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呂娘蓉 千蛛噬夢
「有高手。」
焱妃低聲在成蟜背後說道。
成蟜點點頭,呂娘蓉獨自一人出來,怎麼可能沒人在暗中守護。
「你是娘蓉吧?」
娘蓉看著笑的人畜無害的成蟜,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早知道就叫個姐妹過來陪著了。
「是又如何。」
成蟜微微搖頭,他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姑娘鬥氣,哪怕她是呂不韋的女兒。
他什麼身份,至少得呂不韋在這兒,才配得上作為對手。
「快些回去吧,路上小心。」
說完,成蟜牽著焱妃越過呂娘蓉上了樓。
「你!」
呂娘蓉指著成蟜的背影,氣的有些說不出話。
老奴連忙現身,「小姐,我們回去吧,相國大人已經在擔心了。」
呂娘蓉被突然出現的老奴嚇了一跳,「老伯,你怎麼在這?」
「我奉了大人的命令前來找伱。」
本著多一事少一事,老奴絲毫沒有提自己一路跟著的事,他清楚自家小姐的性格。
呂娘蓉低聲道:「也好,你能不能教訓一下他?」
老奴苦笑道:「不能。」
先不提成蟜的身份,就成蟜身邊的那個女人,他都不一定打得過。
「噢。」
呂娘蓉眼睛轉了轉,也沒多說。
「那先回去吧,夢娘教我的醫術還沒溫習。」
老奴鬆了口氣,還真擔心小姐擰巴,非要和成蟜過不去,這可是讓相國大人都感到棘手的人。
「那個小姑娘對你似乎很厭惡。」
焱妃挑選著胭脂,對成蟜說道。
成蟜聳聳肩,「她是呂不韋的女兒,對我反感很正常。」
「聽說呂不韋只有這一個女兒?」
「沒錯,我從王兄那裡知道,呂不韋曾有兩個兒子,卻接連夭折,他夫人生下呂娘蓉後難產而死,現在只剩下呂娘蓉這個獨女。
據說當年因為這事,鬧得咸陽滿城風雨,死了不少人。」
焱妃拿了幾個自己常用的脂粉,讓侍女裝起來。
「作孽太多,也是活該。」
成蟜呵呵一笑,和焱妃的觀點卻並不一樣。
呂不韋手上雖然因為登頂權利頂峰,沾滿血腥,但對秦國的發展影響卻是實打實的。
若不是他身為王室公子,天然站在王權這邊,說不得要和老呂聊聊,替代輪子兄上戰場,玩一把鳩占鵲巢,偷天換日的把戲,走嫪毐的路,更進一步~
到時始皇一死,改朝換代,頃刻而已。
碰到呂娘蓉,只是一個小插曲,絲毫不妨礙成蟜繼續帶著焱妃逛街。
這一逛,直到下午,焱妃見天色有些晚,便拿著成蟜給她買的首飾胭脂回到百家宮了,等準備來日再帶湘君離開。
成蟜很自然的送了一下焱妃。
他陪焱妃逛街,也是為了順便拖一下時間。
知道了湘君的作用後,他要是無動於衷,那可真是太虧了。
百家宮,雖然名為百家,其實裡面現在也僅僅只有陰陽家來了二當家和三當家,其他百家,最多只是派了些弟子,給個面子。
可惜公輸家不在這裡,而是在軍械庫那邊。
要不然,成蟜都打算順便找身體零件還健在的公輸仇,聊聊他的超級豪華大馬車的事。
焱妃微微低著臻首,輕聲道:「就到這裡吧。」
再往前走,就是大殿,她的師妹興許就在裡面。
相比於在月神面前撒狗糧,她更想和成蟜待在一起,無關他人。
成蟜沒有說話,攬著焱妃的束腰,吻住焱妃溫潤的紅唇。
這一吻,讓焱妃忘記了時間。
月神站在大殿門口,看著焱妃享受的模樣,心裡發酸。
自己出來,只不過因為臨近傍晚,準備到占星台夜觀天象,修行陰陽術,怎麼就讓自己看到這一幕。
狗男女不得好死!
