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什麼都想炸點
上午時分。
四合院的門口不間斷的傳來『啪』『啪』『啪』放鞭炮的聲音,有時候連著兩聲一起響,有時候有些間隔的響。
前院西廂房。
三大爺坐在老君椅上面樂悠悠地喝著茶。
三大媽帶著閻解娣在火爐跟前烤著地瓜,剩下的三個小子都出去玩了。
胡同那麼大,這三個小子活力也足,也不知道在哪裡瘋。
這地瓜是個好東西,畝產量大,價格也便宜,烤著吃當零食和平時味道不同也不會膩,味道甜兮、物美價廉算是極好的享受。
本來三人也不在意,過年嘛,哪裡有不放爆竹的。
不過在聽了一會兒之後,這外面的動靜是一點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三大爺有些納悶得歪著頭說道:「這是誰家的小子,放了多久了?那一盒二十個就得一毛錢,這會兒怕是得放了兩塊錢的了吧?」
三大媽兩手遊離在火爐壁上,她比較怕冷,能在屋子裡面坐著,絕對不會出去。
聽到老伴兒的詢問,她歪著頭想了一下,開口道:「橫是劉光天和劉光福倆兄弟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二大爺家出了上次那事兒,他那脾氣就收斂了一些,平日裡兩個小子也沒有挨打,二大媽對這倆孩子可是好得很。」
想起二大爺家裡的事情,三大媽就一臉唏噓,誰能想到一直聽話的劉光奇竟然是這種人?
酒後吐了真言,結婚的時候見了紅,這臨到年跟前都沒有回來過,以後怕是真像是當天說的那樣,離開之後不想著回來,自當劉家沒有這個兒子。
「這些天這倆小子以前憋得時間長了,如今手裡有了零花錢,終於是可以放開了玩,指定要玩個痛快。」
三大爺一琢磨,也覺得是這個理。
但是隨後又覺得不對,沒聽見這倆小子呼喊啊。倒是中院棒梗開心的喊了兩聲,二大爺應該也不會給這倆兄弟那麼多錢。
「我出去看看,不像是這倆小子在鬧騰。」
三大媽也沒有在意,湊個熱鬧嘛,有人坐得住,有人坐不住,三大爺就喜歡湊合,順便看看有沒有能占便宜的事兒。
她隨口說了一句,「關好門,要不然屋子裡面的這點熱乎氣都跑了。」
「我知道,我知道。」
三大爺披上外大褂,倒退著身子出了門,順手把門給關好,兩手抄著袖口就往外走著。
一出門,三大爺抬頭看了看天空,此時天色略微陰沉好像是要下雪一般。
「今年這雪下得多啊,年前就下了兩場,難道還要有第三場?」
「瑞雪兆豐年,希望明年日子好過些吧,今年二月才剛開始發點肉票,那肉罐頭老感覺吃不著東西。這雞蛋現在都沒放開,哎,這人算不如天算,沒有這東西,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三大爺有些感嘆,前面兩年過得日子實在艱苦,一年不比一年,終於是有點抬頭的跡象了。
過了垂花門,走到四合院的門口,三大爺朝著外面看了一眼,他的心中頓時恍然。
門口台階上,一個身著大褂寬褲、留著寸頭的壯漢在那兒放鞭炮。
他一手那著長十來公分的黃香,另一手朝著旁邊一招,旁邊乖巧的小姑娘連忙將鞭炮放在他的手裡,他只需要點著之後扔到街道是上面,就是啪的一陣炸裂的聲響。
而在胡同街道上面,一個留著西瓜頭的小子也是一手拿著香放炮,東邊放一個,西邊放一個的,神色很是開心。
三大爺一見人就明白了,他就說,這誰家能那麼富裕,放個鞭炮,不當吃、不當喝的,都能放上好幾塊錢的。
也真是會玩,放個鞭炮還能有人伺候著。
三大爺有些酸不溜丟地說道:「傳宗啊,你這給咱們院子添了不少喜氣啊,放了多少錢的了?」
「哎呦!」
聽到後邊傳來的聲音,易傳宗臉色慌張地將手裡的爆竹扔到後面。
三大爺話音剛落,眼見著一個爆竹就扔自己腳下,低頭看過去一定神的功夫,啪的一聲鞭炮就炸了,頓時就給他嚇一個哆嗦。
易傳宗這時候轉過頭來笑道:「我當時誰呢,三大爺,您這走路帶點聲啊,給我嚇一跳!這快樂的事兒,也不是看花了多少錢來算的,真要是按照錢來算也開心不到哪裡去。」
