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眼的洞察力,居然完全捕捉不到他出手的時機。不……白眼的洞察力是無懈可擊的,應該是我大意了,過於專注於揮掌,而忽略了他的小動作。」
日向英式想到這裡,又摸了摸前頸,頗為後怕,「如果他再用力一些,我的喉骨都有可能被擊碎。」
「但是為什麼這個鞍馬彥有這樣的實力,上次我找他的時候,他卻裝出一副懼怕的表情呢?而且他在忍校的成績也是倒數,甚至經常會遭到原樹弘田這種垃圾欺負,這完全說不過去啊。」日向英式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日向英式醒來之後坐在那裡,一直沉默不語,原樹弘田忍不住試探問道:「那個……英式大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怎麼辦?」被打斷思路的日向英式瞥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得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就別跟著我了。」
說完,他便自顧自地走了。
「嘁!」原樹弘田一個人站在巷子裡,看著越走越遠的日向英式的背影,撇了撇嘴。
「廢物一個,還這麼張狂。」
……
「有問題,這個鞍馬彥身上絕對有問題。」一個人走在去往醫院的路上,日向英式一邊輕輕按摩著受傷的前頸,減輕疼痛,一邊思慮著。
「難道說……」突然間他想到了一個可怕的猜想,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弱小、可憐的鞍馬彥,他之所以偽裝成這樣,就是為了利用大小姐同情弱者的心理,來接近她。」
日向英式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額頭上涔涔的冷汗直冒,「可惡,他到底在圖謀些什麼?大小姐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如此處心積慮呢?」
「大小姐身上最珍貴的東西……難道是……」英式震驚地瞪大了雙眼:「難道是宗家的白眼嗎?」
……
「何為血繼限界,阿彥你知道嗎?」
得知自己面臨留級的危機之後,第二日,鞍馬彥就果斷來求助老族長了。
在鞍馬宅邸的靜室之中,兩人相對而坐,幾句話寒暄之後,老族長鞍馬建一便提起了這個問題。
「血繼限界?」聞言,鞍馬彥皺眉思慮了一番,回答道:「一般來說,將兩種查克拉性質變化同時混合使用就會產生新的遁術,這就是血跡限界吧。另外,寫輪眼、白眼這種可以遺傳的特殊器官,也算是血跡限界。」
「呵呵,沒錯。」鞍馬建一輕輕點頭。
隨即他又補充說道:「這些都是血跡限界,但是血繼限界卻又不只是如此而已。」
「從遺傳性上說,血繼限界分為可遺傳和不可遺傳兩類。寫輪眼、白眼以及水之國雪之一族的冰遁,這些都屬於可以遺傳的血繼限界。除此之外,老夫曾經見過很多能夠使用熔遁、嵐遁的血跡忍者,他們的血繼限界是自己開發的,往往也不能遺傳給後代。」
「為何會產生這樣的區別呢?」通過動漫,鞍馬彥倒是知道這些情況,但是為何如此卻又不甚了了。
「目前還沒有定論,不過老夫覺得倒是有兩種可能。一是術者對於血繼限界的開發深度不夠,達不到寫入基因的程度,不足以遺傳給後代。二是術者擁有某種其後代所不具備的特殊因素。」
「您所言的第二種可能性,其實不是血繼限界真的不可遺傳,而是後代未能達到覺醒的條件吧。」
「確實如此,就如我鞍馬一族的血跡限界這般。鞍馬的族人,要想覺醒【五感支配】,非得有超乎常人的精神力量才行。」說到這裡,鞍馬建一緩緩飲了一口茶。
「因為我鞍馬一族的血繼限界【五感支配】並非常規的五種性質變化,而是【陰遁】。其作用便體現在對於幻術超乎尋常的增幅能力,如果配合上家族的秘術的話,更能夠一次性催眠兩位數的忍者。在沒有外力的情況下,就算是精通幻術的上忍都很難掙脫。」
「陰遁?那不就只是單一性質的遁術嗎,為何還可以稱之為血跡限界呢?」鞍馬彥有些困惑。
「呵呵,所以老夫之前說了,血繼限界可不僅僅只是你說的那兩種。單一的性質變化開發到極致,也是有可能演化為血繼限界的。」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鞍馬彥托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他並沒有在意老族長關於血繼限界的說法,那無關緊要,反倒是細細想著之前老族長對於自家【五感支配】的那番解讀。
增幅幻術?
