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一縷晨光,戴維伯爵從睡夢中醒來,拍了拍身邊的金髮少女,在她不滿的囈語中,戴維伯爵從那張鑲金豪華大床上爬了起來。
伸了一個懶腰,戴維伯爵拉開了窗簾,頓時陽光灑滿了他的足有三十個平方大小的臥室,戴維伯爵掃視了一眼自己的豪華臥室,就準備去洗漱。
突然他頓住了腳步,怎麼感覺自己的臥室好像哪裡不一樣了?他疑惑的又掃視了一眼,不敢置信的大叫了起來:
「我的大帝劍呢?我的青花瓷呢?我的仕女圖呢?」
沒過多長時間,整座城堡裡面都響起了戴維伯爵的慘叫聲.
短短的三天時間,不列顛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混亂當中,足足二十幾個勳爵向蘇格蘭場報警,聲稱自己的城堡或者莊園遭受了洗劫,幾十萬件文物不翼而飛。
博物館的案件還沒一點頭緒,緊接著又發生了同樣的案件,本來烏紗帽就岌岌可危的科爾局長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乾脆留下了一封辭職信玩起了失蹤。
就在整個不列顛一片混亂的時候,扎哈克的商業訪問團來到了侖敦。
「我的好兄弟,想死我了!」在侖敦的夏國聯絡處,扎哈克一把抱住了林嘯興奮地說道:「你不知道,你的夏國三寶在非洲已經賣瘋了,哈哈哈!」
「不,扎哈克,那是你的三寶!你已經付過錢了,所以不管它們能賣多少錢,都是你的。」林嘯回抱了一下扎哈克微笑道。
通過聯絡處的消息,林嘯知道那兩座礦藏交收的很順利,這裡面扎哈克出了很大的力氣,所以他決定對扎哈克稍微好一點,最少以後擁抱的時候不再推開他了。
扎哈克興奮地手舞足蹈:「我的兄弟,你知道麼,我從來沒有經手過那麼多錢,那些人瘋了一樣揮舞著鈔票求我賣給他們三寶,哈哈哈,實在太過癮了!」
林嘯微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等到隨身聽上市,你就知道什麼叫暴利了。對了,侖敦這邊的銷售點你找好了麼?」
扎哈克還沒說話,一旁的聯絡處工作人員就憂心忡忡的說道:「林主任,最近侖敦不太平,很多人藉口抗議遊行的機會打砸搶劫,這個時候把隨身聽上市的話會不會不太好?我擔心被人搶了。」
扎哈克疑惑的問道:「最近侖敦發生什麼大事了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工作人員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扎哈克有些害怕的說道:「我的兄弟,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去別的國家吧,等這邊恢復平靜以後再說。」
林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最近動靜鬧得確實有點大,等過段時間再來也好,而且那個納爾遜伯爵也在高盧,剛好去找他麻煩。
「那你準備去哪裡?」林嘯問道。
「我要去高盧國!」扎哈克眼睛放光的說道:「據說那裡是最浪漫的國家,大馬路上只要你跟任何一個女人看對了眼,馬上就可以去酒店。」
林嘯一拍腦袋,扎哈克果然是本性難移,不過去高盧國也好,高盧國的三大博物館可是收藏了很多夏國的文物,很多都是從那座著名的園子裡面搶走的。
「那我們就先去高盧國好了。」林嘯笑著說道。
就這樣,扎哈克的商業訪問團在不列顛呆了不到兩天,就急匆匆的前往了高盧國,而不列顛政府因為博物館失竊案忙的焦頭爛額,也顧不上搭理他們。
「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巴里,果然充滿了自由而浪漫的空氣。」一下飛機,扎哈克就做擁抱狀高聲呼喊著。
林嘯卻皺了皺眉頭,周圍一些高盧人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不屑,這種目光讓他感覺十分不舒服,想著後世的一些對高盧國的報導,他預感高盧之行不會太順利。
果不其然,在出機場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就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抱歉,這個東方佬不能入境!」一個肥胖的白人工作人員指著林嘯傲慢的說道。
「憑什麼,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桑尼亞最尊貴的客人,他有桑尼亞的外交文件,為什麼不能入境?」扎哈克仿佛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樣,咆哮著大聲喊道。
「這位王子殿下,要不是你是桑尼亞王子,你也不可能有機會踏上我們偉大的高盧國,你可以來,但是東方佬不能來,我們高盧國不歡迎這麼低賤的民族!」那個白人絲毫不畏懼扎哈克,鄙夷的說道。
「很好,你成功的惹怒了我!」林嘯一把拉住正好發怒的扎哈克,陰沉著臉說道:「我不但是桑尼亞的客人,還是夏國的政府官員,你剛才那番話我可以視為對夏國的挑釁麼?」
那個白人嚇了一跳,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東方佬居然是夏國官員?但是身為高盧人的驕傲讓他不可能向林嘯低頭。
「那又怎麼樣?我說你不能進就不能進,卑賤的東方人,你不配站在偉大的高盧國的土地上!」那個白人囂張的說道。
林嘯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氣,他在心裡已經判了這個白人的死刑,辱夏國者死!
這裡的糾紛早就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但是當他們看到引起糾紛的居然是黑人和東方人的時候,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表現。
「狗屎,混蛋!」扎哈克咆哮著吼道:「這就是自詡浪漫自由的高盧國?原來只是一群種族主義者而已,我發誓,我不會賣哪怕一部隨身聽給高盧,哪怕一部都不賣!林,我們走,這個地方讓我感到噁心!」
扎哈克的做法讓林嘯有些驚訝又有些感動,沒想到扎哈克為了維護自己,居然肯放棄一整個國家的生意。
而扎哈克的這番話頓時讓有些人坐不住了,從不遠處匆匆跑過來兩個白人,高聲喊道:「王子殿下,請等一下。」
林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早就發現這兩個人了,但是他們從一開始就抱著看好戲的心態沒有及時出現,現在看扎哈克生氣了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