三大爺回過神來就不樂意了,「你小子,嚇了我一跳,你還惡人先告狀了!」
易傳宗咧嘴一笑,「嘿嘿,沒拿穩,給您添個喜氣。」
小當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後熟練地招呼著,「三大爺爺過年好。」今天他們炸了不少人了,這個叔叔很會玩。
三大爺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過年嘛,腳下響聲炮,這邊還道喜,沒不樂意的說法。
但是小孩子能放過,這結了婚的大男人就不能放過了,三大爺捏著嗓子說道:「傳宗啊,你跟他們倆孩子能玩一塊。」
易傳宗輕笑了一下,玩得開心,跟誰玩不是玩,他感覺挺好的。
不花錢就能喊個遞彈藥的,還有一個幫他點炮的。
這玩意沒錢才計較誰放,有錢人多熱鬧了才好,花錢就是聽個響,買個氛圍,看個熱鬧,玩個痛快。
順帶著帶帶『干』兒子和『干』女兒,算是提前積累一下經驗,說不定還能有點意外的獎勵。
不過三大爺這口氣可不像是誇人的,易傳宗苦著心疼地說道:「三大爺您別提了,十塊錢的零花錢都給買炮了,今天的量差不多放沒了,過年我還準備整個大活,這十五怎麼也得樂呵一下吧?怎麼算都不夠花,要不您教教我?」
三大爺聽得一臉心痛,十塊錢的炮仗!
這是一個大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真拿著錢不當錢啊!
過年他給孩子兩毛錢買兩盒炮仗,這小孩子省著放能玩十多天。
果然,這大人不會算帳,這日子就沒法過!
眼前這人手裡就不能拿錢!
「您還是別教我了,您只能省手裡的,我錢沒了再跟媳婦兒要就行了。」
易傳宗琢磨了一下又開口了,對著三大爺刺撓了一句。
三大爺頓時一臉怒氣,但是隨後一琢磨,感覺這小子話裡有話,他怒氣沖沖地說了一句,「大過年的,你讓三大爺心裡痛快點,別拿我開涮。」說完拂袖而去。
易傳宗聳聳肩,他這左等右等,一直沒有等到三大爺請客吃飯,他不得點兩句?
這人過日子,光算計那點死工資能掙多少錢?不得想想怎麼多些進項,然後維持住?
雖然吃著喝著別人在意的東西,心裡開心得不得了,這事算不上好,但是這心裡也是真痛快。
尤其是三大爺。只要一想想鐵公雞拔毛這件事兒,他這心裡就很是興奮。
那邊的鞭炮聲也停止了,棒梗很是開心跑過來,「傳宗叔,您給安排的任務我都完成了!就是有一個不響的,是個啞炮。」
易傳宗轉頭朝著小當盒子裡面看了看,那邊也都放完了,三塊錢三十盒炮仗,裡面有十個啞炮,六十分之一的啞炮概率算是比較低了。
「我這邊也沒了,今天的放炮活動結束,把那個啞炮給我,湊夠二十個過年咱們整個大的!」
棒梗很是興奮地點點頭,「給,傳宗叔。」還是叔叔會玩。
易傳宗伸手接過來,然後裝在一個盒子裡面,隨後裝作放進口袋實則扔隨身空間裡面。
他掏出一沓子錢,差不多有二十來塊,隨後從裡面抽出兩張兩毛的,「來,一人拿兩毛。」
小當乖巧地伸手要拿,棒梗則是伸手攔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過來,「傳宗叔,你都給我們玩炮仗了,我們不能拿你的錢,我媽不讓我亂拿、亂要別人的東西。」
易傳宗微微一笑,當媽的還行,不讓孩子拿,自己去拿,就是後面出了岔子。
傻柱這人是不錯,但是這老實人不一定就能辦好事。
看劇里,秦淮茹都想著賴上傻柱了,當然不會阻止自己孩子拿傻柱的東西,這寡婦可是很勇敢的,她巴不得棒梗多去拿點小東西讓兩人多些聯繫呢。
但是這孩子可不懂這些,他分不清拿傻柱的和拿許大茂的有什麼區別,也不知道自家和傻柱有什麼關係,要懂點事了,怕是也不願裡面有什麼關係。
「你媽說得對,確實不能亂拿別人的東西,要是別人不願意,那就是偷,小偷肯定是不對的。不過這次不一樣,你們感覺是我請你們玩的,但是在我這邊是請你們幫忙。有付出就有收穫,有多少付出就拿多少獎勵,應得的東西可以理直氣壯的拿。」
「來,棒梗給我表演放炮拿兩毛,下次別炸(我)那兩條狗,要不然狗的女主人過來,你媽得倒霉,你倆也得挨揍。小當給我遞炮拿兩毛,下次注意一下反正,小女孩子要細心,不能什麼事兒都大咧咧的光想著湊熱鬧。」
