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開宗立派,池化登門
涼國有江,其名皖江。
皖江貫穿整個涼國,在涼國多山的地形下,這條河澆灌出了涼國最富饒,最豐沃的三省。
說一句母親河並不為過。
皖江上游,靠近涼國國都郯城的位置。
涼皇涼翊之站在河堤前,整個人都在發抖。
前方,江中。
鮮血將江水染成了鮮紅。
大量穿甲持兵的屍骸漂浮在江水中,岸邊的戰鬥也已經步入了尾聲。
悽厲聲音遙遙盪開,天地悲慟。
「涼翊之!涼翊之!!」
「你知道他們要做什麼麼!?你知道他們是怎麼對平民百姓的麼!?」
「涼翊之,你愧對先祖,伱愧對涼國,你愧對任何人!你不得好死啊!!」
轟鳴聲音從頭頂炸開。
碩大的虎頭遮天蔽日,咆哮著壓下。
涼國軍神,霍策,也是曾經涼翊之最為信任的人手持點鋼槍,七竅流血披頭散髮三品之力亡命一搏,卻崩不掉那猛虎半顆虎牙。
妖氣血氣縱橫之間,妖風須臾刮過,霍策被一口咬掉了腦袋,唯有身體持槍而立屹立不倒。
直到虎妖頭頂,一蒼老佝僂男子從天而降,一腳踹在了霍策腰間,將霍策的無頭屍體整個踢入了皖江之中。
「起陣!」
蒼老男子朗聲大喝一聲。
陣旗陣紋便接連閃爍光芒。
江中鬼哭狼嚎聲音連續響起。
那浮屍江中的涼國兵士屍體,接連顫抖,並發出赫赫赫的雜音。
很快,它們完成了轉化,持槍拎刀爬出江中,列隊站好。
鬼火從眼中燃燒。
鬼氣縈繞體表。
最後的最後,便是那涼國軍神,三品實力的霍策。
江水陡然沸騰炸開。
無頭的將軍從江中步步走出,脖頸上方鬼氣纏繞形成鬼頭。
它仰天發出無聲怒吼,卻是顫抖著,跪在了老者面前。
涼翊之的淚水頃刻間模糊了眼眶。
身為涼國末代皇,他手下唯一的依靠,便是霍策。
軍神霍策,與周國武君齊名,擅長統御大軍,個體實力也有三品。
卻於今日,被煉成了鬼物……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涼翊之喃呢著說出這般話來,耳邊便響起嫵媚的女聲。
「陛下,這霍將軍不是總說,兵不夠,士氣不穩,也不願做那屠城之事麼?」
「現在它們成了鬼軍,自然就沒有士氣不穩的說法了。」
說著,女人輕輕摟住涼翊之,並將涼翊之的腦袋掰向了皖江方向。
「您再看那兒。」
那邊,皖江江水濤濤流去,原本清澈的江水,卻詭異的變成了黑紅相間。
煞氣融水,飲之化鬼。
女人嫵媚再道,語氣輕柔帶著笑意。
「陛下啊,我們六欲天魔道,可是體貼的很呢……」
「我們知道,霍將軍不願對同胞揮舞屠刀,那便乾脆讓他變成鬼,自然沒有了這方面的顧慮。」
「我們也知道,您兵力不夠,那便污染此江,將途中所有飲水的人與動物,統統化作咱們的士兵。」
「您看,這樣一來,咱們兵強馬壯,掃蕩八王不就手到擒來了麼?」
涼翊之站立不穩,一下子跪坐在地。
他看著被污染的江水,看著變成了鬼物的霍策,看向了身邊的女子,和天邊的結丹中期虎妖,以及妖獸下方,雙手掐訣,有結丹初期修為的六欲天魔道二祖。
這一刻,他終於理解了與虎謀皮,是何概念了。
忽有聲音再響。
還是那女子的聲音。
「對了陛下,有件事情得先知會你一聲。」
看著魂不守舍的涼翊之,女子嫵媚一笑,眼中卻流出鄙夷。
不等涼翊之開口,女人已然道。
「您這涼國啊,總共也沒五千萬的人口呢。」
涼翊之瞳孔擴張,一個哆嗦。
身為末代皇,被武銅王壓制的躲在國都瑟瑟發抖,涼翊之早就沒了做人口統計的本錢。
他也是真不知道,這涼國境內,總共也沒五千萬人……
「你們……」
聲音剛出口便被女子打斷。
「咱們說好的不是麼?五千萬,一個都不能少。」
說著,女人摸了摸涼翊之的頭,宛如在摸一條狗。
「您也莫要操心這些事情了,一切,交給我們便好。」
……
從嚴城到龍山城,又從龍山城到暄水城。
這條路線,橫穿了整個同林省。
元帥皇子軍隊護送,一路風平浪靜,李為安輔助陸銘引煞,陸銘就如同吸塵器那般,將沿途的煞氣吞了個乾乾淨淨。
——雖然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但治標也能拖延些時間。
而當那熟悉的暄水城遙遙在望之時,陸銘已經從馬車內走出。
這一刻的他白衣翩翩精神昂揚,眼神純粹肉體飽滿。
血氣圓滿,四品終成!
