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楊過送出宮去,完顏萍忍不住輕聲道:「兄長慢走,萍兒改日再到府上拜訪!」
如今她還住在皇宮,而楊過自然不可能為了見她而隨意出入宮中,是以唯有完顏萍主動的去找對方了。
楊過笑道:「何必改日,你明日來,或是何時來,我都歡迎之至!」
完顏萍不禁紅暈雙頰,眼中又是欣喜,又是羞怯,瞧了楊過一眼,螓首微頷道:「那我明日便來!」
說罷,就害羞的掩面而逃,留給楊過一個曼妙遠去的背影。
「唉……造孽啊!」
楊過輕嘆一聲,第一次覺得招女孩子喜歡,竟也是如此苦惱的一件事。
至於去回部一事,他倒是上了幾分心,畢竟此去回部,不知能否有緣見到那位英姿颯爽,有著很高的軍事才能的回疆奇女子。
還有被譽為金書中第一美人的「香香公主」,楊過也極為好奇。
當然,最讓楊過在意的還是有著「翠羽黃衫」之稱的霍青桐,若有可能,他還是很想拉攏對方為己所用。
論到排兵布陣,楊過所識之人中,當以黃蓉為最;若說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他則首推趙敏;而霍青桐與二女皆不相同,她的軍事才能除了體現在臨陣應付和智謀上,更主觀的還是她領兵作戰的本領,可謂是十分少見。
因此在這番比對下,反倒是那位有著「金書第一美人」之稱的香香公主,在楊過眼中有些黯然失色,畢竟花瓶再好看,也只是花瓶,其最大的作用,也唯有那可憐的觀賞價值而已。
乘坐著馬車,一路回到了承恩府中。
恰巧此時,海陵王府的馬車也停在了他的府外,只見完顏亮一臉笑意的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楊過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將他請進府中。
在下人奉上茶水後,完顏亮揮手屏退無關人等,哪怕是楊過府上的下人,也依照他的命令行事。
完顏亮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面帶和善道:「秉德兄,近來你可真是瀟灑快活啊!不僅得皇上屢次召見,便是連公主都紆尊降貴的成了你府上的常伴,屬實羨煞旁人!」
楊過懶得與他虛與委蛇,直言道:「王爺對在下的恩德,在下沒齒難忘,此次皇上召見於我,是為了……」
他當即便把金熙宗與自己說的話盡數轉述給了完顏亮,既然要向金熙宗靠攏,自然也不能得罪了完顏亮,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原來當二五仔,也好難啊!
完顏亮見楊過還算老實後,心裡的顧慮也打消了不少,不過對於他貿然應下與公主的婚事,多少還是有些不滿。
「秉德兄馬上就是要做駙馬的人了,如今又得皇上器重,委以重任,只怕他日未必記得小王的這點微末之情!」
楊過心中腹誹一陣後,強勉擠出一絲笑臉道:「王爺說笑了,無論身份如何轉變,在下絕不敢對王爺不敬,就像唐括兄一樣,同為駙馬,不依然唯王爺馬首是瞻?」
聽到這話,完顏亮臉上才露出了一副寬慰的表情,點了點頭,假模假樣的說道:「秉德兄此言差矣,我等深受皇恩蒙寵,自當以陛下馬首是瞻才是,不僅從前如是,今後也自當如此才對!」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楊過的肩頭。
「王爺教訓的是!」
楊過立時會意,心下冷笑,表面卻是諾諾應道。
完顏亮見狀,這才滿意的從承恩府離開。
一直將對方送出府外後,楊過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淡漠下來,他相信以完顏亮的狡猾,只怕對自己的示好不會盡信,反而會留有戒備,然而他要的就是雙方忌憚,如不然,之後又如何能從中挑撥呢?
當即回到後院,來到黃簫琴的房中,將門關上。
黃簫琴正在練功,察覺有人靠近,便立即收功,從床上走了下來。
見是楊過,她已然十分熟練的走到桌邊坐下,為對方倒了杯水。
楊過見黃簫琴一身淡黃輕衫,風姿綽約,加之容貌極美,倒頗有幾分小龍女的意味,於是乎,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同時心裡也確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不同於原著,卻專屬於這個世界的黃衫女,同樣的九陰真經,同樣的黃衫,除了不是出自古墓和姓楊外,一切特徵都應顯了。
畢竟要從這世上再找一個如此匹配之人,只怕是不可能了。
楊過熟稔的拿起茶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後,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了對方。
黃簫琴道:「畢竟是金人公主,哪怕表現得再偽善,也終究是異族,你也不必有心理負擔,大不了等日後成親時,你若覺得對不起她,不碰她便是。」
楊過臉色一黑道:「扯遠了,說正事!」
黃簫琴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快意,隨後才說起了楊過前往回部的事。
「你去回部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不過此行你難道還能帶上五公主不成?你今日畢竟是惹得完顏亮心中不快,若等你離開,我怕他會對五公主下手。」
楊過眉頭緊皺,沉默半晌後,忽然臉色古怪的看向她道:「話說回來,你和五公主到底有什麼關係,我看你似乎挺關心她的?當初在凝香閣中,你將我誤認為完顏亮,竟還敢不要性命的闖入其中施救,這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風格。」
黃簫琴猶豫片刻,說道:「此事倒也沒什麼不可說的,當初五公主的生母明達皇后曾對我師父有恩,我此次出山,師父他老人家特意叮囑過我,讓我盡力護五公主周全!」
出山?
楊過心中一動,想要追問,又猜到對方只怕不會與自己說實話,也就沒有廢這個口舌了。
只聽黃簫琴繼續說道:「對了,此次你去回部,正好我在西域有位朋友,他武功高強,閱歷不凡,或許能適時的助你一臂之力,我到時送信給他,讓他下山幫你!」
楊過眼中精光一閃,應承道:「如此甚好,多個幫手多份力,那就有勞黃姑娘的那位朋友了!」
黃簫琴還未注意到自己話中泄露的信息,笑著表示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