「好了,等會棒梗要是還想放炮帶著妹妹一塊看,小當要是買了零食也跟哥哥一塊吃。」
「這……」棒梗感覺這話有道理,卻又感覺有些怪異,一時間說不上哪裡不對,他心裡好像明白了什麼,又說不出來。
易傳宗將兩毛錢塞到倆孩子手裡,「這什麼,拿著。」
「我還有其他的工作給你們,一會兒你們去趟後院告訴許大茂一聲,讓他把我放炮的紙皮掃乾淨。這大過年的要保持街道的整潔,這紅色雖然喜慶,卻也多少凌亂了點。」
這放了硫磺炮仗,一地的炮仗皮總得有人打掃,讓許大茂出來掃地,這事兒他心裡就很舒服,他抽空還想著再去買點炮仗。
「好的,傳宗叔,我們保證把他喊來打掃衛生。」
「行,去玩吧,玩一會兒先把小當送回家,她還小點別老是在外面,凍感冒了,過年就撈不著吃好東西了。」
「謝謝傳宗叔。」
橫是沒人對倆孩子這麼好,這會兒棒梗似是要哭出來一樣,他不敢在這裡待下去,拉著小當趕緊跑了。
易傳宗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還要面兒,多大腕啊。」
兩手朝著後面背過去他朝著院子裡面走去。
出來玩了一會兒,也該回家了,這次的放炮還是挺開心的,就是花樣單一了一點。
下次儘量整點花哨的,什麼多響炮仗,巨型炮仗,封閉式圓筒擬槍炮仗……
走到前院兩個廂房的門口,易傳宗停下了腳步,他歪著頭朝著西廂房三大爺家的位置瞥著,心中思索著,『現在讓不讓炸魚?』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再也止不住了。
炸魚,多麼好玩的一件事?
蓬的一聲水花四濺,那炸裂效果簡直太爽了!和扔塊石頭下去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小時候他只能拿著鞭炮河裡炸炸泥鰍,效果也是不錯的。
現在這炸藥子彈的都不缺,還能自己造。
要是將手雷子扔河裡!
那是什麼場面?
易傳宗的瞳孔瞬間放大七倍,心中興奮的難以自持,這玩意自從買了來還沒有用過。
它們應該是壞的吧?是不是要找個機會實驗一下?扔在水裡不炸怎麼辦?好像是應該提前嘗試一下?
易傳宗一臉深思地往回走,現在這改革還沒開了放,捕魚也多是專業的人員來進行,肯定是考慮過可持續性,沒有必要去立法這種事情,一條規定下來就行了。
這普通人也沒必要研究這個,畢竟是一錘子買賣,不是每次都能炸那麼多,炸一次等一年還不好處理。
沒有利益就沒有殺害,那些魚活得很開心,還沒有經歷過人心的險惡。
這大冬天的要是用玉米面發酵一下打個窩,到時候一個手雷子下去,那還不得給一河面的白肚皮?
要是炸個百十多斤,好像也算不上虧?
主要是想想就很好玩。
易傳宗已經不知不覺回到了一大爺家裡,他誰也沒搭理自顧自的坐在方椅上面有點失神。
裡面正包著餃子的一大媽和婁曉娥兩人面面相覷,一大爺也是挑著眉毛看著這丟了魂的人。
仨人都愣愣地看著易傳宗,這放了個炮回來,怎麼就變成這副模樣?
婁曉娥悄悄地看起來,然後來到這人的跟前,彎著腰將臉湊上去,這人都沒有一點反應。
一大爺和一大媽看在眼裡只想看熱鬧,這小兩口怕是又要打鬧起來了。
婁曉娥皺著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她就是大腦王者,動手廢物,這手裡胳膊上都是麵粉,看著像那麼回事,乾的活不一定怎麼樣。
不過包了那麼長時間餃子也是累了,她抬起手從下方不斷朝上,最後對準易傳宗的臉,一個巴掌按在臉上。
易傳宗一下就回過神來,直接抬手將虎爪給抓住,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媳婦兒?要開飯了?」
婁曉娥看著那略黑臉上的巴掌印,她的嘴裡憋著笑,翻了一個白眼嗔道:「你就知道吃,不來幫忙出去放炮仗玩,真有你的!」
易傳宗朝著面板子瞅了一眼,旁邊包了留個篦子的水餃,其中兩個上面是類似怪石嶙峋的『荷葉包』?
