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在得知秋元璃的住址時,略感意外。
作為暗部的一員,秋元璃相當於在霧隱村站穩了腳跟,哪怕只拿薪酬,也能租一套像樣的房子,結果,秋元璃只是租了一間地下室, 而且,位置還相當偏僻。
由於靠近大海,這裡的環境說不出的糟糕。
到了冬天,地下室會非常濕冷,而到了夏天,又會感到濕熱。
白敲了一分鐘的門, 卻沒有回應, 便推測秋元璃可能並不在地下室。
烏木只說了這麼一個地址,他也只能幹等著。
直到第二天清晨, 天剛蒙蒙亮,樓梯才傳來了腳步聲。
白繃緊神經,悄悄躲過樓梯後面,一名女忍者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就在他以為對方要開門時,女忍者突然揮手,朝他甩出三支苦無。
白立刻翻滾,還未抬起頭,一把苦無便已經抵住了他的咽喉。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女忍者問道。
「你是秋元璃?」白這才看清那個女忍者的樣貌。
女忍者將長發梳成了馬尾,眼神銳利,不夾帶一絲感情,與俏麗的面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錯。👹☝ 6❾丂ℍù𝔵.ᶜỖ𝓜 🐧🍮你是誰?」秋元璃問道。
「白,是鬼燈滿月讓我過來的。」白說道。
秋元璃冷眼盯著白,「幕後主使是誰?」
「沒有。」白搖頭,他知道秋元璃沒有放鬆警惕。
在霧隱村,任何的小心都不未過。
而且,突然蹦出來一個陌生人,說出一句「鬼燈滿月」, 只要足夠警覺,都不會相信這番話。
白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秋元璃:「這是滿月前輩給的。」
秋元璃拆開信箋後,看到上面竟然寫著「寺內佑介」的名字,略微一愣,隨後又聽到白說道:「他還活著。」
「你見到他了?」
「是。」白點頭。
「他怎麼樣?」
白搖頭,「他當時還不錯,但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這不是我的評價,而是再不斬大哥和滿月前輩對他的評價。」
秋元璃揮手,毀掉了這封信,隨後打開門,白緊隨其後,進入房間。
秋元璃看著外面,確定沒有人跟在她身後,便隨手關上了門。
「你過來幹什麼?」
「滿月前輩想讓我問一下你,暗部最近外出,是去做了什麼?」白問道。
「你們連這個都知道?」秋元璃意外道。
「我在霧隱村待了有將近一周時間了。」白說道。
「你沒被發現可真是運氣好。」秋元璃冷笑道。
「沒辦法。我們需要更多的情報,這樣我們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計劃。」白說道。
「唉,你們根本不是三代和四代水影的對手。」秋元璃感嘆道,她也清楚滿月和再不斬、甚至面前的白都不會聽她的,便沒有再多勸說,只是提醒道,「一旦被包圍,你千萬不要猶豫,直接自殺……霧隱村有很多辦法可以讓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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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這個覺悟。」白眼睛眯起,「我隨身帶著毒藥,如果被發現,我會第一時間自殺。」
秋元璃嘆了口氣。
說得容易,只怕到時候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井川武派暗部過去,是讓我們緝拿六尾人柱力。並且,我們也確實做到了。現在的霧隱村有兩個人柱力,四代水影以及六尾人柱力泡沫。至於他想做什麼,那就不好說了。」秋元璃說道。
白後背冒著涼氣,甚至感到了一絲恐懼。
兩位水影就已經很難應對了,現在霧隱村又擁有了六尾人柱力,他們再想與霧隱村抗衡,幾乎不可能了。
必須要儘快做打算才行。
「多謝。這個情報對我們很關鍵。」白對著秋元璃深鞠一躬,轉身正要離開,又被秋元璃叫住了。
「稍等。還有一件事……雖然六尾人柱力被抓,但人柱力似乎與霧隱村有極深的矛盾,所以,他未必會為井川武所用,所以……」
「所以,還有時間。」白認真點頭,轉過身推門離開。
秋元璃嘆了口氣,坐回床邊,腦海中卻在想白最初時所說的話——佑介還活著。
在佑介叛逃之後,秋元璃便一直想辦法打聽他的去向,但是直到最近一年,加入暗部之後,她才有機會離開霧隱村。
然而,在屈指可數的幾次行動中,她沒有聽到與寺內佑介有關的隻言片語。
白的一番話也算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在母親和弟弟死後,她就沒了親人,更沒有心情交朋友,照美冥也被井川武專門派人監視,她無法和照美冥說話。
所以,對她來說,寺內佑介未死是一個好消息。
希望能在死之前,還看到佑介一面。
秋元璃在心中許下了願望。
……
得到情報的白,並沒有閒下來,而是進入了主幹道了一間酒吧,將籃子裡的菜放在儲物室,隨後找了一支筆,在一張紙條上,寫了「六尾」兩個字,放進了一隻木頭中,然後換上店員的衣服,來到客廳擦拭桌椅。
等到了中午,便有人將這些空酒桶裝車,然後架著馬車離開了霧隱村,將酒桶送到中途的一家酒莊,然後拉著裝滿酒的酒桶,返回了霧隱村。
日泉錯偽裝成了酒莊的員工,將酒桶放到倉庫,順手將貼在木桶底部的紙條揭下。
目光掃過紙條上的內容,瞬間背後發涼,他甚至來不及脫下工服,便匆匆離開了酒莊。
六尾?
霧隱村的暗道是去找六尾了?
現在,暗部都已經回來了,是否說明六尾被抓到了?
兩位水影再加上一個六尾人柱力……這還怎麼打霧隱村?
不行,一定要及時告訴滿月他們……否則,我們貿然攻擊霧隱村,只能說沖送死。
日泉錯越想,心中越是害怕,腳下的速度也就越快。
就在他心急如焚,想要第一時間返回水之國的時候,一個帶著面具,身上穿著繡有紅雲的黑色風衣的人,站在前方路的中間。
最初,日泉錯並沒有在意這人,但是,隨著與這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同時心中狐疑,這個衣服好像有些眼熟。
「你好,能和你說句話嗎?」那人突然開口。
日泉錯停下腳步,詫異道:「你是誰?」
「我?你可以叫我宇智波斑。」帶土說道,「我有點事想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