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怎麼沒打了

  吳所長將兩把手槍遞了過去,面色很是歉意。記住本站域名

  「真是抱歉啊,兩位同志,我們先前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

  本來以為他們兩個持槍是歹徒,沒想到一番詢問,宗烈和景逸直接把部隊編號報了出來。

  他們當即出去派人求證,沒走多遠就碰到了尋找兩人的士兵,並且這次是帶了身份證件的。

  「沒事,誰讓他們兩個被人放倒了呢!」文濤直接說道,他的臉上滿是笑意,其實他在全聚德也觀察過易傳宗和婁曉娥,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一對倍蜜的小情侶。

  而宗烈和景逸兩人可是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在部隊裡面也待了兩年,結果被一個普通人放倒了,槍都被人給收繳了。

  路上他還詳細詢問過,聽說兩人是被當成麵條魚抗過來,槍還是從褲襠里拿出來的,這件事能讓他笑話這兩個傢伙十年!

  景逸被老對頭嘲笑自然是一陣惱怒,「我們也不是沒有收穫,那個傢伙……」

  他這邊剛要說那個傢伙搞破鞋,並且對象還是婁半城的女兒,這邊宗烈就連忙拉住了他,並且用眼神阻止了他。

  景逸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他們兩個人既然已經被送到了派出所,也就說明易傳宗的身份是正常的。

  兩人受了這麼大的罪,丟了這麼大的臉,因為私自行動回去之後還要接受懲罰,這些都是因為易傳宗。

  現在正好在派出所,只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易傳宗肯定是要受到嚴重的懲罰。

  濃眉大眼的就不是好人!搞破鞋!還是人家的老婆,到時候工作丟了都是小事,進號子待兩年都很正常!

  吳所長看著兩人的反應,以為兩人的任務被易傳宗耽擱了,當即說道:「兩位同志,我一定會嚴肅處理這件事的,在沒有明確情況的下就私自行動, 對執行任務的部隊士兵施展偷襲, 情節極為惡劣, 這種莽撞的行為必須受到懲罰!」

  聞言,文濤的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明明是跟蹤人家被放倒, 要是再利用自己的身份藉助外力來報復,解決私人的恩怨, 這又是一個笑料, 要是如實上報上去, 兩人肯定要被再次批評!

  「不用!是我們太過警惕,判斷錯誤, 懷疑錯了目標,以至於擾亂了民眾的正常生活,這件事情我會屬實向上面報導的。」宗烈一開口竟是將所有的錯誤都攬了下來。

  景逸張了張嘴, 但是出於對夥伴的信任, 這會兒他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吳所長聽到這話也是點點頭, 之前他雖然說嚴厲懲罰, 但是一個詳細的懲罰示例都沒有,他心裡根本沒想著對易傳宗怎麼樣。

  一個普通人, 被兩個陌生人追蹤,並且現在這兩人都已經承認了,那麼這肯定是屬於正當自衛。

  文濤見這件事草草結束, 也沒興趣繼續留在這裡了,當即一聲大喝:「收隊!」

  聽到命令, 儘管宗烈、景逸和他是老對頭,但現在文濤被受令處理此事, 兩人也聽話的跑到了外面,和外面的十來個人站在一起。

  隨著他們入列, 整個小隊一個向後轉,隨後起步朝著外面跑去,當來到東長安街,眾多士兵們上了綠解放篷車。

  這種綠解放牌的車載重比較小,連四噸都不到,生產難度比較小,數量也不算少,勉強讓部隊裡面的人執行任務使用了。

  到了這裡面就能進行交流了,憋了一路子的景逸小聲嘀咕著,「你怎麼不讓我說?」

  宗烈朝著周圍的人看了一眼,隨後小聲回道:「你別忘了那個女人的身份,現在這個把柄暫時用不到,但是以後就說不一定了。就算是我們用不到,但是你家和我家總有人能用得到!」

  「我明白了!」

  景逸一聽頓時恍然,只是為了出一口氣,教訓一個普通人,確實不值得浪費這麼一張牌。

  一旦將來有所需求,打出這張牌能為家裡的人謀取一定的利益,如此看來這次兩人就算是受到一些懲罰也是值得的。

  宗烈再次湊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你覺得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嗎?那個傢伙無論怎麼看都不正常!」

  景逸的瞳孔微縮,正常?怎麼可能正常?

  他們在派出所看過易傳宗的筆錄。

  兩人就算不是王牌,但是絕對算得上是優秀,更是軍事學院畢業,這可是大學,如今讓一個軋鋼廠的學徒給放倒了,還是一個剛來城裡沒幾天的土鱉!

  這根本不可能,尤其是對方那種熟練的爬牆技能, 偵查和隱匿都有涉獵, 出手那般果斷, 並且還那樣精準!

  景逸摸著自己的脖子, 現在這裡已經不疼了,這都是在對方有意控制的,「等回去之後我讓二舅幫忙調查一下!」

  宗烈點點頭,他也是這個意思,他們雖然此次算是任務失敗,私自行動,但那也是對方的可疑點太多,對他們進行了誤導,要不然兩個經驗豐富,理論滿分的優秀士兵,怎麼可能看一對小情侶起膩倆小時?

  汽車的速度是比較快的,綠解放的最高時速是六十五公里每小時,拉了二十位士兵,汽車行進了六十多公里回到了部隊駐地。

  兩人剛來從綠解放上面下來,景逸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宗烈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緊張。

  在停車場的辦公樓內走出來略微清瘦的中年人,他身穿一身合體的綠軍裝,留著一個小平頭,最為嚇人的是他的半邊臉上都是創痕,看起來好像是被油燙過一般,因為這種傷勢,讓他的眼睛有些變形。

  「還不滾過來!」

  景逸聽到這彷如雄獅低吼的聲音,他的身體猛的一抖,求助般的朝著宗烈瞥了一眼,也不管對方到底有沒有看到,他連忙朝著走過來的清瘦中年走過去。

  此時宗烈的內心複雜極了,這位過來的中年是景逸的父親,從心底他是不想見這位大爺的,但好兄弟自然是有難同當,重要的是兩家關係近,景逸挨訓他也跑不了,都是早晚的事。

  看著走過來的兩人,疤臉中年聲音沙啞地說道:「你可真是給我長臉啊!拿著槍讓軋鋼廠的工人一下就給放倒了,扛了半條街扔到派出所,還得讓戰友去接!槍還給放在褲襠裡面,怎麼沒給你把鳥打了?我也當沒你這個種!」

  景逸臉色漲紅,心中簡直恨死易傳宗了,這個混蛋,都是他害的!藏哪裡不行,非得藏褲襠,這是對他們兩個的羞辱!

  但是他也就敢臉紅一下了,根本不敢和父親的眼神對視,只能低著頭挨訓,旁邊的宗烈同樣一言不發地低著頭。

  「看你們這樣也沒事,明天正好有任務,就去戴罪立功吧,別死外面!」說完,疤臉中年就扭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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