這一刻的陸銘,方才算是正式完成了,從五品到四品的突破!
立於風中,陸銘大口呼吸。
空氣並不清新,有一種鬼孽糅合煞氣的臭味,陸銘卻沉浸其中。
能清楚感覺到,隨著陸銘的每一次呼吸,都有煞氣湧入體內轉化成血氣,血氣又緩慢流轉,流向全身各處。
四品三境,其一為內壯。
此刻的陸銘,便是進入到了內壯階段。
他仍舊需要血氣,蘊養全身。
不過需求肯定沒之前那麼大。
但同林省的環境,與陸銘很合拍這是真的。
留在同林省,尤其是靠近大涼山,靠近涼國的暄水城中,陸銘內壯速度也會加快,實力更不用提——在此地,他面對地榜第一也絲毫不虛。
念至此,陸銘朗聲一笑:「回家!」
與眾人道別,陸銘身如游龍,快速閃入了城內。
……
物是人非。
重返暄水城的陸銘,看著城內之景,陡然生出來這樣一種感觸。
街邊景致其實並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區別在於,暄水城的守軍變多了,平民也變多了。
守軍,由原本的城衛軍變成了虎威軍。
也只有如此強軍,軍勢展開後方能抵擋煞氣,為平民百姓撐出一片天。
人,則嗚嗚泱泱滿目皆是。
大部分都是從附近村鎮內撤來的民眾。
同林省之地除了七城之外,已經沒了普通人的生存空間,即便華橫川一早定策,將民眾們撤離同林省,但遷徙之事從來不小,相關準備繁瑣複雜,短時間內撤離所有平民這是不現實的。
也只能暫時安置在七城中。
這也使得此刻同林省七城,雜又亂,治安問題相當嚴重。
而這等問題,便需要軍民們群策群力了。
目光飄忽著,陸銘看到身穿三相幫制服的漢子們行走在街頭,昂首挺胸人模狗樣,時而對著難民們罵罵咧咧,時而對著軍士們點頭哈腰。
欺辱之事沒見到,態度囂張也確實。
陸銘搖頭一笑,不再理會,大步走向陸府。
……
當陸銘來到陸府大門前時,門前早已有人等待。
打眼一瞧陸銘笑意更盛。
英伯,英方,羽清,石寒山,以及張望。
還有陸銘的那些小侍女們。
可能是華橫川傳來的消息,看他們顯然已經知曉陸銘回來之事,剛剛看到陸銘,眾人便已齊聲喝道:「見過幫主。」
陸銘笑著點頭,走上人前,先是抱了下英伯,又拍了拍英方的肩膀,復而對著羽清拱手一禮:「謝過叔叔。」
羽清滿眼複雜看了陸銘一眼,終究還是失笑搖頭:「陸堯有你,含笑九泉。」
陸銘所做之事,沒有偷偷摸摸,全部大張旗鼓,殺白嘯天,殺周替宇之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羽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現在的他對陸銘的情感,倒是更複雜了一些。
仍不滿於陸銘的心狠手毒,但換個角度想,若陸銘沒有這種狠勁,想報父仇無疑只是痴人說夢。
陸銘再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現在情況如此,事情反而更多了。小侄年幼不經事,還得叔叔多多幫我。」
羽清不回應,只是頷首,卻已經沒了隱退的想法。
比起陸銘,他更是知道此際三相幫面對的艱難局面。
