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知道這五女中,必然有完顏亮的人,或許五個都是,亦或是整個府上的里里外外,都是對方的暗線也說不定。
因此他要是表現得越正經,越是無欲無求,反倒不易讓完顏亮相信,於是在消極了三天,且每天只是看著五位姬妾歌舞尋歡後的他,在今晚終是召見了那位名叫檀兒的歌姬。
只見檀兒一襲輕紗籠身,在燭火的映照下,多了幾分朦朧之感,清風拂袖,更是能隱約看見對方那晶瑩如白玉般的臂腕。
此時,女子秀美的臉上略施粉黛,一雙如剪水般的秋瞳中,似是有著水波流轉,柔媚動情,她忍不住打量了楊過一眼,但很快又低下頭去,臉頰上不自禁的泛起一抹紅暈,更添嬌艷。
「檀兒見過主人!」
她的聲音確實特別,哪怕是平日裡的低聲輕語,便好似一道道仙樂般從口中吐出,對於楊過這種在音律上有著不凡造詣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不過聽到對方的稱呼,楊過還是覺得有一絲古怪,心裡對完顏亮腹誹一句後,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叫檀兒?可有全名?」
「回主人,奴婢姓蘇,閨名便是檀兒!」
檀兒柔聲答道,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
楊過道:「你不是金人?」
檀兒道:「奴婢原是鄭州人士……」
見她欲言即止,楊過倒沒有要刨根問底的意思,徑直躺在床上,讓對方過來給自己揉腿。
檀兒蓮步輕啟,妖妖嬈嬈的來到床邊坐下,將楊過的雙腿扶起,放在自己的軟膝上,輕輕揉捏了起來。
楊過眼角的餘光瞥到對方那側坐的身姿,不得不說,完顏亮不愧是歷史上都能留名的淫惡暴君,挑女人的眼光還是極為不錯的。
儘管這檀兒看起來柔柔弱弱,身材也頗為纖瘦,但對方在該有肉的地方一點不少,該瘦的地方,又是纖細苗條,再加上這秀美的面容,總體顏值能達到九十分以上。
「宋人,金人,唉……想不到我還能在異國他鄉遇到同病相憐之人,不過比起你之不幸,我卻十分之幸了!」
哪怕對方沒有說,但楊過又怎會看不出她是被強迫帶到此處,故而由此一嘆。
檀兒嬌軀微微一顫,忍不住低聲說道:「奴婢身份低賤,如何能與主人相比。」
楊過道:「你也不必這般叫我,我姓……罷了,你還是稱呼我為大人吧!」
以他現在的形象,公子二字實在太不相襯。
「是,大人!」
檀兒不敢違逆,立即應道。
隨即,楊過便裝作一時有感而發的樣子,將自己的身份娓娓道來,直到此時,檀兒才知道楊過竟也是漢人,不過她們因為身份的緣故,對外界發生的事一概不知,就算偶爾聽下人談及,也不會記在心上。
在被完顏亮送給楊過時,對方也只說從今往後,她們五人便要好好服侍楊過,甚至連對方的身份都未言及,蘇檀兒自然也不知道楊過就是近來中都都在傳言的那位。
看著楊過那未經滄桑,卻滿是故事的臉上,蘇檀兒心尖兒一顫,眼神不由得痴了幾分,她並未在意對方現在的身份,語音漸柔道:「奴婢看得出來,大人的內心十分糾結,但比起大人的身不由己,奴婢的遭遇卻要顯得微不足道了。」
「你就沒想過有一天能離開金人的地盤,重歸故土?」
楊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蘇檀兒手上的動作一頓,臉色登時一白,眼中帶著幾分驚恐道:「奴婢……奴婢自知殘柳之軀,已沒資格再自籍身份,更遑論離開中都,這是……這是萬萬不會的。」
楊過見狀她這般反應,心中已然有了定斷,一把將蘇檀兒推倒,看著對方那已經嚇得花容失色的俏臉,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惡趣味來。
他伸手勾起對方那尖俏的下巴,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道:「原來你也不過是個甘受命運擺布的女人!」
說著,暴力將她身上的衣衫撕成粉碎,露出那宛如羊脂玉般的柔膩肌膚來,曼妙的身姿在此刻一覽無遺。
蘇檀兒驚呼一聲,但似乎想到了什麼,並不敢反抗,只能輕咬紅唇的別過頭去,眼中噙著淚水,默默的承受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楊過化身發狂的野獸,並沒有絲毫憐香惜玉,就宛如變了個人一般。
蘇檀兒本以為一切都會很快結束,但直到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可眼前的男人卻沒有半點要停歇的意思,心中不由連連叫苦。
明知無法反抗,也不會像之前自己服侍完顏亮時,那般輕易的結束,蘇檀兒只能被動的選擇了接受。
她忍不住向眼前的男人看去,儘管對方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但卻難掩那俊朗英挺的五官,面如刀削,劍眉入鬢,一雙鳳目更是炯炯生威,讓人不敢逼視。
不容置否的是,除了此刻對方的動作有些粗魯外,這是一個讓她看了第一眼,便為之心動的男人。
哪怕那位海陵王生得也十分俊美,但比起眼前之人,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都不可同日而語,尤其是海陵王那陰翳的氣質,總是讓她為之顫慄的同時,下意識的忽略對方的樣貌丑俊,當成了如何也不可得罪,只能順從的主人。
反倒是楊過,看似粗魯,但對方身上卻沒有那種令人忌憚和討厭的感覺,相反此刻的她也漸漸體會到了身體上的變化,一種難以言喻的美妙感覺開始在心底滋生,是她從未體驗過的。
在這時,蘇檀兒只覺得心和靈魂都不再屬於自己,腦海中更是一片空白,渾身燥熱難耐,下意識的便將對方摟緊,一開始還刻意壓抑,避免發出的聲音,到了後來還是不受控制地從她嘴裡婉轉而又甜膩地哼了出來。
下一刻,楊過就像是受到了何種刺激一般,再不復往日對待其她女子時的溫柔,只保留了自己最原始的衝動。
隨著房中傳來的陣陣低聲吟唱,滿屋香艷之景,莫可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