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二人一眼,隨後劉峰打趣的開口說道:「有沒有問題啊,要是有問題我就換人了!」
其實劉峰自然是不會怪他們的,
因為他們兄弟二人的的確確是不太了解先登營的作戰水平的,有所顧慮也實屬是正常的行為。
「主公放心,若是完不成任務,我們兄弟二人也斷然不會苟活的!」關羽笑了笑,拍了拍胸脯,顯然是很有信心。
見到自家兄弟也這麼說,張飛也是頓時豪邁無比,開口說道:
「放心主公,我們兄弟二人就是用命也會給你們拿下洛陽!」
得到二人肯定的答覆,劉峰心裡也大概有了一個底,此刻也是抿著嘴唇笑了笑。
他自然是不認為憑藉著曹操和劉焉兩個人的本事,就能順利的把洛陽拿下的。
見識過了董卓軍隊的實力,現在就是劉峰都不敢輕易地掉以輕心,放下警惕。
按照曹操的尿性,
估摸著今天沒法打進洛陽,那就肯定會想辦法來給自己施壓的。
當然了,
劉峰也不可能真的指望他們用盡全力替自己做事的。
畢竟自己進入洛陽之後,也是沒有任何給他們兩人分一杯羹的打算。
今天的攻城一直持續到了下午,精疲力盡的夏侯惇才帶著手下從洛陽退下。
今天他們足足衝上城牆去了十幾次,但是結果都很明顯,終究還是抵不過董卓軍隊的人海戰術。
哪怕是他們部隊勇猛無比,在城牆上幾乎人人都能做到以一敵百,
但是面對著這麼多的敵人,也難免顯得有些乏力無比了。
光是洛陽城裡,
就有不下十萬的大軍駐守,試問如何才能攻破呢??
一旦夏侯惇的軍隊在城牆上有了任何的薄弱和鬆懈,
立刻就會出現如同潮水一般的敵人迅速補上來,給與他們迎頭痛擊。
夏侯惇衝上去,每一次殺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發現自己身邊的士卒都要戰死光了,才退下去,幾乎也沒有多少歇息,就立刻起身再次發起衝鋒。
但是縱使夏侯惇這麼打,曹軍還是損失慘重,甚至一度處於崩潰的邊緣。
「元讓,情況如何?」
作為曹操的嫡系武將,曹操對於夏侯惇也沒有什麼顧忌,直接開口問道。
「別提了,此番我軍損失慘重,至少在洛陽城頭拋下了幾千具屍體!!」
夏侯惇接過軍士遞來的毛巾,擦了擦自己額頭的血水,才終於有了一些人樣。
說實話,這番話落在曹操的耳中,說是不心疼那肯定是假的了。
但是俗話說得好,
再利益面前,
一切的損失都是顯得不過如此了,天底下也沒有免費的午餐。
想一想打進洛陽之後的美好生活,已經只有他想不到,沒有他拿不到的巨大利益,曹操也總算是按捺住了心裡的心疼。
今天他也算是徹底明白了董卓軍隊的實力,當真也算不得是紙老虎。
甚至退一萬步說,
就算是一隻紙老虎,那麼在這種巨大的數量加持下,那也同時不容小覷。
「現在看來,想要憑藉我等一己之力攻破洛陽是不可能了,想必秦王也不會繼續袖手旁觀了!」荀彧站在曹操的身邊,面色波瀾不驚的分析道。
說實話,
他們現在內心其實都是十分窩火的,畢竟此番他們也著實被劉峰這個坐山觀虎鬥的行為給折騰的不輕。
但是沒有辦法啊,
劉峰的實力擺在那裡,加上他們提前就和劉峰商量好了,此番攻打洛陽他們作為先行軍。
當然對此曹操也不是沒有準備,
他深刻的明白,
按照劉峰那人的性格,
他曹操不在洛陽城上丟下幾千上萬具屍體,劉峰是不可能出手的。
但是事情到了這種白熱化的階段了,劉峰如若繼續想要讓他們沖在前面送死是自然不可能了。
如若董卓從長安潼關地區調撥人手,那麼洛陽只會更加難打,
所以他們必須得在半個月之內拿下這座堅固的城池。
「放心吧,他劉峰活的比誰都精明!!!」
想到這裡,曹操頓時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隨後淡淡的開口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拂袖而去。
這話說的確實也沒錯,劉峰同樣的也正準備出兵,接管這座戰場。
比起曹軍,可能這場戰爭最為鬱悶的諸侯還要屬劉焉了。
昨天一戰下來,劉焉軍損失慘重,曹操沒出什麼力氣,甚至董卓都沒有太把這件事情當做一回事。
但是今天,劉焉軍就在曹軍的左邊,甚至就連城牆上飛下來的層層箭雨都是難以突破。
全程幾乎就沒有碰到什麼敵人,甚至都沒幾個人能夠順利登上城牆。
然而這還不是最為讓人鬱悶難受的,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們今天的損失絲毫不亞於曹軍,兩天合計下來,足足損失了快一萬的人馬。
這也讓劉焉今天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沒有想昨天一樣對著曹操怨聲載道,埋怨滿篇了。
但是這並不代表劉焉就不鬱悶了,此刻他坐在帥帳之中,也是不停地打砸著手邊的東西。
「這個劉峰也太不是東西了!!!」
「我軍在前浴血奮戰,他在後面看戲!!!」
「不行,老子明天就撤軍!!這場戲我還不陪他們演了!!!」
劉焉不停地來回踱步,言語之中似乎有天大的委屈一般。
但是說歸說,劉焉此刻也算是箭在弦上了,自然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就退出洛陽這個大戰場的。
畢竟自己也投入進去了一萬軍士,如若不能在洛陽城裡撈到一點好處,那他可就真的虧到姥姥家裡去了。
「主公,秦王軍隊再次進軍十里,此刻已經到達我軍帳篷前方!!!」忽然,一個斥候來報。
這個消息可算是解了劉焉的燃眉之急了,因為他現在確確實實承擔不起更大的損失了。
如若明天繼續由他發起主攻,那麼他帶來的那些軍隊很有可能就要全部交代在這裡了。
「秦王終於還是坐不住了嗎??」劉焉笑了笑,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鬚,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