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打算怎麼做?阿飛。」黑絕看向二柱子,「佐助就快要醒了。」
「接下來我會說服佐助為我們捕捉八尾,六尾那邊你趕快找到他的行蹤,然後讓佩恩親自去捕捉。等封印完六尾和八尾後,再讓佩恩親自去捕捉。」
帶土沉聲道。
「可八尾不是說要讓千夜去捕捉嗎?」白絕疑惑道。
帶土道:「那個傢伙是不會去的,就算去了說不定也會像前幾次對付大蛇丸那樣放跑,那個做事不尋求目的,只是一昧追求惡趣味的傢伙,現在盯上的是佐助,他似乎很喜歡看佐助挨打,卻又不希望他死。」
「對待八尾,佐助不會留手,到時由千夜那個傢伙在一旁策應,萬無一失。」
「我知道了。那麼.這裡就交給你了。」絕說著,緩緩融入地面。
而就在絕身體融入地面瞬間,二柱子終於醒了。
帶土身形一閃,隱入黑暗,然後再緩緩走出,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醒了」
忽悠現在正式開始。
另一邊,千夜已經施展飛雷神回到綱手家。
時隔數月,千夜突然出現,令得香燐母親大驚,手中端著花瓶脫手飛出。
千鈞一髮之際,被千夜接住,這才沒有摔碎。
「千夜.大人?」
千夜緩緩點頭,將花瓶遞給香月。
然後尋著紅的感知方向,走上二樓,敲響房門。
「進來。」房間內傳出紅溫柔好聽的聲音。
千夜推門而入,只見紅挺著微微隆起的小腹,左手無名指帶著純金戒指,站在養胎澆花。
看到千夜,紅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放下手中水壺,快步走向千夜。
千夜一個瞬身來到她面前,將她摟入懷中,柔聲道:「怎麼這麼不小心,萬一傷著孩子怎麼辦。」
「我好歹也是一名上忍,而且現在孩子才三個月,這點程度,沒關係的。」夕日紅俏臉浮現出一抹紅暈,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見到千夜而激動的呢。
「那也不行。」千夜扶著夕日紅在床上坐下,雖是責備,但後者卻能感受到其中的關心。
「嗯。」夕日紅輕輕點頭。
此刻她只覺心中暖洋洋的。
眾所周知,每個女人懷孕期間,都是最缺乏安全感的。
隨著一個個曉組織成員殞命,就連雛田都對千夜擔憂不已,更別提夕日紅了。
如今看到千夜回歸,她比誰都要開心。
就在兩人如膠似漆時,房間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綱手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銳利的目光瞥了眼靠在千夜懷中的夕日紅,後者也是毫不相認,回以犀利的目光。
在外人面前,夕日紅會當她是火影,但在自家小男人面前,她只會當對方是自己的競爭對手。
反過來,綱手也是如此,她不會以火影的身份,壓夕日紅。
會對始作俑者千夜鐵拳制裁。
當然,這只是通常情況下而已。
相較於千夜的花心,她此刻更擔心自來也的生死。
「你這傢伙,終於捨得回來了啊。快告訴我,自來也到底還活著沒有?」綱手快步走到千夜面前,胸口微微起伏,勾劃出一條條完美的弧線。
「我還以為你會上來就給我一拳,亦或是問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呢!」千夜朝綱手伸出另外一隻手,含笑道。
「快告訴我。」綱手眼中噙著淚水,一把抓起千夜的衣領。
腦海中回憶與自來也的過往,她虧欠自來也的實在太多了。
那個傢伙,雖然平時不靠譜,但到關鍵時刻總會將危險留給自己。
若當初當火影的是自來也,那麼去雨隱村刺探情報的就該是她了。
千夜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看著綱手,臉上笑容逐漸凝固,一向綠慣了別人的他,瞬間有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感覺。
房間內的氣氛,陡然變得壓抑起來,夕日紅也是第一次看到千夜露出這樣的眼神,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千夜不出意外,這是生氣了。
同樣看出千夜生氣了的還有綱手,方才她也只是因為太過心急而已,若是往常也就罷了,畢竟更出格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
但她卻忽視了自己正在向丈夫質問另外一個喜歡自己的男人安危。
不論是,恐怕心中都不會太好受。
「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向強勢的綱手抓著千夜衣領的手趕忙鬆了下來,罕見的露出一副小女兒般我見猶憐的姿態。
看得一旁夕日紅一愣一愣的,這還是她認識的那位五代目火影,傳說中的三忍之一,綱手大人嗎?