月神雙手緊緊交迭在小腹,暗自咬牙切齒。
不行!自己得快點行動了,要是讓師姐這麼下去,她想打擊焱妃,不,是拯救師姐的機會將越加渺茫。
在月神情緒波動的時候,焱妃已經察覺。
和自己的師妹在一起這麼多年,她們之間幾乎只要接近,基本上很難不感知到彼此。
依依不捨的輕輕推開成蟜。
「今天……」
焱妃微頓一下,繼續道:「我很開心。」
俏臉上的紅暈再添三分,紅潤極了。
成蟜有些迷戀的看著笑的很幸福的焱妃。
「你真美。」
焱妃頷首轉身,掩飾自己的羞澀。
讓月神有些目瞪口呆,有些不相信,就是這個小女人壓的自己多年抬不起頭?
成蟜舒了口氣,焱妃雖然被抨擊戀愛腦,但也可以說至情至性,認準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隨意向月神遙遙拱了拱手,便轉身離開。
月神微眯著眼睛,目送成蟜離去。
「師姐,你切莫忘記,你是陰陽家的東君,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陰陽家弟子的面,和男人親吻,真是有失東君的風度。讓師妹不得不擔心師姐,惹來東皇閣下的懲罰。」
焱妃正在回味和成蟜剛才的擁吻,被月神一打岔,有些不樂。
淡淡道:「我才是東君,你擔心什麼。」
月神輕哼道:「你會後悔的。」
焱妃不以為意:「我會嫁給他,有什麼可後悔。若是師妹不願意放棄,我可以讓公子納你為妾。」
月神薄怒道:「焱妃,你羞辱我!」
明知道她想做什麼,焱妃還如此說,這是看不起她!
焱妃眸光凌厲,剛與成蟜分別後,眼中殘存的溫柔不見。
「師妹,注意自己的身份!」
月神見到熟悉的焱妃,呼吸一窒。
慢慢平復了一下剛才激動的情緒。
「師姐,我不會放棄的。東皇閣下讓我接近成蟜,師妹大可以向東皇閣下請求,與長安君聯姻。」
身為陰陽家的月神,她自有自己的手段,也就是面對焱妃這個壓了自己十幾年的女人,讓她很難把持住心境。
焱妃微微蹙眉,她就知道自己這個師妹不好對付。
「你可以試試。」
說完,焱妃便錯過月神進到大殿。
看著焱妃的倩影,月神不屑一笑:「試試就試試。」
嘴上雖然這麼說,月神卻是沒有打算這麼做。
她對成蟜沒什麼感覺,甚至有些討厭。
而且,她的目的僅僅是把焱妃在乎的事攪黃,把焱妃在意的情郎吊走。
哪能捨得自己,讓成蟜占她便宜。
不到不得已,她可不想用自己的身體和未來做賭注。
但並不妨礙她在師姐焱妃面前過過嘴癮。
在成蟜告別焱妃,回到自己府里的時候。
在相國府,呂娘蓉正偷偷摸摸的潛入到夢娘屋裡。
她偶然聽到老伯在暗中警告夢娘,不要把不該教的東西教給她。
自己好奇之下,暗中留意夢娘。
發現她不單單是醫術高手,更擅長用毒。
這裡就是夢娘在府中居住的屋子,她在這裡學習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一本小冊子,上面寫著什麼千蛛噬夢。
這名字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本來她對毒什麼的不感興趣,也沒在意。
今早上在脂香齋挑胭脂,碰見讓自己爹爹丟臉的成蟜,本想讓老伯教訓他,卻不想老伯似乎不是對手。
生起了用毒的念頭,準備找機會讓成蟜躺幾天,以示教訓。
「在哪兒呢?上個月還見到。」
搜索了大半個屋子,呂娘蓉也沒找到曾見過的小冊子,不禁嘀咕了一下。
在屋內密室里做試驗的夢娘秀眉皺了皺,不知道呂娘蓉到她這裡做什麼。
本以為是今天學習後,有什麼東西落在這裡,進來來拿。
但從她在密室里觀望的情況,娘蓉似乎在她屋裡找什麼東西。
「嗯?不好!」
