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寡人要御駕親征
蒼龍七宿,這個世界最大的秘密的之一,世人只知道蒼龍七宿經過歲月流轉,分別掌握在七國王室之中,但蒼龍七宿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恐怕即使是七國的王也不了解。
但對於蒼龍七宿這個秘密的追逐,卻從來都沒有斷過,從七國爭霸,到百家爭鳴,其間都有著蒼龍七宿的蹤跡隱現。
這兩名女子此次出行雖然是為了遊學體悟,讓自己的境界更上一層樓,但同樣也是為了蒼龍七宿的秘密,在這個過程中,她們已經走遍了楚國,如今來到了齊國,在接下來還會前往燕國、趙國、魏國、韓國,甚至是最後的秦國。
在這段時間的調查中,她們也搜集到了一些信息,知曉蒼龍七宿在數百年前曾經展現過自己的強大。
相傳,平王東遷後的數十年,鄭國的鄭莊公曾以小國之力,藉助蒼龍七宿的力量,在短短的時間內小霸諸國,這是最接近蒼龍七宿秘密的一次。
而現在楊崇崛起的速度似乎比當年的鄭莊公還要迅速,當年的鄭國雖然不大,但也是歷經三代經營的一國,是堂堂正正的一個國家。
但是楊崇呢?楊崇崛起的速度也不過三年的時間,在這三年的時間中還有著一段時間是在韓國蹉跎,但就在這三年的時間中,楊崇卻從一介白身,藉助趙國的力量,迅速成為了一隅之主,如今更是已經被六王共推為齊王,眼看著就要與大國齊國開戰了。
還有楊崇那一身遠遠超過他那個年齡能夠擁有的武功,種種線索在她們姐妹看來只能推到蒼龍七宿的身上,畢竟楊崇也是出身王族,雖說這個王族已經被滅了二三百年了,但若是那時田氏在篡奪齊國時並未得到蒼龍七宿呢?若是蒼龍七宿一直在楊崇那一脈的手中流轉呢?
此時面對姐姐焱妃的遲疑,無數的念頭在妹妹月神的腦海中迴蕩著。
「我覺得蒼龍七宿的秘密應該在楊崇的身上,否則他短短几年內就強大到如此程度,實在是難以解釋,那絕非是一個人能夠做到的,只有將其歸入到神話才行,而這個世界,作為神話,又怎麼可能避開蒼龍七宿呢?」焱妃的遲疑已經變成堅定了。
本來她們此次的齊國之行已經進入尾聲了,她們已經準備離開齊國,然後北上去燕國了,但楊崇的突然崛起,卻讓焱妃改變了決定,她覺得也許在齊國什麼也沒有發現的她也許可以在楊崇的身上有什麼發現,
當然,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楊崇真的可以以一隅之地戰勝整個齊國,楊崇只有完成人所不能完成的事情,才能讓他真正成為神話,若是楊崇失敗了,則一切休談,一個失敗的神話算不得神話。
「如果說現今之世誰最有可能已經掌握了蒼龍七宿秘密的話,那楊崇絕對位列其中。」身為妹妹的月神道,顯然,她從姐姐焱妃身上的遲疑也已經想到了許多東西,而且還和焱妃想到一塊去了。
「所以妹妹覺得燕國我們還要去嗎?」焱妃問道。
在她的心中雖然已經有了主意,但深知月神性格的她還是要徵詢一下月神的意見,免得自負又自卑的月神又生出鬱氣來。
這些年來,姐姐當起來也不算容易,尤其是在陰陽家那般人人都有著幾分扭曲的地方。
「姐姐不是已經有了主意了嗎?又何需問我,姐姐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月神不冷不熱地回道,她知曉焱妃為什麼這麼問,所以她才不爽,誰又需要誰讓著了,她有那麼可憐、弱小而無助嗎?