怎麼越看,越想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知道自己錯了?」看到綱手這幅模樣,千夜心中惱氣也是瞬間消了大半,但本著振夫綱原則,還是淡漠的問道。
「嗚嗯。」綱手緩緩點頭,失聲回答,像極了一隻受傷的小奶貓。
「錯哪了?」千夜撇過頭,朝夕日紅眨巴了下右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夕日紅噗哧一聲,捂住小嘴,險些笑出了聲,心說,千夜這傢伙也太壞了,居然這樣套路綱手大人。
「我不應該向你提出質問,而且問的還是自來也那個傢伙。」
此刻綱手都快要哭出來了,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用那種語氣跟自家小男人說話呢,萬一他氣不過,帶著夕日紅跑了,不再回來了,自己到哪哭去?
「看來你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真正的錯誤。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吧。」千夜讀懂了綱手的心思,攙扶起懷孕的夕日紅,就仿佛真要帶紅走一樣。
「等等.」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傻子,綱手關心則亂,趕忙叫住了千夜,補充道:「我不該不信任你。」
問出這話,也就預示著自來也還活著了,既然還活著,那自來也在綱手心中的地位,自然被打回原形,變成往日那個她鄙夷的色狼。
「那以後還敢這樣嗎?」千夜回頭,但依舊板著個臉。
「不敢了。」綱手抽泣著。
「乖。」千夜一手抱著夕日紅,朝綱手伸出另一隻手,後者喜極而泣般,撲入千夜懷中,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似乎生怕千夜跑了般。
「你這傢伙,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這就得看你以後的表現了。」千夜故作餘氣未消。
夕日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饒是以她的淡定,都不禁暗暗朝千夜豎起了大拇指,好傢夥,三忍之一的綱手,居然三兩下就被他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場鬧劇過後。
考慮到綱手和夕日紅以及千夏等妻女的安全。
千夜頭次為綱手提及了曉組織的情報。
當然,也只是提及了佩恩六道。
讓她做好準備,
同時,他也終於決定要幫木葉一次。
使用鏡花水月,讓天道在木葉之外放超神羅天征,然後將小櫻扔過去被佩恩天道捅,讓鳴人暴走。
如此,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天夜晚,千夜到綱手房間過了夜。
然後又單獨陪了夕日紅一天。
直到第二天傍晚,方才返回曉組織東部據點。
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有了先前的鬧劇,得知自來也沒死的綱手,生怕千夜生氣,沒敢再提自來也的事情。
夕陽下。
二柱子身穿立領、帶有拉鏈的淺灰色短袖襯衫,腰背草薙劍,面朝大海。
海風呼嘯,二柱子長發與衣袍隨之飄蕩。
腦海中回憶著與帶孝子的種種,二柱子留下了悔恨,憤怒,不甘的淚水。
重吾、水月、帶土三人站在二柱子身後,等待二柱子的決定。
是按照帶孝子的意志返回木葉?還是向木葉復仇?