五角星樣式的,半月樣式的,煎包樣式的,大包子樣式的,餛飩樣式的……真是什麼形狀的都有,不愧是他易傳宗的媳婦兒,幾何成績很好。
「我不是幫你們和面了嗎?我就愛幹這活,這活適合我。像包水餃這種活還得媳婦兒你來,畢竟你心靈手巧,捏的很有創意,待會兒吃起來心情也很好,你看這又是星星又是月亮的,那還不得美到天上去。」
易傳宗嘴上說著好話,心裡嘀咕著,『只要不讓你調餡子,只要不讓你下水餃管生熟,怎麼樣的我都能吃下去!漏了餡兒的湯有滋味,大片的面葉也好吃。』
一大爺滿臉古怪地看著易傳宗,他實在有些想不通,自家二弟這生了個孩子,怎麼性格就一點都不像他們家的人?
幸好這臉型比較像,要不然他都得懷疑了。
一大媽那邊抿著嘴強行憋著,險些就憋不住了。
那會兒教的時候她就憋得很辛苦,一大爺更是半路出去好多次,自從這倆人結了婚,她見天兒笑得肚子疼。
不過一大媽感覺這倆人是找對了,一個大男人整天老想著玩,一個有文化的女人動手做女人活也和玩一樣。
倆人也是和諧,畢竟誰都不會幹,省得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家務事吵架了,整天打鬧著過日子和沒結婚似的,這感情能不好嗎?
婁曉娥聽到這花言巧語被哄得很開心,這面上卻嫌棄,她翻了一個白眼,「你就會哄我,說吧,剛才在尋思什麼呢?指定又是玩的!」
「沒有!我多正經的一人?」
易傳宗先是堅決反對了一句,隨後認真道:「我這不是不能去打獵了嗎?但是咱們家也不能太艱苦了,於是我就想了點別的招,準備給咱們補充點營養。」
一大媽往這邊瞥了一眼,平日裡買東西她都是偷摸著買,這炒菜的時候也是儘量關好了飯屋的小門,儘量少點香味跑出去,怕的就是招人閒話。
他們家過得艱苦?除了一些個上了級別的領導和知識分子,哪裡還有人比他們家過得舒服?
二大爺比一大爺差著一級,這家裡的生活水平差著三個檔次。
算上聾老太太總共五個人,也就是易傳宗自己瘦了,他們四個都得長了小五斤,一大爺長得多些,這臉都更圓了,她的面色也好了很多,婁曉娥也更可愛了一點。
「說說,你想的什麼招,我就怕你惹禍。」一大爺那邊開腔了,大過年的,看好這個會玩的比什麼都重要。
易傳宗裝過頭去問道:「大爺,咱們這邊的湖裡河裡的能不能炸魚?」
「你看!我就說吧!」
一大爺當場就橫了他一眼,轉頭和一大媽對視,那眼神仿佛再說,得虧他問問,要不然就得惹禍了。
見自家大爺這反應,易傳宗心中感覺不妙,連忙出言問道:「怎麼了?難道不行嗎?這公家應該沒有規定吧?」
一大爺嗤笑了一聲,搖搖頭解釋道:「對,公家是沒這規定,但你要是敢在河裡湖裡的炸魚,咱們前院的三大爺指定第一個控告你!」
易傳宗差不多有點明白了。
「這些釣魚的人商量好的?他們私底下有說法?」
真要是一群的人約定俗成,雖不如法律那般嚴苛,但這民意為天,激起公憤可不是開玩笑的。
真是得被萬人指著脊梁骨罵,還是活著的時候,那日子可不好過,干點什麼事都得被盯著。
一大爺點點頭,「這炸魚從老早就有,都知道這法,卻少有人使用。弄的多了,又不能賣,還得招人恨。再說這一家人吃的魚可能還沒火藥值錢,不值當的。」
易傳宗有些遺憾的點點頭,看來短時間是不能玩了,只能是以後找個機會去海里完成這個願望,魚雷,火炮的也挺刺激。
一回神,易傳宗就感覺自己的臉被一根手指頭劃拉著,他面無表情地看過來,「媳婦兒,你畫的什麼?」
婁曉娥眼神認真的比劃著名,輕喝道:「別出聲,我快畫好了。」
易傳宗眼睛瞥著婁曉娥的臉,這下巴好像要分層,是不是得拽住去練練?小肚子上面的肉也長了不少,現在感覺是挺好的,應該不會變得太胖吧?