夢娘低呼一聲。
呂娘蓉在書架上,挨個擺弄著書簡,希望能找到毒術。
「咦?這個書簡……」
她試著用小手挪動,發現這個書簡紋絲不動。
小臉上泛起驚喜,「這好像是機關術?」
呂娘蓉回想自己看過的,小說家記載在書簡上的民間故事。
上面說過有些達官顯貴,會在自己家中設置密室,專門用來做見不得光的事,或者藏些貴重的物品。
夢娘輕嘆一聲,主動打開了密室。
讓娘蓉這麼鼓搗下去,還是得暴露。她總不能向娘蓉出手吧,不談娘蓉是呂不韋的獨女,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半個學生,算是繼承了自己的一些醫術。
呂娘蓉聽到背後有異響,驚得連忙轉身。
「額,夢娘?」
一道穿著黑色紗衣,年過四十,風韻猶存的少婦,面容上帶著無奈。
「娘蓉,你來這裡幹什麼?」
呂娘蓉尷尬的站定,明明夢娘昨天在教完她醫術後,和她說有事離開,需要幾天時間。
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娘蓉面色一變:「夢娘,你在相府是不是別有企圖!」
夢娘輕嘆道:「我說過幾遍了,讓你少看些那些小說家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是不聽。若我真別有企圖,你覺得我會出來見你?」
娘蓉一想也是。
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對,我有東西落在這,過來找找,誰知沒找到,興許我記錯了。」
呂娘蓉一邊說著,一邊悄悄留意夢娘身後的密室。
夢娘蹙眉,感覺有些棘手。
教了呂娘蓉一年多,她是什麼樣的性格,她能不清楚?
恐怕自己這裡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想來想去也只有自己掌握的毒術。
但她不久前被老奴警告過,讓她煉毒的時候隱蔽些,不要讓呂娘蓉接觸這些。
她是羅網的人,卻沒有等級,乃是特殊人才,專門為羅網負責製作各種特殊毒物。
可以說,羅網大部分令人聞風喪膽的毒,都是出自她的手筆。
唯一的不足就是在修煉上沒有天賦,現在也僅僅只是先天境的實力,而且身上已經淤積了各種恐怖毒素,若非醫毒不分家,她的醫術極為精湛,早已化作枯骨。
即使這樣,她也沒幾年可活的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找一個天賦不錯的學生,把自己的傳承傳下去,同時避免自己走過的彎路和死路。
她其實很滿意呂娘蓉,雖然修煉一般,但在藥理方面很有天賦,資質極佳。
僅僅一年多的時間,便把自己的醫術掌握七八分,唯一需要的只是實踐。
呂娘蓉見夢娘沉默不語,心中一動。
「那個,夢娘,我記得曾在這裡見到一個小冊子,上面寫著千蛛噬夢。所以……」
夢娘面色一變,沒想到上個月自己記錄改良後的千蛛噬夢的手冊,被娘蓉看到。
娘蓉心中一定,看來夢娘真的會用毒。
「我能不能學一些毒術?」
夢娘當即道:「不行!」
呂娘蓉有些急了,「為什麼?是因為爹爹?」
夢娘低聲道:「相國大人不會讓你接觸這些的。」
呂娘蓉走到夢娘身邊,抱著她的胳膊搖著。
「不讓爹爹知道不就行了,我也不學多,嗯,那個千蛛噬夢就可以。」
夢娘苦笑,那東西可是她的得意之作,經過多年改良,已經極為恐怖,哪怕是江湖頂尖高手,若是沒有防備,吸入過多,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要想讓娘蓉學會製作千蛛噬夢,至少得掌握她所知的大部分毒術才能行。
