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寸多高的五爪金龍和純血麒麟才剛衝到秦峰身前。
便像是見到了大恐怖之物一般,掉頭便跑。
秦峰哪裡會讓它們逃走。
祖神煉體訣運轉,體內很快便傳來強大的吸力。
兩個神祇般的神獸虛影像是被黑洞拉扯。
所有的掙扎都化作了徒勞,瞬息間便被巨力攪碎。
石鼎內沸騰的寶血秘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下降著。
很快就要見底了。
而石鼎上的紋路也以坐火箭般的速度飛速亮起。
三十道。
五十道。
八十道。
「臥槽!」
「發生了什麼?!」
「怎麼就八萬斤了!」
趙國皇子端到嘴邊的美酒全灑在了衣服里。
他本人卻渾然不知,只顧瞠目結舌地盯著石鼎上的刻紋。
「這可是金龍寶血!」
「吸收時要承受千刀萬剮之痛,十分艱難。」
「秦國皇子怎麼能如此虹吸?!」
楚皇以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練出來了。
有了秦國小皇女比肩荒天帝在前。
這小皇子即便再如何妖孽也不會讓他的內心有半點波瀾。
但瞬息八萬斤是什麼概念?
他人苦修千載才能擁有的肉身之力。
秦國皇子只用了一息的功夫!
「一百道了!」
「秦國皇子肉身之力十萬斤了!」
「還在漲!?」
紫光閣外看熱鬧的賓客頭皮都震得發麻了。
這特麼還是人嗎?
「快,把祖地取來的金龍寶血全倒進去!」
眼見寶血快要乾涸了,秦證道揮手讓人把祖地中取來的龍血倒入石鼎內。
皇主境金龍的寶血尋常人觸之便會被燒傷。
根本無法拿來給孩子鑄體。
但秦證道此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嘩啦啦。
隨著一罐罐龍血被倒入石鼎。
一頭比先前的金龍和麒麟更加神異的龍王虛影出現在了石鼎之中。
一寸高的金色小龍滿懷恨意地向石鼎中盤坐的秦峰撲去。
就在此刻。
秦峰體內有一尊漆黑的巨人虛影,手持大錘撲向金龍。
一錘下去就把金龍砸得身體虛幻,瀕臨消散。
第二錘揮出已經把金龍虛影制服。
無數金色的神性物質從金龍體內向著秦峰飄去。
霎時間,秦峰的肉身之力在寶血的輔助下更上一層!
無暇的軀體內釋放出恐怖的威壓。
「一百零八道!?」
「這麼會兒功夫,秦國皇子的肉身已有十萬八千斤巨力了!」
「秦國皇子對龍血的吸收竟然比他姐姐還要妖孽數倍!」
血雲門魏央老祖險些心魔暴走。
他引以為傲的魔神之體,在這對可怕的姐弟面前簡直一無是處。
幾百年來的修煉還不如人家泡個龍血!
「石鼎上的紋路越來越耀眼了!」
「龍王之血正在被飛速吞噬!」
「我怎麼覺得秦國皇子的肉身之力還在增強?!」
西方佛國的悟真住持聚精會神,握著禪杖的右手已經滿是汗水。
在人們的注視中,石鼎之上的光華越發耀眼。
沉重的石鼎居然震顫了起來!
「石鼎要炸了!」
不知誰喊了句。
緊接著秦國祖傳的鑄體石鼎竟然真的轟然炸裂。
碎石紛飛。
一個小嬰兒邁著穩健的步伐從滾滾煙塵中走出!
「快看,是秦國皇子!」
「這氣血之力比之前強了數倍!」
「秦國皇子的肉身肯定突破十萬八千斤了!」
「具體有多少?」
「二十萬斤?」
「還是三十萬斤?」
紫光閣內外的賓客,無論是多麼見多識廣的大人物這一刻都呆若木雞地怔在了原地。
肉身碾壓大帝!
這是要以肉身稱帝嗎?!
駭人聽聞!
「哪位好心人,能給我件衣服穿!」
秦峰身上的衣服早在剛才的爆炸中炸沒了。
一縱身跳起幾十米,秦峰一把扯下條穹頂之上裝飾做的紗簾裹在了身上。
但在座的賓客實力最差都是尊者。
自然早就把秦峰光溜溜的身體看得一清二楚。
紛紛笑出了聲來。
「給!」
「你這臭小子,一天天的盡想著拆你父皇的皇宮!」
秦證道笑罵著從侍女手裡接來件秦峰專屬的小衣服,一揮手丟了出去。
令人把炸碎的石鼎碎片收拾乾淨,其餘賓客才得以帶著孩子們上前鑄體。
不像秦薇雨和秦峰兩個小怪物。
賓客們帶來的子嗣即便有十三四歲的少年。
也只能使用稀釋後的龍血鑄體。
普通人根本吸收不了高濃度的龍血。
更遑論是龍王之血。
如果輕易嘗試。
必定會爆體而亡!
直到龍血鑄體的環節結束。
秦峰和秦薇雨的滿月宴也終於告一段落。
也就是說,姐弟倆終於要分別了。
......
皇城東門。
賓客們都散了。
夏家的樓船就停在不遠處。
「薇雨,你還有什麼話想和你弟弟說嗎?」
夏長青拉著秦薇雨的手,正和秦家人進行著最後的道別。
秦薇雨看了看滿臉擔憂的父母,眼底留戀之色一閃而過。
最終秦薇雨還是再次冷起了張臉。
看向正眼巴巴地望向自己的秦峰,惡狠狠地叮囑道。
「我不在家你少給父皇和娘親添麻煩!」
「懂了嗎?」
秦峰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道。
「懂了姐姐,你就放心在夏家修煉吧!」
「我今後一定少拆家!」
「少給爸媽添麻煩!」
秦薇雨見弟弟傻裡傻氣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心。
這便是家人啊。
夏長青見兩個小傢伙道別完了,於是沖秦證道夫婦拱了拱手道。
「既然如此,夏某便告辭了!」
秦證道也還禮道。
「夏兄一路順風,家女便拜託夏兄了!」
在秦家人的注視中,夏長青領著秦薇雨向樓船內走去。
收起心中的觸動,秦薇雨最後看了眼依依不捨的父母,轉身隨夏長青登上了樓船。
臨走前頭也不回地對秦峰說道。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三年之後我從夏家學成歸來,會和你再戰一場。」
「到時候可別讓姐姐贏得太輕鬆了!」
秦峰望著逐漸遠去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鼻尖忽然湧上了絲絲酸楚。
這個從娘胎里就陪伴著自己的姐姐走了。
雖然不是永別。
但依然令他心酸。
三年嗎?
姐姐,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