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黃蓉還是將郭襄留在了情谷,小丫頭剛與娘親分開的幾天還有些想念,但過了幾天後,就漸漸適應了谷中的生活。
小龍女她們也樂意陪著小襄兒玩鬧,因此小傢伙也不覺得無聊。
對於小羽,楊過她們也是極為上心,好在小傢伙生下來就十分的健康,倒也沒有讓楊過跟小龍女過多操心。
在谷中待了不到半月,蘇星河忽然找到了楊過。
「掌門師叔,洛陽城有兩位姓任的父女,指名道姓的要見你。」
楊過微微一愣道:「姓任?父女?難道是任我行和任盈盈?」
「可是什麼要緊的事?」
楊過急忙問道。
從時間上來看,任我行他們早該從東方不敗的手中奪回了教主之位,畢竟事隔如今,當日東方不敗所受的傷也不會痊癒,只要任我行不浪,奪回教主之位理應不是什麼難事。
難道是特意來感謝我的不成?
心中稍一沉吟,他便不由得想到,不過以任我行的性子,此事的概率多半不大。
想到事關東方不敗的消息,和那位欽慕已久的任大小姐,楊過決定還是去洛陽一趟。
正巧峨眉派的人也該到洛陽了,他順便把婚事也給辦了,好領取成就獎勵。
離小昭臨盆大概還有兩個多月左右,怎麼著,也該來得及趕回。
於是,楊過便找到小龍女和小昭她們,說明了此事,當然,關於和周芷若的事,他自然是沒有多說,畢竟二人之間感情本就不穩定,多說多錯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得知與江湖上的魔教,日月神教有關,小龍女和小昭並未多說什麼,只是對他多加叮囑,行事務必小心。
楊過一一應下後,便告別了諸女,騎著白龍,趕往洛陽。
不過一天的時間,他就策馬趕至洛陽的仙來居中。
早已得到消息的侍劍和古贊麗當即迎來。
楊過問道:「他們人呢?」
侍劍道:「在二樓廂房之中,看樣子似乎來者不善。」
古贊麗美眸凝重,提醒道:「對方武功不俗,我只怕不是對手。」
楊過微微頷首,在二女的帶領下,一路來到廂房外,隨即推門而入。
只見屋內正圍桌坐著四人,其中那位秀美絕倫的少女立時便吸引住了他的目光,楊過知其身份,但卻裝作不識,接著又看向其中一個青衫黑髮,身材甚高,形貌宛似殭屍,卻不怒自威,且瞎了一隻右眼的老者。
而另外兩人,一個是他見過的令狐沖,另一人也是名老者,容貌清癯,頦下疏疏郎朗一叢花白長須,垂在胸前。
任我行和向問天,想來便是這兩人了!
楊過當即猜出四人的身份來。
只當他看清且認出四人的身份,任我行和向問天便突然對他出手。
向問天手中揮出一條軟鞭,向楊過的腳下纏去,任我行則是曲指成爪,抓向他的肩頭。
楊過仿佛嚇傻了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隨行進來的侍劍和古贊麗當即便要出手,但耳中響起兩道極細的聲音後,就又生生止住,站在了原地。
向問天手中的軟鞭纏住楊過的右腳,當即一拉,軟鞭繃緊,卻絆不倒對方時,他臉色微微一變。
適時,任我行的右手已經抓在了楊過的肩頭,當即暗運內力,使出吸星大法。
楊過身形一晃,丹田中的內力頓時如不受控制的向對方體內涌去。
這一變故,僅發生在轉瞬之間,令狐沖方只來得及拔劍,但見楊過被任我行止住,便猶豫著沒有出手。
反倒是任盈盈嚇了一跳,急忙喊道:「爹,你不要傷他!」
任我行眼中含恨,怒道:「要不是這小子放出假消息,你爹我又如何會瞎了一隻眼睛,又被人狼狽的趕出日月神教?」
聽著二女的爭吵,楊過心裡卻是因任我行對自己使用吸星大法,而感到嗤之以鼻。
隨著他心念一動,體內柔和的真氣當即轉化為至陰至寒的內力,任我行頓覺右手掌心一股寒意涌將上來,但他起初並未在意,直到渾身開始有些僵硬時,才終於臉色大變。
察覺到不妥的令狐沖,立時上前替任我行解圍,一掌推在他的手腕處,強行解除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咦!易筋經?」
楊過看到令狐衝出手,自然也發覺了他所用的是何內力。
如今他已將九陰九陽兩部神功融為一體,對天底下所有的內功運行之法,已是達到了一法通萬法的地步。
令狐衝心下一驚,沒想到楊過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所修的內功,方證大師不是說,除非自身練過這門神功外,誰也看不出來的嗎?
難道楊過也練過易筋經?
令狐沖頓時疑惑了起來。
只是他沒想到短短數年未見,對方的武功似乎比當初在江陵萬府時,更厲害了,便是任我行這種高手,竟也莫名的被對方所傷。
任我行連退數步,急運內力,想要將體內的寒氣驅散,但任憑他使出吸星大法來,也只能一點點的蠶食體內的寒氣,若沒有個一天一夜,只怕別想再動用內力。
楊過腳下運勁,只聽噼啪一聲,向問天的軟鞭就被一股暗勁崩斷,連帶著他也被手臂上傳來的勁力,震得胸口氣血翻湧,臉上泛起一抹潮紅。
「兩位一言不合,就對楊某出手,不知我們之間,可是有何仇怨?」
楊過靜靜的看了兩人一眼後,又對令狐沖抱拳道:「令狐少俠,當日江陵城一面,別來無恙?」
令狐沖有些意外楊過對自己的客道,當即回了一禮道:「一切安好,多謝楊少俠掛念!」
楊過點了點後,就重新將目光看向任我行。
一旁扶著任我行的任盈盈見楊過看來,趕忙說道:「楊公子,我爹爹不是有意要對你出手的,多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楊過笑道:「我也未受傷,此事倒……咦,姑娘的聲音好生耳熟,我們見過嗎?」
任盈盈那皎白如玉的臉頰頓時泛起一抹紅暈,神態忸怩道:「公子原來還記得我麼?」
楊過這才裝作想起什麼似的,臉上露出幾分欣喜道:「你是綠竹巷的那位姑娘?我前段時間曾到綠竹巷去尋你,可惜姑娘已經不在了,未想到今日能在此處見到你,當真榮幸之至。」
任盈盈眼中本來閃過一絲幽怨,但聽到他的話,心頭卻又不禁湧出一絲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