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驚鯢的私語

  興樂宮的一座偏殿深處,透過帷幕上的影子,似乎能夠看出些什麼。記住本站域名

  在黑暗中,是沒有時間概念的,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條圓潤的手臂打開了帷幕,然後是修長而有力且有著玉色的小腿, 緊接著一曼妙的腰肢,然後······

  驚鯢踩著有點發軟的腳步走到一個銅盆前,輕輕的洗漱起來,隨後捧起一個茶杯,漱起來口。

  「在孤離開的這幾個月中,咸陽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嬴政看著此時正在擦拭胸脯的驚鯢問道。

  「在朝堂之上,呂相國似乎有放權的趨勢,尤其是在大王滅掉韓國的時候。」驚鯢說著低下頭, 在身前嗅了嗅,只覺得沒有什麼味道了,才用干綢布將身前的水漬擦乾。

  「這是想著要急流勇退了。」嬴政道。

  呂不韋無疑是此時間最聰明的人之一,在未曾被權勢迷糊了雙眼之前,他顯然對於眼下秦國的局勢有著清晰的判斷。

  也知道什麼是自己可以做的,什麼是自己不能夠做的。

  有了分寸的呂不韋才是一個合格的秦國相國。

  如果是權臣呂不韋,嬴政自然不會再用,但是,一個有著分寸的呂不韋,嬴政卻不想放過,畢竟,目前在秦國的朝堂上, 但是治政的能力,還沒有誰能夠比得上呂不韋。

  昌平君不行, 馮去疾不行, 李斯不行, 哪怕是可以被收服的韓非也不行。

  「還有一件事情, 羅網潛伏在昌平君府邸的眼線,在數個月前看到了來自農家的人出入昌平君的府邸, 雖然很隱秘,但還是留下來一些蛛絲馬跡,後來,我派人對那人的身份進行了調查,得知那人的身份是農家的俠魁田光。」已經清晰完畢的驚鯢走向嬴政道。

  「田光,應該是為了被抓的田氏兄弟而來。」嬴政道。

  「大王,你就不擔心?」驚鯢坐到床榻邊,隨即熟練地靠近了嬴政的懷中。

  「潛藏的危險才需要擔心,暴露的危險還能算是危險嗎?」嬴政攬著驚鯢的手臂不廢什麼力氣就已經滑進了一片山河之中。

  「嗯。」驚鯢嬌吟一聲,微微挺了一下腰肢,說道:「至於其它的,倒也沒有什麼,如果真要說有的話,大概長安君那裡還算有著意外。」

  「成嬌他又做什麼了?」嬴政來了幾分興趣道。

  「長安君府邸中的一個舞姬在上個月有了身孕。」驚鯢道。

  「是嗎?這倒是一件好事。」嬴政道。

  「大王,我可還沒有說完呢。」驚鯢靠在嬴政懷中,眼眸半開半合,慵懶中有流露著嫵媚之色。

  「孤聽著。」嬴政撥弄著掌間的玩具說道。

  「那個舞姬死了。」驚鯢道。

  「成蟜殺的?」嬴政問道。

  「大王怎麼知道?」驚鯢悚然一驚道,引起了震動讓嬴政有著一種把握不住的趨勢。

  「成蟜應該還有什麼說法吧?」嬴政問道。

  「是,聽從芷陽宮韓姬那裡傳出來的消息說, 當韓姬在質問成蟜之時,成蟜說,如果他不動手,等那個孩子生下來,早晚也要死在某一人的手中,與其如此,倒還不如由他來動手,免得那個孩子在未來陪著他受苦赴死。」驚鯢說到這裡流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

  「孤的這個弟弟倒是漲了幾分本事,他說的某一人這是在說孤啊。」嬴政說著湊到了驚鯢的耳邊。

  「大王,容我歇歇可好。」在嬴政的言語中,驚鯢帶著幾分遲疑地說道。

  「這一次不用你動,你只要抱著孤就可以了,當然,孤也喜歡被你包裹的感覺。」嬴政道。

  「嗯。」驚鯢應了一聲,已經翻了一個身,抬起了一條腿跨過了嬴政。

  隨著一聲低吟,兩人完美的契合在一起,驚鯢裸漏在外的玉背上的肌膚悄然間升起一陣粉紅之色。

  「大王,你長安君顯然是不懷好意,竟然憑空污衊大王的清白。」調整了一下呼吸的驚鯢接著方才的話題道。

  「他這是想要營造出一種輿論,讓孤有所顧忌的輿論,這樣孤若是要對他下手,就要考慮考慮自己名聲的問題。」嬴政道。

  「很可惡。」驚鯢道。

  「也很愚蠢,竟然能夠對自己的孩子下手,韓姬那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嬴政問道。

  在成蟜的這件事情之中,除了那個無辜的舞姬之外,大概最受傷的就是成蟜的母親韓姬了。

  「韓姬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之前倒是病了一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成蟜這件事情的原因。」驚鯢陳述道。

  「華陽宮那邊怎麼樣?」嬴政問道。

  「華陽宮那邊?那邊現在都快成陰陽家的地方了。」驚鯢說道,只是語氣卻有些波動。

  「那個叫做焱妃的姑娘應該已經繼承了陰陽家的東君之位,還有那對雙生姐妹,好像是叫做娥皇女英吧,現在可都在那裡,對了,三個月前,在那裡好像還出現了陰陽家少司命的影子,不過,隨後就又消失了。」驚鯢道。

  「陰陽家嗎?」嬴政意味莫名地說道。

  陰陽家在百家之中,可謂獨樹一幟的存在,畢竟,在這個世界之中,陰陽家可謂完美的詮釋了『時尚』這個詞。

  「說到陰陽家,之前那個曾經出使趙國的甘羅辭去了上卿的職位,拜入了陰陽家,只是不知道他的師父是陰陽家中的哪一位。」驚鯢道。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日月星算是全部到位了。」嬴政道。

  「關於陰陽家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她們畢竟都待在華陽宮,很多事情,我也不方面深入的探查。」驚鯢道。

  「陰陽家的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了答案了,倒是驚鯢你,方才你為什麼要那樣做?」嬴政說話間將手探向了驚鯢的心口,隨後一路向上,將手指落在了驚鯢的唇齒間。

  「大王,我現在已經有言兒了。」驚鯢忍著幾分羞怯道。

  「你現在想的挺多的啊。」嬴政瞭然道。

  「大王的長子不應該出在驚鯢這裡。」驚鯢道。

  「驚鯢怎麼了?驚鯢可是唯一一個『欺負』過孤的人。」嬴政玩笑道。

  「哪有,而且,大王不是早就將那筆帳討回來了嗎?」嬴政的話雖然說的模糊,但驚鯢還是聽明白了。

  要知道在數年前的咸陽宮中,那時的嬴政不過是一個少年,身高還沒有嬴政高,有些事情自然是要驚鯢卻包容那頭莽撞兒貪吃的幼龍。

  「還沒有完全討回來。」嬴政說著已經將手掌扶在了驚鯢的腰間。

  「那就隨大王討債了。」驚鯢說著已經輕笑一聲,仰起頭,為嬴政送來了一道美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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