，時有仙王也難以抵抗的巨大危機。
時空亂流就是其中一種。
仙王入內有概率被時空亂流剿滅，從而身死道消，但也概率被傳送到不知多遠的遠方。
因此這個說辭沒法追究與溯源，更無法查驗，說毫無破綻也不為過。
但看燃光的表情，似乎……
他再道：「你來到燃光界之後，有沒有飛離星球，去往外界星空看一看？」
陸銘一愣，隨後搖頭：「並無。在下機巧來此但並無敵意，不想做些容易引來誤會的行為，故而並未外放感知，也並未飛離星球前往外界星空一觀。」
燃光瞭然點頭，隨後起身對陸銘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的善意我收到了，那麼現在，咱們可以一起去天外看看了。」
……
一開始陸銘並不理解燃光話中的意思。
直到與燃光結伴飛出大氣層，穿過偽造的烈陽與星空，抵達燃光界之外。
呈現在眼前的一幕，卻讓陸銘瞳孔巨震！
耳中忽地響起燃光平靜到死氣沉沉的聲音。
「歡迎來到臨淵星域，燃光界。」
「當然如果你喜歡的話，也可以稱這裡為：死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