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會須佐能乎的?」一處山崖邊,宇智波斑雙手環於胸前,閉著眼,通過戰場上一個白絕的眼睛通感到那邊的實時情況。
原本人柱力的出手就讓他很是皺眉,在他看來,那個叫鞍馬彥的小鬼沒法使用血繼幻術的話,根本不可能是人柱力的對手。
黑絕辦事可真是夠粗陋的,尾獸出場的變量太大了,一不注意那個小鬼就會被單場打死,連骨灰都不剩。
這種情況黑絕應該考慮進去才對。
但是,接下來鞍馬彥的應對卻徹底超乎了他的預料。
那個鞍馬家族的小鬼,居然能使用萬花筒寫輪眼的最終奧義【須佐能乎】。
不,準確的說,是那個小鬼居然會擁有一雙萬花筒寫輪眼。
「是宇智波的血裔,還是移植了萬花筒呢?不管怎麼說,鞍馬彥,你確實帶給了我驚喜啊。」短暫的驚愕過後,宇智波斑蒼老的面龐上又浮現了微笑。
這個他看中的人,越來越有趣了。
……
「原來如此。」
黑絕此時隱藏在戰場的角落,遙遙望著鞍馬彥的方向。
那幽藍色的骷髏巨人還有鞍馬彥圖案繁複的猩紅雙眸徹底解答了它之前的疑惑,但與此同時,它的心中又升起了新的困惑。
「原來那種軌跡不明的時空間忍術是萬花筒的瞳術。這小鬼有宇智波一族的血脈嗎?亦或是,他的寫輪眼其實是移植自其他人呢?」
其實有件事連宇智波斑也不知道,黑絕的安排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宇智波斑的本意是想試試鞍馬彥的成色,以及將這個天賦出眾的孩子一切羈絆全部斬斷。
當鞍馬彥徹底陷入窮途末路之時,他才會按照劇本將之救下。
而黑絕卻只想藉助這場「考驗」直接將鞍馬彥殺掉。
鞍馬彥在他看來,並不是執行計劃的好人選。無論是這孩子能夠具現出擁有輪迴眼的強者這種未知狀況,還是他本身的性格特徵。
鞍馬彥存在的本身對於他來說就是不穩定因素,代行者還可以慢慢挑選。而鞍馬彥這個人,還是死在這裡為好。
……
幽藍色的須佐能乎半身當中,鞍馬彥雙眼緊緊閉著,兩行鮮血自他的眼角滑落。
即便他早就對【須佐能乎】的副作用有些心理準備,但真正使用時,渾身上下那種似乎每個細胞都在抗議的劇烈疼痛還是讓他難以自持。
「好痛!」
他雙手死死攥住,半跪在地上,低頭不停顫抖著,面容都因劇痛而扭曲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的痛苦,他卻不能用【五感支配】來隔斷。只因這種痛苦中其實也反饋了他身體的極限狀況,是一種另類的保護和提醒。
所以只能忍耐。
勉強坐起身來的日向結衣震撼地望了望周圍包裹著他們的實質化查克拉。
外界皆是滾燙的岩漿,如果不是被這查克拉保護著,她和阿彥都已經化作灰燼了吧。
但是這幽藍色查克拉的光華卻在逐漸地暗淡,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是因為維持這種力量,對阿彥來說也很辛苦吧。」
日向結衣默默注視著面前少年半跪在地上顫抖著的背影。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是一個累贅而已。
這種無力的感覺,不由得讓她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悲哀。
這時,追擊的岩忍們也紛紛趕到,即便是四溢的熔岩也不能阻擋他們的進擊的決心。
他們所繼承的,可是堅定不移的「石之意志」啊!
「水遁班!」
隨著指揮者的一聲令下,其中十多個擅長水遁的忍者縱身出列。
「水遁水衝波!」
在他們的聯合施術之下,巨量的水流席捲四溢,伴隨著「嗤嗤嗤」的聲音以及大量冒出的白色蒸汽,附近的熔岩快速冷卻下來。
「變硬了,就連目前形態的須佐能乎都沒法動彈。」鞍馬彥嘗試著想要移動須佐能乎,卻舉步維艱。
「土遁黏土縛柩!」
熔岩冷卻後,又有數十名岩忍來到附近,同時對巨大的須佐能乎聯合施展土遁。
帶著束縛力的黏土洶湧而起,徑直將須佐能乎的半身都完全裹住。
「這玩意似乎也並不難對付。」
見須佐能乎沒能反抗,岩忍們心中大定,又在統一的指揮下一同結起印式。
「土遁·剛隸式之術!」
在眾多岩忍提供的海量查克拉支持下,巨大的黏土傀儡被召喚出來,衝著被束縛的須佐能乎緩緩走了過去。
這黏土傀儡的身形十分魁梧,甚至比之鞍馬彥的半身須佐能乎也小不了多少。
「就這樣一鼓作氣地拿下他吧。」
岩忍們控制著黏土傀儡伸出巨大的手掌,掌心處是精心布置的封印咒文,只要將手掌按在目標的身上……
「轟」
就在這時,黏土的包圍中,幽藍色的光華大盛,骷髏形態的半身巨人怒吼著破封而出,更是一拳將面前的黏土傀儡搗開。
「這些傢伙,太煩人了!」
鞍馬彥心中積攢的不耐情緒,此時已到達頂點。
這些岩隱村的忍者,為什麼非要前赴後繼地趕過來阻礙他?明明他只是想帶著結衣離開而已。
他的底牌已經全部用出了,剛才的那一擊也沒能對人柱力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如果再被那個人柱力糾纏上來的話……
總之再不走,或許真的來不及了。
想到此處,他咬牙將更多的瞳力注入到須佐能乎當中。而伴隨著瞳力的注入,骷髏形態的半身巨人身上也逐漸填充了飽滿的經絡和肌肉。
「鞍馬彥!」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暴躁地怒吼聲。
隨即,無論是鞍馬彥的萬花筒寫輪眼,還是日向結衣的白眼都能清晰的感知到,數百米範圍的廣闊空間中,居然都突兀地充滿了一股森然的查克拉。
「這樣的查克拉,真的是人類嗎?」日向結衣不禁喃喃自語道。在她的白眼視界當中,可以清晰地觀測到,遠處那洶湧而起的查克拉氣焰。
那跟他們,乃至和所有她見過的忍者相比,都不是一個量級的。
而這,居然就是他們,不,準確地說,是阿彥一個人需要直面的敵人。
阿彥真的能扛住嗎?
她望向少年的背影,眸中充滿了擔憂。
「都站開一點,它要過來了!」
遠處有如實質的壓迫感傳遞過來,岩忍的指揮者不禁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急忙大喊。
他知道,那個怪物很快就要歸來了,如果恰好站在那個怪物歸來的路徑上,那下場簡直不堪設想。
岩忍們紛紛四散,與此同時,遠方的森林中,一個暗紅色身影縱身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