「看樣子你們這邊已經結束了啊。」悠然的聲音忽的響起。
眾人尋聲望去,只聽砰的一聲,煙霧散去,千夜的憑空出現在帶土身旁。
二柱子面色一凝,雙目六芒星狀萬花筒顯現,幾乎在拔出腰間草薙劍的同時,一個瞬身,來到了千夜身前,揮刀斬下。
千夜不閃不避,神色淡然,舉止從容。
就在二柱子草薙劍即將落下之際,帶土忽的出現在千夜身前,使用原著抵擋過水月斬首大刀的硬化忍術,擋住了二柱子的草薙劍。
「冷靜點,佐助,若是你敢對千夜出手,會死的。」帶土右眼三勾玉泛起血絲,沉聲道。
二柱子沒有搭理帶土,只是朝千夜厲聲嘶吼,「為什麼,明明你早就知道宇智波,知道鼬的真相,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的話,那麼我也不會.」
說到最後,二柱子聲若蚊蠅,滿面淚痕。
「不會怎樣?」千夜露出冷笑,「告訴你就能抹殺帶孝子殺父弒母屠殺族人的事實?告訴你,挺著那副病懨懨身體的帶孝子就不會死?」
「你應該知道,雖說當初下令的是猿飛日斬和團藏,但兇手卻是帶孝子無疑。」
「可笑的是,猿飛日斬和團藏給出的條件,居然是為了保護你,讓他殺死我和包括泉在內,所有宇智波族人。」
「團藏當初同樣對我給出了相同的條件。以保護泉為條件,殺死你和帶孝子在內所有宇智波族人。」
「但帶孝子是怎麼做的?我又是怎麼做的?」
「我選擇了剿滅,木葉的蛀蟲猿飛和志村兩族,帶泉離開。後面更是反過來把木葉高層搞得身敗名裂,坑死了猿飛日斬,抓了團藏。」
「而你那個所謂的溫柔的哥哥呢?居然真的傻乎乎屠殺了自己的族人。」
「但凡當初他有點腦子,也不會這樣干。」
「即便他殺光那些造反派,乃至整個宇智波所有忍者,我也會對他高看一眼。」
「可他呢,就為了保護你,對老弱婦孺下手了。」
「難不成你的命就是命,那些宇智波老弱婦孺的命就不是命?」
「雖然我也屠殺了猿飛一族和志村一族的老弱婦孺,但誰都可以殺宇智波,唯獨你那個從小接受宇智波培養,吃宇智波飯的哥哥不行。」
「那個傢伙,只是被猿飛日斬洗腦了的可憐蟲罷了。」
「虧他還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守護木葉,實際上,當時他屠殺族人,弒父殺母,守護的不過是猿飛日斬和團藏的政權罷了。」
千夜簡單的一番話,直接將帶孝子貶的一無是處。
一旁身為局外人的重吾和水月汗顏了。
他們沒想到,千夜這個強的爆表的傢伙,和二柱子的哥哥,當時居然是因為猿飛日斬和團藏才叛逃的。
而佐助則仿佛被觸及到了感官神經一般,竟然閉上右眼,猛地瞪大左眼,不顧一切的朝千夜釋放出天照。
有過前車之鑑的帶土大驚,急忙虛化躲避。
二柱子沒有去管帶土,左眼流露出血水,一邊釋放黑炎,一邊朝千夜嘶吼,「不許你這樣說鼬。」
千夜早有感知,右手象徵性結印,從口中吐出一團颶風,將黑炎吹了回去。
由於距離太近,二柱子壓根就躲閃不及,連同天照,被吹入大海。海面上頓時燃起大片黑炎。
「佐助.」重吾和水月大驚,想要前去營救卻因為黑炎,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眼看二柱子被自己的黑炎吞噬,墜入汪洋中,帶土大驚,厲聲道:「千夜,佐助現在是曉的同伴,你下手太狠了。」
「有嗎?誰叫那小子動不動就對我下殺手呢。」千夜微聳了聳肩,「不過你們放心好了,二柱子好歹也叫過我幾聲爸爸,我是不會殺他的,那小子右眼擁有熄滅天照的能力,所以你們完全可以不用擔心。」
話音落下,海面上的黑炎竟然真的逐漸熄滅了。
露出雙目騰血,氣喘吁吁的二柱子身影。
「吼」二柱子厲聲嘶吼,周身查克拉暴起,想要施展須佐能乎,卻被帶土阻止,「住手吧,佐助,不要在這浪費你珍貴的瞳力。萬花筒的瞳力是有限的,而且憑現在的你也不可能是千夜的對手。」
「這傢伙」二柱子咬了咬牙,雖然他不願承認,但聯想起先前與千夜交戰,對方施展的那兩個忍術,似乎即便他使出新學會的須佐能乎,只怕也難逃敗亡的結局。
於是二柱子輕嘖一聲,順坡下驢的停手,關閉刺痛的寫輪眼,身形一閃,與千夜擦身而過。
重吾和水月頗為忌憚的看了千夜一眼,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