「那我們就留下來,看看這齊國的王是否真的能換了。」焱妃道,只是神色間多有無奈之色,這個姐姐不好當。
面對戰爭,有的人興奮了,有的人產生了新的疑惑,但無論他們是怎樣的想法,戰爭的腳步依舊在繼續下去,就在齊國還在徵兵之時,來自東阿的軍隊前鋒已經攻進了齊國境內,並以雷霆萬鈞之勢連陷數座城池,隨即一路不再攻擊任何城池,而是直奔臨淄城而去。
東阿軍的速度之快,出乎整個齊國的預料,即使在稷下學宮之中有著不少號稱精研兵法的高人,此時也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在最近這段時間中,齊王建為了重整齊國武備,也算是勵精圖治了,沒少諮詢稷下學宮的大聰明們,其中自然也有著不少相當不錯的建議,但這些不錯的建議卻還未來得及實踐,在臨淄也不過才聚集了二十來萬人馬,還未誓師出征,東阿的軍隊已經殺來了。
「那楊崇莫不是瘋了不成?他當自己是當年的姜太公不成?可即使他有著姜太公的通天之能,但寡人也沒有失德到紂王那個份上啊,難不成寡人的子民還能在他的進攻中倒戈相向不成?」齊王宮中,齊王建看著手中的軍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大王,楊崇是不是瘋子這件事情很容易找到答案,秦王政、趙太后,甚至是桓齮都可以告訴大王,楊崇不是瘋子。」後勝道。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他那七八萬人,若是據城而守,或許還有一點點機會,但他現在卻直接攻入我齊國境內,一下子深入百里,他莫不是……」齊王建說著說著卻是一怔,他猛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
不是吧?猛然間意識到什麼的齊王建略顯圓潤的臉上浮現出血紅之色,純粹是氣的。
「大王?」後勝看到齊王建的反應,已經知道齊王建這時算是反應過來了。
楊崇率軍如此長驅直入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有著必勝的把握,作為聰明人的楊崇肯定不可能是自尋死路,排除了這一點,剩下的解釋就只有一種了。
「寡人這是被無視了?被小瞧了?」齊王建此時只覺得腦門都要充血了,他若是知曉血壓為何物的話,此時已經會竭力平靜下去,因為他的血壓已經達到了臨界值,若是有個意外,說不得楊崇還未攻來,他自己就要躺下了。
「大王息怒,楊崇此人狂妄,不值得大王如此。」後勝連忙勸解道。
齊王建雖然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但畢竟也是一國之主,該有的驕傲還是有的,此時被一個遠遠不如自己的人無視,他怎麼可能不怒。
「寡人要御駕親征,寡人要親手斬了那狂妄之徒。」後勝的勸解並無作用,齊王建此時已經有了決心,他也該讓世人正視他這個齊國了,他若是再不展現展現王的威嚴,天下人還真以為他齊王建是一個吉祥物不成。
「御駕親征?」後勝聞言不由一怔,他本能地覺得此事有什麼不妥,但仔細想想,卻又說不出什麼。
畢竟臨淄現在已經距離了二十多萬人馬,而後續還可以調集二十萬人馬,如此規模的軍隊對上東阿城的那些軍隊,就是四十多萬對七萬,如此懸殊的兵力,若是還說不得一句優勢在我的話,那還有天理了。
多年來深居王宮的齊王建這一次向齊人、向世人展現出自己血性,齊王並非只知醉生夢死,在必要的時候,齊王不缺血戰的勇氣。
「齊王要御駕親征?」在距離臨淄尚有二百餘里軍營之中,楊崇看著夜幕探查而來的情報,一時無言。
此時的楊崇不由產生了一種感覺,一種天命在我的感覺。
難道我真的是主角不成?楊崇摸了摸腦門,一時無言。
御駕親征這件事情,真不是什麼人都能玩的,多年前的周天子尚且不說,在楊崇的記憶中,後世可是有著兩位鼎鼎有名的大神,在對敵人的征伐中,在占據絕對優勢兵力情況下,因為所謂的御駕親征,將本來可以以絕對力量碾壓的戰爭變成了一場軍事史上的奇蹟與奇葩。
這齊王建莫非是煬帝、堡宗附體了不成?
