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何雨柱直接去了前門外肉市街,一進肉市街,遠遠就看到一座氣派的樓房,門楣之上掛著『全聚德』金字匾額,樓房旁邊的牆上,還刷著全聚德的GG。
上面先是一排大字『北京第一著名烤鴨專家全聚德掛爐烤鴨』。
GG的中間部分是『經百餘年精心研究營養豐富酥脆焦嫩美味適口中外馳名特聘名師精做各種菜羹遠年花雕座位清潔服務周到諸君一嘗保證滿意』
總共有五十四個字是連著寫的,中間沒有一個標點符號,最後面是四行小字:
『電話定座七·O六六八外叫電話通知準時送上不誤』。
定座何雨柱是知道的,下午他已經打過電話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全聚德這個時候都有外賣了。
如果把這個外賣業務發展下去那不比賣烤鴨賺錢?還費什麼勁烤鴨子。
此時,除了何雨柱這個開外掛的傢伙,沒有人會相信這些百年老字號以後會越來越慘,從這個時期開始算大約有一萬多家,五十多年後,只剩下五六百家。
這五六百家裡面有百分之九十屬於慘澹經營或者瀕臨倒閉了,只有百分之十還算活的不錯的,可以說十不存一了。
他和馬華還有劉嵐是一道去的,在包間裡等了一會,楊廠長帶著他老婆就來了。
五個人點了一整隻烤鴨外加三道全聚德的招牌菜和四道涼菜。
「您要的鴨子來了。您要的東西,全都上齊了,請慢用,還有什麼需要,您言語一聲。」等了許久,店員才把何雨柱點了鴨子端上來,雖然知道烤鴨是現烤的,時間要久一點,但就是心急啊。
「好好好,等會不夠的時候再叫你。」
「得嘞,您用著。」
自從鴨子端上來,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一嘗,這個年代的全聚德烤鴨到底是什麼味。
店員走後,何雨柱招呼一聲楊廠長和眾人之後。也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張餅,卷著兩片鴨肉先吃一口。
這張餅吃了一半之後,才想著蘸醬加蔥白加黃瓜條這一套流程。
後面他都是這麼吃的,中間還試了宮廷吃法,蘸綿白糖,就是有點膩。
等他吃完才發現,全桌也就他和楊廠長兩人吃的這麼費勁。其他幾位那完全可以用豪放來形容了。
仔細一想也可以理解,這個年代,要想來吃頓全聚德。那真的是要攢很久的錢才夠吃一頓的,哪還有那麼多講究,肯定是怎麼解饞怎麼來。
就在何雨柱在全聚德享用烤鴨的時候,二大爺的病房裡已經亂成一鍋粥。
本來是二大爺只向秦淮茹一家索要醫療費,但經過許大茂一番告密之後,三大爺一家也被迫入場。
當秦淮茹一家得知是三大爺把椅子絆倒後才導致二大爺骨折的,她們家也不幹了。認為這筆錢不應該她們家出,應該由三大爺出,還要求二大爺把她們上次幫忙交的醫療費還給她們。
三大爺一家更不願意了,覺得是秦淮茹婆婆先撞的二大爺,才導致二大爺跌到椅子上骨折的。如果秦淮茹婆婆沒有先用頭撞的二大爺,二大爺就不會倒,更不會跌到那個他絆倒的椅子上。
漸漸的,二大爺的骨折問題演變成了類似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這種哲學問題。
此時,一大爺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他只是感覺現在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還在想如果這個時候何雨柱要在這就好了,一定能幫他解決這個問題。卻不知道,如果何雨柱在這的話,會告訴他這已經涉及到了生命與宇宙的起源,無解。
吵到最後,醫院裡的護士和醫生實在看不下去,也受不了了,除了躺在床上不能動的二大爺,其他人全被請了出去。
秦淮茹的婆婆只是磕掉了六顆牙,也治不好了,住院還浪費錢,直接現場辦理了出院手續。
蹲在醫院門口花池子上的許大茂和劉光天劉光福倆兄弟,目送著秦淮茹一家出院。
「怎麼著?你哥倆這能忍?」
「大茂哥,您給出個主意,給我們兄弟出出氣。」
「主意多的是,就看你哥倆敢不敢了?」
經許大茂這麼一激,劉光天拍著胸脯說:「誰不敢誰是孫子!」
「好,是個爺們!有種!」許大茂朝劉光天豎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左右看看,見一大爺不在,招招手,讓他們湊過來,然後低聲說:「你們先這麼著然後這麼著……保准以後棒梗連他媽都不理了。」
聽完之後,劉光天劉光福對許大茂佩服的五體投地,徹底服了。
「許大哥,您這招真高!絕了!」
「告訴你,別老跟你爸學,知道你爸為什麼到現在都評不上八級鉗工嗎?連個班長都沒混上?你爸那個人,他不會說個話,容易得罪人。」
「是是……」
「知道我為什麼幫你們嗎?不是因為你爸。那是因為你劉光福對我還算不錯,所以我對你也不薄。」
這個時候,三大爺從醫院大樓里走了出來。
許大茂看到他後,揮揮手,讓劉光天劉光福倆兄弟趕緊按他說的去辦。
等劉光天劉光福倆兄弟走後,許大茂朝著三大爺迎了上去,說:「呦,三大爺,今兒這是怎麼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昨天晚上那個勁呢?哪兒去了?」
「許大茂,有你在就不會有好事!」三大爺氣的指著許大茂的手都哆嗦了。
「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三大爺,您要是不先算計我,還有這事?」說完,許大茂向三大爺湊近一點,小聲道:「您要是能答應我一件事,我也幫您。」
「什麼事?」
「整傻柱啊,還能什麼事。」
「怎麼整?」
「簡單,您不是給他介紹了你們學校的冉老師嗎?」
聽到這裡,三大爺頓時就知道許大茂是什麼意思了,這種事,他打心眼裡不想干,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幹這事要遭報應的。
像他這個沒事常把之乎者也掛在嘴邊的老教書匠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他也很忌諱幹這種事。
但他又不敢得罪許大茂,今天被他搞怕了。用商量的語氣說:「大茂,你換一個換一個……」
「換一個?」許大茂想了想,然後說:「換一個也行,您把三大爺的位子讓給我。」
三大爺一聽,這怎麼能行,肯定不能答應這個。畢竟報應這個東西它是虛的,院裡管事大爺這個位子可是實打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