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夏太后走出殿外的白凌如同在殿中所說的那般,扶著夏太后散步於陽光之下。Google搜索
只是,與此同時,她卻低下了頭,在夏太后耳邊說道:「太后,方才那個內侍是一個高手,是太后的心腹嗎?」
「高手?方才那個內侍?」夏太后一陣疑惑。不就是一個負責平時送飯的內侍嗎?什麼時候就變成了高手了?
「難道太后您不知道嗎?」白凌的心更加沉了。
「不知, 凌兒,你是不是搞錯了?」夏太后愈加的不解了。
「太后,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異樣?」白凌問道。
「不適?凌兒,你到底想說什麼?」白凌的表現在夏太后看來,實在太過怪異而又難以理解了。
「太后,我可以肯定,方才那個內侍是一個高手, 而太后作為芷陽宮的主人, 竟然不知道那樣的一個高手, 這其中必定有著什麼陰謀。」白凌沉聲道。
「難道是?」見慣了陰謀詭計的夏太后瞬間就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是那邊派來的人嗎?
「太后,我去將那人拿些,絕不能讓這麼一個心思叵測之人留在芷陽宮。」白凌說著就要喚來周圍的侍衛保護夏太后,而自己要去擒獲那個不可測之人。
「這種事情,何須凌兒你親自出手。」夏太后連忙阻止道。
「太后,這件事情馬虎不得,而且我的武功可是很強的。」白凌說著,已經向大殿內走去。
那個人定然還沒有離開。
一步步走進大殿的白凌一如平常那般,朝著內殿走去,只是路線卻經過了正在收拾餐桌上食物的內侍身邊。
隨著白凌的到來, 初時的嫪毐尚沒有什麼感覺, 但隨著白凌的走進, 他還是本能的感覺到一種危險。
就在白凌經過他的瞬間,白凌瞬間出手,單手呈爪狀扣向背對著她的嫪毐。
嫪毐肩膀晃動了一下,隨即恢復平靜, 這個時候, 他的反抗只會坐實某些事情。
「你到底是誰?」單手扣住嫪毐脊椎的白凌冷聲質問道。
「夫人可是有什麼地方誤會了小人?」嫪毐惶恐道。
「是嗎?」白凌說著在嫪毐身上連點數個大穴,確定嫪毐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這才鬆開他。
「你這樣一個高手,在這芷陽宮中甘當充作一個內侍,定然是有著別的心思。」白凌說著從殿外喚來侍衛,將嫪毐捆綁起來,隨即派人去請正在韓姬處休息的念端,同時又讓人到咸陽宮傳信。
······
芷陽宮的偏殿之中,念端小心翼翼地對夏太后做著檢查,眉頭不自覺間已經皺到了一起。
「大師,太后她可是有什麼問題嗎?」見到念端的什麼,韓姬不由揪心地問道。
「太后的脈象倒是沒問題,只是······」念端從夏太后的手腕上收回手指道。
「只是什麼?」夏太后聞言也是不由一陣緊張。
「這是,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太后剛剛病癒,脈象應該是虛弱的,可是方才我為太后診脈, 卻發現太后您的脈象強健有力, 這本身就不正常,之前可是發生了什麼?」念端凝重道。
「之前?難道?」夏太后想到了之前白凌所說,那個時候,她只當是白凌太過疑神疑鬼,但此時······
白凌見狀,連忙將方才的事情事無巨細的講述給念端,包括自己發現的,關於夏太后手臂上一處溫度的異常。
「那個人,可拿下來了嗎?」念端道。
「大師,難道那個人真有問題?」夏太后此時有些慌了。
「江湖之中,有著一種將真氣匯集於心脈,刺激心脈,進而激發人體潛力的手段,只不過這種手段,都是在面對不能戰勝的敵人時,才不得不做出的下策選擇,事後會因為壓榨了人體潛力的原因,對身體造成難以逆轉的傷害。」念端說道。
此時,無論是夏太后還是韓姬,臉色全都變了。
「壯年之人尚且難以承受那般代價,而太后已年近六十,氣血虛弱,如果真的是那樣的手段,固然能夠在短時間精神煥發,但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樣的代價,一旦······」念端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但意思已經不言而明了。
「大師,可有醫治的方法嗎?」
夏太后與韓姬幾乎同時說道。
大王說的竟然是真的。此時的白凌不知道自己的心中是一種什麼樣的想法。
哪怕她對那人並沒有什麼感情,但終歸還有著夫妻的名義,即使百般看不上那個人,但又何曾想到,那會是一個如此歹毒的人,竟然連自己的祖母都要加害,而夏太后對他可謂是傾盡了一切。
「如果是病,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可若真的是那樣的手段,我就真的無能為力了。」念端搖了搖頭說道。
「凌兒,你快去控制好那個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想要我的性命。」夏太后冷聲道。
此時在夏太后的腦海中,幾個名字迅速的划過,她在思索著是什麼人,有能力又有心思來謀害自己。
白凌聞言向關押嫪毐的偏房走去,只不過,在她轉過身的瞬間,眼睛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不是因為成蟜,而是因為夏太后,因為韓姬。
如果最後知曉了真相,知道了那個謀害自己的人不是她想像中的人,而是她傾盡了一切的孫子,這樣的打擊,對於一個老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了。
還有韓姬,明明是一個如此善良的女人,為什麼就會有那樣的一個兒子。
心中沉甸甸的白凌離開了,留下來心情更加沉重的夏太后等人。
「他可真是長大了,竟然敢對我下手了。」夏太后冷笑道。
此時的她已經將自己的身體置之度外了,不過,即使要死,她也不會讓那個人好過。
將恐懼轉化為恨意的夏太后有著報復任何人的決心。
「太后,你說的他是誰?」韓姬追問道。
「在咸陽,有那個心思,有那個能力,除了咸陽宮的那個還能有誰。」夏太后咬牙切齒道。
「不可能。」韓姬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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