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針鋒相對

  青年眉頭微微揚起,本想不搭理外面的人,但人已經到了門口,萬一打擾到了床上的老人,那就不妥了,便忍下了這口氣,對佑介說道:「吉田先生,您先回答我,老人還有救吧?」

  佑介環顧左右,勉強一笑,「這個……你讓我怎麼回答?等你回來之後,我把這個病的根源告訴你,到時候等你判斷。♨😂 69𝕊𝕙ỮЖ.℃๏ᵐ 😺ൠ閱讀М」

  青年點頭,「希望你不要騙我,否則,我會把你丟進河裡餵魚。」

  說完正要開門,房門卻突然被人踹開,剛才那名外出尋找醫生的船員倒在地上,臉上滿是鮮血。

  青年人眉頭立起,視線落在了外面:「你們是誰?」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我們正在搜查嫌犯,你們為什麼不下去?」井川武從人群中走出,一腳踏入了房間。

  「霧隱村?」青年看到井川武護額上的圖案,眉頭微調,卻沒有太驚訝,「我們商船的紋章你沒看到嗎?就在船頭。我們是火之國的商船,與水之國進行貿易,這是水之國國君的文書,說是可以讓我們安然無恙地離開水之國,難道他是在說謊?」

  青年從懷中掏出一封印有水之國旗幟圖案的信箋。

  「你別嚇我。」井川武並沒有看信箋,而是瞄向了青年的身後,一個躺在床上的老人,一名藥師,幾名女傭,以及一名留著鬍子的青年人,「後面這幾位是……」

  「床上躺著的是我父親,其他人是醫生、藥師,還有女傭。我的父親昏迷不醒,跟船醫生醫生束手無策,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才想著在鎮子上碰碰運氣。」青年說道。

  「是嗎?你們把手伸出來,我看一眼你們的手。」井川武說道。

  佑介聽到這裡,後背冒著涼氣。

  忍者想要混出名堂,肯定要經過大量的訓練,無論是練習忍術、忍刀,還是練習苦無、手裏劍,只要有長時間練訓,手上必然有繭子。而且,忍者手上出繭子的部位有哪些,井川武不可能不知道。

  而手部也是最難偽裝的。

  佑介攥了下拳頭,思忖該如何衝出去。

  青年揮手,阻止了井川武。

  「這裡是我父親的病房,我的醫生和藥師還要照顧他。你們執意在這裡鬧事,我是否認為我父親的病是你們霧隱村下的手?看來前些年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我現在真的懷疑,你們霧隱村是否還有資格成為五大忍者村。」

  「臭小子,你想死!?」井川武臉上火辣。

  木葉與霧隱村之戰,是所有霧忍的恥辱。

  「你敢殺我,那就等著水之國與火之國斷交吧?我倒要看看,一個霧忍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讓整個水之國為你擔負責任。」青年冷笑道。

  寺內佑介眨巴眼睛,他該不會摸到寶貝了吧?

  因為一個人死亡,火之國和水之國關係中斷,這絕對胡扯。

  但商人就是這樣,假話中摻著真話。他既然敢這麼說,肯定也有所依靠。

  井川武攥緊拳頭,視線瞄到周圍,連站在床兩側的女傭也開始將手放到身後,似乎準備隨時動手。

  這些人就算不是忍者,但應該也會兩下三腳貓的功夫。從手掌觀察誰是忍者的計劃,泡湯了。

  而且,看這個青年人說話的語氣,也不像是好相處的人。

  一時之間,井川武陷入了進退兩難之中。

  就在這時,碼頭負責人連滾帶爬地來到井川武身後,在他身後嘀咕了一句,井川武再看向青年的眼神,變得猶豫不決。

  「真的?」井川武遲疑。

  「真的。」負責人壓低聲音,「這艘船趕緊走掉的好,再拖下去,老人死在了水之國,多少會有點麻煩。」

  井川武瞪了眼青年,「這次算你走運。走,其他船隻,仔細搜查。」

  「等等……」青年見井川武要走,卻不滿意了,「你打了我的人,又踹開了我的門,這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這麼容易。」

  「你想怎麼樣?」井川武怒瞪青年。

  沒見過這麼給臉不要臉的。

  難道還真以為他害怕了?

  「一千萬兩!」青年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千萬兩!?」井川武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跳了起來。

  寺內佑介才值一千萬兩,他不過是打了個人,推了下門,一千萬兩就這樣沒了?

  這tmd錢也太好賺了吧?

  「你可以走了,這筆錢……我會和水之國的君主溝通。」青年指著門外,「走好不送。」

  井川武瞪大了眼睛,正要發火,碼頭負責人連忙拉了下他的衣服,硬是將他拉出了門外。

  「怎麼回事?他到底是誰。」井川武氣急敗壞,內心久久不平。

  「他們是火之國富商之一岩崎家,這次過來是談投資項目。你也知道,水之國每年都要撥給霧隱村一大筆錢,這筆錢從哪兒來?一方面是水之國本土的產業收入,另一方面就是這些富商的投資項目。這次談好之後,他們順路來到了水曜鎮,誰知道昨天老爺子一病不起。您想,他萬一死在這裡,先不說投資的事。他萬一死在水之國,我們肯定擺脫不了干係。」

  「敢情是瘟神。」

  井川武回望了眼剛才的房間,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了,他又瞄了眼船上的人。

  那些盯著他看的船員都不像是普通人,但實力最多也就是小忍者村的中忍水平,和霧隱村的忍者比,差了太多。

  這條船如果不遇到難纏的對手,自保是沒問題的。

  不滿歸不滿,但他的目標是找到寺內佑介。

  既然人不在這兒,他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

  井川武懷著怒氣,下了船。

  青年揮手,示意被揍的船員出去,眼睛盯著佑介,「剛才那人有多橫,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佑介點頭。

  「我不希望你騙我,說吧,老爺子到底有沒有救。」青年反問道。

  「你先讓其他人都出去,老爺子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告訴你。」佑介說道。

  「少爺,他不過是一個陌生人,卻想和您、老爺獨處……」藥師欲言又止。

  青年揮手,讓藥師閉嘴。

  「只要能救父親,我和他同處一室,又能怎麼樣?都出去。」

  藥師張了張嘴,重嘆一口氣,揮手示意房間裡的其他人都出去,隨手關上了門。

  「說吧,我父親到底怎麼了?」

  「中毒,而且,應該有一段時間了。」

  「呵呵,我當你要說什麼呢?老爺子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怎麼可能中毒……」青年突然失聲,臉色慘白。

  「知道我為什麼叫他們出去了吧?」佑介笑道,「下毒的人應該就在這條船上,不是你,就是和你同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