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雪九陰成
山中無甲子,寒來不知年。
楊崇除了外出獵取食物之外,其餘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九陰真經作為武學百科全書,內功、外功、動功、靜功一應俱全,他完全不擔心修煉過度的問題,在全身心的投入中,時間自然也就沒有了存在的痕跡。
不知何時,天空中多出了層層陰雲,在寒風中被攪動,雪花從中飄落,落入枯色的山石之間。
楊崇從入定中醒來,只覺得鬢間微涼,伸手抹去,雪花已經在指間化作了水滴。
「下雪了啊!」楊崇站起身看向天空,雪花飄落間越來越密,冬天已經來了,那新年還會遠嗎?
此時的楊崇才意識到原來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不過一切都值得。
楊崇抬起自己的手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他只覺得自己的手指似乎變得比之前更加修長了,真氣在楊崇的調動間湧入雙掌,隨即化掌為爪,揮動間直接撕向旁邊的一顆巨木。
催動下的九陰白骨爪鬼氣森然,但更多的還是鋒銳,爪指未及樹幹,但凌冽的爪勁已經在樹幹上留下了爪痕,原本堅硬無比的樹幹,此時卻變成了朽木,楊崇直接隨手一掏,就從樹幹上掏出了一塊碎木。
初用鋒銳的楊崇相當滿意,筋骨舒展,腳步微移,雙爪舞動間化作道道殘影,速度越來越快,頃刻間無數道爪印切痕籠罩在其周身半丈之處,鋒銳的爪影猶如一道道利刃般,所過之處,草木紛飛。
在楊崇的身法之間,爪借人速,人走爪勢,速度越來越快,幾乎不可見人影,九陰白骨爪施展之間,橫空挪移亦為之相合,前突後退,左轉右挪,近乎無跡可尋。
橫空挪移作為九陰真經中與蛇行狸翻並列的身法,本就以迅急見長,尤其是其往往能夠做到尋常輕功、身法難以做到的突然轉向,更是多出幾分詭異來。
輕功身法類的武功,往往速度越快,轉向越難,但這樣的道理在橫空挪移這裡卻不適用,橫空挪移,往往在別人以為前沖之勢已到巔峰,不能轉向之時,卻偏偏會以常人難以理解的角度突然間橫向挪移,一橫一進之間,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再次攻向敵人。
而且橫空挪移與蛇行狸翻還有著進階身法,那就是九陰真經中的最強身法螺旋九影,練至大成,能夠分化出九道分身同時攻敵,不過那距離楊崇還很遠,現在的他只是以橫空挪移的速度加成九陰白骨爪的鋒銳與詭異而已。
此刻,山林之間,枯木生碎屑,爪痕伴殘影,突然間,所有的殘影與爪痕一收,隨即猛得化作一道黑線沖向巨石,泛著盈盈黑氣的雙爪直接插進了巨石之中,堅不可摧的巨石此時卻像是變成了軟泥一般,雙爪毫無阻力的直插其中,直沒寸許。
而雙爪的主人的楊崇此時不僅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之感,有著的只有激動,這速成之法雖然有著種種弊端,但現階段果然是最合的修煉之法,只是……
楊明收回手掌,巨石之上浮現出十個深洞,但在洞口周圍卻有著裂痕如同蛛網般串聯在一起,眉頭微皺,不太滿意。
現在他的爪力雖然足以洞穿堅石,但力道卻未能做到凝練如一,爪力還不曾完美,若不然此時巨石上的指洞周圍當無裂痕才是,那正是力道未能完美凝練的原因,力道若是不能完美凝練,則九陰白骨爪就不能發揮出最強的洞穿力。
「不過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兩個月能夠達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不錯了。」楊崇看著自己的手掌,它們更加修長了,也更加白皙了,只是那種白卻不是健康的白,而是森白之色,隱隱間更有著黑氣流動,那是死氣,而接下來楊崇為了增強九陰白瓜爪的殺傷力,甚至還要在其中加入毒。
短時間內九陰白骨爪的的物理攻擊已經難以提升,那就只能附魔了,這樣的道理,楊崇前世就明白。
現在該去找李老頭說的那個秘密了,我倒要看看我用六年換來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楊崇思索間走向遠處的石壁,那下邊還有著一條烤好的羊腿,現在已經下雪了,倒是省了找水的麻煩,若是渴了,直接捏出一個雪團就是了。
陽翟雖然現在不行了,但曾經也算是闊過,韓國未曾攻滅鄭國之前,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是韓國的都城,哪怕是現在的陽翟城中還有著韓王宮在,所以陽翟距離新鄭並不遠,可以說只隔著一道山,只不過這段山在陽翟境內時叫做大龍山,而到新鄭境內時卻變成了具茨山而已。
楊崇踏雪而行,一路朝著東北方向而去,只是山路難行,更何況還是雪中的山路,所以,這是一場漫長的路途,但不經歷風雪,如何能夠看到他人不能看到的美景呢?
具茨山中一處隱秘的山谷間,青褐色的山石已經完全被積雪所覆蓋,更有著冷風吹過,更添幾分蕭瑟的氣息。
但就是在這本該人跡罕見的山谷之中,此時卻傳來了人的聲音。
「這該死的天氣,可真是凍死個人。」山谷間,五六個士兵圍著一道篝火聚攏在一起,口中哈著白氣,哪怕是在篝火面前也只覺得冷,面向火焰的正面倒是不冷,但身後呢?
尤其是身上的皮甲堅硬冰冷,哪怕是扭動脖子時無意間讓皮膚觸碰到,也是被冰的一個激靈,這個時節,哪怕是士卒也不會訓練了,可以在家中或是軍營中過著舒服的生活,哪像是現在,在這荒山野嶺之間,與豺狼虎豹為伍,與這漫天風雪作伴。
「忍忍吧,再堅持半個月我們就能換班了。」另外一個士卒說道。
「還要有一個月啊,伍長,你說那山洞裡面到底關的是什麼人,竟然讓我們變成了獄卒?」一個較為年輕的士卒看向說話的士卒,他們的皮甲武器雖然大致相同,但還是有著細微的差別的,比如伍長的皮甲在心口的位置可是綴著鐵片作為護心鏡。
他們這些人都是校尉大人的親兵,真正的嫡系親信,他們本是軍中精銳,但現在卻成了獄卒,雖然他們對校尉大人可謂是忠心耿耿,但該有的牢騷還是有的,尤其是在眼下的天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