「不行,你趕緊回屋休息。」
呂娘蓉本就聰明,見夢娘神色變幻,甚至隱隱不安。心知那千蛛噬夢絕對是好東西。
眼睛一轉,清脆的說道:「夢娘,你要是不教我,我就告訴爹爹,你不但教我毒術,還把千蛛噬夢教給我。」
夢娘呼吸一頓,心中異常糾結。
倒不是怕呂娘蓉告狀,而是……她真有過教呂娘蓉的心思。
只是本打算在自己時日無多的時候再教,現在看來,若是自己不答應,恐怕會被呂不韋趕出去,再次回到羅網中。
到那個時候,想再遇到呂娘蓉這樣的璞玉,可就難了。
羅網裡面是啥人,她能不清楚,都是些亡命死囚,流浪劍客,哪怕是自小培養的刺客,也是冷血兵器,哪是能從事藥毒研究的傢伙。
她為了研究的毒術,甚至拼不了命,用自己身體做試驗。
早已對生死看淡,老奴的警告對她來說根本沒什麼用處。
身為羅網的特殊人才,除非自己叛逃,哪怕是羅網首領掩日,哦,他已經叛變。
再來,哪怕是呂不韋,也不可能輕易對她動手。
所以……
「教你也不是不行,但,」
看著呂娘蓉驚喜的小臉,夢娘低笑道:「但你要答應我,不能用毒術殺人。」
她的一生是罪孽深重的一生,而娘蓉只是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
毒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教呂娘蓉毒術,一是為了不讓自己的心血流失,二是讓呂娘蓉有些自保之力。
呂娘蓉連連點頭,她就知道夢娘心地善良。
「還有一件事。」
「夢娘,你說。」
「不要幫你爹爹知道,這是屬於我們的秘密。」
「好的好的,快教我千蛛噬夢吧。」
呂娘蓉期盼道,她還想用這東西教訓成蟜呢。
夢娘解釋道:「現在不行,千蛛噬夢可以說是我的巔峰之作,你現在對毒術一竅不通,要是先學這個,你會中毒而亡。所以,我準備先教你辨識一些常見毒物藥理。」
呂娘蓉小臉有些苦瓜色:「這得多久啊。」
「以你的天賦,若是認真學的話,一兩年便有能力嘗試製作千蛛噬夢。」
呂娘蓉猶豫道:「那夢娘,你這裡有沒有那種不傷人性命,卻能折磨人的毒藥?」
「顛倒丸,窒息丹,痒痒粉……你問這個做什麼?」
夢娘有不好的預感。
呂娘蓉不好意思道:「我想捉弄一個人,他太壞了。」
「哦,這樣啊,那就用些痒痒粉,讓他癢上三天。這個東西我明日給你講一下,你可以用自己掌握的藥理知識親自做。」
夢娘以為呂娘蓉戀愛,在她情郎那裡受了氣。
也不阻攔,反正他爹是秦國一哥,絕對能兜得住。
她相信呂娘蓉不會出賣她的。
呂娘蓉眨了眨眼,笑眯眯道:「這樣啊,明天我再來,我先去休息了。」
得到夢娘的允諾,她已經在盤算著怎麼對成蟜出手,又讓他有苦說不出。
她才不想讓爹爹給她收拾殘局。
夢娘轉身回到密室,若是呂娘蓉看到,一定會做噩夢。
一個幾乎密閉的水晶牢籠里,充斥著無數毒物。
毒蛛捕蝶,毒蜥食蛛,毒蛇吞蜥……
夢娘卻是習以為常,繼續在坐在案前,細心研磨著粉末。
成蟜不知道呂娘蓉正琢磨著怎麼給自己下藥。
他來到白鸞所在的小院。
這裡本是用來作為關她的地方,正好讓她住在這裡,順帶看著湘君。
氣色不錯的湘君正在小院裡賞月,見成蟜過來後,連忙起身行禮。
「見過長安君。」
他現在可不敢有什麼動作,成蟜不但是秦王兄弟,還可能要成為東君大人的丈夫,不是他這個陰陽家的小長老能得罪的起的。
成蟜問道:「白鸞呢?」
湘君舜身體一顫,那個女人太可怕了,僅僅只看了他一眼,便如墮冰窖,生死不能自己,讓他這兩天簡直如坐針氈。
若不是白鸞回屋修煉,他也不敢出來,在小院裡透透氣。快悶死他了。
「在,在屋裡。」
成蟜有些奇怪,這湘君怎麼看起來那麼……虛?
