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長安城不過一百里不到的一個縣城,此刻張良正帶著兩萬人嗎守株待兔。
當初劉峰給他派兵,張良幾乎沒有任何耽誤,一路直接來到這裡,然後僅僅只用了三個時辰,就輕鬆的平定了眉縣地區。
讓他詫異的是,作為長安和潼關的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這裡僅僅只有三千不到的守軍。
原來是董卓忌諱劉峰的強大,所以早早的就將這周圍郡縣的士兵全部抽調去長安了。
只是這一切,似乎都成了嫁衣,反倒是便宜劉峰!
張良雖然作為一個軍師,但是也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文人。
相反,他的功夫雖然不及張飛那等人物,但是好歹也有一個69的數值在支撐著。
這也就是為什麼劉峰敢這麼放心的將堵截董卓的任務交給自己一個軍師的原因。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董卓的到來,然後一鼓作氣,拿下他的腦袋回城去交差就可以了。
事實上,劉峰和張良二人早就料到了,一旦陷入劣勢,那麼董卓必定會逃亡。
只是讓他們都沒想到的是,一向明哲保身的李儒,這次竟然選擇了留下斷後。
於此同時,正面戰場的情況也是很好,張飛現在已經帶兵打到了城門。
而隨著外面衝車部隊的努力,原本堅固的長安城門此刻也有些搖搖欲墜了起來。
至於原本掩護先登營的部隊,此刻也有些小隊突圍進了城裡,開始接管他們的營寨。
城牆上面的李儒,一邊被身邊的親兵牢牢地護在最中間,一邊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戰鬥。
這也同時給劉峰軍隊的推進造成了一定程度上面的阻礙。
要知道,現在整個城牆和城門所有的守軍不過也才一萬人不到。
然而攻城的人數卻是他們整整三倍只多,而李儒則是在這樣艱難的情況下,硬生生的拖住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一個時辰之後,隨著兩邊士兵的廝殺聲,長安城門宣布高破!
而此刻,等候多時的關羽也是終於忍不住,只見他振臂一呼,身後一萬多騎兵也是齊齊發起了衝鋒的姿態,矛頭直指長安城。
對於他們來說,這可不一定是一個很好的消息!
而劉峰的攻城部隊也很聰明的迅速了讓開了一條可以供騎兵衝鋒的道路。
關羽手提青龍偃月刀一馬當先,身後跟著的是氣勢如虹的騎兵,試問那個敵人見了不膽寒?
所以在城門地帶,甚至關羽也沒有受到多大程度的阻攔,一萬騎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到了長安的內部,也是直奔董卓軍隊的兵營之內。
要知道,現在可是有足足不下五萬人馬此刻都是處於無法行動的狀態的。
所以關羽進城之後,也是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很快的將軍營占領了。
可憐的士兵,甚至有些還搞不明白是什麼情況,甚至從始至終連武器都沒能提前來,更別說組織一個像樣的防守了,就這樣成為了劉峰軍隊的俘虜。
現在,整個長安城之中,如果說還在抵抗的,恐怕也就是城牆上還在苦苦支撐的李儒了。
隨著敵人的越來越多,此刻他們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小,用四面楚歌來形容也毫不為過!
「活捉李儒!」張飛大叫一聲,隨後看上去就和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般的先登營士兵也是直勾勾的看著敵人最中心的李儒。
既然有了軍令,那麼下一步的事情也就好辦了,此刻眾人也都是紛紛不由自主的想要生擒李儒。
而李儒,此刻也知道大勢已去,該拖的時間他也拖住了,至於自己的主公到底會不會受到埋伏,能不能夠逃走,這些現在都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了。
現在犧牲的人已經太多了,說實話,李儒的內心也是確確實實不希望自己身邊的這些袍澤,兄弟,繼續再犧牲了。
「西涼軍,放棄抵抗,投降!!」少頃,李儒鏗鏘有力的一聲喊叫,打破了戰場激烈的形勢。
聽到這裡,不論是西涼軍,或者是劉峰的士卒,此刻也都是紛紛的停手了。
說實話,兩軍交戰,這些士兵們才是最為無辜的!
試問他們之間能有什麼深仇大恨?
或許只是他們處於不同的陣營,就要提起兵器,插進對方的胸膛之中。
這邊是戰爭帶來的最大的悲哀!
此刻,既然李儒也已經發話了,他們自然也沒有人願意再造無辜的殺孽了。
「嘿嘿,李儒!以後俺老張和你就是同僚了!!」張飛此刻也是仿佛變了一個人,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殺氣騰騰,此刻也是咧著嘴巴笑道。
誰能想到,這個大黑漢子,一個月之前還說要親手剝了李儒的皮,來給自家主公謝罪。
此刻變臉的也太快了些吧?
沒了董卓,李儒此刻就是他們的最高行政和軍事長官,此刻他們也都是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然後緩緩蹲下。
甚至有些當放下兵器的那一刻,就已經脫力倒下了!
他們甚至沒有多餘一絲絲的力氣,在做一件事,再說一句話了。
看到這裡,劉峰軍的這些士卒自然也是於心不忍,紛紛解下自己腰間的水壺,遞給那些被戰爭摧殘的不成人樣的西涼軍。
說實話,他們是受軍令行事,但是此刻既然敵人已經投降,那麼以後好歹也是自己人了,所以他們倒也不介意慷慨相助。
而李儒只是看著這一切,眼神之中滿是呆滯,似乎又若有所思,此刻也微微的顯得有些動容了。
之前在他看來,劉峰的軍隊,就如同是地獄的魔鬼,每一個人都是嗜血為生的狼崽子!
但是就在剛剛,劉峰手下士卒的舉動,也是徹徹底底的讓李儒震驚到了。
更不要說那個戰場上殺人如麻的萬人敵張飛,竟然也能衝著他笑?
現在基本上場面已經趨於平靜,劉峰滿是深意的看了一眼這座長安城,嘆了一口氣,大搖大擺的從已經破碎成了一片廢墟的城門之中慢慢走進去。
看著周圍數不清的斷臂殘肢,他的心裡也是閃過一絲沒來由的傷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