陸銘再轉頭看向張望:「曹昂呢?」
張望神色一僵,隱隱看了眼英方。
英方上前一步,低聲說道:「曹昂一月前死於鬼孽之手。」
陸銘面無表情只是頷首:「善待他的家人。」
英方:「屬下知道的。」
其中瑣碎,陸銘不欲理會。
但家人方面,陸銘所言的善待則必然是真的善待。
他既然是以三相幫幫眾身份死的,那一切就得按照撫恤規矩走。
復而帶著眾人,邁步走入了陸府中。
……
陸府的變化倒是不大,仿佛世外桃源一般,不受外界混亂的干擾。
「得多虧李城主的幫襯,除此之外還有武君,三皇子的人情。」
前往客廳的路上,英伯湊到陸銘耳邊這般說道。
陸府占地面積不小,此際情況如此,這麼大的宅子理應被徵用。
但也不知道是李彤方的手段,還是周興武的人情,周圍好多豪門大戶的宅子都被軍方徵用了去,唯獨這陸府安穩如山。
而在陸銘回來之後,陸府便更穩妥了。
沒兩句話的功夫,眾人已經來到了客廳。
陸銘坐在主位上,百合奉上香茶,陸銘一邊飲茶,一邊聽羽清道。
「大環境不好,咱們三相幫的處境其實也不好。」
這大環境不好是真的不好,其實陸銘都以為,三相幫已經沒了呢……沒想到三相幫非但還在,似乎還找到了另一種生存方式。
羽清娓娓道來,陸銘很快便理解了當前三相幫的處境,與面對的問題。
三相幫現在的業務,不再是走私收保護費之類的了。
原本,虎嘯堂負責山中之事——但現在大涼山誰敢進?虎嘯營等山中惡匪統統下山投奔三相幫,只為了能有條活路,三相幫也是來者不拒。
血煞堂負責走私之事——但黑城寨的走私線已經斷了,大涼山內的其他走私線也沒了,你又能走私什麼?
飛馬堂負責城內保護費之事——但此刻同林省七城,實行的全部都是軍事管制,物資由軍方統一分配,也只有軍方能拿得出糧食物資,這還能去收軍部的保護費?
三條財源一條不剩,這也是陸銘覺得三相幫可能垮台的根源。
沒錢沒利,誰混黑幫?
倒是羽清確實有本事。
他借著與李彤方的關係,與陸銘和三皇子的交情,搭上了軍方的線。
暄水城中的治安要有人管。
這本來是城衛軍的活兒,但隨著難民湧入,城衛軍人手不夠,三相幫便出力承擔了部分責任。
而軍方也會給三相幫提供糧食等物資。
「但即便如此,兄弟們也得時不時的餓餓肚子……」
想吃香的喝辣的那是沒可能了,這年頭這世道,能別讓一家人餓死已經算是不錯了。
靠著這種不錯,三相幫維持的雖難但穩,雖然賺的少了,但穩固程度卻更上一層……因為三相幫難,別人更難,一對比,有的是人削尖了腦袋往三相幫里鑽。
一盞茶飲盡,陸銘搖了搖頭。
錢糧方面他也沒轍,他又不是神仙,沒辦法憑空變出糧食。
「不過錢糧方面的問題,並非是大問題。」
找軍部要,陸銘開口肯定能多要出來一些。
但空口白牙的……這人情不是這麼用的,陸銘的臉皮也沒那麼厚,軍部的日子也不好過……
不過若是轉變思路的話,這事兒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改組吧,咱們三相幫不玩兒黑幫那一套了,咱們往宗門的性質轉。」
陸銘一言出,眾人目光皆亮。
他們等的,便是陸銘這句話!