楊崇看著手中的情報,來來回回已經看了數遍及以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過,在這個過程中,他只能想到這些。
齊王建是什麼人,楊崇還算了解,讓他待在王宮中享受生活還行,讓他打仗,他行嗎?這樣的人,即使是成為第一代堡宗也不是不可能。
「大王,這偽王親征,或許會讓戰爭出現預料之外的變化。」身為副將的顏聚對楊崇提醒道。
齊王建親征,必然會讓齊軍的士氣更上一層樓,齊軍本就占據著絕對的兵力優勢,若是再讓齊軍上下一心,那楊崇這邊的機會就更小了。
對此,顏聚有著深深的擔憂。
「敵人的主將無論是誰,我都要小心應對,但唯獨齊王建是一個例外,如果說之前對於此戰我只有四成把握的話,那我現在則有了七成的把握,齊王建可真是我的好朋友的,就憑他這次親自入局,給我增添三分勝算的『情誼』,來日我當保他一個善終。」相對於顏聚的擔憂,楊崇卻是信心滿滿。
在楊崇之前的計劃中,面對兵力龐大的齊軍,他要利用整支軍隊的力量為自己創造出機會,一個可以一戰絕殺對方主將的機會。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楊崇以小博大,若是想要贏,就必須行險,創造機會擒殺齊軍主將就是楊崇為數不多的機會。
可以說,即使楊崇能夠打贏這一戰,後續需要多久才能攻破臨淄,又需要多久才能徹底拿下齊國,楊崇也沒有譜,但現在齊王建卻主動送上來,送上來這樣的機會。
楊崇現在只能認為天命真的在自己了。
這一戰,只要楊崇自己能夠擒住齊王建,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臨淄,甚至是整個齊國。
「大王?」顏聚憂心地看著楊崇,現在的楊崇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些?甚至都可以說是自負了。
齊王建率領幾十萬齊軍御駕親征,即使齊王建什麼也不會,幾十萬齊軍也能夠將他們這些人盡數吞滅,楊崇的自信又到底在哪裡?
「傳令下去,就地紮營,我要等著齊王建的御駕親征。」楊崇並不計較顏聚的反應,現在的他要全力備戰了。
「是。」作為副將的顏聚只能如此回道,楊崇的決定,他還真沒有反對的底氣和理由。
齊王建是御駕親征,楊崇這個不是王的王又何嘗不是呢。
「偽王果然怕了。」一身金甲的齊王建剛出臨淄三十里就得到了楊崇按兵不動,畏縮不前的消息了。
這個消息落在齊王建的耳中,讓他想到的就只有這些。
「大王,既然楊崇已經怕了,大王是不是就不用御駕親征了?「將齊王建送到臨淄郊外的後勝還想再拯救一下。
雖然他不覺得齊軍會敗,但齊王建同樣也沒有理由御駕親征,所謂意外,哪怕只是萬分之一的機會,但終究也是存在的,還是待在臨淄才算是萬無一失。
「不,偽王怕寡人,寡人更應該親徵才是。」將消息理解錯誤的齊王建卻是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幾日來與軍隊的接觸讓齊王建發現了軍隊的美妙之處,王宮固然是可以醉生夢死的溫柔鄉,但軍隊中的鐵血征伐同樣也是男人的浪漫。
此時齊王建心中的熱血已經完全被軍伍之氣給點燃了。
齊王建表示寡人也要逞能一逞血氣之勇了。
後勝見勸諫無辜,也只能默認眼下的事實,雖說有著萬分之一的可能會出現意外,但不是還有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勝機嘛,既然齊王建已經決定了,他再反對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更重要的,後勝也實在是想不到齊王建有戰敗的理由,畢竟齊王建的優勢實在是太大了。
「齊王建此舉,不應該有問題此時,畢竟即使是所謂的御駕親征,也不曾離開齊國境內,不到二百里的距離,即使出現了什麼意外,齊國在各方的軍隊也可以隨時支援。」頓若看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齊軍,心中如此想著。
但在他的心中卻總有著一縷若無若無的不安,沒有理由,只是直覺而已,但也正是因為這份直覺,才讓他的思緒一直難以安寧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