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務,你們完成的很出色嘛。」
火影辦公室里,猿飛日斬看過任務報告之後,輕輕地將菸斗放在桌子上,滿意地說:「原本以為這個任務,你們要花兩天的時間才能完成的,沒想到才半天就做完了。」
「戚!」繩樹露出得意的笑容,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有我繩樹在,怎麼可能需要半天才完成,哼哼,其實我們才用了不到一小時,剩下的時間都在修行。」
「哦?」猿飛日斬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他望了望大蛇丸,大蛇丸對他點了點頭,頓時便心下瞭然,隨即詢問道:「繩樹,你已經能夠使用多重影分身之術了?」
「這都猜得到啊。」繩樹一臉失落的抓了抓頭髮:「我還想賣個關子的。」
宇智波美琴無情地嘲笑他:「笨蛋,三代目大人可是有著忍術博士的稱號的,怎麼可能想不到你用了什麼忍術?」
「肯定是運氣好,忍術那麼多,哪裡有這麼湊巧的……」繩樹還有些不服氣地碎碎念著。
猿飛日斬懶得聽他們東扯西拉,用手指扣了扣桌子,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去隔壁辦公室領報酬吧,大蛇丸留下。」
好不容易把三個下忍打發走之後,猿飛日斬拿起菸斗抽了一口,又緩緩地將一圈圈淡紫色的煙霧吐出來,隨即問:「大蛇丸,帶隊一個多月了,你有什麼感想嗎?」
「他們都很有活力,特別是繩樹,非常地活潑。看到他們,就像是看到曾經的自己一樣。」大蛇丸頗有感觸地回答。
「是啊,你們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說到這裡,猿飛日斬閃過回憶,眼神也變得溫馨起來。
「不過猿飛老師,有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和你匯報一下。」大蛇丸遲疑了一下,說道:「鞍馬彥,這個孩子,我發現他有些與眾不同。」
聞言,猿飛日斬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那個鞍馬家的孩子啊?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大蛇丸凝重地說道:「那個孩子,我有些看不透他。」
「哦?」
「他並不像一個忍校中排名末尾的學生,相反,他的才能十分突出。據他所說,這是他覺醒了血繼限界所帶來的變化,但是我還是有些疑慮。」
「哈哈,大蛇丸,你可能多慮了吧。」聽到這裡,猿飛日斬瞭然地笑了笑:「鞍馬一族的血繼限界我也有所耳聞,其名為【五感支配】,這是一種幻術類血繼限界。鞍馬一族能夠覺醒這一血跡的人十分稀少,一般一代最多都只有一兩個。」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族能夠覺醒這一血跡的人,體質都十分虛弱,有些甚至連行動都很困難,因此,他們一族一直也沒什麼名氣,這一血繼限界更是罕有人知。戰國時代,他們也只是依附於千手這種大家族才能生存下來。」
說道這裡,猿飛日斬抽了一口菸斗,吐出圈圈煙霧,追憶道:「記得當時我還是一名初出茅廬的下忍,一次任務之中,我和現在的鞍馬一族族長鞍馬健一結識了,他也是那一代鞍馬家族唯一的一個血跡繼承者。」
「鞍馬建一,那個走路都要拄拐杖的老頭嗎?」聽到這裡,大蛇丸腦中閃過一張枯槁的老臉,村里舉行家族代表會議的時候,他還是和這老人照過面的。
「他的體術很一般,甚至比不上當時年紀尚幼的我。但是他那精妙的幻術和查克拉操控力也讓我十分驚嘆。就算是現在正值壯年的我,也不得不承認,至少在這些方面,我或許還不如他。」
大蛇丸十分驚奇:「即便是被稱為忍術博士的猿飛老師,也自愧不如嗎?」
猿飛日斬坦然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特別是他的血跡幻術,那是通過儀式發動的大規模幻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比三勾玉寫輪眼的幻術還要可怕的力量。」
說到這裡,猿飛日斬不由得想起當時任務之中,敵國的忍者突然襲出,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就在局勢異常艱難的時候,鞍馬建一躲到角落,在他們的掩護下,提筆在捲軸上繪出咒圖,隨後結出印式。隨著他的幻術完成,視野中,敵方的忍者們也陷入了自相殘殺的混亂中。
即便是他的同伴,當時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忍者,也對這血跡幻術讚不絕口。
寫輪眼的瞳術類幻術需要對視才能發動,常常只對一個目標有效果,因此忍界才流傳不要和寫輪眼單獨戰鬥的傳言。
而鞍馬一族五感支配的幻術,雖然有需要準備特定儀式的缺點,但是只要完成了,造成的效果是具備戰略價值的。
從這個方面來說這一血跡限界的戰略意義比寫輪眼更強。
現在的鞍馬家族又出現了這樣的忍者嗎?
猿飛日斬露出欣慰地笑容,不論如何,這都意味著木葉村的力量又壯大了一分。
真的僅僅只是這樣嗎?
大蛇丸聽了猿飛日斬的解釋,暫時安下了心。
不過他心中,始終還有一絲懷疑,直覺告訴他事情的真相併沒有表面這麼簡單。
他轉身離開火影辦公室,蛇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走在無人的走廊中,伸出猩紅色的舌頭舔舐了下臉頰。
「不過你的行動都會在我的視野之中的。我有的是時間來觀察你,鞍馬彥。」
……
「今天的美琴醬有些奇怪啊。」鞍馬彥若有所思地說道。
在旁邊的辦公室里領了任務報酬,三人分了之後,宇智波美琴向他們打了聲招呼,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奇怪,哪裡奇怪了?我怎麼沒有發現。」聞言,繩樹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剛才在三代目面前的表現,還有現在……總之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一邊在街道上走著,鞍馬彥向他解釋。一直以來,宇智波美琴在他印象中都是十分有禮貌的女孩,而她今天的行為卻很反常。
「嗯……」繩樹摸著下巴回憶了一下,隨即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一提這個我就來氣,明明這個任務我幹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活,結果酬金是平均分的也就算了,她居然還嘲笑我,太可惡了!」
鞍馬彥聞言有些無語地捂著額頭。
「平時的美琴醬不會這樣沒禮貌的。一般來說,繩樹你不招惹她的話,美琴醬是不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的。」
聽到鞍馬彥這麼說,繩樹想了一會兒,恍然說道:「好像真的是這樣誒。」
「那我們……」正想說些什麼,繩樹突然發現旁邊小巷子的賭坊前一個穿著綠色衣服的黃髮女子鬼鬼祟祟地閃了進去。
「姐姐?」他喃喃說了一句,隨即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
「美琴醬還沒走遠,你跟過去看看吧。我還有別的事。「繩樹拍了拍鞍馬彥的肩膀,將重任託付給他。
「怎麼了?」鞍馬彥有些疑惑。
繩樹湊到他耳邊輕輕說道:「剛才看到我姐姐好像去旁邊賭坊賭博去了,我姐姐逢賭必輸,還特別好賭。要不是家裡我管著錢,她能把底褲都輸了。好了不說了,我得抓人去了。」
他一臉嚴肅地轉過頭,閃身就竄到那邊的賭坊邊去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又沒興趣去給小女孩做心理輔導。」鞍馬彥望著他消失在賭坊門口的背影,一陣無語,但是轉念一想,貌似牌屋也在那邊,順路過去也無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