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之南,秦嶺。Google搜索
一處隱藏在崇山峻岭之中的營地中,一座高達數十米的金屬魔神屹立在空曠的校場之上。
「機關術的盡頭,莫過如此了。」在金屬魔神的腳下,恍若一隻蟲子大小的墨班仰著頭,神色複雜中帶著振奮地說道。
「墨老頭,兵魔神更側重於霸道機關術,可是與你們墨家的機關術沒有什麼關聯。」公孫家公輸仇對墨班調侃道。
在之前與墨家的較量之中,公輸家以霸道機關術,在秦國軍中鑄就了自身現在的地位,而墨家則以墨家機關術在秦國的民生與工程領域之中獨領風騷,若是讓兩家的機關術一較高低的話,一時間還真難以說清楚。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則要發生改變了。
因為兵魔神的出現讓公輸仇看到了霸道機關術的盡頭,讓他看到了讓公輸家超越墨家的機會。
「真的沒有關聯嗎?」面對公輸仇的挑釁與自信,墨班卻是毫不在意。
公輸仇從兵魔神身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墨班又何嘗不是。
「當然沒有關聯。」公輸仇肯定地說道。
「你錯了,在兵魔神出現的時候,世間可沒有墨家,也沒有公輸家,有著的只有機術。」墨班道。
「你看到的兵魔神整體的巨大威力,而在我的眼中,看到的卻是兵魔神的每一個部件、每一處的位置的構成,還有它那可以驅動如此龐大身軀的動力系統。」墨班道。
「這?」公輸仇悚然一驚,從墨班的話語中,他突然間意識到了一個事實,自己高興的太早了,兵魔神的存在,對於墨家來說,同樣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機關一道的宗師之境,甚至是大宗師之境的機會,同樣也擺在墨班的面前。
「兵魔神是一座巨大的包括,是數千年前那個時代機關一道最高智慧的結晶。」墨班讚嘆道,越加富態的臉上罕見地浮現出激動的神色。
「而且,其中蘊含著可不僅僅只有機關術,還有著其它的東西。」墨班說著看向了遠處,在那裡,有著一隊人正朝著這個方向走來。
順著墨班的視線看去,公輸仇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家的老闆嬴政來了,因為迎面而來是一片奼紫千紅,而在秦國,如此人數的美人共同出現在一處的地方,只能是嬴政出現的地方。
這個發現讓公輸仇下意識地就像迎接上去,但他又突然注意到,墨班竟然站在遠處,連一寸的腳步都不能挪動。
意識到不妥的公輸仇凝神望去,只見在迎面而來的眾多女子之中,還有著兩三道屬於男人的身影,其中的一人正是公輸仇並不陌生的陰陽家金部長老徐福。
「陰陽家的人?」發現了徐福身影的公輸仇立刻就意識到了來人的身份,竟然是陰陽家的人。
只是,這裡是陛下用來仿造兵魔神,鑄造十二金人的地方,陰陽家的來此是為了什麼?陛下怎麼讓她們這些人出現在這裡?
公輸仇在心中想著,不由浮現了一絲絲的擔憂,實在是陰陽家的人太過人多勢眾了,哪怕是他,也從陰陽家的眾人身上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兵魔神的鑄造難道還需要陰陽家?」公輸仇看向了墨班。
之前在製造百戰神機弩的時候,公輸仇雖然與徐福合作過,但在公輸仇看來,徐福只是陰陽家的一個例外,並不代表陰陽家的其她人。
「自然需要,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兵魔神內部的動力系統有著什麼特殊的地方嗎?」墨班提醒道。
「你是說陰陽家的咒印之術?」公輸仇恍然大悟道。
「不錯,正是陰陽家的咒印之處,想要以兵魔神為藍本,鑄造十二金人,僅僅只是公輸家可不成,還需要我墨家以及陰陽家才行。」墨班說道。
「看來是我想的簡單了,陛下與你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公輸仇略顯失意地說道。
在方才,是他輸了,輸在了見識。
「你雖然不怎麼聰明,但在機關術一道上還算是一個聰明人的,你的失誤只不過是因為太過得意乃至於忘形而已。」墨班淡然地笑道,盡顯大師風度。
在墨班與公輸仇地談論之中,陰陽家的眾人也來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這就是兵魔神,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存在。」徐福望著面前的兵魔神,只覺得在長生藥之外,自己似乎又找到了另外一件值得投入畢生經歷的事情。
「姐姐,這架兵魔神似乎是屬火的,我們修煉的木部功法在這裡不太合適吧?」一個女子對身邊與自己長大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姐問道。
「既然是東皇閣下讓我們來的,那我們來就是了。」另外一個女子說道。
「唉,我們這······」兩人之中的妹妹說著嘆了一口氣,這種不自由的生活,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啊。
兩姐妹正是當今的陰陽家的少司命。
「這是機關術,但也是一種修煉功法。」在兩姐妹談論的時候,一個藍衣少年卻是目光灼灼地看著面前的兵魔神。
他是陰陽家左護法星魂,曾經的還有著另外一個身份,另外一個名字,秦國上卿甘羅。
「東皇閣下呢?他到底與皇帝之間有著什麼樣的交易?現在的陰陽家的長老們可都在這裡了,若是皇帝想要動手的話,那可真是一網打盡了。」最後的一個女子,用艷紅如血的手掌撫摸著自己光潔的額頭,一雙明媚而又凌厲十足的眼睛之中,儘是疑惑之色。
她為陰陽家大司命,陰陽家火部長老,一個心狠手辣但又十分特別的女人,這是一個真正的狠人,而且還是一個除了身體之外,沒有哪怕一絲柔軟的狠人。
在眾人的心思各異之中,一隊車馬駛進了營地之中。
墨班與公輸仇相識一眼,齊齊走上前去迎接來人,在陰陽家眾人之中,星魂遲疑稍許,也認出了車馬的主人,思索了一下,同樣迎了上去。
他雖然是陰陽家的左護法,但同樣也是秦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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