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一族所屬森林,遍地鹿影。
千夜和葉倉站在飛段埋骨之地前,在他們還躺著一頭野豬。
在千夜的土遁忍術下,陷坑內瓦礫逐漸壘砌,飛段的是屍體碎塊也逐漸涌了出來,先是殘肢斷臂,然後是屍體,最後是死人頭。
立在瓦礫堆上顯得格外滲人。
「啊嘞,千夜,還有葉倉。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原本對復活已經不抱甚麼希望,靜靜等死的飛段,被刺目的陽光驚醒,睜開眼睛直溜溜的盯視著千夜二人。
看著飛段此刻的模樣,饒是見慣了死人的千夜和葉倉也是不由得一陣反胃。
「別無視我啊喂,快把角都招來,替我把頭接上。痛死了我啦。」飛段額頭凸起一個井號,雙眼布滿血絲,難以想像,此刻他正承受著怎樣的痛楚。
「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哦,飛段。」千夜朝葉倉使了個眼色,後者隨手撿起一塊碎石,就砸了過去。
啪!!
飛段的腦袋被砸了一個圈,從面對著千夜二人,到後腦勺對著他們。
「混蛋,你竟敢用石頭砸我?」飛段瞬間暴怒,大吼道:「你敢對我不敬,邪神大人終會制裁你的。制裁你的就是我,我會用我的牙齒,咬得你四分五裂。」
「葉倉繼續吧。」千夜笑道。
不用千夜開口,葉倉在其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已經行動了。
正喋喋不休的飛段,突然發現一個黑影,見葉倉殺氣騰騰的望著自己,面色一沉,咽了咽並不存在的口水,聲音顫抖的道:「你想幹嘛?」
「做燒烤。」葉倉隨手削斷一根樹枝,臉上浮現出迥異於千夜的惡趣味笑容。
「什麼?」飛段大驚。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夠變態,夠血腥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居然比他還要狠,這是要把他烤了吃啊!
「哈哈!那個葉倉醬,是我不好,我剛剛說錯話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小的吧。」
飛段額頭冷汗直流,完全沒有先前兇狠的樣子。
「葉倉醬可不是你能叫的哦。」
在飛段吃痛聲中,葉倉將樹枝,從其斷頸處插入,插在地上。
「啊疼疼疼.」飛段艱難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葉倉醬啊不,葉倉姑奶奶,葉倉大人,葉倉女王,拜託了,你就饒過小的,好嗎?」
「相較於我,你更應該向千夜大人道歉哦。」葉倉右手燃起一團勾玉狀熾白色火焰。竟是灼遁。
「餵你想幹嘛?」飛段見葉倉面露凶光,心中瞬間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給烤了吧。
「燒烤啊。」葉倉隨手將火焰扔在地上,以飛段為中心,約莫直徑半米範圍地面立馬燃燒起來。
「啊好燙好燙,要熟了啊疼疼.我道歉,千夜,對不起,是小的出言不遜,您大人有大量就繞過小的吧,啊要熟了。」
飛段痛苦哀嚎。
「叫千夜大人。」葉倉加大了火焰強度。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千夜大人,求您快讓葉倉大人停下吧。」飛段瘋狂求饒。
「早這樣不就得了。」千夜淡淡一笑,「葉倉,快停下吧,不然這貨就要燒成灰了。」
葉倉聞言,這才收起火焰,而這時,飛段已經被燒的烏漆嘛黑了。
「那個,可以先把我放下來嗎?這該死的樹枝,插得我好疼。」飛段吐出一口白煙,有些遲疑的道。
「要不要我順帶幫你把角都找過了,順帶再給你縫合身體?」千夜笑眯眯的與飛段商量著,看得後者心裡直發毛,他發覺眼前這個傢伙才是最狠的那個。
「如果可以的話.」飛段討好的道。
「角都我是不會給你找了,即便找來了,救你這殘破不全的身軀,也接不回來。」千夜搖頭。
「那怎麼辦.」飛段一聽,頓時急了,下意識大吼,但在注意到千夜的眼神後,又立馬弱了下去,祈求道:「那個千夜大人,我曾聽小角都說你神通廣大,掌握了很多超乎常理的忍術,你看看能否幫我把身體拼上。然後給角都傳個信就行。」
「這些碎肉我是沒法給你拼上了,但給你換具身體還是可以做到的。」千夜與葉倉相視一笑,兩人同時看向提前準備好的野豬。
這是一頭小野豬,為了與飛度脖頸相吻合,千夜特地盡心挑選了一番。
「換具身體?」飛段額頭再度冒出冷汗,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當注意到千夜和葉倉兩人身後中了幻術的小野豬時,這個不好的預感終於應驗了。
接下來,在千夜神級醫療忍術作用下,飛段的腦袋成功被移植到了小野豬身上。
「咕嚕.」飛段看到自己居然真的被裝到一頭豬身上,青筋凸起,布滿血絲的雙眼看向千夜的目光驚恐萬分。
魔鬼,這傢伙絕對是個魔鬼。
葉倉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憋了半天,噗嗤一聲,楞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千夜大人,這法子行得通嗎?」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那肯定行不通,畢竟人跟豬有著本質的區別,會生出巨大的排斥反應,但飛段不同,這貨擁有不死之身,區區一頭小野豬,根本不在話下。」
千夜亦是樂開了話,看著飛段這幅人頭豬身的模樣,從手術開始,嘴就笑的沒合攏過。
千夜明顯能夠感知到飛段的查克拉流到了豬身上,又重新回到飛段的腦袋,以此,形成一個完美的循環。
讓得這頭普通的野豬,瞬間變成一頭忍豬。
「真是令人嘆為觀止。」葉倉深吸一口氣,驚呆了,這樣也可以?
飛段活動了一下剛接好的脖頸,瞬間生無可戀,只覺一股劇痛襲來。
但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
完全可以想像。
他今後將會迎來怎樣的人生.哦不,豬生。
「混蛋,居然敢把本大爺變成這也,我要殺了你們咬死你們,咬的你四分五裂。偉大的邪神大人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飛段勃然大怒,目眥欲裂,也不再逢場作戲了,控制著野豬沖了上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