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看到許大茂他就猜到了這些人的來意。
「李副廠長,你帶人強闖我家是什麼意思?」婁父沉聲問道。
「老婁,我接到舉報,說你們家藏著多年來搜刮的民脂民膏,所以帶人來查證一下。」李副廠長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許大茂忍不住從旁邊跳了出來:「婁曉娥,想不到吧,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我告訴你,你們家就是我舉報的,你們家是大資本家,是我們工人階級的敵人,我這麼做也是大義滅親,你們可不要怨我!」
婁母氣的渾身哆嗦:「許大茂,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小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了你!人渣,敗類,你不配當人!」
婁曉娥連忙扶住婁母,指著許大茂大罵道:「許大茂,你這是打擊報復,就因為我發現你搞破鞋的事情跟你離了婚,你就惡意污衊我們家!我告訴你,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李副廠長等人看向許大茂的眼神頓時變得怪異起來,這個年代搞破鞋可是十分被人不齒的,不但要被拉去遊街,還會抓進去蹲局子。
許大茂被人揭穿老底,頓時氣急敗壞的高聲叫道:「婁曉娥,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因為你下不了蛋我才跟你離婚的,不要妄想岔開話題,李副廠長,我們還是趕緊搜查吧!」
李副廠長點了點頭,他才懶得管許大茂那點破事呢,他關心的是婁家到底藏了多少好東西,以及自己能在這件事中撈到多少好東西!
「搜!」李副廠長大手一揮,幾名大漢頓時如餓虎般衝進了屋子裡,婁母大急,剛要阻攔,婁父攔住她冷笑道:
「讓他們搜!李副廠長,我可是要提醒你,今天你們要是搜不出什麼東西,這件事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就算打官司打到部里,我也要討一個說法,作為政府大力支持的民族企業家,居然被人都欺負上門來了,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們這些對國家做出過貢獻的有功之臣的麼?」
婁父這麼冷靜自然是因為之前那些東西無緣無故消失的原因,之前驚嚇和心疼,但是現在看來卻是老天保佑,那些東西雖然來歷都很清白,但是這個年代私藏那些東西可是大罪過,就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雖然心裡在滴血,但是婁父面上卻沒有絲毫表情,現在看來那些東西突然消失非但不是壞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畢竟和性命相比,那些東西再珍貴也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李副廠長看到婁父淡定的樣子,心裡咯噔一下,他不會被許大茂給坑了吧,都怪自己貪心想從中撈一筆,聽到許大茂說的信誓旦旦的就趕緊過來了,心裡不禁暗暗祈禱一定要有所收穫,要不然婁父真的往上一捅,自己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要知道婁父上面也是有人的。
但是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過了一會兒進去搜查的幾個保衛科的大漢就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最主要的是他們兩手空空!走在最後面的許大茂面如死灰,嘴裡喃喃的嘟囔著:「不可能啊,明明有的!」
許大茂死活都想不明白,自己速度已經夠快的了,從婁曉娥走到他帶李副廠長來到婁家,前後也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算婁家想轉移那些東西也沒這麼快啊,當初他可是在婁家的地下室里看到過,足足十幾個大箱子,就算他們這些人搬也要搬半天,更何況婁家這三個老弱婦孺。
李副廠長看到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什麼都不用說就明白結果了,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心裡已經對許大茂判了死刑,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搞出來這麼大一個烏龍,還把婁家給得罪了!
「李副廠長,怎麼樣?要不要再搜查一遍?」婁父現在反而底氣十足,坐在沙發上冷笑連連,心裡的怒火卻噌噌冒了起來,真以為他婁家是軟柿子,隨便來個人都想捏一把?
「老婁,這都是誤會!誤會!」李副廠長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拼命轉動著腦筋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局面。
偏偏許大茂還不知死活的叫道:「李廠長,你不能就這麼算了,東西絕對還在他們家裡,對了,他們家會障眼法,之前我家裡的東西就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他家裡的東西肯定也是這麼沒了的,你要相信我,只要再好好搜查一下,絕對能找到那些東西!」
「混蛋!」李副廠長氣的七竅生煙,他感覺自己瞎了眼,怎麼就相信了許大茂的鬼話,還障眼法,他怎麼不說他見鬼了呢?他這是想讓自己往死里得罪婁家麼?
婁父臉上毫無表情,心裡卻翻起了驚濤駭浪,婁曉娥之前帶回家的那些珠寶首飾他知道,聽許大茂的意思是那些珠寶首飾也跟自己家的那些東西一樣憑空消失了?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東西前後腳消失,難道說是有人在暗中幫自己家?
「把這個混蛋給我帶回去,鎖進小黑屋裡,明天交給派出所處置!」李副廠長暴跳如雷的大罵道。
幾個早就滿肚子怨氣的保衛科的大漢立刻如狼似虎般撲向許大茂把他死死按在地上,要不是因為他哥幾個還在保衛科圍著火爐子喝著小酒呢,怎麼會天寒地凍的跑這麼遠!
「李副廠長,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家真有東西,我親眼看見過,整整一大箱子的小黃魚啊!你相信我啊!」許大茂慘叫道。
「拖走,拖走!」李副廠長恨不得脫下自己的臭襪子堵上許大茂的破嘴,連連揮手說道。
「李廠長」許大茂被拖出了屋子,慘叫聲由近及遠,最後成了悶哼聲,看來有人受不了他的聲音,找東西堵上了他的嘴!
「老婁,嘿嘿,你看這事鬧得,怪我怪我,我不該輕信許大茂的話,要不改天我請你吃飯賠罪怎麼樣!」李副廠長搓著手諂笑著對婁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