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知道了,你們回去替我謝過總舵主,就說我楊過欠他一個人情!」
關夫子等人連忙應了一聲。
楊過又道:「對了,把死去兄弟的名字記下來,家裡有妻兒老小的,便拿出五十兩來安置,若是無牽無掛的,則在分舵設立一處祠堂,日日以香火供奉他們的靈位!」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堆僅剩不多的銀票遞給關夫子,其中少說也有七八千兩。
「這……這麼多?」
關夫子等人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手中的一沓銀票。
我就喜歡你們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楊過對青木堂還是有些歸屬感的,因此也願意拿出錢來安置死去兄弟的家眷,畢竟他們也是因為自己而死,總不能不聞不問。
當然,長樂幫死去的人就沒有這般好的待遇了。
說實話,他才不信貝海石會如此好心,而且話說回來,誰特麼出門帶一千人的小弟?
這哪是來拉架的,這明顯就是奔著干架來的好嗎?
所以他絕對有理由懷疑貝海石此行的目的不純。
至於他到底有什麼目的,楊過也不是神仙,不可能掐指一算就知道。
關夫子清點了一下手中的銀票後,發現足足有七千八百兩之多,連忙按人頭從中抽取S兩千多兩齣來,剩餘的則要奉還。
楊過從來都不差錢,沒有伸手去接,只是說道:「除了死去的兄弟,還有不少受傷的兄弟也需要湯藥錢,這些銀票你都拿著吧!等不夠了再讓人找我要便是。」
關夫子聞言又抽了一兩千道:「香主,有這些已經夠了!」
「我說關二哥,你是對錢過敏嗎?還是這銀票摸著手燙?」
「這樣跟你們說吧!我楊過既然擔任了青木堂的香主之位,那麼從今以後,凡我青木堂的兄弟就不必為錢而煩惱,等過些時日,我將手下的產業整合後,會另立一座分堂,大家以後每十五來領月錢,就當我給你們發的工資了!」
這次他在袁承志這吃的虧著實不小,自然不能就這樣算了。
絕情谷作為他的根基,無法拿到明面上的大肆招攬人手,只能作為一條暗線培養親信之用。
因此勢力增長緩慢也是在所難免,他也不指望能像金蛇營一樣,短短几月就拉出一個幾千人的隊伍來。
反倒是青木堂,卻可以作為自己的明線,隨意招攬人手,發展勢力。
不過青木堂畢竟隸屬於天地會,楊過雖占個香主之位,但嚴格來說,還是受陳近南,甚至東寧鄭家管制。
但別忘了,他還有一項所有人都及不上的本事,完全可以憑這項能力溫水煮青蛙,將青木堂徹底掌控在自己手中,哪怕有一天他要反鄭家時,底下的人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的站在他身後。
而這,就是他那無與倫比的鈔能力了,在這個光講道義的江湖,大多門派組織放在後世,那都是妥妥的黑心資本家,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只讓馬兒跑不給馬吃草的原則。
總是用一句句反清復明,為了天下等等諸如此類的洗腦口號,讓他們數典忘祖,不顧生死的投身其中,僅為了某個連見都沒見過的人賣命,何其之諷刺。
但他不一樣,他給工錢,畢竟看得見摸得著的好處才是最踏實的,剛開始,或許效果還不顯著,但隨著時間推移,又與其他九堂的拮据形成鮮明對比之後,青木堂的人才會意識到這是誰的恩澤。
屆時,在利益的趨勢下,就會潛移默化的對他們產生影響,知道他們真正效力的並不是天地會,也不是東寧鄭家,更不是那什麼見都沒見過一面的唐王。
他們只認一人,那就是眼前的楊過。
畢竟生活都充實了,誰還跟你談理想?那不純屬扯淡麼?
關夫子幾人有些懵逼,沒想到香主如此闊氣,給他們塞銀票不說,居然還要發月錢,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畢竟天地會的會眾數以萬計,要是開了這個先河,哪怕鄭家家大業大,估計也敗不了幾年,而他們平日裡的花銷都是打地主,揍惡霸劫來的不義之財,可謂是自給自足,從來都不給組織找麻煩。看著目瞪口呆的幾人,楊過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此事就這樣說定了,你們到時候把消息與徐天川他們通達一聲,最遲半年,就能落實!」
「呃……屬,屬下遵命!」
關夫子此刻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只是訥訥的回了一句。
似乎想到了什麼,楊過一把將雙兒拉到身邊,與對方介紹一番,也算是彼此認識了。
看到眼前嬌羞明艷的少女,關夫子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道:「哎喲,我想起來啦!」
不止是他,身後的錢老本,賈老六也是哦了一聲,似乎想起什麼大事一樣。
「關二哥,何時如此驚慌?」
楊過忍不住的問道。
關夫子道:「回香主,您讓我們找的白衣女子有消息啦!」
「什麼!!!」
楊過心頭一震,連忙問道:「你們找到她了?她在哪?」
關夫子被楊過的反應嚇了一大跳,立時說道:「前些日,我們親眼看到一個白衣女子上了華山,對方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都與香主描述的極為相似。
但正當我們要上前詢問時,那姑娘卻徑直上了華山,而我們剛追到半山腰,對方就不見了蹤影,華山乃是華山派的地盤,咱們不敢貿然搜山,於是便聯繫了堂中兄弟,尋到香主蹤跡,特來稟告。」
「華山?」
楊過眉頭微微一皺,隨後想到了什麼。
諸多雜事接踵而至,差點叫他給忘了,算算時間,英雄大會的前夕,義父歐陽鋒應該會和洪七公在華山之巔碰面,這件事可不能不管。
楊過融合了前身的記憶,哪怕明知歐陽鋒瘋癲無常,但也記得他對自己的好,不願對方就此與洪七公拼個雙雙隕落的下場,於是打算前往華山一趟。
至於小龍女是否在華山,他則不敢確信。
不過英雄大會之期將至,該來的總會來的,但現下比之義父的性命,其餘事倒可以先緩上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