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盡天明,祭天之儀正式結束,只是,祭天之儀雖然結束,但是,其所引起的世界變化卻將會永遠存在下去。記住本站域名
此刻,關中之地的天幕被徹底打開,出現在其頭頂的天空是真正的天空,更多的天外元氣湧入這個世界,雖然已經不再像昨夜那般洶湧,但這種不易察覺的增加卻變化卻是永恆持久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天外元氣會融入到這個世界之中。
進入潛移默化的影響的這個世界,增加這個世界的天地元氣的濃度,打破這個世界對人的限制。
在時間的推移之中,在天地元氣更加濃郁的世界之中,人的壽命將會增長,身體會更加強壯,力量會更加強大,而發生這種變化的不會僅僅只是人,凡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之中的萬物,都會在更加濃郁的天地元氣的滋養下,實現緩慢而持久的蛻變。
華陽宮之中,從驪山祭天之地返回的華陽太后不可置信地看著池水之中的自己,在歲月的流逝之中,不可避免蒼老下去的身軀竟然重新變得飽滿起來,已經不再光潔的皮膚彷佛回到了中年時期的那種豐盈,黑髮已經不能掩藏的白髮此時恢復了一如少女時期的光澤。
這?華陽太后在震驚中從水中抬起手臂,將手掌按向了自己的身前,隨著力量的增加,逐漸在上邊按出了一起深深的凹痕。
「竟然是真的?」感受著手掌下的彈性,華陽太后不可不信地說道。
「這就是青春的氣息嗎?」華陽太后說著將雙臂併攏交叉在身前,托起身前的重物,低下來額頭,將自己的面部埋在那屬於自己的柔軟之中。
嗅著鼻翼間的氣息,華陽太后陷入到了陶醉之中,沒有人比她這位經歷了衰老的女人更加懂得青春的意義。
······
「祭天,祭天,竟然會是這樣?」此時,與華陽太后有著相同震驚的女人還有著趙姬。
看著銅鏡之中那張精緻而熟悉的面容,趙姬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淺笑。
「原來,這就是政兒你所說的驚喜,這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大驚喜。」趙姬說話間,嘴角的淺笑逐漸張揚開來,慢慢的,那一絲淺笑變成了大笑之聲。
「言兒,你父皇到底了做了什麼事情?」許久之後,趙姬收攏笑意看向身邊的孫女嬴言道。
「祖母太后,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啊,但終歸是一件好事。」嬴言笑道。
作為嬴政的長女,在昨夜的祭天之儀中,嬴言的收穫同樣巨大,一身劍道修為堪堪進入宗師之境,嬌好的身軀之中蘊含著矯健的力量。
「他到底是要做什麼?我竟然從來都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事情。」趙姬喃喃自語道。
因為恢復青春而激動的心中竟然蒙上了一層不能揭去的陰影。
當理解不復存在之時,悲歡可能相通嗎?如果母子之間的悲歡不能相通,那有又該是何等悲哀的事情。
「是啊,在父皇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嬴言遲疑道,此時的她理解了來自趙姬的憂愁。
呂府。
花白的發間多出了五分黑色的呂不韋滿意地捋著自己黑白相間地鬍鬚,出現在其視線中地手背上,乾癟的肌肉再次充盈起來。
「恭喜父親,現在的您和五十歲之時,簡直是一模一樣。」在呂不韋的面前,呂單誠心地恭喜道。
「五十歲啊,人言道,時光如那大河東去,一去而不可復返,但是誰能想到,在皇帝陛下的手掌,時光竟然真的能夠發生逆轉。」呂不韋爽朗地笑道。
他本身心思縝密而城府極深之人,這般不控制情緒的大笑是他歷來都需要克制的事情,但是,在此刻,他沒有了絲毫克制的念頭,因為那確確實實是一件值得用最肆意的笑聲來慶祝的事情。
「父親,祭天之儀已經完成,接下來,這個世界還會是從前的那個世界嗎?」呂單問道。
作為秦國的一員,呂單也從昨夜的祭天之儀中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而這只是一個人的變化,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天下呢?
這個天下在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變化,最終又會走向何方?這雖然不是呂單需要思考的問題,但確實呂不韋需要關心的問題。
「這個天下最終會走向何方嗎?「呂不韋聞言露出了一絲遲疑之色。
「無妨,人隨事移而已。」呂不韋道,此時在他的內心之中充斥著自信,對於未來的變數,他有著充足的自信去面對。
這種信心來自於他自己,同樣也來自於嬴政。
「父親,如果你在昨夜能夠看到皇帝陛下的那道撕裂蒼穹的身影,你會發現,世間任何的事情在皇帝陛下面前,都不算什麼。」此時,身著紅衣的呂雉從踏進房門道。
「那是能與蒼天試比高的皇帝陛下。」呂雉說話間露出了一副憧憬的神色,心中自幼年之時就已萌生的想法愈加的強烈了。
「你昨晚去了哪裡?」呂單看著此時才出現的女兒,沉聲問道。
「驪山。」呂雉毫無隱瞞地說道。
「驪山?那怎麼可能,驪山之上,你有那樣的資格嗎?」呂單不解道。
「雉兒為何沒有那個資格?」呂雉還沒有開口解釋,呂不韋已經開口了。
「父親,您·····」呂單愕然地看向父親,不知道為什麼父親會在這個時候偏袒呂雉。
要知道,在平時,對反對呂雉內心深處那個想法的人正是呂不韋。
「時代已經變了,曾經的規矩未必適合現在,曾經不能做的事情,現在未必不能做。」呂不韋道。
「祖父,果然,我們才是一樣的人,才不像父親那般謹小慎微。」呂雉聽到呂不韋的肯定,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終於得到了肯定,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呂雉在心中想到。
「雉兒你得意忘形了。」呂不韋道。
「是,祖父所言及是。」呂雉應聲道。
隨即更是乖巧地轉向父親呂單道:「父親,對不起,方才是雉兒過分了。」
「你······」呂單看著認錯的女兒,卻是沒有絲毫的欣慰,反而只覺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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