「嗯,你坐,我有事找你。」
湘君拘謹的坐下,心中猜測是不是要把他放了。
「誤會早已解開,只是這幾天事情較多,便忘了把你放了。今日月神和焱妃到了府里,談起你的事,本公子才想起來,希望你不要有怨言。」
湘君不禁笑了起來:「多謝長安君,舜怎會有怨言,一切只是誤會。」
終於要離開了,讓他有些激動。
他要吃好吃的,喝好喝的,要好好睡一覺。
短短一個多月,在新鄭和回咸陽的路上,飽一頓飢三頓的苦日子太難熬了。
本以為到了長安君府上,能改善一下生活。
誰知伙食是改了,雖然吃不好吃不飽,但好歹不用挨餓。
豈料被成蟜捕捉的那個女侯爵,竟然被成蟜放了出來,還特麼和他一個院,讓他很擔心自己的小命。
一個不好死在這兒,他不太相信陰陽家會為了一個長老,和一個天人玩命。
這兩天,可謂是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深怕那個冷冰冰的女人見自己一個不順眼給凍成冰雕標本。
就差一點兒準備找成蟜跪下,求換牢房。
不過現在看來是不用跪了……
他要離開了!
成蟜點點頭,對湘君舜的識相很滿意,沒有因為自己餓他幾頓心有怨氣。
也許是陰陽家唯一正常的長老了,可惜要是自己不出手,回到陰陽家後,要被娥皇女英吃掉。
然後娥皇女英再決出一個生存者,匯聚上善若水白露欺霜以及皇天后土的力量,打下衝擊天人境的基礎。
唯一不好的是,這陰陽家的長老真是個高危的職業,很容易成為耗材。
「你此番出去後,是留在咸陽還是回到陰陽家?」
湘君舜笑道:「當然是回陰陽家,然後奉東皇閣下之命,明年與湘夫人成婚。」
成蟜長嘆道:「那太可惜了,明年我給你燒紙。」
湘君舜面色變了變,剛想喝問成蟜是什麼意思,硬是咽了下來。
深怕成蟜一個不爽,把自己做掉。
看東君大人和成蟜親密的樣子,成蟜殺了自己再隨意找個理由,東君大人都會說殺得好。
「長安君說笑了。」
湘君舜強笑道。
成蟜卻是繼續道:「我沒說笑,你回到陰陽家真的會死,想想陰陽家之前的湘君是什麼下場。」
湘君舜看著成蟜盯著他的眼睛,有些心慌。
不知道成蟜此言何意。
「這……」
湘君舜忽然想到一件事,似乎他的前任,都是英年早逝,不對,是早早退位消失不見。
而他之前從陰陽家知道的,僅僅只是隻言片語,有說做火入魔死的,有說叛逃陰陽家的,還有說閉了死關。
但唯獨可以肯定,沒有一個是好下場。
死亡率堪比少司命。
想到這裡湘君舜下意識哆嗦了一下,難道成蟜知道什麼隱秘不成?
「成蟜公子,是東君大人對您說了什麼嗎?」
湘君舜試探道。
成蟜沒有隱瞞,「沒錯,可能只有你不知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湘夫人非得到了宗師境才能成婚,而你的功法皇天后土是不是有缺失?」
湘君舜心中一沉,關於皇天后土缺失部分的事,在陰陽家知道的不多,包括自己不超過五人。
「我會怎麼死?」
艱難地說出這句話,湘君舜面色陰鬱,任誰處在他這個情況,也很難再維持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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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