配合家族秘術?
明明可以瞬間施術,支配敵方一切感知,輕易催眠兩位數甚至更多的敵方單位,這樣的能力,還需要配合什麼幻術增幅,什麼秘術?
「果然,我應該就是獨一無二的。想想也對,家族的【五感支配】應當也是出色的幻術,但是絕無可能如我這般輕易施術致幻。」這樣想著,他的心中越發肯定。
「我的能力應該也只是延續了遊戲的設定而已,如果鞍馬家族每一代的血跡限界繼承者都有這般能力,就算血跡者再稀少,這個家族也不可能是現在這般光景。」
鞍馬建一對他複雜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見他似乎已經明了,鞍馬建一便拄著拐杖地站起身來,對他招了招手:「阿彥,跟著老夫,帶你去看一下我們家族的藏室。」
穿過長長的走廊,去往地下藏室的路上,鞍馬建一突然想起什麼,腳步頓了頓,問道:「對了,阿彥,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情找老夫吧。」
鞍馬彥走在族長的身後,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之前我昏迷時,錯過了忍校的畢業考,因此……」
「嚯嚯,老夫和三代目還是有些交情的,讓你成為忍者倒不是什麼難題。」
待鞍馬建一輕易答應下這件事,兩人也已經走到家族的地下藏室了。
「看看這個。」走到一個陳舊的柜子邊,鞍馬建一隨手拿起一顆圓滾滾的水晶球。
「這個水晶球有什麼特別的嗎?」鞍馬彥有些疑惑。
「這是由可以傳導查克拉的特殊水晶製成的。」鞍馬建一解釋道:「三代目火影有一門偵測秘術,名為【遠眼鏡之術】,苦於沒有合適的媒介,施展起來頗為麻煩。若是把這枚水晶球送給三代目,他應該會很高興的。」
「這個東西應該很貴重吧,為了我畢業這件小事,就送出去嗎?」鞍馬彥有些感動,算上前世今生,能夠為他如此付出的人不多。
雖然鞍馬建一是因為他的血繼限界才重視他,但是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曾經是成年人的鞍馬彥很明白這個道理。
「其實也沒什麼。」鞍馬建一將手上的水晶球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淡淡說道:「這個東西對於老夫來說沒有什麼用處,說是珍貴,用得上它的忍者卻也不多,有價無市罷了。」
話雖如此,鞍馬彥卻明白,這只是寬慰他的話。畢竟連在這個世界上最具權勢的火影都求而不得的東西,價值怎麼可能如老族長所說的那樣輕描淡寫呢?
「這邊的捲軸紀錄的是我鞍馬一族的秘術【偽畫之術】,還有血繼限界開發的一些要訣,你都拿去研習吧。」
「偽畫之術?」鞍馬彥有些驚訝,這不就是原著中那個根部的忍者佐井所使用的秘術嗎?沒想到這個術最初的來源居然是在他鞍馬家族。
鞍馬建一點了點頭:「這個秘術是精神能力十分出色的族人才能研習的,其中的核心奧義,更是只有覺醒了【五感支配】的人才能掌握。」
「你的血繼限界剛覺醒不久,能力還不成熟,除了對你施展幻術方面有些幫助之外,並不能形成多少戰力。這個秘術你好好修習一番吧。」
「其中最基礎的【擬物偽畫】和【超獸偽畫】,你應該很快就能掌握的。」
將這幾個捲軸遞給鞍馬彥,又囑咐了一番後,鞍馬建一便揮手讓他回去了。
「陰遁……咯咯咯,老東西,你可真能編啊。」
鞍馬彥離去之後不久,鞍馬建一的身後的空氣中,突然盪起一圈圈漣漪。
一個相貌及其詭異,尖嘴獠牙,四肢如動物一般呈現反關節,卻人立著的怪物突兀地出現,站在鞍馬建一的背後咯咯怪笑著。
鞍馬建一沒有理會他,拄著拐杖沿著來時的走廊向宅邸的起居室緩緩走去。
怪物漂浮在空氣中,無聲無息地跟著鞍馬建一,見其不說話,咧了咧嘴,湊到他耳邊,輕輕問道:「老東西,不告訴他真相嗎?鞍馬家族的血繼限界可是能夠在虛無中育出【伊度】,並成為人柱的……」
「真是聒噪!」鞍馬建一神色一肅,揮了揮手,那怪物便忽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