「你坐我腿上畫,我給你檢查一下。」
婁曉娥怔了一下,小心地問道:「你那麼想要個孩子?」過年了,作為媳婦兒就怕別人問這個問題。
『廢話,誰不想要個孩子?只要能養的起,這玩意還有閒多的?放羊什麼感覺,我也想體驗一下。』
易傳宗翻了個白眼,「別多想,咱們兩個都超級健康,我是怕出現意外,趁著現在有空檢查一下,晚上就不用管了。」
「哦。」
婁曉娥乖巧了很多,這是每天晚上都要例行的公事。
易傳宗診斷了三分鐘,將手從手腕處拿開,「好了,繼續玩吧,一會兒伺候我洗臉。」
婁曉娥這會兒沒玩的心情了,她有些失落的說道:「又沒有嗎?」他們兩個人很努力的。
易傳宗拍了拍母老虎的屁股,不在意地說道:「一般兩到六個月都算是正常,像我這種勇士拼殺起來自然是爭奪個你死我活,每一場戰鬥都是上億名戰士的瘋狂搏殺,其戰況萬分激烈,久一點也可以理解,等待也只是為了篩選出更好的個體。」
「當然,這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我是大夫,這事兒你得聽我的,保持心情的愉悅才能讓身體狀態更好,你安安心心等著受孕就行了,總有開花結果的時候。」
婁曉娥啐了一口,眼神朝著一大爺和一大媽快速偷瞄了一眼,轉過頭來就是一聲訓斥,「你這嘴就不能把把門,大爺大媽還在這裡呢!」
不過聽易傳宗這麼說,婁曉娥也是放心下來,她再次抬起手專心的畫著,開心這件事情很簡單,保持日常地生活狀態就好。
易傳宗端坐著稍微有點無聊,要是有個躺椅還能讓媳婦兒多使點勁,就當是按摩了。
轉眼朝著一大媽身側的篦子看去,滿滿六篦子的水餃,他想吃這東西是一項大工程。
不過這活放在婁曉娥手裡應該能簡單很多,畢竟小的餃子皮她包不了,真要是讓她自己整,怕是一個餃子下一鍋,那可還行?
他也不是多麼挑剔的人,能熟,能吃就行,這年頭能整多好看?
工作接近尾聲,如今只有一大媽自己在收尾。
一大爺喝著茶囑咐了一聲,「下午你再去拎兩袋子面回來,過年咱們就不再買了,過兩天那邊可能會很忙。」
「好,我出去遛彎的時候帶回來。」
「你臉別動!」
易傳宗瞥了一眼,平日裡說他是孩子,自己還不是和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好,我不動。」
「你又動了!」
易傳宗心中無奈,只能是儘量保持著姿勢不變。
「明天咱們回村子裡面一趟,上次你請大家吃了頓飯,這次回去咱們特別感謝一下村子裡面的領導。」一大爺那邊又發話了。
易傳宗有心點頭,婁曉娥卻不樂意,他只能開口回道:「好,上次回去我還說要請孟叔吃飯呢,算是為以前的事情道個歉。」
這全村裡面伺候著他吃飯,表面是全村鄉親們一起幹這事兒,實際上人家領導發了話,這事兒才能定下來,要不然最多就是施捨一點吃的,怕是沒什麼人願意主動管一個大胃王,這事兒要命。
一大爺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們也就是今年回去看看了,如今易傳宗都來了城裡,這村子裡面沒有親人,最多也就是清明的時候回去看看。
易傳宗感受著臉上的麵粉在塗,他好奇問道:「你到底給我畫了一個什麼?」
婁曉娥後仰著身子左右打量了一番,臉上憋著笑容。
一大媽轉頭看了眼,責備道:「你這孩子,怎麼給自家男人臉上畫個王八。」
「我這就給他擦乾淨。」婁曉娥玩得開心了,連忙補救自己在大媽心中的形象。
易傳宗雙手環住婁曉娥的腰,語氣平淡地說道:「這回,該輪到我了吧?」
「不行!」婁曉娥堅決反對了一句,扭著身子就想跑,她那點力氣自然是白瞎,無助地被用麵粉支配著。
「哎呀,你好討厭!別往頭髮上抹!」
「你讓我嗆著了!」
一大媽捏完最後一個水餃輕斥了一句。
「好了,你倆別鬧了,易傳宗端著一篦子水餃去外面燒火,這屋子裡面的火太小,曉娥你也洗洗,都變成大花貓了,來個人還不得看你們笑話?」
家裡的最高領導人發話了,兩人自然是老老實實地聽從安排。
柴房裡面起燈兒燒火,土爐子的火就是旺,這蒸饅頭的黑鍋也是夠大,不一會兒院子裡面就飄起了香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