……
混黑幫是沒前途的。
這是陸銘上輩子的固有認知,而在這個世界,黑幫的前途也有限……
想那周國十三幫派,哪一個不是頂著幫派的名頭,乾的宗門的買賣?
宗門那叫上流,黑幫這叫下流。
雖然宗門也要有財源,也得要錢要糧,有些時候宗門乾的那些破事兒,也是黑幫的底色,但說出去確實不一樣。
「更何況同林省情況如此,咱們幫眾的妻兒老小根子,也在這暄水城。那便不如改組宗門,以武道為根基,以這同林省做咱們的基本盤。」
這般說完,眾人目光略有些疑惑,不知道陸銘該如何展開,陸銘也不理會,只是看向了石寒山。
「六品了?」
石寒山點頭:「嗯。」
「血煞星決修得如何?」
石寒山想了想,道:「是門好功法。」
尤其是在此刻的同林省,血煞星決更是不同凡響——因為這同樣也是門化煞凝血的真功。
但比那四象教的凝煞功還要遜色許多。
「把真功原本給我。」陸銘開口這般道,石寒山便拿出了血煞星決原本,便見陸銘又一翻包裹,從包裹中取出了一本秘籍。
正是那凝煞功!
四象教的高層整個被陸銘給滅了,這本凝煞功就在嚴通的懷裡,如此就成了陸銘的戰利品。
翻開兩本真功。
血煞星決乃是六品真功。
凝煞功則是四品真功。
兩相對照,陸銘很快點頭。
「傳承真功有了。」
將血煞星決與凝煞功融合在一起,創造出一門四品的化煞凝血的真功。
如此,未來三相幫的中品武者,便可成為小一號的「吸塵器」,以煞氣為糧,引煞吞煞緩解軍方壓力,並以此與軍方重新談價。
這就是陸銘所謂的兩全其美。
卻不好直接用凝煞功。
因為陸銘想著,將此功稍加改造,儘可能的強化其引煞吞煞的效果,也設置下一些暗門。
——三相轉魔功對凝煞功的壓制力,讓陸銘想到了更多。
這邊廂,陸銘整理思路,參悟修正功法。
那邊廂,羽清的聲音接著響起。
「當前三相幫共有三千餘幫眾,七品巔峰者有六,六品有二。」
兩位六品,乃是羽清與石寒山。
倒是英方仍未突破六品——他到底不是陸銘,幾個月的時間也不足以讓英方從八品,抵達七品巔峰。
這事兒有速成的辦法。
念頭一動,陸銘體內三相轉魔功自動運轉,便有煞氣飄忽而來,匯入陸銘體內。
仔細感知體內血氣流動,很快陸銘瞭然。
以煞鍛體,這是三相轉魔功下三品的修行法。
此刻陸銘功成四品,一看就懂,將之融入到新的凝煞真功中,只是小事一件。
忽地開口打斷了羽清。
「拿紙筆來!」
月季取來紙筆,陸銘隨手寫畫。
呼吸節奏,鍛體招式便油然躍入紙上。
許久後,陸銘收筆從頭到尾掃視一遍,不由滿意點頭。
「此乃我三相幫新的傳承真功,套功,這是九品到七品的修行法。」
「無需引毒,只需引煞。」
當然,引煞淬體的效率,比三相轉魔功遠遠不如,但無需引毒入體,也就省了鍛體藥物,甚至省了那祛毒丹!
這是一本,能改變下三品武道邏輯的鍛體神功!
