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真,你這次穿越時空,去到那邊的平行世界,切記不可改變太多,不然會對我們世界的過去造成一定的反作用力,甚至你自己都有可能因為因果悖論而消失,切記切記。」
見六道仙人以如此鄭重地語氣告誡他,日向悠真也緊張地點了點頭。
「好了,別嚇唬小孩了,六道仙人。終究不過是一個平行世界而已,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宇智波美琴捂著右眼,面色蒼白地說道。
剛才,她聽從了六道仙人的指示,使用雙重轉寫封印的技巧,將她的輪迴眼專屬瞳術【天石戶別神】封印至日向悠真的淨眼之中,導致這會兒她的瞳力和精力都消耗很大。
【天石戶別神】是擁有自主穿越平行世界能力的瞳術,按照六道仙人的設計,在日向悠真下一次開啟淨眼,與她的寫輪眼對視時,轉寫封印的第一層封印會被解開。
那時【天石戶別神】就會以僅剩下一層封印的形式被轉移到平行世界的她那裡。
而最後這一層封印,則會在平行世界的宇智波美琴開啟萬花筒寫輪眼,並與鞍馬彥的勾玉輪迴眼對視之時解開,到時候【天石戶別神】才會真正生效。
經歷了這一遭,宇智波美琴想讓瞳力完全恢復至少也要半年以上的休養了。
大筒木羽衣聽到她的質疑,卻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並不是老夫危言聳聽,而是這次的平行世界與你原來去過的那些確有不同。」
「你所去過的那些世界老夫也有大概的了解,就拿你的命運舉例吧。」
「在你去過的那些世界裡,那邊的你應該都是嫁給那個同族的宇智波富岳,生下兩子,但是你的長子會手刃雙親全族,而次子……」
六道仙人仍舊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宇智波美琴卻面色漸沉,愈發無法忍耐。
「閉嘴吧,六道老頭!」
聽到關鍵的地方,她腦袋中的一根弦似乎直接被崩斷了,暴躁地出言將六道仙人接下來要說的話打斷。
強大的查克拉從她的身軀中釋放出來,甚至凝聚成了一個紅色的骷髏人形,正捏著斗大的拳頭蓄勢待發。
似乎只要六道仙人再說一個字,那拳頭就要直接砸下去了。
「呃……呵呵……我不說了,不說了……」
六道仙人面色訕訕,自知自己透露過多,引起宇智波美琴的反感了。
這時的他只剩下靈體能夠穿梭陰陽兩界,留存的力量也不能直接干預現世,形式比人強,面對宇智波美琴的威脅他也只能閉嘴。
「美琴……」波風水門忍不住用同情地目光望向這個當今忍界的最強者之一。
而日向悠真也心中感慨:「美琴阿姨,居然這麼慘的嗎?」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宇智波美琴敏感地環顧大廳,面帶殺意一一掃過眾人。
「沒……沒什麼!」眾人紛紛移開視線,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咳咳……接下來讓蛤蟆丸跟你們解釋下吧。」六道仙人硬咳了兩聲,扭頭看向巨大石椅上端坐的蛤蟆仙人。
「蛤蟆丸?」
他又呼喚了一聲,歪著腦袋的蛤蟆仙人才陡然驚醒。
「什麼?出什麼事了?」
它瞪著惺忪睡眼,茫然四顧。
六道仙人一臉無語地望著他,深作仙人看不下去了,趕緊跳到蛤蟆仙人身邊,小聲提醒了幾句。
「哦,是這麼回事啊?」
蛤蟆仙人點了點頭,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羽衣其實說的沒錯了。」
「那是和我們相鄰的姊妹世界,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兩個世界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遙遠。到時候,那邊的歷史出現了改變也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了。」
「但是現在還不行,你們看看,就是因為那邊的我死掉了,所以這邊的我也受了很大的影響。總是會打瞌睡,犯迷糊。」
……
「但是我總覺得大蛤蟆仙人犯迷糊不是受到那個的影響啊。」
日向悠真躺倒在地上,仰面望著絢爛的星空,漸漸收回思緒。
「鳴人。」他突然喊了一聲,認真說道:「明天百足應該就會穿越到這個世界來了,到時候你去把他打敗吧。」
漩渦鳴人抓了抓頭,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明天百足會穿越過來?」
「我剛才得到了預言。」日向悠真隨意找了個理由。
「預言?」漩渦鳴人愈加迷惑,自己的小夥伴怎麼和妙木山的瞌睡蛤蟆那樣變得神神叨叨起來了。
……
由於沙漠地區晝夜溫差很大,入夜的樓蘭城,街道上空無一人,居民們一個個都早早入眠了。
唯獨一個偏僻的平房中,卻點亮著燈光。
數名身著制服,戴著砂隱護額的忍者圍坐在一起輕聲交談著什麼。而房間的角落裡,則吊著一個一動不動地年輕男子。
突然間,簡陋的木質房門被人用力推開,一個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拿著一個捲軸快步走了進來。
「找到了,馬萊隊長。」男子冷靜地將捲軸放在眾人中間的桌子上。
「嗯,辛苦你了。」
坐在主座上,膚色棕黑,臉上塗抹著油彩的男子攤開捲軸,細細地看著。
「怎麼樣,馬萊隊長?」旁邊幾人紛紛問道。
被稱為馬萊隊長的男子面色卻愈發陰沉。
「可惡啊!」
他突然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果然將我們砂隱村的秘密全部記載在上面了,這個叛徒。」
馬萊站起身來,怒氣沖沖地走到被吊著的年輕男子身前。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他望著雙手被吊起,嘴巴被膠布封住的男子,冷冷地問道。
「唔……唔……唔」
男子見到他辛苦藏起的捲軸被幾人找了出來,頓時焦急地掙扎了起來。
「哼,無話可說了吧。也是,你本來就是木葉村潛伏過來的。明天,你們木葉那邊派來拿取情報的忍者小隊也該到了吧。到時候,這樓蘭城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馬萊說罷,從身後掏出一把苦無,徑直插進了身前男子的心臟之中。
隨著冒著熱氣的鮮血漸漸從傷口處流淌出來,男子停止了掙扎,眼中的神采也緩緩消散了。