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回村

  「他們在樓蘭國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那次他們的隊伍配置了白眼瞳術的同行者,在那種情況下,鞍馬彥有意引開了伏擊他們的砂隱忍者們,在白眼視野之外的地方解決了那些人。」

  黑絕嘿嘿笑道。

  「你是說……」

  宇智波斑若有所思,猜測道:「那個少年的幻術會被白眼的瞳術克制嗎?」

  「或許不僅僅是白眼。」

  黑絕回憶起昨天,那個精神狀況不太對勁的鞍馬彥,有句話很有意思。

  「有這種眼睛的人類,是阻礙,應該全部殺光才對。」

  這句話是對同行的宇智波少女說的。

  或許寫輪眼對於他來說也是擁有克制性的。

  特別是黑絕還注意到,鞍馬彥在使用那種幻術時,對於常態下的宇智波、日向都是生效的。

  但是那些瞳術者在開啟了瞳術之後,情況就不一樣了。

  至今為止,黑絕可以肯定自己還沒見過寫輪眼、白眼的持有者在開眼狀態下感知被混淆的情況。

  「我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基本上可以確定了,除了白眼之外,那個少年的能力或許還會被寫輪眼克制。」

  他肯定地述說了自己的推論:「前提是,瞳術的持有者必須在他的能力生效前維持著開眼的狀態才行。」

  「原來如此。」

  聽到這樣的分析,宇智波斑點了點頭。

  一開始,聽到那個少年擁有完全催眠任何人的能力,他還略微升起了一絲擔憂。

  若是沒有誇大,這樣的幻術或許比之萬花筒寫輪眼的戰略意義更強。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幻術也依舊會受到寫輪眼的克制。

  這才是應有之理。

  寫輪眼是陰遁的極致,是六道仙人流傳下來的力量,理所當然地能夠看破世間萬象。

  再強的幻術也不會例外的。

  不過那個少年的能力確實也很有趣。

  除了他以外,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在不了解那個少年情報的前提下,都有可能被那個少年擊敗吧。

  而且那個少年的背後還隱藏了不少的秘密,或許還和輪迴眼有關。

  「我的身體狀況,自從開啟了輪迴眼之後,已經愈發衰朽了。但是布局還沒有完成,如果把這個少年拉到我們這邊……」

  宇智波斑習慣性地扣動手指,歪著頭,倚靠在石椅上仔細思考著各種可能性。

  他的壽命所剩不多了。

  但是那個偉大的計劃卻需要人選在他死後繼續執行下去。

  鞍馬彥的能力,在他看來,就很適合擔任這個人選。

  當然,前提是,鞍馬彥要全身心的支持【無限月瀆】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計劃才行。

  ……

  一日之後。

  在全速的趕路下,鞍馬彥和宇智波美琴已經站到了刻著木葉標識的宏偉大門前。

  零星的路人在大門邊的哨崗處登記著信息。

  鞍馬彥兩人走了過去,向那裡守衛的忍者出示了各項證件證明之後,就被放行進入了村子。

  「終於回來了……」

  望著街道上來往的行人,鞍馬彥不禁有些感慨。

  出去做任務也有不少次了。

  但是唯獨這一次,他們的隊伍出現了減員。

  「走的時候,大蛇丸老師,繩樹他們都在,回來卻……」宇智波美琴神情低落地說道。

  「大蛇丸老師和我們這樣的下忍不同,前線還需要他那個等級的忍者坐鎮。至於繩樹……」

  鞍馬彥扶了扶眼鏡,也沉默了下來。

  他也不希望看到那個開朗少年就這樣死去,甚至因為洞察了命運的些許徵兆,他也為此做出了努力。

  但這些都是徒然。

  他至今仍舊不是很理解,為什麼冥冥中的命運要針對一個普通的少年,設計出那種必死無疑的巧合。

  如果說命運不允許改變,那他的安然存在又是什麼緣故呢?

  不過這些他都無法向旁人訴說,因為其中牽扯了太多秘密了。

  他或許能夠復活繩樹的猜想也是。

  都是無法向他人分享的秘密。

  於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就這樣沉悶下來,直到他們走到火影辦公的大樓前。

  「走吧,美琴,我們去見三代目大人。」鞍馬彥抬頭望著面前塗裝著紅色油漆的大樓,對身邊的少女這樣說道。

  「嗯。」

  美琴點了點頭,跟著隊友走進了辦公樓的大門。

  兩人通過樓道,階梯,到了二樓走廊最深處一個平平無奇的辦公室門前,輕輕扣了扣。

  「請進。」

  聽到這聲沉穩的男聲後,鞍馬彥扳動了木門的把手,與宇智波美琴一同走進了辦公室。

  入目所見是一張堆積著雜亂文件的辦公桌,以及身著火影袍,埋頭趴在桌上處理著文件的猿飛日斬。

  「三代目大人。」鞍馬彥向他點頭致意。

  聽到他的聲音,猿飛日斬才停筆抬起頭來,見到來人之後,他略顯複雜地嘆了口氣。

  這兩人都是繩樹的隊友,但是繩樹卻回不來了。

  甚至到現在為止,他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向水戶大人交代這件事。

  至於這個孩子。

  猿飛日斬略顯深意的目光望向鞍馬彥,開口說道:「彥,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吧。」

  「當然可以。」

  「你們遭遇雨隱的埋伏,是在昨天吧。能否麻煩你複述一遍那時的狀況呢?」

  鞍馬彥點了點頭,組織了一番語言後,詳細地將昨日的狀況平穩地講解了一遍。

  至於伊度的事,他當然只是大略說明那種狀況下,他的身體操控權被完全搶奪。

  那種瞬殺五十多名忍者的力量,是他目前還無法掌握的。

  聽著鞍馬彥的講述,猿飛日斬深吸了一口菸斗,又將煙圈緩緩吐出,淼淼煙霧之下,他回憶起了腦海中關於伊度這種怪物的記憶。

  在他年齡還很小的時候,他曾經和當時鞍馬家族一名年輕的天才忍者打過交道。

  甚至他們還組成過臨時的小隊一同執行了多個任務。

  可惜的是,那名鞍馬族人終究是死在了第一次忍界大戰當中。

  伊度的事情,他就是從這個鞍馬族人的口中得知的。

  數十年過去,那位友人的名字他甚至都已經記不清了,但他猶然記得那天夜晚。

  執行任務的途中,他們兩人坐在野外支起的篝火旁,友人的臉龐在火焰的映襯下顯得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