英方騰地起身看向了陸銘,陸銘笑著將東西遞給英方,便見英方簡單翻閱後傳給了羽清。
羽清看完又傳給了石寒山,石寒山再傳給張望。
直到傳了一遍,眾人方才齊齊看向陸銘。
「幫主神威!」
陸銘微微一笑,一口清茶入肚。
這對他並不難,有三相轉魔功的底子,有血煞星決和凝煞功為參考。
搞的還只是下三品的鍛體術。
不過有件事情乃是一定的。
此刻,稱陸銘為武道大家並不為過。
開宗立派也絕對夠格。
「至於新真功的名字,便還是血煞星決。」
「以此,祭奠我父在天之靈。」
實在是陸銘懶得編什麼名字,就乾脆用了血煞星決。
不過這話一出口,也確實讓羽清英伯等人目光一暖。
陸銘再道:「至於後續真功,我兩天之內大抵能編撰完成,等到了那時,羽叔和寒山便改修新真功吧。」
兩者當即頷首。
新真功必然比六品的血煞星決和烈馬搏虎功強得多。
六品轉修真功也不是難事。
他們也不在乎陸銘是否在新功法中做什麼手腳。
以陸銘現在之力,足可以壓制一切不服……即便是石寒山,也沒了反抗的心思。
羽清再問道:「卻不知幫主準備將此功,定貢幾何?」
幫眾入武道閣取功法,需要幫貢。
賞罰分明方是長久之計。
陸銘心念一轉,卻是不準備走這條尋常路。
「一文不要,所有人皆可免費領取此功的前半部。」
也即是下三品與六品的修行法。
「而且若是幫眾外傳此功,也無需管,讓他們傳。」
英方石寒山聽罷面露不解,羽清和英伯卻是長舒口氣,放鬆許多。
「幫主高義。」
廣傳新血煞星決以緩解同林省局勢,也讓周國武者免掉了藥毒與祛毒丹的約束!
此乃義薄雲天之舉,要是真算下來,陸銘此舉比那張橫,更稱得上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陸銘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即便在陸銘的設想中,有人修了這功法成就六品,也就成了自己的移動血包,生死全在自己一念間,但你不能否定這門功法的強度,以及此功與同林省環境的適配程度。
此際同林省資源本就稀缺,下三品的鍛體藥物都快用盡了,現在有了新的血煞星決,同林省下三品武者便有了新的選擇。
「但此功突破六品,還需氣血丹才行。」
「且未來五品四品的功法,需要幫貢,禁止外傳。」
引煞不引毒,無需祛毒丹,但氣血丹卻是少不了的。
這功法引煞效率不夠,想突破六品必須外力介入。
至於外傳之事……嗯,對陸銘講傳出去更好,血包這東西越多越好。
但也得以此回收一些資源,也莫要把三相幫的獎懲制度搞得七零八落,否則於宗門發展無利。
「且咱們三相幫,可以給幫眾提供貸款業務。但凡我三相幫幫眾,皆可在七品巔峰之時賒走氣血丹一枚,以突破六品。但等到六品之後,三個月內必須殺鬼從西廠那邊換勛,以償還債務。」
「十齣十一歸。」
「若有欠帳不還者,寒山,你去滅其全家。」
石寒山登時拱手。
「屬下領命。」
……
待到眾人走後,陸銘再復盤一遍,頓時感覺自己似乎成了資本家了。
這三相幫改組宗門,本質上全為陸銘自己服務。
修行新血煞星決者,功成六品便成了陸銘的血包,體內的血氣看似屬於自身,主導權卻是陸銘的……
感情是幫陸銘練功了。
而那賒帳業務也是一種剝削手段。
十齣十一歸看似不多,但只要人多了,這一成利也足夠陸銘吃飽喝足。
西廠懸賞花紅上好東西不少,一些四品功陸銘也想換來長長見識——此計一出,你們全得給我陸銘打工去。
想了想,陸銘卻搖頭自語道。
「哪是什麼剝削,我反而給大傢伙提供了一條通天大道。」
誠如羽清所言。
陸銘此舉,就是義薄雲天為國為民!
與新血煞星決的作用相比,什麼血包什麼十齣十一歸,壓根就不算問題。
拿起血煞星決與凝煞功,陸銘準備繼續編撰,卻陡然聽得腳步聲響起。
百合入內對陸銘柔聲道。
「少爺,有客來訪。」
「誰?」
「鑄劍閣,池化,及門內長老。」
陸銘放下書冊輕輕頷首:「請他們進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