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林嘯在馮程這裡簡單的吃了一點加了田鼠肉的粥以後就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馮程就被星期六的聲音吵醒了。
「星期六,怎麼了?」馮程迷迷糊糊的摸著星期六的頭問道。
星期六衝著外面狂叫,這個時候馮程聽到外面隱約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這個破地方怎麼會有汽車?馮程一頭霧水的穿好衣服走出草棚,卻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
只見從遠處緩緩駛來了幾輛卡車,卡車上面還似乎裝滿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看起來十分笨重的樣子。
「早啊,馮程!」卡車駛到草棚跟前,一個人從卡車上面跳了下來,正是林嘯。
「林林嘯?這些卡車是你找來的?」馮程目瞪口呆的看著指揮著人往下搬東西的林嘯問道。
經過昨天的接觸,兩人已經熟悉了一些,開始直接用名字來稱呼對方。
「是啊,昨天不是說過我會給你一個驚喜嗎?這就是我說的驚喜!」林嘯笑道。
「這些是水泥?還有紅磚?」馮程看著卡車上搬下來的東西大吃一驚,他也是大城市下來的人,自然認識這些東西:「你這是要.蓋房子?」
「對啊,我打算搬來跟你做鄰居,怎麼樣歡迎不歡迎?」林嘯笑道。
「歡迎,當然歡迎了!」馮程不知道林嘯打算連他的房子一起蓋,苦笑著看了一眼自己的簡陋草棚笑道。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自己當初求爺爺告奶奶的才找了一個村民幫自己蓋了這個草棚,就這樣還搭進去自己半個月的口糧,可是到林嘯這裡,人家直接找人搞來了水泥和紅磚!
林嘯笑了笑,也沒有多做解釋,揮手安排人直接開始動工。
林嘯帶來的人都是建設基地的熟練工種,蓋幾間小房子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四天以後,馮程看著三間嶄新的大瓦房久久不能自已。
「吱呀!」一聲汽車剎車聲從馮程身後響起,馮程回頭一看,林嘯從卡車上跳了下來笑道:
「時間剛剛好,馮程趕緊來幫忙搬家具!」
馮程一看,卡車上面裝滿了床和桌子之類的木頭家具,看起來都是新的。
馮程二話不說,幫著把家具搬進了屋子,他這才發現林嘯居然買了兩張床,放進了兩頭的房間裡面。
「林嘯,你買兩張床幹嘛?還有人要搬過來?」馮程疑惑的問道。
「有啊,不就是你麼?」林嘯笑眯眯的說道。
「哦,我啊.什麼?我?你的意思是」馮程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林嘯摟著馮程的肩膀笑道:「開什麼玩笑,我能讓你住草棚而我住大瓦房?一開始就給你留了一個房間,兩頭的房間隨你挑,至於中間那個房間是我們的辦公室!」
馮程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林嘯,看著他似乎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的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中了。
「林嘯,你.你自己蓋的房子,讓我住進去合適麼?」馮程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了,我們是朋友,還是一起奮鬥的同志,再說我不是還喝了你的田鼠粥麼?」林嘯笑著推了馮程一把:「快去挑一個房間吧!」
等到劉山根得到消息,急匆匆的趕來的時候,發現馮程的那個破草棚不見了,換而取之的是一棟三個房間的大瓦房。
大瓦房前還有一個一米見方的深不可測的水井,一部抽水機正在源源不斷的從地下一百多米的地方把水抽到水井前的一個水桶裡面。
而另外一邊,居然還開墾了一小塊菜田,也不知道從哪裡尋摸了白菜和蘿蔔給種上了。
「馮程,馮程!」劉山根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馮程聽到聲音,從他的那個房間跑了出來:「場長,你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劉山根指著大瓦房有些激動的問道。
馮程咧開嘴露出大白牙笑道:「這都是林技術員找人弄的!」
劉山根有些眼紅,他的農場還都是土坯房呢,只有辦公室才是紅磚房,但是牆上抹的也都是泥土,洋灰這稀罕玩意也只有在鄉官府才見過。
「林技術員呢?」劉山根抬腿就往屋裡走,邊走邊問道。
「林技術員說他去四周轉轉,勘察一下土壤什麼的!」馮程回答道。
這自然是林嘯的藉口,他哪裡會什麼勘察土壤啊,他是去侖敦找亨利去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聯繫上那個夏家,也不知道亨利在搞什麼鬼!
「咦?這床誰搞來的?還有這些家具,也是林技術員?」劉山根摸著實木的床頭問道。
「是啊,林技術員可有能耐了,還幫我買了一床八斤重的棉被呢!」馮程笑道。
劉山根搖了搖頭:「年輕人沒生活啊,這床到了冬天可睡不了人,當初蓋房子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好找人給你們盤個炕啊!」
劉山根這麼一說馮程這才反應過來,往年冬天他在農場的時候可不就是睡得炕麼,睡覺前添把火,一晚上都不帶冷的。
其實林嘯第一根本沒有這種生活經驗,自然也不會知道盤炕的事情,第二以他現在的體質不說寒暑不侵,但是基本上也不會熱著或者凍著,哪裡知道還需要盤炕啊。
「你們做飯的灶放哪兒了?」劉山根問道。
「林技術員安排到屋後了!」馮程連忙說道。
劉山根背著手來到屋後,一個小小的廚房緊挨著大瓦房,他搖了搖頭說道:
「年輕人就是沒經驗啊,這樣吧,我回頭安排人過來給你們盤上兩個土炕,還好廚房的位置還能改造,這要是再遠一點,就得拆了重新蓋了!真是可惜了!」
馮程倒是沒什麼意見,他可不想大冬天的挨凍,不過這件事怎麼也得跟林嘯商量一下,畢竟他僅僅是一個蹭住的,如果真的要盤炕,怎麼盤法還有兩張床怎麼處理都需要林嘯拿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