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去了死斗選手備戰區之後,帝心身處的包間裡出現了一名左眼處有一道猙獰傷疤的壯漢。
他獨自一人來到帝心面前,諂媚地笑道:「男爵......啊不,尊貴的客人,您來到野火幫的地盤上,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下。都怪我手下的人沒有眼力,害得我招待不周,您看,咱現在要不要去我這裡的天字號包間?」
包間裡的茶几上已經擺滿了各種昂貴的酒水飲料。
壯漢本想直呼帝心的身份,當他被帝心冰冷的眼眸掃了一眼之後,就識趣地改了稱呼。
並且,他在同時還用傳訊法寶通知了包間外等著的一大堆侍者,讓他們把提前準備好的一些亞人少女們撤了下去。
前段時間,與野火幫和獠牙幫齊名的三大幫派之一的鐵拳幫一夜之間就幾乎被徹底剷除。
就連鐵拳幫的首領丁玲都被抓了起來。
大量的鐵拳幫骨幹現在生死不知。
而這一切,據傷疤壯漢所知全是眼前這位順手做的。 ✥★
身為野火幫的幫主,傷疤壯漢心裡怎麼可能不害怕。
他現在生怕伺候不好帝心,下一秒就有一大幫執法官衝進來抄了他野火幫的家底。
帝心完全不在意野火幫的幫主對自己顫顫巍巍的態度。
他起身來到了包廂一面不透明的牆壁前,伸手在牆壁上一摸。
黑色磨砂質感的牆壁立馬就變成了一面單向透光的玻璃。
帝心能站在包廂里看到玻璃外的一個寬敞的競技場,競技場裡普通卡座上的觀眾和其他包間裡的客人們,則無法看到他。
「你怎麼稱呼?」帝心冷冷地問道。
「啊?哦,我叫艾森,野火幫的幫主。」艾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愣了下才意識到帝心這是在問他的名字。
他立刻就興奮地回答了起來。
要是能得到帝心的賞識,他艾森就能飛黃騰達了。
「艾森,你也是出身於雙月星球的土著?」帝心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對對對,我的祖輩都是雙月人,我們家族在神靈降臨雙月星球之後,就一直在為諸位中央星域來的神靈服務。」艾森激動地說道。
曾經的神界版圖還沒有今天這麼大。
生活在中央星域的神靈們,在某個時間忽然帶著大軍向外擴張,籠絡信徒。
外圍星域,曾經各族林立,也不信仰神明。
直到親眼見到神靈們占領自己的星球,以不可抵抗的力量在星球上傳播自己的教義,外圍星域的各族才在神靈們的高壓之下被迫統一。
當今的神界,地位最高的自然是中央星域最初的一批神靈。
再往下,則是老血神這種生活在外圍星域,機緣巧合在權柄爭奪中登上神位的幸運兒。
神靈之下,地位最高則是中央星域那些一開始就生活在神靈統治下的人族。
再往下,則是外圍星域的人族。
最底層的,就是已經被滅族的各大種族遺留的奴隸。
宇宙之中,生靈的進化最後大多是向著人族的外貌靠攏的。
這是由於人類的身體先天與神話物質親近,修煉起來比起異族要更加順利。
雖然宇宙中也出現過許多外貌與人類相差甚遠的異族,他們在某些方面上也有著自己的獨特之處。
但是,最終優勝劣汰,神界社會中,地位的金字塔關係,已經表明了一切。
現在,站在帝心面前的艾森就是一位外圍星域的人族。
艾森的修為不弱,他是一名瑤光境的高手,論實力比不了帝心,但是至少和丁玲是一個層次的。
但是,在神界中,唯有在執掌權柄之力後,才有資格自稱神靈,獲得冊封的爵位。
這一點不管是在外圍星域,還是在中央星域都是一樣的。
沒有執掌權柄之力的修行者,就算是修為再強,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待在社會地位金字塔的第三層和第四層。
如今的艾森,在代表神界地位的金字塔中只能排在第四層。
他面前的帝心,則是一位執掌了權柄之力的來自中央星域的神靈。
兩人修為相仿,戰鬥力天差地別,社會地位更是一個在第一層,一個在第四層。
帝心冷漠地注視著下方的競技場。
這時,還沒有到死斗開場的時間,競技場上空空如也。
帝心詢問身後的艾森,道:「丁玲被捕之後,鐵拳幫怎麼樣了?」
艾森想要傍上帝心這根大腿,十分積極地答道:「丁玲雖然被抓了,但是鐵拳幫在雷科城根深蒂固,傳聞他們還和那些星際海盜有聯繫。我們和獠牙幫在這段時間裡侵吞了不少鐵拳幫的地盤,可還是不敢太過輕舉妄動。」
說到這裡,艾森偷偷抬起頭看了眼帝心問道:「大人,您要我們幫您覆滅鐵拳幫嗎?」
帝心沒有說話。
不過,聰明的艾森已經揣摩到了帝心的意思。
他連忙表忠心道:「大人您請放心,我們野火幫早就看上鐵拳幫的地盤很久了,過兩天我們就會向鐵拳幫發動總攻,還望大人您能讓那些執法官們通融通融。」
「最近警察署要整頓,檢察長也得換一換,我晚上回去還要忙,你先下去吧。」帝心的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大致就是說:「你們野火幫可勁兒鬧,出再大的事兒警察署都不會插手。」
艾森對於帝心這種隨意就能更換警察署一把手的手段也十分害怕,唯唯諾諾地就準備退下去。
臨走之前,艾森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站在門口低著頭詢問道:「您帶來的奴隸,要給他放放水嗎?」
艾森知道帝心給一個叫秦雨的男孩身上押了十五萬能量石。
要知道,他們野火幫組織的死斗,可是整個雷科城,乃至雙月星球最血腥殘暴的廝殺比賽。
參與死斗比賽的,絕大多數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修羅。
就算是把野火幫的一個幫會成員丟到死斗比賽里,都很難活著走出來。
艾森此刻,是因為摸不准帝心對那個叫秦雨的男孩的態度,又怕讓帝心輸錢,才主動詢問。
帝心擺了擺手道:「你們正常安排就好,今晚的賭局我不會輸的。」
「遵命。」
直到離開了包間,艾森還在絞盡腦汁地思考帝心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到底是對那個叫秦雨的男孩的實力很自信,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
想不明白的艾森,不由得對死斗準備區裡的那個七歲男孩,更加關注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